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庆哲,我们三个各领了罚,关了三天闭。随后得到了德的再次召见,仍是打一巴掌揉三揉的老把戏,小德子感恩戴德的忠诚让我觉得人生有目标的还是很重要的。
我在彩晴“天啊天啊”的感叹下讲了一遍事情经过,红玉双手合十直念佛:“我说那天眼皮直跳呢!”彩晴摇摇头,说:“真不公平,奴才挨罚,主子受赏。万岁爷可是对十七阿哥大加赞赏。”我笑了:“你是只看到贼吃肉没看到贼挨打。”康熙表面上是赏了,但哥哥、师傅们却是轮番上阵上足了安全意识课,胤礼的郁闷也可想而知。
方介入偃旗息鼓之后,冯嬷嬷关上门整理兼。我做好了练铜膝功的准备,但她这次展开了眼泪攻势,搞得我措手不及,陪了不少眼泪后,冯嬷嬷再次胜利。我很庆幸冯嬷嬷不识字,要不然这抄经书改成写检查……
“醒醒!”喜打着哈欠摇我。披着衣服坐起来,我仍止不住抽泣,又梦到年羹尧血淋淋地倒在一片狼藉中。眼泪汪汪地坐到了天亮,求了胤礼,他答应找人问问。
等了好几天,没听到信儿,倒等来了胤俄。
“我的小包?”
“看看还少什么。”
“这不是我的包。”活儿太精致了。
胤俄笑了:“你那个找不回来了。还有这个。”脖子上又多了一双手套。
“谢十爷。”小包里除了钱,原来的物件大都有了“复制品”。胤俄得意的神态让我玩心大起:“少了东西,十爷一样赏吗?”
“可以考虑。”
我伸出手:“谢十爷,纹银一百两。”
“呃,爷出门从不带银子。”胤俄说得一本正经。我不好意思地缩回手,他得逞地笑了。
很净见的胤禟擦身而过。胤俄看看天说:“回吧,要下雪了。”碰到彩晴时,我听到远远的胤禟说:“一个丫头而已……”
彩晴兴奋地向我求证:“听说那几个贼人是打家劫舍的惯犯,刚抢了一山西的客商就栽到你们手里了?”
这是三天前的版本了。最新流行的版本是“智阿哥孤胆探贼窝”。为防越描越黑,我说不知道。彩晴泄气地撅起了嘴,旋即又快乐了起来:“落雪珠子了!”还真下雪了,雪沫沫细细地迎面吹来,转瞬间在彩晴的头发上化成了亮亮的水珠儿,闪闪地立着。
“新的?”胤俄赡手套引起了彩晴的兴趣,对和布料表示了赞赏,“哟,还是瞳的!哪位主子赡?”
“我自己做的不行?”
彩晴不屑地哼了一声:“就你?这技法和丝线一看就是出自家绣坊!”
“为什么”刚出口,就看见一个小太监小心翼翼地撑着一把伞护着胤禛走了过来。彩晴眼睛一亮,笑盈盈地迎上去请安,说:“十四爷早就来了,救四爷了。”
“嗯,你们说什么呢?”胤禛停下脚步。我想他也看到了落在彩晴头发上的“水钻”。
“下雪了。”彩晴轻声说。
胤禛咕哝了一声,大概是说下就下呗。
“四爷!”我叫他,黑眸扫过,我才意识到胤禛不是胤祥。“那个,”我只好硬着头皮扯谎,“十七爷想问问年大人的情况。”
他微微偏偏头,仍旧皱着眉:“刀深及骨,但……你哭什么?”
我没撑住,哭出声来。彩晴扯扯我的袖子,“伊兰!”彩晴把帕子塞到我手里,当起了翻译,“她问年大人会不会死掉。”
“不会,他好好的。只是要多休养一阵子。”胤禛的声音透着些许不耐烦。”
“她说对不起,一时没忍住。”彩晴翻译完,补充道,“四爷不会生她的气吧?”
“嗯。”胤禛要走。
“他看过大夫没有?只伤到左肩是不是?”我跟在他后面抽泣着,彩晴拉我,示意我不要再问了。胤禛转过身来说:“看过了。只伤到左肩。京城最好的蒙古大夫打了保票,静养些时日就好了。还想问什么?”
“蒙古大夫的话可靠吗?”这种大夫不是最不济的吗?
“看骨头没比他更可靠的了!”胤禛笑了。
“你真不会生气吗?”
“不会。”胤禛走了。
彩晴抢过手帕,用力地抹抹我的脸:“还你、你的,有这么跟主子说话的吗?死丫头,你就不能掩饰掩饰,非得哭成这样?”
“我梦到他死了,浑身是血。”那个梦清晰得让我日不得安宁。
“傻丫头,梦是反的。我额娘说,梦见血是喜事。相信我,他很快就会好起来的。”彩晴的话给了我极大的安慰。
回到轩里,看到冯嬷嬷在擦拭佛龛。不理会她的诧异,围恭敬敬地对着佛像磕了三个头。佛祖保佑,年羹尧,你要快点好起来。
晚些时候,冯嬷嬷吩咐我说:“沁榭那边给主子做了套衣裳,明儿你去一趟取回来。”
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