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怜无定河边骨,尤是春闺梦里人!”刘荣在心中念着这首后世唐人的诗词,他暗自摇了摇头。
诗虽好,但却只是文人的无病呻吟罢了,什么叫可怜?当时唐帝国的大军横扫整个中亚,那些英勇的战士在遥远的异邦,用鲜血和生命抜卫着人民的安全,使得唐朝前期,莫有半个蛮族可以突破重重的封锁和阻截,威胁整个大唐的腹地。正是他们的鲜血,使得那个诗人可以在喝醉之余,站到他们的尸体上,大发酒疯说些怜悯的话。
可是战士不需要怜悯,他们只需要尊重!
所以这诗大大的有问题!刘荣甚至怀疑这诗可以在某种程度上削弱人民的血性,他丝毫也不怀疑这种可能,在见识过后世心理战和宣传战的威力后,刘荣以为这种可能是存在的!
“文人是该受到约束的时候了!”刘荣边走边想,约束文人的言行,让他们干些实在的事情,让他们不要像个怨妇一样,唠唠叨叨,抱怨自己什么怀才不遇,受到打压什么的,确实是一个迫在眉睫的事情。
刘荣记得,在历史上一直到现在为止,整个社会的风气还是以实干为主的,类似周亚夫,窦婴,都,袁盎。张欧等等一大批名臣,他们没有一个是那种在历史上留下什么不朽之篇的人物,他们的特长就是埋头苦干,干出成绩。
好象文人们喜欢卖弄风月是从武帝时期开始萌芽的,司马相如那个人渣,靠着一笔好文字,混了个富贵。
便连太史公亦为其列传。尽管太史公地司马相如列传,并没有什么奖那个家伙的意思,大多数时候都在隐晦的进行指责。
而汉书作者班固,更是直接指出司马相如是一个大大的骗子!
但是,这并不妨碍文人纷纷效仿,把心从研究怎么让人民的生活过的更好。转变到如何写出一笔好文字。
这是自然的,上有所好。下有所喜,但凡皇帝喜欢地,臣子总会千方百计的想办法去博取皇帝的欢心。
就拿那个裹小脚来说,刘荣已经记不得是那个白痴皇帝喜欢小脚女人了,但是他记得,从那以后,中国的女人就都裹上了小脚。
不为什么,就因为上有所好!人是一种奇怪的生物。它非常容易附合大多数人的意见,于是到后来,整个中国地女人都变成了小脚女人。
而文人们纷纷卖弄风月,也是可以理解的,毕竟风月容易卖弄。但地方上地事情,很难处理!劳心劳力的在地方上苦干十几年。还不如某人偶尔灵光那么一闪做出的一首诗赋。
人比人气死人,在这种情况下,作为君主。你怎么让那些臣子去安安心心的给你办实事?
所以,卖弄风月绝对是一种歪风邪气,必须严肃的进行整治!
不过,现在的刘荣便宜父皇在这个问题上,做的非常出色,他的幕僚与大臣中几乎没有一个是吃干饭地,全部都有着实实在在的能力!
刘荣决定,在这点上自己应该好好学习,争取超越天子。
“窦公子,您在想什么?”陪同刘荣出来散步的聂燕见刘荣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好奇的问道。
“没想什么!”刘荣回过神来,赶紧歉意地一笑,在佳人面前,自己还魂游太虚,这实在太失礼了:“我就是在想,昨天晚上我家房间里的那几只老鼠今天得想办法打死了,要不以后还不成了老鼠窝了?”
是地,那些企图卖弄风月,或者正在卖弄风月的家伙,都属于这个国家隐藏的老鼠!
“呵呵,窦公子您真有意思!”聂燕掩嘴笑道,她那丰满地身子轻轻的颤抖着,在阳光柳树之下,显得分外妖娆。
实际上,经过这些日子的相处,聂燕慢慢的接受了刘荣这个明显比她小上好多的少年。
女性不管如何刚强,她们总归是要找一个归宿的,而毫无疑问的,燕明白自己的归宿就是这个叫窦文的少年。
通过接触,聂燕发现窦文的性格与他的年纪极不相仿,聂燕感觉窦文不应该是一个只有十五六岁,还未加冠的少年郎,从他的处事手段和稳重的性格上来看,他至少应该是一个沉浮世间的中年男子。
甚至,很可能许多中年人也未必有他这么谨慎和稳重的性格。
“很有趣吗?”刘荣看着聂燕美好动人的身体,他的嘴角渐渐勾出一个潇洒的弧度,他的大手猛的抓住聂燕,将她搂入怀中,咬着她那晶莹的耳垂道:“不如,我们来玩一个更有趣的游戏好了!”……
当刘荣回到自己寝宫时,他依然沉浸在方才那美妙的回味之中,虽然仅仅只是逞逞手足之快,但却也让刘荣感到非常美妙。
这不由得,使他开始憧憬起真正品尝到这美人儿动人肉体的时刻。
刘荣毫不怀疑,那将是非常美妙的时刻。
“殿下!”刘荣刚刚换上太子服,张常的声音便从殿外传了过来,显然从声音上来看,他非常慌张,甚至已经可以说是非常狼狈了。
“这个家伙,还是这么容易冲动!”刘荣摇了摇头,把宝剑配到腰间,大步走了出去。
“什么事情如此慌张?”刘荣看着已经不知道是因为极度高兴还是极度悲伤,连脚步都已经有些不
常。
“恭喜殿下,贺喜殿下!”张常扑通一声跪到地上,他喘着粗气说:“上谷大捷!”
