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打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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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身边是谁在哭?低低的啜泣声,怎么也听不清楚?我努力集中思绪……

  “这一段的路不是很好,但请各位放心,我们司机师傅的驾驶水平绝对OK!…”是谁这么说来着?好象是那个瘦瘦小小,脸上长着好几颗青疙瘩的导游。

  汽车在狭窄的山路上快速地盘旋着,伴随着车内响起的阵阵惊呼声。

  道路只能供两辆车擦身而过,左边是高耸的山岩,不时有山石挡道,看得出是塌方造成的,而右边落差几十米的下方则是奔腾的江水,浪飞溅,不知有多深!

  听到乘客的惊呼,导游的鼓励,年轻的司机师傅更来劲,把车开得像飞似的,几次与旁边的车子险险地擦身而过。

  我心中隐有些不安,莫名的又有些期待…

  “容儿…,容儿…”是谁在这么叫我?为何声音是这样伤心呢?

  “吱嘎…”刺耳的刹车声,随之是凄厉的尖叫声响起。

  车内乘客的位置都好奇怪,他们怎么能如此自如地做出这些高难动作?好象在太空中一样!可是为什么脸上带着那样惊恐、甚至是绝望的神?

  为什么这根铁制栏杆也会移动?它…它竟然朝着我笔直冲过来?它不是固定的吗?

  啊!难道是车?!…我今日是要命丧于此吗?

  这该死的司机,还有骗人的导游!

  “咚!”脑袋终于和铁制扶手栏杆相遇,好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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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真的好痛啊!意识似乎又挤回了我的脑袋,随着意识的清醒,伴随而来的是头部的剧痛,肯定是撞到头了,不知会起了包还是裂了口。

  我怎么这么倒霉啊?心里哀叹一声。

  抬手想去触摸一下,接下来的情况顿时让我惊骇失!

  我竟然指挥不动我的手脚,不仅如此,我还发现,除了还能转动眼球以外,我指挥不了我身上的任何一块肌肉。

  难道我伤到了颈椎,象桑兰一样,是高位截瘫?我又惊出了一身冷汗,我可没有像人家那么坚强的意志和毅力,真要是高位截瘫,终身躺在上让人侍候,我还是死了的好,不过,只怕现在我就是想死都没有力气自我了断。

  我不想睁开眼睛,思绪一片混乱。就在这时,耳边响起一阵轻微的啜泣声,是谁?是谁在为我哭泣?

  “容儿,我的容儿,你醒过来啊!求你…快醒过来啊!”

  是谁在这么叫我?世上只有那个人会叫我“容儿”,可是他早已经离我而去。而且,不对,这声音明明是人的声音,是谁?

  我努力想睁开眼睛,看看这个如此亲切地呼唤着我的人是谁。

  就在这时,又听到一个男人的声音在说话,“玉娘,你别哭了,容儿已经去了…,说不定,对她,倒是解脱呢?你也知道,容儿的这付身子,在世上…,唉!她活得太苦了!”话虽如此,声音却已经哽咽。

  这人又是谁?我再掩不住好奇,努力想睁开眼睛,不料却只发出一声轻微的呻吟。只这一声呻吟,却已引来两声惊呼。

  “容儿,你终于醒了…!”“容儿…?”

  我终于睁开了双眼,看见一张泪痕未干、慈祥、憔悴又写满惊喜的脸,正俯身注视着我。我怔怔地望着她,她是谁?为什么哭得这么伤心?是为我而哭吗?

  我动了动,竟然感觉到我的手似乎能动了,只是软绵绵的使不上力气,看来,我不是高位截瘫!我一阵惊喜。

  可是等我看清自己的所在,不又皱起了眉头,我难道不应该在医院里吗?可是,这里,怎么看也不象是医院!

  我躺在一张木板上,虽围了幔子,想是洗了多次,颜发白,上头打了几个补丁,我还能感觉到上的褥子下铺的是稻草之类的东西,一动就发出“索索”的响声。

  难道说,我被什么山里的村人救了?

  只是,为什么眼前的人会知道我叫容儿?这个称呼只有已过世的外公才这么叫,连爸妈都不曾这么叫过我。

  可为什么?她叫起来又是这么亲切自然顺溜,好象已经叫了好多年一样?

  看我怔怔地看着她,那个慈祥的中年不着急地问:“容儿,你可有什么不舒服吗?”

  我终于问了一句:“你是谁?我在什么地方?”

  中年脸“唰”的一下变得灰白,望向我的眼神又是震惊又是绝望和难以置信,颤声说道:“容儿,你不记得娘了吗?”

  “这是哪里?”我想我的脸也一定是同样苍白。

  “这里是南山坪,容儿已经在这儿住了十几年了,这是我们的家。”为什么这么温柔的话语,我却听得全身发冷。

  是我傻了?还是,我眼前的这个人是个疯子?

  看着她的脸,我竭力想要在她脸上找出一丝破绽来,除了温柔、怜惜、慈爱…,我看不出其它。

  看着她身上古时的服饰穿着与发式打扮,我抑住心底越来越浓的恐慌,固执地再问了一句,“现在是什么年代?”

  可怜的人象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问话,盯着我的眼睛越睁越大,脸也越见苍白,整个身子摇摇坠,好象就要支撑不住,马上要倒下去一般。

  “你告诉我,现在是什么朝代?这里是什么国家?”

  天哪!不是她疯了就是我疯了!

  “南山坪属于天楚国,现在是—是圣武王朝…”声音沙哑,却是毫不迟疑。

  难道…难道说,我是穿越了时空吗?还是个历史上不曾出现的王国!

  我虚弱的心灵经不起这样的打击,嘴巴张了张,什么也没说出来,在一声惊呼声中又昏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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