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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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当年慕容浩天手下有两大最为依信的亲卫,一文一武,分别赐姓为“阳”和“月”。取宇宙无极日月闪耀之意,以示对二人的无上荣宠。阳卫武功胆略均胜人一筹主司护卫之责,月卫奇思巧妙机变百出善谋划。二人曾随同进入紫云雪山深处,见识到那远远超乎人们想象的神奇,目瞪口呆之余惊为天工神力,称之为无极门。

    昭月王意欲破解和掌握那无极门中超乎世间一切力量的高端科技,便令月卫四出招揽一些奇人异士,组建成“月阁”,所谓集思广益,在众人的不懈努力下,终取得了一些小成就,就像那为世人珍罕的玻璃制品。

    然而无极门中的知识对于这个世上的人们来说,实在是太过深奥,就如同让一个刚开始认字的幼儿去破译那晦涩难懂的古文,既便他天资再如何聪颖,进展终是缓慢。所以月隐对那张羊皮纸上我苦思默想写出来的内容很感兴趣,才有了与楚然的合作,而当他第二次见到我那些令世人匪夷所思的设计时,终于联想到那个神秘神奇的无极门并明白了我的身份。

    竟然会有这样的好事…?我刚想要搞些发明创造,立即便有个汇集了各类人才的月阁送到我面前,还是那种无条件执行且免费服务型的…?从震惊,到不可置信,对着面前态度恭谨无比的老者,我愣了半晌,才呆呆地问道:“月大师…可曾去过那无极门…?”

    “这大师二字…实是愧不敢当!”月隐连忙恭身站起,“主人直呼属下月隐便是!月阁中,唯有一人曾进入无极门,属下虽是如今月阁的主事,亦不敢想…”那唯一曾去过无极门的应该是当年那个月卫吧。

    不是不想,而是不敢想!看似木讷的月隐说话还挺圆滑的。我微微一笑,这些年闭门造车,也真是难为他们了。“为方便研究,我看不如将月阁迁到紫云雪山附近,你看可好?”

    并无我预想中的无限欣喜,相反地,月隐的神色变得凝重起来,微微一顿,“属下以为不妥!”为什么?我倒好奇起来。

    “…一者,紫云雪山乃是禁地,非凡夫俗子能接近…二者,月阁中人大都…”月隐轻轻咳了一声,见我还盯着他,脸色不禁有些怪异,“月阁中人沉迷于研制,曾引起几次爆炸和火灾…只怕会造成…惊扰…”

    爆炸…火灾…?难道他们中有人在制造火药?我微微蹙起眉,那样的威力,若是流传出去,必会落到野心家手里,后果堪忧!看来我的先辈一直保守着无极门的秘密,也不全然出于私心,亦是担心那强大的力量会被他人觊觎,给世人带来灾难吧!

    这超乎世间一切的强大力量,与其被小人和疯子利用,倒不如掌握在自己手中,至少我没有称霸这个世界的野心!

    我点点头,“那就算了。”我指指桌上那叠图纸,“这些东西我赶着要,你看看,能不能尽快做出来?”想了一想,“若是在研制中有什么问题,可以来找我!”不是我说大话,也不是我学富五车,而是因为我拥有一个内容丰富到世人无法想象的知识宝库。

    想到月阁众人的多年研制会有重大突破,创造出一些这世上绝无仅有的事物,月隐此时的心情绝非喜悦二字所能形容,脸上终于露出无尽的欣喜,“有主人这句话,我们便再不会如无头苍蝇般乱飞乱撞…”

    难得他有如此幽默的时候,听到他的比喻,我不禁笑了出来,深深体会到他们对研制的狂热,他们不顾一切的探索与牺牲精神也令人佩服。在世人眼中,他们都是些行为怪异的人,他们沉迷于对一切新事物的研究与探索之中,追求的是一种精神上的巨大成就感,对他们来说,这种成就感是这个世上任何事物都不能代替的。

    看他情不自禁地眉飞色舞,我有些好笑,“对了,关于研制这些东西所需资金的问题…”原材料是免不了的,而身为月阁主人,总不能叫下面的人饿着肚子干活,劳务费跟生活费总要给的。我斜眼去看楚然,少不得还是要从他那里割肉放血…

    见楚然夸张地作了个心痛的表情,我一笑,干脆再加一句,“…还有月阁中人的日常用度所需…”正故作沉吟,却听见月隐的声音响起,“主人勿需多虑,月阁中所制之物,只需卖出数件,便足以…”

    哦?!只片刻我便恍然,就如那晶莹剔透的玻璃杯,因当今世上罕见,定是卖了高价!当初也不知道楚然到底花了多少银子才买下的,想不到如今却成了一家人,他岂不是成了冤大头?再转眼去看楚然,他脸上的表情已经只能用痛心疾首来形容!

    月隐突然正容道:“属下有一事需单独禀告主人!”说完,他垂下双眼没有看任何人,却也没了下文,话中之意不言而喻。楚然亦正了神色,与我对视一眼,我朝他摇摇头,转首微笑道:“月隐,这里没有外人,你说就是!”

    见我如此,月隐不再多说,从怀中郑重其事地取出一枚黑乎乎的圆环,双手捧着呈了给我。这是手镯吗?我接过,只觉入手冰凉,不知是什么金属做成,上面雕刻着仿佛古老神秘符号似的花纹,“这是什么?”

