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生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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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的人都走了之后,我又恢复了我快乐的农庄生活。夏末的时候,四爷给我来信,说他和十三爷要到南方去赈灾。我知道,我已经预想过他们就快要到南方去了,而且四爷好象就在那时得了疟疾,这个病后来几要了他的命。我感叹着,回信里详详细细的强调不要喝生水,多用生石灰喷洒屋子的周围,多用熏蚊,注意早晚加减衣服等,细致得自己都觉得烦。

  随后的回信里四爷把我埋汰坏了,说我写的字笔划丢东拉西,有些字他都不认识,硬是猜出来的,问我写的是哪家的字。气得我差点儿用英文或者汉语拼音再给他写一封。于是恶作剧的写了一封繁体字加英文的诗,让他一边看一边掉眉毛。一想到他掉眉毛的样子,自己在屋里周星驰式的哈哈大笑,把碧云吓得连忙关门关窗,说是怕把狼给招来。

  秋天到来的时候,葡萄架上结了葡萄,一串串象细小的葡萄粒象丽的紫珍珠,让我不狂喜,一尝之下却酸涩难当,原来这时候还都是野葡萄。想起原来在部队的时候用野葡萄酿酒的事儿,于是让庄子上的人打了野蜂蜜来,做起了葡萄酒。分两批做,一批是平时喝的低度养颜葡萄酒;一种是多加了蜂蜜既增加了甜度也增加了酒的度数的高度葡萄酒。想到自己是学文科的,从来也没有做玻璃的天赋,就打消了葡萄酒光杯的想法。

  冬天下雪前,我已经和院子里的人渍了酸菜,各式咸菜,还晾晒了各式的干菜。孙麽麽一个劲的赞叹我是个持家的好手。我一边干着一边说:“孙大娘,我可不是个过日子持家的好手,我只是特别的馋,馋呢就想吃,想吃呢就得自己动手做,别人做的我吃着也好吃,但怎么吃也不如自己做的好吃,所以呢,我只有自己勤快些了!”说的院子里的人全笑了。“真真是姑娘的一张嘴,好事儿也不说自己好,非要说因为不好才好,我真服了姑娘了。”孙麽麽笑着说。“您哪就是太疼我了,所以才总是这样夸我!”我开始给她灌汤。

  “格格,你怎么想着给我们每人做一件工作服了?”碧云看着自己新上身的这身纯加厚棉服问。

  “你们天天都要洗衣服做饭,挑水烧火,特别的费衣服,但在主子的跟前又不能穿太破的衣服让主子挑理,总得补衣服,补补就不能再穿了!我想呢这工作服是黑的,脏了也看不出来,里面还穿着你们自己的衣服,到主子跟前呢就脱了,干活儿时就穿上。”这围裙式工作服是我发明的,本来我就想给自己做一件,后来一想必须和兄弟们同甘共苦,所以才每人做了一件。

  转眼又快过年了,今年过年我的要求得到了大家的赞同。在屋子里、院子里都摆上大桌儿,庄子里有头有脸的男人、人都可以来。杀了两头猪,炖了三大锅的猪肉炖粉酸菜粉条子给庄子里各家都送去。一起吃完年饭后,还要一起放鞭炮和各式的,玩儿了个精疲力尽才回屋。回屋后,我倒在炕上流着眼泪大声的唱着《圣诞歌》,每逢佳节倍思不亲。碧云看我不对,怎么劝也肯先睡,没办法,我自己先睡着了。

  一直到初五,我天天晚上喝酒发疯唱歌,吓得孙麽麽、刘管家每天都等我睡熟了之后才离去。

  十五那天,十三阿哥从南方找人给我捎来了一件我一直盼望的东西:二十一弦的古筝。有了这个新的玩具,更加让我乐不思蜀,先把以前学过的曲子弹了个遍,结果手指头肿了好长时间,只好让刘管家又给我找玳瑁类的手饰,着实了我一个月的月例淘到了一个玳瑁手镯,碧云和孙麽麽心疼地看着我把手镯剪成一个个假甲,也没有个胶布可以缠在手指上,郁闷之后,还是碧云想了办法,把假甲固定在两条细布条上,然后按手指大小绕好后缝紧,弹琴的时候套上就成了。

  北方下雪的时候还真多,无边的大雪太了,而且雪也特别的纯净,不象现代的雪,化开后都是灰的。我学着鲁迅《故乡》里描写的那样,在大田里支起簸箕,撒上小米,去扣小鸟;堆雪动物,就是不堆雪人,要把庄子弄得象动物园一样;在林子边儿上和柱儿、喜子、碧云一起逮野鸡,学猎人下夹子逮兔子;在冻实了的湖面上划冰车、把鞋固定在长竹板上划雪橇,这样漫长的冬天很快就过去了,按孙麽麽的话,就是所有爷们儿都干不来的淘气事儿都干了。

  日子过得飞快,时而还能接到胤禛、胤祥转来的信和一些小物件。我对各类首饰不感兴趣,对各类刀剑却喜欢的很,这让送礼物的人很是伤了一阵子的脑筋。转眼就是康熙四十五年的天了,天是我们最忙的季节,由于我事必躬亲的格,把自己累得可挺惨,做了防晒的前沿式大帽子除了我自己带,谁也不肯带,说式样太怪,丑死了!那可是仿了阿迪式样的运动帽呢,郁闷哪,没有知音的日子真是痛苦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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