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玖爷,你……你说什么?你要给云海什么?”
我的话说完后,傅云海猛然抬起头,摆出一副比刚才那个叫小米的小僮还要惊恐的神,一双琥珀般的眼睛直直地望着我,苍白缺少血的唇半张着,稍稍露出几颗雪白的齿!
随之而来的还有一双紧紧抓在我的手上、青筋都爆出的手,那样用力那样的不能自抑,充溢着男人的阳刚之气,与他之前给我的那种弱不风的感觉完全不同,这种暖昧的握手,让我像过了电流一样,麻酥酥的想要眩晕在他的怀里。
我控制、再控制、又一次控制,总算是控制住了,虽没有眩晕在他的怀里,那也差不多双颊飘出彩云飞了,连点头的那个姿势都痴得可以,自我感觉可以去角逐琼郎了!
“可……可云海……,玖爷是开云海的玩笑吧,玖爷了那么多的钱,……”
看来我的轻轻点头,并没有安抚到傅云海,他还是落寞的低下了头,苦笑了一下,自嘲地说道:“这样的事,云海本就不应盼着的,云海应守了自己的本份就是了!只要玖爷不嫌弃,能给口饭吃,给个遮风挡雨的地方,云海……云海就满足了!”
满足了?怎么可能满足?傅云海看似柔弱,内心却坚韧无比,我没去天院之前就听范和说过傅云海的事。
那是在范和用来包养现在天院的魁若惜的别院里,若惜别着脸极力想掩着对傅云海的妒意,用刻薄的语气品评着傅云海这个前一任过气的魁怎么怎么不会讨客人喜欢、怎么怎么落迫无能的。
傅云海被卖进天院时,才七岁!
受了三岁的调教,十岁那年,在被逼着接客之前,受了不少的苦,鸨母打得他死去活来,他都未应承,后来,是昏迷着被扔到客人的上的,自那以后开始这种卖笑生涯的!
听说傅云海的初价钱直到现在也是天院的纪录,无人能破,十万两白银,按照现在的算法,身价已经上千万,康正王朝现在的货价稳定,一两白银能兑一千个大子铜钱,最好的上白米一石也不过二两银子,一石米一百八十斤左右,按现在一斤米两元钱来算,一个七品知府帐上的年俸也不过四十两银子,傅家公子真是值钱到了顶端,也可以想出那时,他的相貌得迷死多少人为他散金千尽啊!
也是这份值钱,害得他直到二十几的年龄也无人为他赎身,按青楼的规矩,小倌赎身的价钱是初的两倍翻,那可就是二十万两白银,这个价钱可不是谁都能拿得起的啊!
那些有钱人,喜欢傅云海不过是一己私利,图一个玩得开心,放在青楼里玩和弄回家里玩,在他们的眼里,都是一样的,既然如此,何苦那么个大价钱买回家里呢!
又据那个若惜说是傅云海的情冷淡不懂得怎么讨客人喜欢,套不住恩客,可我总觉得不是这么一回事,傅云海这样的人,不用去刻意讨好别人他就能得到别人的喜欢了!
后来,范和悄悄告诉过我说,那傅云海正值当之季时,不到万不得以,他是从不接客陪客过的,老鸨把他当了青楼小倌价格的标榜,他那一的价钱也是高得很,够玩别的小倌半个月的了,看了他的价钱,再看别的小倌的价钱,那就觉得便宜的很了。
每回接客,有恩客给他赏钱,他也从不像别人那样,想着为自己赎身,着私藏私攒着,他也清楚指着那些赏钱也是凑不到二十万两的,便把那些赏钱存起来,遇到不愿意接客时,就自己买自己一,把钱给了鸨母,图个清静,就这样年复一日,才会落得这般田地的!
我也许就是在那个时候,对这个傅云海的名字有了记忆,感了一些兴趣的,否则,范和拉我去天院,我也不会随口就叫了傅云海啊!
他现在的价钱自是比不得从前,一落再落,有客人点就已经是不错之事了,鸨母自不可能像当初他当红时那么容忍他,他若不想接,除了一顿毒打,自是逃不过去的。
哎,这个男人要我怎么说他好呢,太不会为自己算计,又一副柔弱坚韧的情,那到头来自然是自己吃亏,看他这副身体就能看出来了。
我见他不信,也知道现在多说什么都是无用的,谁能相信有人二十万两银子,没有任何私,只为发善心啊,呵呵,我何九又不是傻子,这样的事更不可能做的,我的私……,对他……也是有利的啊,哇哈哈……,时间可以证明一切的。
“那都是后话,傅公子,你现在就是把身体养好才是最要紧的,这都晌午了,我今天晌饭就从这里用了,小米,还不去准备!”
我没有把手从傅云海紧握着的手里退出去,相反,我一个反手,就把傅云海的手拉到自己的手里,拉他上了台阶,掀开门帘进了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