第十节 想不到的宴会邀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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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林羽倩朝奔驰的马车望去,微张的唇边滋笑,踮着脚跟身子微微前倾,一手托袖,另一只藕臂在头顶轻轻挥动,示意听见的呼喊,同样的雪白肌肤在阳光照耀下更显剔透晶莹。

  十三岁蕾般的羽倩,已经有了少的雏形,纤细的玉颈上是完的瓜子脸,配上刚刚好的水灵双睦,挺立的玉鼻,还有微微上扬的丰满红唇,嫣然一副大家闺秀的淑模样,秀丽又带着几分青涩。

  “惜儿!”马车越发几近,羽倩碎步快速上前,在车停的同时站到车门的跟前。

  “,我好想你!”等不及扶柳下车扶她,羽惜就掀开车帘扑到羽倩身上,俩差点被她的冲劲儿双双倒在地上。

  早习惯羽惜的莽撞,羽倩先做好了准备,两脚一前一后的分开站着,不至于酿成摔倒的惨剧。但也后搓几步才站住,是林家主母的林夫人不免轻轻皱眉,但在下人面前从不教训儿的她并未做声,暗自决定有时间定要亲自教导幺礼节。

  “惜儿,又忘记该有的礼数了?”林笑人察觉到夫人的不悦,快速出声替宝贝儿解围,“还不过来见见爹娘,难道这些日子不回来,只想着倩儿不成?”

  “爹!娘!”羽惜投进林笑人怀中,雀跃的唤着他,惹得林笑人疼爱的抱起她一个劲儿猛亲,开怀的笑声感染了同样站在大门前出迎的家丁奴仆,有了三的林府就是比往常热闹许多。

  “好了,孩子们刚回来都累了,责儿快进去休息,老爷,惜儿可以给我了么?”双手朝林笑人伸出,林夫人难掩眼中的牵念,再如何顽皮不知轻重,羽惜还是她嫡亲的骨血,此时也想好好诊视儿的她,不满丈夫独占着惜儿不放。

  “爹,娘。”停顿妥当后林羽责走过来叫人,看到早就见怪不怪的场面摇了摇头,唉,这两人就不累的吗?他敢说,爹一定敌不过娘的温柔攻势,终究败下阵来。

  果不其然,林笑人冲着夫人“哈哈”几声,就如羽责所想的那样,把惜儿交给了他娘。林夫人接过羽惜又对羽责交待的几句,抱着林羽惜,后面跟着羽倩进了大门。

  林羽责随林笑人进到书房,没提羽惜的搞怪,专挑些重要的说,只是在结束叙事时,简单提了一句。

  “一路上还算顺利,我见山上憋闷,就一路走一路看让惜儿过够瘾才回来。”

  “哦,没出什么大乱子?”还是不能不问,毕竟自己的儿太了解了。

  “唉,爹,别为难孩儿了!”林羽责直接打趣着,他就不信爹会默不做声,“智叔要孩儿给爹捎了新酿的好酒。”

  “智叔的能力,爹无需担心。”林羽责轻描淡写的加了句。

  “碍,唉---”林笑人就知道会如此。

  父子间聊完,脑中犹如放画片般浮现羽惜曾经的片段,相视的两人无奈的浅笑,真是个割舍不掉的宝贝呦!

  当当当---

  书房门外响起规律的敲门声,从屋内可以辨别屋外人的身形,是林家的总管。

  “老爷,少爷。”管家恭敬地唤着。

  “什么事?”

  “穆小王爷来了,现在在大厅,随行的还有宫里的公公。”

  “公公?”无事不登三宝殿,林羽责纳闷儿得抬头,“叫他在前厅稍作,爹与我稍后就到。”

  “是。” 林管家领命退下。

  林笑人对上林羽责,摇了摇头,他也不知道宫中的公公来有何要事:“与小王爷一道来的,那就去看看吧。”林笑人率先跨出屋子,宫里来人无非是为宫中采办物什,但现在没到采办日子今天就无故来人 ,必是有什么大的事情。

  前厅

  “小王爷来了。”一进拱门就看到穆怀远,旁边自始至终站着百济。不过现下又多了一位青蓝底绢衣的富态男子,这人是皇帝身边得宠的太监总管。

  “穆世伯不用和我客气!”穆怀远端起林家下人奉上来的新茶,颇有威信的正坐中庭,“怀远今天是随华公公传达皇叔的口谕,公公久居宫中,我便毛遂自荐为公公引路来了。”

