浪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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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作者有话要说:冷哥哥是可爱人,无双是温润派,魅力指数不相伯仲哦!

    都是我儿子,我可是亲妈。“竟然是你,那些子与你没有仇怨,为什么要伤她们。”来雁阁初次见他,以为他莽撞无拘,轻漫然粗鄙,那里知道他就是自己和师傅终日里恨不能处之而后快的玉蝴蝶。

    那男子脸一变,这才明白落琴方才说的绝非玩笑之言,笑又泛滥,胸腹之间微微颤动“你以为我是贼?”

    “如果不是,你何必深去贾府?”落琴问。

    “深去贾府的就是贼,那你们自然也是。”落琴知他言下之意说得是自己与无双,生生的挣了身子,不想与他共乘一骑。可一低头便见他那勒着缰绳的手,捣药用的木,心中灵光一现,那疑惑呼之出,他若不是玉蝴蝶那必然就是银针的主人。

    不敢随意再说,一时少了言语,那男子低下头,微闻得暗缕缕,心中滑过极舒畅之感“怎么了,哑巴了,还是你身边那小子,确是贼人。”

    “你”落琴听他出言不逊,开口辱及无双,却要比说自己千般不是还要难过上百倍,奈何力不及他,毫不迟疑张口就咬,他的手面,顿时有了清晰的齿痕。

    那男子吃痛,紧勒了缰绳,伸手便要打,迎面的素白之容,清光泛泛,心头没得一软,手立时垂了下来,换上一脸狡黠之“你那么紧张,他是你男人?”

    “不许你辱我师傅。”落琴一时气结,朱颜微赤。

    “原来是师傅,好!好的很!

    “你要带我去哪里,我要回去。”落琴扭动身子,死命挣扎,他揽紧了她,还是笑,总也不绝,眸子如暗中明亮的星光。

    “我的赤兔,不带子,你是第一个。”他得意的拍了拍马背,用下巴轻轻抵着她的头笑道“你可要坐好了。”

    木紧拍,马仰天成啸四蹄飞舞,撒腿快奔,他操持缰绳,弓身将落琴纳入怀中,风刺刺的吹过面颊,景物后移,瞬间行过数里。

    驭马急驰,风紧凉,出了外城,隐约可见的道,缰绳急转,马蹄已踏上荒草纵横,风声萧萧,眼前一片空阑,婺河支流—碧水,在星空下泛着繁紫颜。

    那男子一跃而下,将手递给落琴,她从马上见去,柔和之溢满了他的面部,身姿朗朗,实不能与贼联想到一处。

    “你不下来,是不是等着我亲自抱你。”他那玩笑之言,说得漫不经心,落琴知他敢作敢为,立刻滑身下马,腰间的一柄短刃是十岁那年无双所赠,必要之时尽可派上用场。

    他见她如此戒备,倒也不理,转过身将“赤兔”缚于枝干之上,随意得从怀中揣出一颗糖丸,喂在它嘴中,那“赤兔”喷哼了一股热气,抖了抖马鬃,自得悠闲。

    天际微有灰白,碧如水云清,落琴隐约想起一句诗句,西风古道瘦马,倒也应景,在此情境之下,方才的那份疑惑敌对,象是融化在风中,一片空寂干净。

    他掬水抹了抹脸颊,眉目更加清明,待回头时爽朗一笑,朝远处指了指,落琴随着看去,一叶扁舟野渡自横。

    “跟我来,必然有你想知道的。”他纵身一跃,人已经在舟上,环手在胸,好笑的见她。

    不知是哪句打动了她,也或许此时景致惑人,她竟不犹豫,踏水而过,长袍回转,似青莲生。

    “好俊的轻功,是那小子教你的?”他赞道,浓眉一挑,竟然比初见之时多了几分成熟轩昂之气。

    “不许你这小子,那小子的叫唤,他是我师傅。”落琴气他口不择言,再也顾不得,左足踢去,却被他轻易一避“他教你武功,却没有教你怎么做个大茧秀,如此野蛮将来如何嫁得出去。”

    落琴取过腰间刀刃,向他一挥,立刻被他生生擒了纤臂。“你放开”用脚去踩,他反身一推,姿态更妙“不放”

    “你无耻”落琴气结。

    “已经被认作贼了,便有多无耻就多无耻。”那男子欺身而上,眼看就要碰着她的纤腰。

    落琴倒抽一口气,后悔之意大生,为什么要上船来,闭上双目不敢去看,过了良久,睁开眼来,见他双眸熠熠,深邃的看着她。

    “进来”那男子率先开口,朝落琴招了招手,自己则弓身入了船。那扁舟的仓,按江南时兴的画舫样式,却简单粗陋的多,窄窄一室,只可容纳两人而已。

    “楚郡一景,最好就是这个时辰,朝阳初升三江汇流,可遇不可求,你可愿陪我欣赏一二?”他似是询问,言语却异常肯定。走出舱去,把手摇橹,舟顺水而行,离岸越来越远……

    “那马”落琴不自觉的随他出去,回头望向堤岸,不惋惜那匹好马。

    “赤兔祷易,为了它我和我兄弟不肯相让,要不是父亲说比武胜者可得,它还未必是我的。”他身姿略动,臂强舟稳,摇动间,头巾合着黑衫飞舞,有潇洒广逸之态。

    “那你还舍得”落琴奇道。

    “不舍得又如何,千金散尽还复来,不如今日散发弄扁舟。”

