梦中人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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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划破沙尘壁垒,一进风柱之内那如万雷爆发,惊天动地的声响,全都消失了。

  “又是那帮老不死!”洋一进风柱,便察觉不对。

  因为风柱内竟无风眼,似是一个巨大的柱状容器,将二人困在其内。

  玄古也看明白了,这数十丈的风柱完全就是某个防御阵的局部。

  若不是洋一时兴起想出出多年的一口恶气,二人还真不知有人能夺天工创出如此自然的阵式。

  可俩人进入阵法之中也不见有何异样,难道这阵法“敌不动它不动”吗?

  玄古思量之极,突变已起。

  风柱沙壁晃动起来,无数小巧风柱从四面八方如巨大鉆頭向二人袭来。

  洋嘴角轻翘,运起‘不灭金光诀’,手中短劍幻化如千點星辰,閃耀無際天空,恰點在四面八方而來的钻尖上——这正是七星剑式中的摇光剑。

  有洋主攻,玄古心中一片寧靜,十指飞舞不断,玄古正在尝试结放手印,可是从最初的护法到印现在的观音印,包括自创的五手印全走了一遍,均无法释放,连一点火光都没有。

  难道,真的只能结雷神印!玄古心有不甘,但只得十指连弹,数千手式汇集而成——雷印!

  只见风柱之内无数紫蓝的光点,似被抽离一般,向玄古的双手飞去,片刻之后在其胸前凝集出一颗紫蓝的光球,无数电光在光球表面流转。

  风柱之内,恰似密封空间,光球飞出,当真是平地一声雷,百道电光飞射而出,洋和玄古更是首当其冲被雷神震得两耳嗡鸣,气血翻滚。

  同时数十丈的风柱瞬间坍塌下来,塌下的沙尘更将二人吞没。

  弹出沙堆,不待二人站定,又一道风柱席卷而来,俩人再陷风柱之内。

  洋这才开口道:“你下次要搞大的动静,事先通知一下,又来了。”

  玄古还未答话,風柱似有靈一般,深知玄古惊雷威力,便集中力量击向玄古,擒贼先擒王,便激起更大的風柱,捲起面盆大小的石塊,以萬斤之勢襲向二人。

  玄古依然冷靜應對,胸前連出三道雷印,光球前后飞走有序,蕴含力量亦比刚才猛烈。

  可這次的風柱果然了得,連吞兩颗光团才止住其攻勢,坍塌下来。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数十丈的風柱攻勢更顯猛烈,以吞山河之勢,勢將二人攪碎般狂卷而來。

  玄古見狀,不敢怠慢,全力激發元力,結出最大限度的手印,更以元力控制讓光球不断挤压收缩,抛出时更带有螺旋之势。

  風柱襲來,撞在光球之上發出“哧哧”的巨大摩擦聲。

  “砰然”一聲,風柱同光球同時爆破開來,强大的气流如巨錘以萬斤之力襲向玄古胸膛,玄古險些昏厥過去。

  洋見玄古危難,擔憂不已,不由怒氣大增,將不滅金光再提升數湊,金光大盛洋宛如金甲巨神,手中短劍發出嗡鳴之聲,就在風柱新力未至,舊力未消之際。

  洋一聲大喝:“給我破!”,连挥三剑,三把由金光凝化而成的十数丈巨剑以贪狼之势從上而下,這其中更夾雜了一股不吐不快的怨氣,硬生生將数個風柱刨剝開來。

  當几个數十丈的風柱坍塌之時,洋大感輕鬆不已。

  玄古卻因耗力過度,元力大減,險些跌落之際,被洋一把拉住。

  風柱坍塌,风势由大而小,渐渐停住。塵雾未消,遍野黄云,上与天接,宛如身沉黄沙雾海之中,左右前后添出不少沙堆,人马牲畜多半埋在沙中,帐篷已全刮走。

  由於二人及時出手总算浮沙尚浅,百余人多半露出一点头脚,没被埋在沙堆底下。

  已有好些人由沙中钻出,好似无甚死亡。马和骡驼也立起了好些,正在抖那身上沙土。

  风住以后,热退凉生,反觉有了寒意。

  大难已过,眾人心中惊喜卻不知是玄古二人以命相救。

  高畅等人起身后忙取出号角,临风吹了几声。众人也互相扶助,纷纷起立。

  一点人数,一个未死,只有四人被沙石打伤,忙取伤药医治。

  高畅一起身便雙目環顧,找尋玄古二人身影,卻見洋攙扶著玄古站在一米外,只覺是被風柱所傷,忙關心道:“咿!古兄弟這是怎么了?”

  洋玄古二人見他起身后,不問自己安慰,反到真情關切二人,心中不由感動。

  洋答道:“剛才躲避之時,玄古不甚被,風柱夾雜的巨石,擊中了背部,還好他功力深厚并無大礙,大可安心。”

  “那就好,那就好!”高畅見識過二人高超武藝,聽洋一說,心中不由的松了口氣。

  玄古見他關切之,也道:“高兄弟放心,小弟無礙,只須歇息片刻。”

  高畅也不是矯情之人,見玄古一說,便不在多言。轉身對馱隊眾人道:“將散落的帳篷能找回來的找回來,今晚依然在此扎營!”

  深!