  “呵呵。。。这是小王爷心善体恤我们做奴才的。”华公公恭维的躬腰面朝着穆怀远行了个礼,咧到眼角的嘴里扯出尖锐的嗓音。

  “公公久在皇叔身边当差,事必躬亲,劳心劳力,我等小辈儿自然是适时体恤公公才对。”穆怀远虽对着华公公说话,眼角却对离他近的林羽责暗示。

  林羽责收到穆怀远暗中投来的信息,明了的态度恭敬起来,看来这位公公来头不小。林家业大,要在竞争中盈利,宦人家少不了要结交些,穆怀远之父是皇帝胞兄,封号齐湣王,在朝野亦是不容小视,在林笑人中举时曾引荐过,当时二人结识交往至今。

  “公公定是受吾皇信赖委以重任,权大事多辛劳是自然的。”接到他的提示,林羽责随即明白眼前人一定重要,才会让穆怀远如此礼让三分。“前些时候,小王爷在宫中课业繁忙,我让人备了些滋补佳品说是极好,今见公公如此辛苦,待会儿让百济也拿些回宫,请您慢慢服用。”

  “这,老奴怎么能收?”话虽这么说,可眼眸中的贪婪清晰可见。

  “华公公,林家出手的可是极品,想我食用的那味补品效果的确不错,你不妨试试。”

  “小王爷都这么说,公公就不要推辞了。”林笑人也说道。

  “那老奴谢谢林当家与林公子的一番热情了。”

  在穆怀远的帮腔下华公公也不再犹豫。林羽责见他合不笼嘴地尽是奉承之余,即命人去办妥送至宫中。

  “华公公,你不是带了皇令来的么?”穆怀远提醒道,今儿个探到羽惜等人已经回来了,才有闲暇出宫的他,要不是在宫门外遇到华公公,也不会找到这么好的借口来趟林家。虽然同天从出云山回皇都,但路上林羽责与林羽惜走走停停,延误些许行程,穆怀远只用他们一半时光就到了家中,入宫复命后,十几天来紧赶落下的功课。

  “是呀,呵呵,林当家,老奴虽然上了年纪但皇上主子金口一开,哪敢言力不从心?不满你说,不久鸠木国使节将光临本国,宫里免不了有大小宴会招待来使,皇上怕底下人办事不利就将差事给了老奴,林家是宫里采办物项的头名商家,所以老奴向皇上请了口谕,林家从旁协助,连小王爷也领了件差事呢!”

  “原来如此,既是吾皇口谕林某全力配合,一定会让鸠木国来使感到宾客如归。”与皇家做生意,是稳赚不赔的买卖,林笑人即刻应下了,林羽责也赞成地浅笑,心上却着实佩服这位公公的好口才,他那点肠子,林家父子岂能不知?只怕穆怀远也瞧得明白:按惯例涉及国与国间的邦交时,举凡国宴皇帝都会指派信得过的人监管,怕不轨之人伺机生事是其一,以此做文章与林家联手,达到双赢的局面才是重点。让林家为自己赢利的同时,暗中充实国库,毕竟举国盛宴利润丰厚。

  “好,林当家不愧为我们梵狮国巨贾,有魄力,老奴佩服!”将宦品行发挥了个极致,“等老奴回宫,定会禀明林家的辛苦,请皇上好好犒赏林家。”

  “多谢公公看得起林家,林某只是为吾皇尽自家一份心力,那敢言辛苦?尽国人应尽的本分罢了。”林笑人谦虚地回绝,不敢想与皇家合作之外,还要受赏,伴君如伴虎,知深浅懂进退才是上上之策。

  “林当家真是谦虚,”华公公终于顿下,说了这么多话后端起茶盅喝了口茶,正事谈完又有了心思聊聊其他,“听闻林当家府上除林公子外尚有二位千金,必定是容貌不俗的闺秀了!”

  “公公有心了,林某确是有两个儿,可都还没及笄,大儿且等两年,幺晚生,现年才五岁。”

  “哦?”华公公听罢灵光一闪,坐直身子缓缓道来:“林当家可知道这次来我国的鸠木使节为何人?”

  “这,林某不知,请教公公了。”是什么人与他何干,林笑人才不会在意。

  “是鸠木国皇帝的胞弟,颛孙政!”华公公揭晓谜底,‘颛孙’是鸠木国皇家姓氏,武林中行事霸道、作风强悍的凰玦门就是鸠木皇家创建的。

  “颛孙政!?就是那个十五岁便征战边疆,至今无敌手的岳帅将军,听说他不打仗后册封为政钦王,并掌握着凰玦门!”百济说着关于此人的传闻,竟然是这样权势的人出使本国,不免喜忧各半,喜的是得见此人实为一大幸事,忧的是倘若此人前来动机不纯,岂不是引狼入室?!  

