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毕,与小红如此这般的计议了一通,第二天,府中开始传出流言:“知道么,四阿哥之所以会喜欢往修筠格格那跑,是因为格格对那什么没兴趣,四阿哥每次去,他们都没有同房。”
流言之所以为流言,其一在于来曰明,其二在于传播迅速,这正是我想要的,短短半天工夫,小红就把握十足地告诉我,后院大大小小只要长个耳朵的都知道这么回事了,大大小小只要长个嘴澳都在讨论这事。
第二天取午膳回来,小红便告诉我有几个平日里表面上与她关系还不错的开始旁敲侧击了,不过她什么都没说。到得晚膳时分,小红回来的时候满面笑容颇为得意:这回她去取膳食越发不断有人殷勤探问关心——倒不是她们不知道掩饰,实在是想知道实情的话只有小红这或者四阿哥那两种途径,而毫无根据地去问四阿哥她们还不敢,我算定她们只能先在小红这得些音讯。依照之前的计划,小红先是拒不回答,待到旁敲侧击几乎演变成直面相询,方才遮遮掩掩地回答自己不清楚,再进一步问,就只是摇头。能被派来问此问题的自然是口角凌厉之辈,不可能如此放弃,小红再坚拒些时便仿佛催逼不过,勃然大怒,怒斥她们居心不良,然后心虚般一走了之——按照小红对我的解释,事实上她是憋笑憋得实在不行了才急急忙忙闪人的,因为那些人的问话和反应都不曾超过我们计划时的预期。
人实在是一种很奇怪的生物,凡事都喜欢往对自己有利的方面联想,但是联想了又不敢确认,如果人家对你的联想直接持坚决肯定的态度,反而自己的心中又会犯嘀咕,若是人家遮遮掩掩地半露不露拒绝得过为彻底倒是会对自己的选择非常有信心。当然,靠这样就能让人坚信是不可能的,我要的只是能够种下怀疑的种子,在适当的时候催化一下,让人们转移目标。
催化来得比我预计的还迅速些,第三天晚上四阿哥到我这来的时候便问起了这事。
“流言是你传出去的?”
“是。”别人可以瞒,我还指望着四阿哥帮我布阵呢,自然不会瞒他——这事在四阿哥府终究也是瞒不了的,还不如光棍一点。
“今日福晋问我了,到底是你出了问题还是我出了问题,亦或是其它人们太过分。”
啊,福晋居然会问得这么直接到时出乎我的意料之外,我本以为最多含羞带略微透点口风试探一下呢,居然这么直白,还是很开放的么。
“四爷是怎么回答的?”
“你想要我怎么回答?”四阿哥看着我,嘴角似乎带着一抹笑意,然而在他目中一闪而过的精光的衬托下,带着一丝狡猾的意味。
“四爷的回答,岂是修筠可以左右的?若是四爷想说,修筠倒是想听一听。”
他一鄂,显然没估计到我的回答,不过显然他不准备在这方面为难我:“我说问题出在你那里。”
言毕,见我没有动静,便向前倾身迫近:“你这样说,便不怕我恼了么?”
“四爷会么?”一般配合这种情况,主应该放出一个魅惑众生的笑颜,然后男方便会在笑容下晃神,自觉自愿地放弃这个问题并且满心的甜蜜。可惜我就算明白,心里建设也不过关,放不出那种笑容,四阿哥也不是那一个笑容就可以迷惑的对象,因此这句话的口吻实在是有些生硬。
“你怎知道我不会?”大概是我并没有把情节往言情方向发展的缘故,四阿哥之前还算柔耗线条硬了下来。
“不知皇上对皇子们有何要求?”
虽然不知道我为什闽然转换话题,不过四阿哥不耐烦地眯了眯眼还是接了下去:“身为皇子,自然……”
四阿哥口中流畅地出来一堆话,想来是康熙平日里训熟了的,其实究其根本也就身份名节四字。
“依四爷所言,阿哥们为国家干城,于国命脉休戚相关,对否?”
四阿哥点头。
“人俱说丈夫一诺,重如千金,不知国家一诺,其重几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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