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日一更,可满意否?
四个男人一桌子麻将,东风不碰西风碰,支持你所爱把!
感谢大家支持落琴。
一把将她抱起稳稳往岸边而去,薄衫贴紧有说不出的别扭怪异。落琴挣了挣身子纤细之足轻轻的踢动,面上一热“你放开我,放开。
他似没有听见疾步而去,穿廊走阁已跨入一院简室。
水顺着衣衫滴落他的锦服,用手抚过脸颊生疼,他的情如此激狂,怎么可以冒险惹他,只能在心中揣测他究竟要去何处。
“呀”一声惊呼人已落入帏之上,他湿衣乱发却丝毫没有狼狈之态,更显得俊伟岸。
眼看他越走越近落琴心中一紧,手不由得拽着襟口抢声道“师叔,你……”
青成见她神脸面微微一热,攘不迟疑的从边拿过一物往她脸颊抹去。
“你要如何?”那一阵沁凉渐入肌肤痛楚缓了几分,只余下一股之气。
降、络石藤、泽兰叶、槲寄生、她跟随无双多年自然识得那混合之味,皆是活血化解瘀伤之圣品。
“你以为我要如何?”他手中气力加重,只疼得落琴倒吸了一口气,抬望他似有窘态,眉微微蹙起略带几分慎重小心。
透过他的袖袍见那内室肃严齐整,行设极为简单。多是兵刃剑戟除了铺之外少有别物。
由此看来玄天宗的逍遥子也不过是一介寒士罢了,他的胸怀可是真的磊落至情?
“为什么”固执得印象中他一直狂傲且目中无人,今日她以下犯上挨了这掌在意外之中,可他如此善待却也在意料之外。
他缩回了手,将药瓶往她身上扔去,将身立起背过身去说道“别看聂无双似没有脾气,纠缠起来我也大为头痛,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背脊挺拔有山岳之态,行事常有两面说不清是善还是恶,在每个人眼中自然有不同的见解。
让敌人闻风丧胆,可在无双眼中是最亲厚的手足,在季成伤心中亲如子侄,而司马素素更是推崇爱慕。
思及深处只淡淡的回了一句“你以为今日他还会在意?”
青成回望她,药力不曾渗透脸颊高高肿起,秀目如波有无比哀怨之,心中没由来的一痛到也不知该说些什么。
两人静静对望气氛莫名的和缓,落琴不敢多见他的双眸调开目光,那一炳沉弓如上弦之月静静得悬挂于粉壁上。
“呀”玉佩!已起身立起看着青成说道“方才有重要物饰掉入池中我要去找。”
“不许”
“为什么?”
“我说不许便是不许。”他口气中带着几许蛮横。
“你不讲理,我不可失了此物,对他人而言是顶要紧的信物。”原来方才的气氛都是假的,江山易改秉难移,他还是他。
“他人的信物与你何干?”
“你……都是你……”言语嘎然而止,司马素素说过冷临风是遭人所救,可见他并没有罔顾他人命,这番指责便再也说不出口来。
“我如何……”
“你不曾细问便出手伤人,虽然他不是你所害,但他的伤也得益于你的这柄弓弦。”无意伸臂一拂那弓弦已落,重重的掉于地上发出金石之音。
青成面更重抬手便要打下,落琴知是自己行为有失,未免过分,却也不想低头认错扬起头说“要打便打,两处都肿了才好。”
“你给我出去,滚”他铆开门扉凉风紧来。
她衣衫未干凉意更甚倔强的说“出去便出去。”一路抖索然知去向何方,这里玄机甚多奇山怪石,白日看来景无伦,到了半却迷路重重,方才出来的寝居究竟在何处?
