撷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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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龙最近非常的累,大概是老了55555555

    感谢我师傅楼楼的妙笔,感谢大家对冷哥哥的喜爱.

    我认为男情爱,也不需要山盟海誓,彼此理解,为对方着想,能够很开心的生活,和谐知意,就是最好!

    我比较喜欢男人对人的引导,喜欢男人对人说故事,不知道这样的冷哥哥你们喜欢不.

    好了,我休息休息去

    奔走!

    树林阴翳,鸣声上下,禽鸟嬉乐。

    度云寺按佛地旧俗,置放生池与大殿遥相呼应,几尾锦鲤掩在绿波之中,写意自在。

    落琴也知冷临风相随不远,心中一叹回过头正说道“我并不是回祁端王之。”

    此言一出,冷临风丝毫不奇,开口道“看这鱼,生在佛门清静之地,四季能见奇景叠山,无忧无虑倒比人快活上百倍。”

    见他神蓄满,足有生动之处,顾左右而言他,也不知该如何应对,只俏立不应。

    他语锋一转,俯身依着池壁“回祁端王虽闲赋在野,可领兵多年,声望尤在,只需他振臂一呼,十万兵士莫不响应。

    我楚国成王权倾朝野,掌握兵权多年,便是我父也是兴国福将,立下过赫赫功劳,在他们眼皮子底下耍招,你好大的胆子。”

    话虽重,神却轻,落琴炕分明,知箭在弦上不得不发,正要开言见他走近一步。

    抱手在胸,唇角一动轻笑道“你说我腑你去报好呢?还是遣送回祁听候端王发落好?”

    “冷大哥…….”

    “如此一烂处甚多,我可以不用结劳什子的亲,要是皇上一高兴,高院佳宅,婢丽姬,左拥右抱岂不是哉乐哉。”

    “你……”见她面有异,眸光似水,再不能忍伸臂一把将她揽过,贴在胸怀,气息在秀发间拂动。

    “你走运了,我这个人有个毛病,便是心软良善,不管你有何图谋,有何居心,我偏偏舍不得……我舍不得。”

    如此言辞流露,让她不知该如何抗拒,任由他紧紧拥着,幻化成石柱。

    “你一辈子都是回祁郡主,是我晏元綦文定的人。”

    寺边的来许亭,风景尤上,依着山势而建,有凌绝之意。从亭中观景,可见飞瀑激石,云烟雾饶,佳木秀而繁阴。

    冷临风倒也不急着下山,依着亭边而坐,对落琴娓娓道来“此亭可是有来历的,相传商阳有个书生姓许名重,屡试不中,便觉人生无意,上得山来,想往下一跃了此残生。

    这度云寺有个小和尚偏巧路过,对他言道“施主今日不可死”。

    那许重心中好奇便向那和尚讨教,和尚说“今日寺中有事,怕与之冲撞,您还是择日再来。”

    许重乃文士,尚且知礼,便下山而去,过了几日便又上得山来,想要寻死,那小和尚好巧不巧又路过此处,依然说道“施主今日也不可以死。”许重再问,和尚答“今日乃放生之日,不是寻死之时,请择日而来”

    一来一往,这许重竟未死成,反倒与那和尚成为了知交好友,饮茶畅谈之时,见此处风景绮丽,山河壮。

    与之相比富贵名利,仕途荣辱不过尔尔,方才明白和尚对他的一番点拨,便大彻大悟,弃文散财,云游四海。终成一代游侠,可谓失之桑榆收之东隅。

    此亭由他而建,哟警醒世人,权势似浮云,仇怨本无意,平安自足一生便好。”

    日光微斜照在他俊容之上,神采更得飞扬,身在富贵之地,心却如清流质朴,怎不让人感叹?

    若是无双,她的师傅也能放下这滔天的仇恨,视之等闲该有多好?

    冷临风见她微征,起身说道“玄机能文,逍遥擅武,那小子隐身李得贵军中,所图什么我并不关心,我只关心……”

    他停顿片刻言辞坚定“若他有什么对不住你的地方,我不会手下留情。”

    “他不会,他有苦郑”落琴一回便见他眼中闪过难言之意,转瞬平复如常。

    落琴起身望着山中之景,心中失落难言,自鞠赛来,再遇无双温雅仍存,情境却有极大的转变。

    熟稔与陌生交杂在一处,他藏身军中,自然是图谋楚国兵戎,看来玄天宗已做好打算,效仿晏九环昔日临兵倒戈,给楚军以致命一击。

    玄机子通晓兵策,擅布阵谋略,鞠场上小试牛刀已引得众人侧目,他常年隐居在落霞山,并不如师叔慎青成一般在江湖行走。

    久闻其名不见其人,谁也不会联想到一处,果然没有比他更合适的人选。

    冷临风见她沉思不语,容凝重,知她必然心事重重,也有好奇之心。

    鞠赛时,他领皇命也为了压一压那满口胡沁的李得贵将军,却未料想遇见了聂无双与落琴。

    她自然不可能是回祁郡主,聂无双才智纵横,岂甘心屈居那有勇无谋的李得贵之下。

    楚郡时他曾与无双交过手,那个害得他几乎丧命的面具男子定是玄天宗的逍遥子无疑。

    秀水堂的人都唤她姑姑,她又是聂无双之徒?