    “这镯子关乎一个宝库…”宝库…?我正翻来覆去地研究上面那些花纹,闻言差点失手将镯子掉下地去,茫然地看着他,“什么宝库…?”500万大奖任凭砸到谁头上谁也得晕乎一阵不是…我这到底是走了啥狗屎运了?

    “主人可知当年安泰之乱因何而起?”提及往事,月隐脸上隐有悲愤之色,我摇头,仍在茫然中。那个时候我正在另一个世界里混,具体在干啥?忘了。至于现在这个身体,在那个时候,差不多是个婴儿,一个婴儿知道个啥呀?

    便是到现在,知道的也不多,只知道当年安泰王朝的皇上皇后是我的爹娘,在那场动乱中遇难了,我成了孤儿…还莫名其妙地傻了好些年。关于那场动乱,我是知其然而不知其所以然,不过便是猜也猜得到,不外乎争权夺利造成皇权更替。

    “正是因为这个宝库!月阁当年初建时,先主曾拨了一笔财物以备研造之需,而月阁经多年的经营,亦有小成,日积月累,创下了一笔不小的财富。后来不知怎的,消息泄露出去,某些有心人亦探知到无极门的存在,只道是无极门中藏有取之不尽的宝藏…引来小人的觊觎….”

    他一口气说得急了,声音微微失了往日的语调,言语中是毫不掩饰的不屑,“他们以为占了昭月,便可从无极门中获取到无尽的宝藏…却不知我月阁的主人从来便只有一个,月阁只效忠于慕容家族的当家人…”

    长久以来压抑心中的悲愤与无奈终于在此时尽数释放,同时又有一份骄傲与荣耀如潮般涌上胸口!“月阁避世不出,守护着这个宝库十多年了,终于等到今日。如今主人是慕容家族的唯一后人,亦是这宝库的唯一主人!月隐…总算是未负这份守护之责…”

    天下熙熙,皆为利来,天下攘攘,皆为利往。我摩挲着手中冰凉的镯子,心头有着无言的沉重,古往今来,为一个“利”字,不知害多少人失了性命!又有多少人失去家园与亲人,孤苦无依!

    喧闹的战场,交击的兵刃,飞扬的尘土,落雨般的箭矢。

    尘土飞扬,金戈铁马的战场,血肉横飞,喊声漫天。但战场虽然混乱,两方进退的阵型却始终有度,混而不乱。

    忽然,城外一道低扬的号角声响起,搭了半天高的云梯被撤了下去,投石机,弓箭手也在步兵掩护下慢慢向后方撤去。不论是攻的一方,还是守的一方,都忍不住长出一口气,总算是……又一波攻城结束了。

    偌大的议事厅中,明晃晃地烛火飘摇,却只立了两个人。上首的颀长男子,看不到面容,微仰了头,静静观看那万里河山图。站在下首的男子目光牢牢锁在上方那身影上,半晌才深吸了一口气道:“皇上,属下已经禀报完了。”

    乌斯与昭月的联军与息日大军在边境对峙多日后,见天楚毫无与息日联合之意,终于放心大胆地发动进攻。息日将士凭借着坚固的城墙和境内粮草供应充足的优势,始终未让敌军踏入国门半步。

    连日兵马交锋,双方均死伤无数。面对顽强抵抗,联军改变策略,分散兵力连续攻打周边关卡,面对着不断拉长的战线,息日的兵力明显无法分配,数处边关告急。

    北线的朔州首先被联军攻破,在遭遇城中百姓抵抗后,联军屠城,一时间,血流成河。而迟了半步赶去增援的军队,与联军在城外的阴岭峡相遇,短兵相接,息日军士兵锋精锐,巧计围袭,竟将联军打得大败,收回朔州城。

    未等站稳脚跟,闻迅而来的联军再次攻城,双方连日血战多次,息日兵士死守朔州三日后,终于等到增援大军,内外夹击之下,联军被迫退兵三十里。

    然而,以一国之力对抗两个大国的联合进攻,终究显得势单力薄,虽联合了几个小国,仍是无法与联军相抗,数度派人前去与天楚洽谈,却一直得不到回应。

    “是吗?”上首的男子淡淡应了一句,“当初以为会是天楚的三皇子继位,想不到我们都看错了!”付成心中一动,如果是那个一直病着的三皇子,如今的情势会不会有所不同?

    男子转过身来,冷峻的脸上看不出一丝恼怒焦虑的神色,又仿似一切早已全然在他心中,“那天楚新皇刚登基不久,国势未稳,他不肯出兵与我息日联合,也是正常。毕竟,乌斯与昭月的联军攻打的只是我息日,却未动他天楚一城一池,他应是怕引火烧身…”

    付成愤然道:“那天楚的新皇是个缩头乌龟,他以为缩着头便没事了吗?真想不通他是怎么坐上那个皇位的…?乌昭联军只要攻破息日,接下来要收拾的就是他天楚...”

    “我息日是这么容易就能人攻破的吗?”秦慎的脸上没有特别的表情,语声中却充满冷傲之意,一股无形的俾睨天下的自信。

    付成一惊,垂下了头,惶恐道:“是,是臣说错话了,请皇上恕罪。”秦慎没有看他,半晌才淡淡道:“联军兵力虽强于我数倍,却未必没有弱点可寻…”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