    折腾了几个时辰,天已微亮,昼交替的景,从舟上看却是最佳,落琴第二次见他,便可知他自然随兴,倒也不想在此事上纠缠,只微微可惜的望着渐渐远去的水岸,好一匹千里良荆

    他弃了橹依靠她坐着,懒散对人,随手拇酒注便饮,饮罢,用手轻轻的抹了抹嘴,笑意更盛,挑了挑眉说“你看,朝阳起了”

    落琴的心渐渐放松在那一抹霞中,彤红碎金,灿烂成锦,映照碧清湖,言辞难诉的蓬勃之意,舟染了,人染了,直到全部升起,耀照天地。

    她轻吁了一口气,见他深深地看着自己,方觉不妥,低下头摆弄腰间玉佩,青荷莲子是无双所赠,这才想起,一不见,无双不知该如何挂念自己?

    那男子将落琴的神思恍惚看在眼里,突然秘拽着她的手施了力气,有些吃痛“和我看景,莫要想别的。”

    “我要回去”落琴觉得气氛怪异,不想在呆,心中牵挂无双的意思更浓。

    “婺河最清,人说水清则无鱼,可梭鱼味,天下一绝。”那男子也不放手,只顾自己说话。

    “我要回去”

    “除了鱼,还有青莲子,与百合同炒味可溢满整整一楼,你吃了永远不会忘记。”

    “我要回去”

    “若是你爱喝茶,也绝不能错过楚郡的珠碧。”

    “你放我回去”落琴越是焦急,他越是闲散,笑意渐渐扩大,起身拉着她一并纵入水波之中。

    落琴惊呼,几个回身待抬起头来,只觉腰间炙热,他紧紧地搂着自己,两人贴的极近,呼吸就在颊边,水波顺着发际点点滴落。

    她这番头巾早落,秀发湿漉漉的委在肩头,见之稚弱清雅,惹他看得移不开眼睛,怔怔的说“我是冷临风,你记得,不许忘记。”

    回到舟上,无人说话,冷临风一言不发似在沉思,落琴又羞又窘,他一身正气,行事却带着三分邪气,让人不解。

    “你们去贾府做什么”他第一次说了正经话,倒是让落琴一愣“去查玉蝴蝶”说罢紧紧的看着他,他嘴角一抿,面上一肃。

    “我找了他一个月,始终没有所获,就凭你们?”冷临风说。

    “你究竟是谁?”落琴问。

    “我是冷临风,一个好管闲事之人。”

    “那银针是你的”落琴又问。

    “是又如何,毕竟救不了她们的命,徒劳罢了,那贼人武功高强,轻功妙绝天下,这一月来屡次交手,没有占过半分便宜。”他说话毫不沮丧,那与生俱来的自信竟也不能掩。

    “那我……我错怪你了,对不住”想到前番一口认定他是贼,落琴心中倒也有些俏。

    “做贼的哪里肯承认自己就是贼,你毫无江湖经验,怪不得那小子仿佛看着宝贝一样护着你。”冷临风话锋一转,似有调侃。

    “你”

    “他武艺高强气质卓然,难怪你也护着他。”落琴双目一翻,有种想掐死他的冲动,这个男人总能撩起她心中之火,轻拳已经拔出,眼看就要依着那俊脸揍下去。

    冷临风抬手一挡,正且带有丝丝的眩惑“你从哪里来,叫什么?”

    落琴被他一搅,心神大乱,这顾左右而言他的本事,他可谓天下第一“我不会告诉你”

    “说吧”

    “没有说的必要”

    “我有计策可以擒到那玉蝴蝶,哟交换你的名字。”落琴被他说的心中一动,手缓缓地放了下去,极不情愿的说“落琴,段落琴。”

    “落琴,蝴字”他眼中闪过异,与她拉开距离,持橹轻徭,反复念诵了几遍,对着那碧湖大喊了几声。

    “你要做什么……你”落琴慌忙起身捂着他的嘴,再也不想让他开口。他顺势搂过她的腰,一手掌橹而行,落琴慌而急避,却被他所制,分毫难动。

    “傻丫头,以后记得,若要与人交换条件,自然不能失了先机,你什么都说了,要是我不说,你要如何是好?”冷临风越来越觉得有趣,将手揽紧。

    “你无耻,你无耻”

    “是,我无耻,看来你师傅教的不好,以后还是跟着我,一辈子,永远不分开。”说出这话,连冷临风自己都微微一怔。

    “你做梦,我永远不会离开我师傅。”他手上一僵,却又用力更紧,偎贴在落琴耳际,浅浅的说“你不信?那我们走着瞧。”

    冷临风虽大力抱着她,那橹却更直更稳,舟在行进,阳光正满,风力添足,回顾碧不绝,青山猿声轻唳,那一首楚歌,从他口中唱出,豪情横生。

    “我志比天高,却也惊殊,巍巍一股英雄气,踏遍青山无悔,流水虽无情,也随落转……巍巍一股英雄气,踏遍青山无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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