正在微叹之时,身后有突兀的气息压迫而来,那力紧拽着她的手身形一动已跃出数丈之外。
她不敢分心却也只能随他而行,心中涌起无力之感,他果然是个有悖常情的怪人。
不过一刻司马素素的寝居已现烛光暗蕴,她心中大定妙目看他,原来他是好意送她回来。
青成正敲击门却大开,司马素素一脸急待看见了他不由得一怔,继而转向落琴似有不信“姑姑”。
身后重重一推她不住扑入素素的怀抱,回望他清冷的说“你去了何处?她若有失你如何向宗主交待,愚笨。”
“是我自己出来的与无关。”落琴见司马素素面一僵,知她心意,哪有一个子乐意听见自己倾心所爱之人说得如此狠话,便出口反唇相讥,为她抱不平之意。
“素素失职请少主责罚”司马素素正视见他,可他神疏离只点头道“若下次再犯自行去竹林领罚。”
“是”她低下头声音微不可觉,落琴从旁听来可见那竹林想必十分厉害,不去握她的纤手假以安慰。
见青成头也不回已没入之中,司马素素长叹一声看着落琴说“姑姑去了何处?我心急如焚。”
落琴便将自己如何发现她不在居所,便出去寻找误入荷塘一一说于她听,自然隐去了青成抱她入室为她敷药之事。
“我以为姑姑心中最重无双少主?”她面上一红却也觉得司马素素问得奇怪,忍不住于她四目相投。
“可姑姑也甚为关心那个千面神捕,冒险救他不说,对他的事他的物也颇看重。”一边为她擦试秀发,一边已拿过干净的衣衫递于她手上。
“虽然相识短暂心中却也把他当成至友,今日若是有难落琴也一样关心。”
司马素素心中一动,见她雅致容点了点头说“姑姑真乃善心之人。”
“,丝罗柔韧应攀附乔木,若木朽毁残落琴看阑要也罢。”
司马素素用手去抚她脸颊之伤,知道她意指青成并非佳婿,心中一苦只说道“姑姑切莫见笑,我们西莫子生来的情便是如此,我只相信精诚所至,不愿知难而退。”
她如此俏丽偏带几分倔强,看得落琴移不开眼去,情之累人各人有各人的念想,正如她与无双……。
纵然落琴百般祈求,远行之日还是急急而至。
午后下得淅淅沥沥的雨,湿润了万物舒展,更湿润她的眸子她的心。
铜镜前,长发挽成回祁特有的流云髻,施脂描眉额心那一朱红印忖盈盈秀波。
司马素素巧手为她束上重腰带端丽逶迤,只需轻轻略动便有步步生莲的妙态。
她是谁?是那个回祁国崇庆端王的掌上明珠,是那个奏琴作舞娴静温柔的贵族子,她似足了旁人却唯独不是往日那个无忧无虑的段落琴。
浅浅一笑比不上司马素素的殊惊人,却也有不俗之姿。她在落霞山日盼望的远行,却是这样一番结局。
“姑姑船备好了,少主说可以上路了。”点了点头,她口中的少主自然不是无双。
见她泫然泣心中终归不忍“宗主吩咐要姑姑千万小心,一切须听从少主的安排。”
麻木的随着出去,石路着雨变得十分难行,她走得缓缓仿佛在游日之景,那雨落在伞面上别有动人之处,只看得她痴了。
岸边停靠着一艘海舟,不似来时所见的这般豪奢,显然她这个所谓的郡主在通州境内是不可招摇露显的。
青成着锦袍青甲足上蹬了一双轻靴,发束在一侧显得俊朗矜贵,数日以来强记领会自然识得,这身装扮乃回祁贵族男子通常之服。
他想必等待已久神有点不耐,待见到她时却也一怔转而去看船帆高挂。
“请姑姑上船”
落琴频频回顾,这里并不是自己的家乡可这里却成了自己一生命运的转合之地。
而他呢?为什么这般狠心连最后的心愿都不能让她实现,不能让她走得坦然。
他是天下间最知她心意之人,却也是伤她最深之人。
爱与恨本来就是一线,她能恨他吗?
那递过来的手修长刚劲,略有粗粗的茧,它的主人深深的看着自己,仿佛能看透这份心意。
吸了一口气已将纤手放在他的手中,带力之下轻轻的登上了舟舫。
“拉帆远行”
“不,可否再等等”她不由自主地攀上了青成手臂,急切写在脸面之上。
“你死心吧,他不会来了。”
“不会……他不会不见我最后一面。”
“义父有令,玄机子应去梅坞招兵,前日便已乘舟远行了。”他挣脱她的牵绊,却难移动分毫。
“远行了……”泪如雨坠纷纷而落,登舟之时司马素素交于手中的那柄绢伞早已随风而去,落在海面上似莲浮动。
雨若绵滴入发际,渗透了她的心浇熄了那一把炙火。
她再也无力却被青成紧紧拉起“今日起你只是思月郡主,环月山庄等着你,你夫君等着你……世上再无段落琴此人,你只能向前看,永远都不能再回去。
他行过船令,帆迎风高高鼓起。
她挣脱了青成所挟,奔至船头望着那滚滚之水,望着岸边司马素素伫立的身影大声喊道.“师傅呀!落琴与你作别了……从此天高水阔,相见无期。”
跪在船板之上,嫁衣在风中轻舞红得如此惊心,那孤身无依之感蔓延而来,唯有将手紧紧地环着桅杆,眼看着胭脂化水混入滔滔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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