雨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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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快写成破案的了……

    带着几许疑问,踌躇难行,她不可现身却要尽快找到雨桐,冷临风在山神庙孤身一人,多呆一刻便多一分凶险。

    揭瓦去看,下处是一阁绣房,锦罗为帐芙蓉做被,烛光轻残。与耳边传来的歌舞之声格格不入,若不是她知道身处何地,怕以为是到了良家子的绣房。

    踮足而下身姿轻盈,落霞山高耸入云,她攀高轻功自然比一般人了得。

    平视周遭比从上俯看更雅,大儒之书画,翠玉之摆设,安置的恰到好处,多一份则乱,减一份则缺。铜镜明晃,钿收得合整。

    楠木架上,叠着子衣衫,大多是琦罗轻乔之类,华丽、雅致尽有,落琴侧耳去听走廊并无旁人,此时不出更待何时,一闪身,正要出去,隐约传来裙佩拂动之响,脚步声越来越多,簇拥而来。

    心中一紧,寥寥一室,多的尽是书画摆设,躲无可躲,避无可避。

    侧之边有五斗梨柜一个,她不及细想屈身而入,刚好容她避身,虚虚漏开一条满缝睁眼看去,房门果然大开。

    三五个装子,簇拥着一个身姿纤软的佳人,显是多喝了几杯,脚步凌乱五颠四倒,面目虽炕清楚,可裙袖生风情别样。

    那佳人被随着进来的三五个子带到罗之上,殷殷的嘱咐了间,一窝蜂的走出了绣阁。

    落琴微微动了动身子,准备趁她酒醉,快步离开,可那中的子竟然坐了起来。脚不浮身不移,稳稳的坐在铜镜之前,没有半点酒醉之意,揽镜自照淡淡一笑。

    落琴倒吸了一口冷气,手指微微颤抖,头险要碰到柜角,镜中的佳人阅之姿,丰神俱,眼眉太过熟悉,竟然是已经死了的贾沉。

    不可能,她与无双一同验过她的尸首,尸斑早起,银针还是她亲手从百汇穴拔出。

    因要破玉蝴蝶之案,她对贾沉容貌记得清楚,偶然想起还感叹她风华正茂,无端枉死,可现在这个子与之一模一样,她究竟是谁?

    重重疑问纷卷而来,落琴心中惊惧却也不敢挪动身子,若她发现,她不知该如何面对这个已经死了的子。

    那子击掌三声吹熄了烛火,室内一片漆黑,劲风略过,一个男子的声音突兀介入,清朗悦耳年纪应该尚轻。

    “为何约到此处见面,你已经死了还要招摇过市,不怕惹人生疑。”男子声中多得是不悦情绪。

    “俗话说大隐隐于市,小隐隐于集,放到了明处,更炕清楚了。”

    落琴握手成拳,用无双平日所教,屏息而听,越来越心惊,她……她就是贾沉。

    “主子说,你做的不错,辛苦了。”

    “多谢主子抬举,可惜了,大鱼落网了失了踪影。”

    “放心,主子未雨绸缪,这次死不了下次一定没命,他绝不能活着回去。”

    “这次若不是玄天宗的人来捣乱,他一定活不成。”

    “玄天宗的人来的好,到时候这一身的脏水可以泼在他们身上,老爷子要怪,绝对怪不到我们头上。”

    两个之间那份默契轻笑,在黑衣中听来越发的恐怖诡异。落琴心思大动,希望可以从方才间言语中听出玄机,可想来想去,除了他们不是玄天宗门人之外,别无所获,至于老爷子是谁,他们要对付的大鱼是谁,根本无所知。

    心跳沉沉只希望她们快走,自己可以出去。

    那双男似乎没有要走的念头,由站改为坐轻轻调笑起来,过了少刻喘息声四起,贾沉压抑的叫唤,与那男子酣畅之声混于一处,落琴未经人事,倒也有羞涩之心,不想听然得不听,心中将冷临风暗骂了千百次,捂住耳朵,薄面红尽染。

    “是谁?”

    怕是微动出了声音,贾沉警觉立刻起身,落琴紧紧握住短刃,看来今日能不能活着出去,还要看天命人事。

    “,妈妈唤你过去,怕是来了贵客。”一个娇嫩的声音响起,听起阑会超过十岁。

    落琴心中一松,那贾沉回到“原来是你这小娘,回妈妈去,我立刻就过去。”

    “私下藏了情哥哥,我会藏着掖着,怎么都不会说出去。”

    “该死,抓着你非撕了你的嘴。”贾沉穿衣暗自叮嘱那男子先走,便点灯饰容,掩了门袅娜而去。

    落琴摸了摸脸颊之上,汗意微微,方才极为凶险,若是……不敢多想,推门而出,猛然光亮大起,她无所遁形敞露在外。

    一个小童,笑脸晏晏的看着她,声音极为清脆“还不出来,今天要不是我救你,你怕是难活了。”

