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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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监考当夫子去鸟,所以才来更,海涵呀日正午后难有舒爽,冷临风悠然自得的取鱼叉蓝鱼,手法极稳,眼力精准,碧湖之上染了腥红,一层朱一层碧,凄绝的让人有些不忍。

    “若是你不吃,何必如此。”落琴身子早已干爽,头巾不知跌落何处,只能散着发,仰起头看着他。

    “梭鱼味,却还有另一个功效,胆囊中的胆汁是去毒之物,采集起来,可配置成丸。”冷临风也不回头,淡淡应道。

    落琴想起他为贾沉施针的手法来,心中涌起佩服之情,他的背影俊伟,虽多戏言狂语,可终究还是一个君子,这一日一来,好感倍增,仿佛相交多年。

    冷临风放下鱼叉,转身见她,双眉微蹙,却没有沮丧之意,知她神游外物,不免又兴嘲弄玩笑之心“你看我看得目不转睛,可是看上我了?”

    落琴薄脸微晶,收回眼光,轻轻地“啐”了一声,起身走入船舱。

    不多时,她从冷临风放得七零八落的罐子中取来一个,阳下,纤纤素手洒了下去,那梭鱼敏捷,争相来食,黑影绰绰,竟然聚集了数十条之多。

    冷临风索踢开鱼叉,环手见她,到也沉着不问。

    那些梭鱼虽吃的欢畅,不过少刻均翻了鱼肚,在水波中飘荡,落琴拿过渔网尽数网来,一尾一尾的放入鱼篓中说“罐子中是芙芷,寻常草药而已,但是却能毒鱼,你手法虽好实在麻烦,现在可方便的多。”

    冷临风笑意渐浓,露出顽皮之态,竟鼓起掌来“好,好,极好,你果然是个宝,看来教你的那小子不凡,可以算是我的劲敌。”他言语中略有深意,落琴到也听不明白,只道他与无双交手,彼此不分轩轾罢了。

    “嘶”的一声,划破宁静,他从衣衫之上扯落一连布条,将身依靠过去,落琴以为他又要轻薄,回身一避,却被他所阻,俊脸渐渐放大,与她四目相叮

    “别动”声音低沉含蓄泛滥别样温柔,他用手拢起她的秀发束而成髻,那布条全当发带缠绕于青丝之间,收拾停当,手却顺着脸颊滑下,细腻隽好的触感,令他心中微微一荡。

    落琴用手一推有些不自然,那么多年来,除了无双她第一次与男子亲近,虽谈不上反感,却也不甚愿意。

    冷临风脸面微微一变,又将那抹笑意挂在脸上,正要开口说话,忽听空中一声清唳,似有异动。

    他急步将落琴纳入怀中,起身飞旋腾空踏水而行,脚一落地,回头去看,果然那叶扁舟早已翻转,渐而没入湖中。

    “呀”落琴惊呼出声,那冷临风到也丝毫不乱,快步奔入繁林深处,后首脚步从从,似有千军万马,空中有清声呼喝而过,只觉来人四面八方,铺天盖地。

    阳光透过繁枝而下,斑驳光离让人目眩,前首一人黑袍翻飞,神鱼图腾肃诡异,持一柄鱼叉,显然又与平时捕鱼所用的不同。

    前有来人,冷临风不得不停下脚步,回头望去,后首也是一人,着同样的黑袍,持一样的兵器,容貌神情与前面那个一模一样。

    “看你往哪里去,还不快把那姑娘交出来。”前面那人声音略鼓,鱼叉在斑驳的阳光中闪过清光,那碧蓝隐见,原来还是个淬了剧毒的物器。

    “不交如何,交又如何”冷临风将落琴掩在身后,视敌若等闲一般。

    这次后首的那个先开了寻交了,剜了你的双目也就罢了,不交,让你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冷临风回头看着落琴,手环得生紧,挑眉问道“丫头,你可愿随他们而去?”

    落琴见这二人声音相貌均一模一样本存有好笑之心,但是如此情势下,却怎么也笑不出来,自然的摇了摇头。

    冷临风含笑的看着她,丝毫不将这二人放在眼里,仿佛天地间就落琴一人罢了,拉着她的手,依然生紧,对着那二人朗声道“你们都听到了,我家娘子说她不愿意,我冷临风谁的话都不愿听,只听她的。”

    “你”落琴气他到了此时还要口不择言,怒目而视。那两个黑衣人见他如此狂放,便二话不说,急步而上,冷临风拉落琴一转,脸面在阳光下散出得意之“我的好娘子,今日让我们并肩作战。”

    “你无耻,谁是你的娘……”话还没有说完,他已将她一带,挥袖成霞,朝左首的黑衣男子袭去,一招既罢,腰间一紧,他带力之下,她不得不踢出左脚,生生的踢中了右首黑衣人的左环穴。

    冷临风笑意不减,豪气大增,身姿动作利落潇洒;落琴有苦难诉,只能随他着力,却也有飘逸清雅之态。

    那两个黑衣人见到落琴,倒也忌惮,浑身之力都不敢尽出,眼看就要败下阵来。

    冷临风把握良机,轻喝一声,木直直而出,轻拉落琴,一跃身,已在古树之上,倒也不管树下二人,只柔声问道“娘子,可安好?”