    环月山庄和成王军营乃是楚国兵戎重地,莫非玄天宗不满足江湖威名,染指朝廷?

    种种的事故串联起来,并不简单,他自小聪颖非常,识人入微,玄机逍遥难得的棋逢对手,更激起了他的较量之心。

    若是换作平日定有兴趣寻个究竟,可而今她也参与其中,不一声苦笑用以自嘲。

    阳光更浓,染得她面如红霞,往日见她都是一身男装,今日却是行姿款款,裙拂袖扬。

    人生曲折,他们拥相遇,何必还要理会这些阴谋算计,不忍见她这般踌躇不安,已紧紧地握住了她的柔夷“有好玩得算你一份,跟我来。”

    被他一拉,往度云寺后而去,围墙高立,佛地幽静,顺着他指的方向,隐隐可见绿意探头而出。

    “我们翻墙进去”冷临风掀起长袍,系在腰际,脸生喜。

    “翻墙?”落琴低声说道“正门可入,为什么要翻墙?”

    “虔诚理佛的自然来去自如,要是去方丈所种的桑椹,只怕不会欢迎你我。”

    “…….”落琴尚未明白,已被他在腰际一托,翻跃围墙而入

    若论景致寺内更佳,数丈的高枝,缀满点点日阳,正是桑椹成熟时,娇红暗紫,一粒粒的垂挂下来,煞是好看。

    “本草悠,此乃为凉血补血益阴之药,我摘来与你尝新。”冷临风身手敏捷,起身一跃已步上粗枝,轻轻一摇。

    红紫纷纷坠落,犹如一阵急雨,落琴伸手去接,得了这个失了那个,正在懊恼时,冷临风从怀中揣出一物,向她掷来“用此物来接”

    拿到手中,楷磨光熟,纸料洁厚,绘有商阳八景图,是一把矜贵的折扇,想必是他随身之物不说道“如此好东西,也不怕糟蹋?”

    “东西自然是拇使得,何必可惜”

    落琴知其珍贵,见冷临风不以为意,忍不住莞尔一悦,他不拘潇洒,自然不会将这些身外之物放在心上。

    细细看了看这笔墨勾画倒也不舍“商阳八景,何人所绘?”

    “名不见经传,不提也罢”他摇动之下,桑椹跌落更多,犹如夏日的一场急雨,勾起她久违的少心。

    立时展开折扇,挥袖一舞,连连施了几路步法,榴裙回旋,姿态曼妙,不一会那折扇上已覆满了桑椹,染透颜。

    取一粒放在口中,甜沁胃腹,心中欢喜正招呼冷临风下来品尝。

    突然一只僧鞋从远处飞来,只打在枝干之上“该死的小贼,敢度云寺的果子。”

    冷临风一惊立时跃下“还不快走,方丈最恨别人他的桑椹。”一把拉过落琴,便起身越墙而出。

    落琴一时不察,满扇面的桑椹已失了一半,懊恼得说道“都丢了,岂不是白费了功夫。”

    “站住…站住……”他二人奔走飞快,少刻已将那僧人甩在身后,声音渐不可闻。

    冷临风仍不肯停,纤手被他握得甚紧,只能随着一路运功而行,微风轻送,捎带着几分趣致盎然,她从未这般轻松,似卸下了周身的重担。

    这一刻忘怀了取琴,复仇,玄天宗,环月山庄,她还是落霞山那个无忧无虑的少落琴。

    他渐渐了收了脚步,在山腰处停下,见她青丝微乱,双眸明澈,心中一畅,含笑说“度云寺的桑椹与别处不同,怕是沾染了佛气,最为甜。”

    落琴拿起扇面,见所剩无几便递到他前面,见他皱起眉摇了摇头,便问道“费了那么大功夫,为何不吃?”

    伸手拂了拂她鬓边的碎发,做得极其自然“傻瓜,费心荡也不是为了要吃的。”

    “那是为什么?”落琴面一红已退了一步。

    “为了博你一笑,上个树做个儿又何妨?”他放下衫袍,整了整衣冠,潇洒随意,已往前而行。

    落琴不由得相随,想起之前种种,他明知她并非回祁郡主,无双也不是真心投效军中,身为晏家长子,本该针锋相对?

    可他却隐瞒不言,事事为她设想,今日来度云寺说话也是为防环月山庄人多嘴杂,心中感叹脱口而出“冷大哥,多谢了。”

    冷临风回身,见她如此神,从怀中揣出一物,俯身而下,在她腰际轻动。

    落琴一惊正要开口,只见那玉佩光华,与素带一起牢牢系好,在阳下有迷目之。

    “紫澜心眼不坏,就是爱耍脾气,我晏元綦赠出去的东西,从阑收回,以后它便是你的了。”

    他扬起头,眸中深意勃勃,让人无从可避,正在落琴征仲之时,那驱车的少年,已急步奔了上来。

    “少爷,皇上圣旨快到,庄主吩咐你立刻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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