    落琴狼狈而出,她身高仅在自己的腰部,稚弱秀丽,一双眸子如珍玉一般,灵动非常。

    她冲着落琴摇了摇手说“怎么了,你傻了。”

    这才想起,她的声音……就是方才唤贾沉出去之人,她竟然知道自己藏身此处,难道她小小年纪,竟然还是一个绝顶高手。

    她自顾坐下,取茶壶来饮,紧紧的看着落琴,挑眉说“你到底是谁,看你一介儒生,要是找粉头大可从前门进来,何必躲在此处。”

    “我……我……”从下山至今,疑惑不断变故重重,落琴见她虽然年幼,心计手段委实厉害,也不敢胡乱说来,心中揣测语不成句。

    “你不说我可要大叫了”她一副幼童之态,洋洋得意,笃定落琴不敢造次。

    “我来找雨桐,若小你知道,麻烦告知一二。”

    “哦”她脸面一变,不复方才天真,已抢身过来轻声说“你找她什么事,你是谁?”

    “受人之托,忠人之事,我须见了她方能说。”那童眉目一动,伸手如电,已点了落琴要穴。

    落琴心中一苦动不了分毫,看来冷临风说的没错,她没有江湖经验,连一个小童都可以欺她。

    童也不闲着,将她全身翻了个遍,摸到前胸处脸微微一变,倒也不说破,从暗袋处摸到那枚玉佩,轻“咦”了一声,出手便是一个耳光,只打得落琴头晕眼。

    “哪里来的?”

    “这是所托之人的信物,不是的。”平白无故遭人一打,还是一个比三言两语还小的童,心中委屈却也不得不说。

    “他怎么了”童紧声问。

    落琴恍然大悟,原来她就是雨桐,冷临风开始说来,她并没有细问,到了风馆还以为雨桐是个风姿绰约的少,哪里想到竟然是一个童。

    “他命垂危,如果不救,怕不好了。”终于找到要找之人,心中一松,这一番言语说来,倒是真为冷临风着急揪心。

    雨桐伸手解了她的穴道,拉她手来,已跃门而出“死丫头,还不快带路,要是我师弟有什么闪失,我便要你陪葬。

    “你师弟”落琴心中惊讶,但是紧跟着脚步不停,那冷临风看来已近二十,可她不过堪堪十岁光景,她竟然是他的师。

    “他在何处?”落琴不敢不答“在城郊山神庙”

    别看她年华虽小可轻功极好,落琴也不敢丢,提气紧跟,无双所教除了实用之外,还多加了一些虚招,子走来如飞渡凌波,姿态虽妙,却远没有那雨桐行走的实用。

    她瞧了她一眼,淡淡的说了一句“拳绣腿。”

    落琴一时气结,讽刺她武功不济,自然就是讽刺无双,再说无双虽不曾教她武功,但是轻功还是她一直引以为傲的,今天遭受这番打击,倒也拿这个雨桐毫无办法。

    她们二人,一番奔走,不觉已来到山神庙之处,风撩撩,星月淡淡,心头一松,若是冷临风能够得救,她纵是被这童讽刺打骂那又如何。

    溪涧边多了一个黑影,看来是毛极好的黑马,与融为了一体,落琴猛然想起什么急步抢入庙中,那个持弓之人?绝伦面具?冷临风呢?

    庙中果然无人,先前置放好的芦苇散乱满地,必是经过一番打斗,血痕累累,她心中一酸泪竟要夺眶而出,冷临风难道死了?那个面具男子究竟何处?

    雨桐谨慎,奔出去看那黑马,沉弓在鞍还有残箭半筒,它摇晃马鬃,闲闲吃着草。

    落琴正要察看一二,突的又一个耳光扇过来,那雨桐怒目而视“你这个死丫头,追他的人竟然是玄天宗门人,你为何让他一人独处?”

    落琴辩无可辩,脸面火辣辣的疼,此时牵挂冷临风之情超过自身的委屈,不甘。也不理她,独身一人往丛林而去,只望侥幸还能寻到。

    月光下,背影阔阔长身伟岸,面具之比月光更华,他身后的长剑已然出鞘,持在手上冷冷的看着落琴说“你来晚了。”

    落琴一伤,痛意泛滥,这个男子苦苦相逼,周身的杀意,她好恨,自己只会轻功,招式全无。

    正要迎上前去,身后娇声一起夺步而出,朝慎青成攻去,是雨桐。

    青成仍不出剑,伸足一踢,横臂一上,剑鞘直拍雨桐的面门,她胜在身形娇小,低头避过,拔下头上银錾,往青成下盘刺去。

    青成随步而上只一踢,银錾往上一送,在月光下焕发银光,两人四手跃步去夺,暗中带力只轻轻一拍,落琴却见银錾竟直直往自己的双目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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