  玄古在簡易的帳篷內以七支坐法入定,洋則靜靜的守在帳外。

  帳篷內微微的黑暗無光,忽然間,一道柔和的光亮在玄古面前出現,他緩緩睜開眼睛,感受著這道光至剛至陽的罡氣。

  玄古正納悶這道光是如何避開洋,進入帳篷時。一個聲音從光团中傳出:“跟我來!”

  這聲音似乎有著異樣的魔力,玄古毫無反抗的照著指示去做。最重要的是玄古覺得這聲音的主人絕對不會害自己。

  當他慢慢邁開步子向光团走去時,他不經意的一回頭,看見另一個自己正以七支坐法安然的坐在那裡,渾身冒著淡淡的白光,顯得祥和寧靜。

  難道這就是所謂的“靈魂出竅”,玄古雖有疑慮,卻未停下腳步,三兩步間,已邁入光团之中。

  洋似有所感,掀開帳簾時,光团剛好消失不見,他只見玄古靜靜坐在那裡。

  這裡是?玄古看著眼前的景,涌出無比熟悉的感覺。

  一個小小的廣場,地面鋪著的瓷磚恰好組成一個六芒星的圖案,圖案的正中是個圓形的噴水池,水池內鑲嵌著白的瓷磚,其外邊緣則是青的瓷磚,六個扇形的壇圍繞在四周,壇的兩端各種植一顆槐樹。

  這個廣場正是唐古小學時回家的必經之路。那個時候,他開心也好,不開心也好,都會在這個廣場靜靜的看著水池。

  記得有一次,幾個鄰近的孩子爲了霸占這裡作為他們的足球場,想將玄古驅逐出去。為了捍衛自己的樂園,玄古第一次做出了反擊......沉寂在以往思緒之中的玄古再次被光团中的聲音喚醒過來,“再往前走一點!”

  思緒過後,玄古嘴角浮現出淡淡的笑意。

  依言照做,當他踏上公園的地面時,整個公園瞬間放大了數十倍,原本空空蕩蕩的地方站滿了人,他們有序的排著隊,緩慢地前移著。光团已化作一道淡淡的人影,飞身在前。

  玄古本想找一個隊伍排在後面,那人影又傳來聲音道:“跟我來!”

  當他跟著人影前進的時候,那些排著對的人們紛紛投來羨慕的目光。看來自己的特權還不是一般啊!

  跟著人影他足足走了十分鐘才到頭。

  人還真不少啊,咦!

  玄古原本以為會看見奇特的東西,可他看見的卻是一口巨大的鍋。

  說它巨大,因為這口鍋將整個水池遮蓋起來,準確說來,是鍋架在水池之上。

  玄古看著那人影飛到巨鍋前,一隻白皙如玉的手臂伸了出來。

  看著哪只手,玄古猜測道,這一定是某種奇妙的幻陣,人影之中很可能藏匿著某個人,讓人無法辨識“他”是修行者還是修真者。

  不见其有任何动作,一顆雞蛋出現在人影手中。

  玄古這才看清楚,鍋里正煮著滿滿的雞蛋。

  不敢確定那是否真的是雞蛋,或許是酷似雞蛋的寶石,正在玄古猜測之際,那蛋形的物體已圍著他從頭到腳繞了一圈。

  這時,玄古才肯定那不含阵法,不含力量的蛋形物的確是普通的雞蛋無疑。

  更讓玄古驚訝的是,當雞蛋飛回人影手中的時候,一條黑紫的線從身體內被拉了出來,直至完全沒入雞蛋之中。

  人影将鸡蛋放于锅内,片刻之后取出,蛋壳竟自动脱落下来,露出墨绿的透明蛋白,其内的蛋黄更显黑。

  同時,就聽人影發出嘆息之聲道:“果然如此。”

  “什麽果然如此?”玄古好奇的追問道。

  人影將蛋舉到玄古眼前,道:“此乃我派特有之法,能斷人生死禍福,從此蛋觀之,你命不久已!”

  人影的話讓他根本無法接受,自己已然修成天嬰,與天地同壽,怎可能會命不久矣。可那坚定的语气,玄古深知“他”绝非信口开河!

  人影似是知道玄古的想法般道:“即使修成天嬰,修行者亦有天命,如修真之人度劫失敗,便屬天命之一。而你的天命,僅剩三年。”

  “不可能,絕對不可能!”玄古幾乎用吼叫地對人影喝道。

  三年,三年時光對於修真著來說,只是轉瞬之間。

  “看來你并未真的參破生死之道,”人影可惜道。

  “參破生死?若我能參破生死,我就不會只是修行者了。”靈臺蓮輕搖,玄古很快冷靜下來,“既然你出現在此,是否意味著我還有一線生機?可我憑何信你?”

  “蓮生之體,心靈力果然高於寻常修行者,冷靜迅速。不錯,我的確受人之托,卻只能給你簡單提示而已。”人影緩緩道:“你此行必到咸安城,在此城你將見證三災:畜疫災、瘡災、血災。三災之後,遇持杖之人,問杖從何來,將得答案。时间将到,你還有最後一問。”

  “最後一個問題嗎?”玄古有很多不解,如果天命真是天定,意味著不可逆轉,可為何自己會有一次時機?人影的話是否屬實?是否僅有三年之命?三年是否足夠換命?以秘法斷人生死禍福,難道“他”會是傳說中的卜天一族?可又是誰能請卜天一族給與提示?而解救之法又是什麽?......我到底该問什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