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是因为十二说十三十四接近自己的动机不纯?……
狠狠地跺了跺脚,萧冉心生烦躁。
“啪!”一滴水落在萧冉的鼻尖上。
诶?……这、这什么东西?……
还没等萧冉反应过来,周围就接二连三地响起的“啪”、“啪”的水滴落地的声音,然后声音越来越大,速度越来越快,力道越来越重……
靠!下雨了!
才刚刚反应过来的萧冉已经被淋湿了一些,立马撒丫子开跑,准备找个地方先避避雨。边跑边怨念:老天爷啊老天爷,就算您想下阵雨来衬托一下此刻身为主的我无比悲凉无比萧瑟的心情,也得等我拿把伞再啊……
跑到一个小小的庭院门口,萧冉站在屋檐下面,屋檐本身就算不得宽,雨本身也又一定的斜度,再加上偶尔吹阵小风,萧冉的小腿到脚的部位基本上跟站在外面是一个效果。萧冉环握肩膀,搓了搓,还是有点冷……
院内,正准备关上门窗的丫鬟看见了门口的萧冉,初以为是哪宫的奴婢,没大留心,过了一会再看却依旧站在那里,心生奇怪,仔细看了看,头上戴的首饰皆不是一般的物件,再看衣服的布料比起自家主子来有过之而无不及,且穿得还是汉服,应该是个主子。但是身边却连个侍候的奴才都没有,甚为诧异。
“落红,怎么了?”屋内的人见丫鬟的动作慢了下来,最后呆立在那儿,忍不住出口问道。
“回主子的话,这外面……”落红福了福身,答道。
“外面怎么了?”人起身来到窗边,就看见院门口的萧冉身子湿了大半,正在跺着脚,往手里哈着气儿,一副似主子又不似的打扮。虽疑虑,然忍,吩咐道:“落红,去把外面的姑娘迎进来避避雨吧。”
“是。”落红应道。走到门口拿起雨伞,撑开,快步朝门口的萧冉走去。
“姑娘,姑娘?”
“诶?……啊?”萧冉这时才发现自己身边不知何时站了一位,还为自己撑着伞,顿时激动地就差热泪盈眶的拉住人家的手了。
就在萧冉的心潮澎湃无以言表的时候,落红又开口了,“姑娘,外面雨大。我们主子请您进去避避雨。”
……搞了半天感谢错人了……
好吧,人棘冒着大雨撑着伞来迎自己确实也很辛苦!
萧冉点点头,扯出一个微笑,细声细语道:“谢谢。”这才扭身去看看这个庭院。
……没见过。
也就是说,里面住的人自己八成不认识。……好人啊好人!>_<
再看这个小院的装潢、摆设和『华丽』一词根本没没有关联,但是却又不能说是落魄,各个细微之处所下的功夫还是可以看出此院的主人并不是毫无势力可眩整个布局的格调主要就是清幽,院里种植的几株萧冉炕出是什么东西的植物,又强调了一个『雅』字,更给整个院落又提了一个档次。
——没准人家主人就好这口。
萧冉懒得多想,跟在落红后面慢步走着。
落红收了伞,轻轻推开门,然后请萧冉先进去,随后也入房关门。
萧冉一进房间,心里已明白并且认可这清幽的小院的布置,因为别的任意一种风格都与这个人的感觉不符,她的视线对上的就是这个人。一个已华不再,却给人一种淡雅脱俗的感觉的子。从萧冉一个人的角度看,这个人身上有种特质,让人感觉很舒服,不自觉地想靠近。人听见声响,头也不抬,将手中的书翻了一页,问道:“落红,人接回来了?”声音一出,萧冉就有一种泪奔的冲动——这个声音……为什么这听啊!我不服气……T-T
“回主子的话,接回来了,只是……”
“只是什么?”人抬头,与此同时,萧冉迅速把扭曲严重的脸庞调整成浅浅的、略带点歉意的微笑,抢在人开口之前先说,“不好意思,给您添麻烦了……”
人一看萧冉浑身湿漉漉的,马上站了起来,拉着萧冉的手,“这傻孩子,什么麻不麻烦,把自个儿淋病了才是大麻烦。我这儿反正也是冷冷清清的,进来避避雨也是好的。”然后扭头冲着落红吩咐道:“落红,带着姑娘下去换身干净的衣服。”接着继续对着萧冉,“我的衣服你穿着也不大合适,不嫌弃的话,就把落红的衣服换上吧。”
“您这是哪里的话,让我避避雨我感谢都阑及,又怎么会嫌弃。”
被私里屋的萧冉,把身上湿透了的衣服一一脱下,然后钻进木桶准备泡澡——这个年头感冒都能当成癌症治,以防万一,不生病最好。
正当她泡的起兴的时候,就听见了外屋人和落红的对话——天地良心,她绝对不是要故意听,只是这所谓里屋外屋,实则隔不了多远,甭说说话了,就是在外屋咳嗽了几声,里屋也能听得一清二楚……
所以古代是没有权这一说的。
——这是萧冉通过这一点所总结出来的。
外屋的对话依旧继续:
“两天了……”人轻叹。
“主子,您可别这么想。爷定是有事耽搁了……”
“……”
“再怎么说,爷也是您的儿子啊。再说爷一向对您那么孝顺,是不会的……”
然后声音就渐渐小了下去,仿佛才刚刚想起,在没有隔音效果的里屋还呆着一个人……
——这是一段不知所云的对话。
这是萧冉以一个外人的身份根据自己听到的所下的结论。
这里面,唯一对萧冉有用的就是“再怎么说,爷也是您的儿子啊”这句话,也就是说,这人是康熙大人的众多子之一,而且还是有儿子的子。
康熙大人的子是多,但是有儿子,还活到现在的,就不那么多了。现在让咱们来一一点点:大阿哥的额娘惠,三阿哥的额娘荣,五阿哥、九阿哥的额娘宜,四阿哥、小十四的额娘德,她萧冉都见过,排除。太子的额娘她,十阿哥的额娘,十三的额娘敏已经……排除。十五阿哥、十六阿哥的娘她住的地儿压根就不是这样的,排除。那么现在就只剩成、良和定。成她虽没见过,也并不了解其脾气秉,但是她住在这紫城这么久了,既没有听说这位娘娘多么的豪爽(……)也没有听说她是多么的云淡风轻,排除。所以,这位人不是良就是定……
萧冉从桶里爬了出来,擦了擦身体,边擦边想:良在众多穿越前辈的描述中都是为人温和清淡如水的子,而定是个信佛的,子也差不多……
……那她到底是谁?
这时有人在外轻轻叩门,“姑娘,好了吗?”
萧冉一听是落红的声音,马上一边套衣服一边答道,“好了好了,马上就出来了……”
套上衣服,萧冉慌慌张张地跑到门边,拉开。落红一看她着急忙慌的样子,急忙说道,“姑娘误会了。落红不是在催姑娘快些,只是主子担心姑娘着了凉,让落红前来看看。”
“这话是怎么说的。”萧冉一边搓着自己的头发一边说,“是冉儿慢了,让您担心了。”
落红笑了笑,把萧冉往前厅的方向迎了迎,“姑娘请吧……”
于是前厅里就有了这样一幅画面:那位不知是良还是定的人坐在上座上微笑着与下首的擦着头发的萧冉略略寒暄着。萧冉是有问必答,偶尔为了调节一下这种有点静过头的气氛,说点笑语之类的,博得人和落红一笑。
看得出,萧冉的心思并不再聊天上。她隔了那么几秒钟就往院门口的方向张望一下,起初人和落红并不在意,但是到最后,这个动作实在是太频繁了,惹得人忍不住出口询问,哪知只刚刚张了嘴,话还没有出口,就看见萧冉迅速站了起来,往门外的方向迈了一步,然后又迅速地转过身,鞠了一个躬,急匆匆地说了一句,“打扰您了,不好意思……”紧接着就丢下握在手里的擦头发的毛巾,跑了出去。
因为刚刚朝外面张望的时候,她看见了一个非常熟悉的身影,打着雨伞从那里经过,就想赶紧追上去,后来想似乎有点不大礼貌,然后又赶紧转回去,鞠了个躬,再跑……
“小喜子……小喜子!”萧冉同学几乎是手舞足蹈地冲着前面路过的时机很恰当的小喜踪唤。
哪知人家根本不是路过,是专门出来找自己的。
“我的好格格诶,您这是跑哪去了,让奴才一通好找……您这穿得是谁的衣裳啊?您自己的衣服呢?头上的首饰呢?……怎么淋成这样了……”
听了小喜子的唠叨,萧冉心里莫名的有些感动,笑着打断了他的话,“你就先别唠叨我了,来来来,我问你,这院儿里住得是谁啊?”伸手指向人的庭院。
“这啊……”小喜子朝院里瞧了瞧,“这是良贵人的地方。”
“良贵人?”是良?
小喜子却以为她不知道这良贵人是谁,又解世,“就是八阿哥的生母……”
“哦……”萧冉随便应道。
再说未来的良这里,看着萧冉匆匆地跑了出去,刚刚才换上的衣服又被打湿了,刚想叫住,就听见落红的声音,“主子,姑娘的首饰和衣裳可还在咱们这呢……”
她回头,刚想让落红赶紧打把伞追上去还给人家,目光不经意见扫到一个簪子,便不说话了。那是一个做工并不甚是精良的蝴蝶簪子,但是她知道这个东西所代表了什么。当年的佟贵受宠之时,她曾在其头上见过这只簪子,只有这么一次,后来就再也没有见过。下面的奴才说是万岁爷见到这簪子大发雷霆。据说,这簪子是第一位皇后生前,皇上亲手为她做的生日礼物,皇上对她的情意,她当年也有耳闻。只是,这佟贵戴上都会使天子龙颜大怒的蝴蝶簪子,又怎会出现在这个子的身上,而且还丝毫不挂在心上的遗落在她这里。
这位姑娘,究竟是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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