空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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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过渡段,过渡段,但是对后文来说比较重要。

    冷哥哥暂时先消失一段时间,到时候出现必定倾倒四方,瓦卡卡

    “真要进去?”落琴看着雨桐,似有不信。

    “自然,若不进去如何知道我师弟消息。”

    阑深处,宅高院深,“广庭别院”斗大金字,自然是豪富之家。自打落琴答应雨桐,等找到冷临风,破了玉蝴蝶之案,在去往通州,随便沿途寻找无双。

    那雨桐高兴之余仿佛极有把握,又要行探之事,她虽年岁长于落琴,因体貌似足孩童,落琴倒也心内复杂,不知该以视之,还是看待,只怕她有危险便紧紧跟着,不愿离开一步。

    二人身影略动抢步而上,沿屋脊而走,可见青塘碧,九曲回廊。

    雨桐停下脚步,目光闪烁不由自主地言道“乖乖,怪不得说成王爷比皇帝老儿还要有钱,果然都是真的。”

    “什么?”落琴脸一变,来之前雨桐神神秘秘,只说今日探若有幸便可知道冷临风的下落,莫非这还是成王爷的府邸不成。

    当下拉她要走,她扣着落琴双腕一把将她拉下,隐入梨枝尽处“丫头,你想死呀,这可是成王别院。”

    “你不与我商量,本是寻人而已,何必惊动府,成王爷牵动朝廷军政命脉,我们极有可能会被当作奸细,你……”

    “原来你这丫头怕死”

    “死又何惧,你可来过此处?”

    雨桐妙目一动,轻说道“当然不曾”

    “你”落琴心中一气不知该说什么,关于天下大势,文卷章集,她看过不少,虽无半点江湖经验,倒也明白知已知彼得要紧,眼见的雨桐笑若风,明显就是一个孩童,她怎么能与她一起胡闹。

    “莫急,莫急,要找到骆空空,还非来此地不可。”

    “骆空空?何人?与冷大哥有何关系?”

    “想知道,还不快跟来”见她移步身形已远,无奈之下只能紧步跟着,那雨桐倒也极有经验,走暗避明一路下来,倒也没有任何危险。

    “丫头,我来问你,若你是这家主子,这陈年好酒,绝世佳酿你会藏于何处?”

    落琴想了想说“自然是方便贮藏,也要方便取用。”

    “对,不错不错”她笑颜如,闪身入了四阁青房,炭火,煤灶,还有各式琳琅餐盏,从摆设来看竟然是一间厨房。

    贫门小户不过尔尔,那成王奢富,连厨房都配有东西耳房,想是哟存放干货,米粮等杂物。

    雨桐将其统统翻了一个遍,口中喃喃自语“怎么可能,这酒不放此处,放在何处呢?”

    落琴见她冒了天大的危险,仿佛就是来找酒一般,不免好笑凑在她耳边轻说道“方便存贮的地方多的是,方便取用的地方也不少,但若真是绝世的好酒,自然不会放在这里,要是下人想随意取用,那不是防不胜防。”

    她拍了拍自己的脑袋,眸光一动急着说“对,对,怎么你想得,我便想不得,那你说会放在何处?”

    落琴想起无双饮酒,有前辈圣贤之风,得微醺读书卷,习画弹琴,更添雅意。

    而成王征战多年,是习武之人,莫非……不说道“若我是成王便放于日日必去之所在,他年岁渐老,依然驰骋沙场,定是靠天天习武强身才可得……

    “我明白了”她心中欢喜从不掩饰,不由分说拉着落琴就走。

    跨过临波之廊,便来到一处空室,刀枪剑戟,盾矛羽箭,件件不是凡品,落琴不由感叹,成王别院已这般不同凡响,那京都彭城的成王府不知该是何等面貌。

    跟着雨桐走入偏室,她果然喜的手舞足蹈,落琴急忙掩了她的口,怕惊动了府中之人。

    眼光所及之处,四壁八宝格内,瓶瓶壶壶醇流动,贴签上落笔清隽“一江月”、“情”、“咏”“雪冰醇”皆是闻名的酒。

    她闻了这瓶,看那壶,出手极是敏捷,最后把眼光只落在那“咏”之上开口说“西莫亡国已久,“咏”早已稀罕的成了上贡之物,成王敢克扣贡品,自然不把皇帝放在眼里,不过有了这壶酒,自然就不怕骆空空这个老家伙不来。”

    落琴正相问,已被她拉至一边,半人高的酒瓮正好掩着她二人,雨桐再不开口,用手在落琴掌中写道“事后定一一细述。”落琴点头不问,她更是一言不发。

    时辰渐过,落琴不明所以未免憋气,正起身挪动一番,只听门外似有声响,虚开门户闪进一个身影。

    那身影犹如一个圆球,说不好是走进来还是滚进来,拿了“咏”叹了一声,声音倒是苍老,手中把玩片刻仿佛极舍不得,终耐不住拔盖便饮。

    那雨桐见机不可待,抢身而出,一把抓向那人面部,那人吃痛,轻轻唤了两声。

    落琴见雨桐得手,便立即划开手中照明之物,不莞尔。

    那人是一位老者,身形犹如一个大球,憨态可掬,白须似雪正拽在雨桐手中,而他却牢牢地护着“咏”仿佛那酒比命还要紧百倍。

    “玲珑娘子,原来是你,撒手撒手。”