上谷大捷!!!刘荣骤然听到这个消息,亦也连脚步都有些不稳,尽管他曾经千百日幻想过这个时刻。但他从未想到,这个时刻来的竟是如此之快。
“快快说给寡人听!”刘荣也顾不得什么太子形象了,把张常从地上拽起来就问。
“殿下,上谷郡郡守与蓟城中尉李梁大人,刚刚快马送回战报……此役斩首二千一,俘虏三千余……大捷啊!”张常兴奋的已经语无伦次了:“匈奴大军已经开始撤退,我军正在收复失地!”
刘荣大笑道:“果然是大捷!”
然后他又追问了作战的过程与细节。当听到李梁是以奇兵烧了匈奴人的粮草才取得地胜利时,刘荣不免既是抚掌大赞,又是暗自叹息。
他赞的是李梁这样一个名不见经传的家伙,竟然可在危机时刻,想出如此好办法,取得胜利。他叹息的是。匈奴人吃了这次亏后,下次再想烧掉他们的粮草。怕是不可能了。
假如这计策等到援军全面到达后再使用,那么战果将会有多大啊!刘荣已经不敢想了。
“殿下,李将军他们抓到了一个奇怪的俘虏!”张常说:“根据战报上说,似乎是一个相貌奇特的俘虏,还是什么乌孙小王地!”
“什么?”刘荣听到乌孙两字,他猛的睁大了眼睛:“说清楚点!”
“是什么乌孙小王,殿下!”张常连忙用力回忆了起来:“好象叫什么忽雷什么的,这些夷狄的名字还真是难记。殿下!”
刘荣听了,他只想仰天长笑,乌孙人?还是一个小王?这简直就是上苍送给他的礼物啊!
他正愁不了解西域,没有办法与西域各国建立起紧密的联系,从而给匈奴人在他们地侧翼找些麻烦。却不想。这时候上天把一个乌孙小王送到了他的手里。
这可是绝佳地机会啊!
“告诉李梁,寡人要马上见到那个所谓的乌孙小王!”刘荣撮着手高兴的走来走去。他现在感觉非常幸福。
当年米国人说,一个邓嫁先等于四个师,现在刘荣觉得。这个乌孙小王胜似十万雄兵啊!
利用的好,甚至可以把匈奴人的侧翼给搅个天翻地覆!永无安宁!
“诺!”张常点点头,领命而去……
四日之后,程不识率领的援军匆匆赶到了蓟城。
虽然他已经知道了匈奴人现在完全撤出了燕地,但是,他的大军依然至少要在燕地驻扎到秋天,以防备匈奴人的攻击,并帮助难民重建家园,修复那些已经被摧毁地军塞。
而与程不识的大军一起到达的,还有天子申斥刘荣的圣旨。
刘荣焚香更衣后,接了圣旨,老老实实的在圣旨前认了个错。然后,他地老属下,现在的北军悍将金求德与赵慢熊一同来拜见他了。
“两位爱卿在北军过地可好?”刘荣在自己的行宫正殿,召见了他们两人。
由于职务的关系,刘荣已是半年多未有见过这两人了。
赵慢熊还是那个老样子,看上去憨憨地,但实际上心思活络的很,而金求德则越发的沉稳起来,隐隐中已经有了大将的风度。
“托殿下的福,臣等在北军一切安好!”金求德恭敬的对刘荣拜道,他自是明白,若没有太子党的背景,北军之中他要想混到今天的校尉军职,怕是没这么容易。
所谓知遇之恩,便是如此,更何况,他现在的夫人,让全家人都羡慕无比的贤内助,还是太子给拉的红线。
现在金求德已经是两个孩子的父亲了,因此,他的胸襟也宽阔了许多,跟赵慢熊倒也不再那么相互敌对了。
今天他能和赵慢熊一起来拜见刘荣,便已经能说明很多问题了。
“这样就好!”刘荣点点头笑道,他的手伸了伸,亲切的道:“两位爱卿,平身吧!”
他回过头对张常道:“赐座!”
“诺!”张常点了点头,便安排了太监将金,赵两人请上座位。
赵慢熊与金求德也知刘荣脾气,因此也只谦让了一下,便恭敬的坐到席位上,低着头聆听太子训话。
“两位爱卿都是从寡人这里走出去的,代表的是寡人的脸皮,因此,寡人看到你们现在的成绩如此优秀,感到非常欣慰,你们没丢寡人的脸!”刘荣的腔调,一如既往的喜欢强调,他们是自己的人。
金求德与赵慢熊连忙起身,拜了一拜,表了些自己绝对不辜负太子的殷切希望,努力做好本职工作,绝不给太子脸上抹黑之类的话。
刘荣点点头道:“很好,希望两位爱卿牢牢记住,自己是从寡人的太子宫之中走出去的人,代表的是寡人的面子,切切时刻以此提醒自己自我约束,忠君爱国方是丈夫本色!”
“诺!臣等谨记殿下教诲,时刻不敢忘怀一二!”他们两人自然急忙再拜。
“好了,好了,这些事情寡人也不想多说,两位爱卿来来来,坐到位子上,陪寡人喝喝酒吧!”刘荣挥手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