    落琴伸足踢他,怒道“你再胡说,我剪了你的舌头。”他一时不防,直直的跌落在地。

    落琴见他狼狈,倒也不想真得就那么伤他,忍不住大声问道“你……你怎么样。”

    冷临风俯身在地,一动不动。落琴眼看那两个黑衣人走将过去,心中一紧,娇声而下,只看着那两人说“你们不可伤他。”

    “属下遵命”那二人见落琴呵斥,也不敢上前,拱手立于一牛

    “你们胡说什么,我哪里来的你们两个属下”落琴满腹狐疑,心内极担心冷临风,忙俯下身去,搭他脉息,手腕骤然一紧,已被他反手握住,他缓缓地起身,面上有哀怨之对着落琴说“娘子虽然心狠,可终究还是舍不得我的。”

    落琴见他如此调笑,心中又急又气,另一掌就要落下,却又被他擒住,他衣衫翩飞,神情自若,甚是潇洒“若打骂代表情爱,娘子要打就打,要骂就骂,小生我绝无二话。”

    那原本还恭谨的二人,见落琴被擒,立时又扑身而上,快如闪电,冷临风心中一凛,面不改,反手将落琴一揽,木继而拍出,身形变换,木圈圈相连,始终不绝。

    “姑姑莫怕,属下定会救你”冷临风听二人言语,连手拍出,让人莫敢欺近,眼光却看着落琴,疑问脱口而出“他们唤你姑姑,你……你竟然是玄天宗门人?”说话间,落琴只觉他手力越来越大,忍受不得,清泪涓然“我不知道你胡说什么,什么玄天宗,他们是谁,我从来就不认得。”

    手上痛楚渐渐散去,他疑虑顿去,柔和了神,脚步却依然不停,木之力看似简单,细细揣测倒也有千万种变化,环环相生。

    身后突有凌厉之声,破空而来,冷临风听得,心中暗叫“不好”可脊背一刺,痛楚已泛滥周身,与之应战的二人目光定于身后一处,均收了兵刃。

    落琴大惊,见鲜血尽染,回顾冷临风的神倒也忍得。

    身后涧溪处,一匹黑马盼顾有神,一过银光清闪,竟然是昔日在落霞山见过的面具,精绝伦,只映忖着马上的男子更昂扬清冷。

    他持一柄沉弓,弓弦微微颤抖,这才想起冷临风之伤,背后的箭没入肌理,伤及必深。

    马上男子空拉弓弦,第二箭显然待发,落琴不知哪里来的勇气,毫不迟疑的挡在冷临风身前,急说道“不可伤他。”

    马上男子轻“哼”一声,弯手取箭,搭在弦上,落琴知道此番断不能活命,闭上眼睛,等着那箭穿刺胸腹。

    “少主不可”身后两个黑衣人急忙扑出,抢在落琴之前,落琴目微张,不知这两个黑衣人为何会舍身救自己,脑中一片混沌,觉得敌友难分,匪夷所思之极。

    马上男子显然一愣,手已垂下,面具依然耀目的让人睁不开眼。

    冷临风闷哼了一声,伤口犹如火炙,见落琴目不转睛的看着那男子,倒也还能取笑一二,龇牙咧嘴的说“纵然他长得俊,娘子也不用看直了眼吧?”

    听及此言,落琴恨不得将他弃之,再也不管,可一回头触及那双眸子,却也不忍。

    双方僵持,落琴觉得此时良机,忙拉着冷临风,凌空起身,翩然而去。

    那两个黑衣人见落琴脱险,心中放下大石,却也忐忑上前,施礼说“属下秀水膛人祁明,祁畅参见少主,恭祝少主万安。”

    马上男子将弓一扔,直丢在祁畅手中,祁畅臂力一软,这弓譬如黄金所制,沉重难握,一时不知是勉力拿着,还是扔于地上。

    “你们竟敢阻拦我,他们什么人?”马上男子声音低沉,听来严肃。

    “少主莫怪,属下方才鲁莽,那男子生死无妨,只因那子杀不得,她……她是落霞山的琴姑姑。”

    “哦”马上男子似信似疑,眸如深海,只望着方才落琴站立之处,瞬时用箭直指祁畅的眉心,只需一扫,立时可刺瞎了双目。

    祁畅心中慌张,原是知道这位少主平素行事做人,自然没有像无双这般好商量。

    “聂无双来了楚郡,因何我不知道?”马上男子问。

    “无双少主来了楚郡,可那男子却挟了姑姑,这才派属下二人去找,特别吩咐不可惊动秀水堂一干人等。”

    “那男人是环月山庄的,难道你们炕出来?”

    祁明祁畅经他一说,细细回想冷临风的招数变换,虽然取木而易兵刃,可却能从细微之处领略环月山庄的绝学,心中大骇,忙跪下身说“少主饶命,属下愚笨,属下愚笨,虽然无双少主曾提点我们,但……”

    “司马素素是不是不曾教你们,凡是见了环月山庄的人都要存着十二万分的警惕?”

    “司马堂主说过,此乃规矩。”祁明祁畅迫于压力,只觉头皮发麻,声音渐弱。

    “起来,这次轻饶了你们,下次若犯,便是司马素素都保不住你们。”马上男子收起弓弦,持缰端正。

    祁明祁畅听了此言,心中欢喜,抢步而上双双跪在马前“多谢少主不杀之恩,若有使得上属下的地方,愿为少主效犬马之劳。”

    马上男子似不多笑,却也微微动了嘴角,沉声说“那聂无双连自己的徒弟都炕住,哪里配和我慎青成齐名。”双腿一鸡马而去,身姿畅然,似又想到什么,回身过来朗声道。

    “替我转告聂无双,五月重阳,我在通州等着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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