    “不撒,骆空空,终于找到你这个老小子,我怎么舍得撒手。”骆空空妙手一拂,紧紧地抓过雨桐的发辫,见雨桐吃疼,好笑的眉眼频动“你不撒,我也不撒,你痛死我,我也痛死你。”

    “你敢”

    “你敢”对答之间,古怪滑稽,落琴见他就是骆空空,而雨桐自然就是他口中的玲珑娘子,白发红颜,年岁差了一大截,可偏偏都如意气小童,争强好胜,心中实在好笑。

    看雨桐疼得呲牙咧嘴,于心不忍,已有应对之法,莲步一动,已夺过骆空空手中的“咏”往地上扔去。

    那骆空空一急,忙撒手来抢,自然放开了雨桐。

    雨桐伸足一踢,那“咏”凌空飞去,骆空空身重却敏捷轻灵,抢手要夺,雨桐紧拉手中拽着的雪白胡须,骆空空一痛,那“咏”已在落琴之手。

    “小心,别糟蹋了,玲珑娘子何时成了亲,身后还跟了那么个男不男,不的小相公。”

    “你,死老头,”雨桐虽然秀丽,但是终究碍于身高,平日里男子都视她为好奇之物,或干脆退避三舍,成亲之事怕是今生无望。

    他什么话不好说,偏偏触及她心中之痛,便口不择言,大骂了起来。

    那骆空空丝毫不愿吃半分暗亏,便是雨桐骂什么,他稍稍一变,将死老头改成玲珑娘子,统统回给雨桐。

    落琴怕他二人忘我之下,会引来成王府的人,无奈之下心生一计,从怀中取出清心丸便趁骆空空说话之际,一拍让他吞下。

    那骆空空不知何物,紧紧地看着她问“你给我吃了什么,这是什么?”

    “我门的毒药,一个时辰若不服解药,全身溃烂而死。”

    骆空空见落琴虽然衣衫破旧面目灰黑难辨,却双目盈盈,行步手法飘逸灵动,也不敢小觑。

    清心丸余之气味,都是颇重的药味,更信她所言不假,脸面大变,竟大哭了起来。

    雨桐见落琴如此伶俐,心中一赞,放开了骆空空的胡子,得意洋洋从落琴手中拿过“咏”在骆空空面前一晃。

    “该死的老小子,你也有今日,哈哈,要喝这酒不难,只需按着我说的做,我便给你喝,不仅如此,还让我弟给你解药。”

    他极沮丧干脆坐在地上不起,看了落琴,又看了雨桐说“我今日上了你们的贼当,罢了,说,找谁?”

    “我师弟“千面神捕”冷临风”

    落琴听得他的名字,微微一叹,饶他们共经生死,居然还不知道他的名号,“千面神捕”自然不能不管玉蝴蝶之事。

    “是他?”骆空空双目尽在落琴身上打转,问道“这个小相公与你师弟什么关系?”

    雨桐过来拉了拉落琴之手,轻笑道“亏你还好意思叫“尽知老人”当心吹牛吹破了招牌,这可是我师弟的娘子,便是秀水堂的堂主司马素素都要给她行礼问安。”

    “你是玄天宗门人?”骆空空听得司马素素的名号不相问。

    落琴摇了摇头,这个问题冷临风问过,雨桐问过,今日这个“尽知老人”骆空空也问,不让她生疑。

    “要我去打探冷临风也成,要先给我服了解药。”

    “其实这也不是什么毒药,只是方才怕前辈与雨桐在闹,我才权宜而行,清心丸不仅无毒,还可以增强功力强身健体,对前辈只有好处。”

    话未说完,雨桐便狠狠的盯了她一眼,落琴心中明白,骆空空之所以肯答应,只不过忌惮那毒药,现在尽数说出,他或许会出尔反尔。

    骆空空见这二人神大笑出声,丹田微微提气,只觉得周身血脉畅行,暖暖的无比舒适,手抚过胡须,打量着落琴说。

    “好,好丫头,果然是块玉,我与冷兄弟乃知交好友,当日在山庄酒喝,被他撞见,他不仅不怪还护我脱险,与我把酒言欢醉了三日三,此番豪情品貌,江湖上也不过寥寥,你们佳儿佳,羡煞旁人,我定帮着你们去找,改日大婚,我也好去讨杯酒喝。”

    落琴心中不安,却也怕说出冷临风不是他相公,那骆空空不肯去找,当下勉强应对,只希望尽快找到冷临风澄清就好。

    雨桐欣喜难,没想到如此顺利,只拉着骆空空谢了又谢,落琴冷眼旁观,便知道这个“尽知老人”骆空空出手,定是不会落空,感染雨桐之高兴,也微微的绽开了一个笑容。

    三人气氛融洽,那骆空空揣了“咏”便要与她们一同离开。

    正在此时,雨桐却叫“不好”。

    外间的门骤然一开,接着灯火明烛,显有人进来……

    三人皆然一惊,落琴在前探过门缝看去,先来之人,华服锦衣,风姿不凡,竟然是她思念的聂无双。

    数日辛酸涌上心头,正想开口叫师傅,嘴却被两只手紧紧捂住,一只娇小晶莹,一只粗豪有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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