  “我也听过,对此人也略知一二,”林羽责皱眉,华公公没事提到还牵出这么个厉害角,总觉得有些不安,又说不上是那儿不对,“在鸠木国是个权倾朝野的人物,势力不低于鸠木皇帝颛孙谋!”如此功高盖主,说他是个厉害角,不如说他是危险人物。

  “是呀,”依旧云淡风轻的华公公,进了宫后他可就没皱过一次眉毛,成天应付宫中事物就忙的他不可开交,才没有他们为国着想的好兴致,“这个颛孙政出使本国,同时也是奉命来挑选和亲人选的!”

  “什么?”这回惊讶出声的是穆怀远,皇叔有几个儿他当然清楚,但有儿不代表就能嫁人,“华公公,若怀远没记错,皇叔的几位公主不是早已嫁做人就是太小不适合,而我父王这几个王爷中也不过如此吧?”那还要和人家联姻,新娘能凭空掉一个下来么?!

  穆怀远尚年少,只想到新娘不能天上掉下来,却不知道可以挑一个上去,只要皇帝认个义就什么都解决了。

  他不知道但有人不糊涂,林笑人父子听完华公公的话,即可明白这里的含义,再与他前边无异提及俩联系起来,就知道醉翁之意不在酒了。当下两人都希望是他们猜错了,可天不遂人意,华公公就在此时开了口。

  “小王爷记好,皇家内外确实没一位公主、郡主合适,好在鸠木国和亲之人正是这位政钦王,王爷说只要是位家世清白的好子,他就同意,使两国达成秦晋之好。”所以皇上才会准许颛孙政来我国亲自挑选子,这句话他可不敢随便说出来,华公公暗暗斟酌,这皇上的差事就是件件难办,看来他真是老得该腾位子给年轻一辈了。。。。。。

  “没想到这等高贵身份的人,竟能将这些抛开,为国家尽心至此,难怪如此了得!”林羽责沉思,终觉得哪里怪又说不上来,疑虑难解让他烦躁得很。

  “是,是啊---”同样不安的林笑人在心里叩拜菩萨,希望事情不要如他所想,他有种不祥预感,这华公公不是专为宫宴前来这么简单,而他此时能做的就是装傻!

  可华公公岂是林笑人装傻就能混过去的,就像知道他会这般一样,华公公笑嘻嘻地又道:“林当家可是好运连连,这颛孙政因为封王后久居京都,朝中无人比他更熟悉边关,所以还要时常巡视,此次前来大可以不成婚、先定亲,等到他稳定居所后再行迎娶,特此皇上准许快要及笄的子一同出席宴会,林家二刚好符合条件哩!!”

  “碍,公,公公!我家大只是个商贾之,实难登大雅之堂,我看还是。。。。。。”

  “无妨无妨!”打断林羽责声音的华公公起身,掸了掸衣摆继续以他不变的尖锐声调对上林笑人父子:“老奴既然得了皇令与林当家共同策划宫宴事宜,老奴这身子骨常有不适,日后还要您多帮衬着些,令嫒赴宴之事全当是谢谢林当家,令公子所担忧的问题不算什么,宫中自有老奴来安排,你们放心即可!那老奴就不多打扰了,皇上那儿还等着老奴回去复命,告辞!”

  根本没说话机会的林笑人看着那位身子骨“不适”的华公公快速在门前消失,真是哭笑不得。

  “世伯,林大哥,我看华公公也是好意,那个既然你们已经谈妥,我也不打扰了,告辞!”穆怀远唯唯诺诺的讲完,身形横着移向门边,挨到门栏时迅速转身同百济一起消失。

  “爹,羽倩真的要进宫赴宴?”林羽责保持望门的姿势没动,愣愣的问道。

  “还有其他法子么?”如果有,他也不想要儿进宫赴那劳什子的宴。

  “没,”这回林羽责倒是看了过来,“就只能去了?”不确定的再问了一遍。

  “你娘会先要我跪搓板,”林笑人对上儿子的睦子,机械的补充了句,“然后才是你进宫。”

  “唉---”仰天长叹,林羽责双手扶着额头,他怎么忘了家里还有个严厉的无比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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