惊堂木啪地敲在桌上,出门时的英雄气概嗖地窜到爪哇国去了,慌乱和不安的心绪更让我不知道说什么。
“哼哼!前天晚上你看到了什么?”左边的员看上去相对温和些。
前天?我在陪胤禛散步啊。
“四贝勒”让两个员咬了半天耳朵后,左边的员问了我和胤禛散步的时间和方位,右边的员则拍着惊堂木让我继续“交代”到底看到了什么。
不知道他们要知道什么,我只好把那晚在西凉亭遇到芬儿的经过说了。右边的员露出了然的微笑:“这就对了。徐大人,就这样结了吧。”
左边的徐姓员拉住他又咬起了耳朵,右边的员很不情愿地点点头。审讯继续。
“把你和卢芬儿说的话原原本本地再说一遍,有半点差错,小心你的皮!”徐姓员
冷着脸威吓我。
“我们没说话,因为她一直在哭。”
右边的员跳了起来:“我看,不吃点苦头你是不会说了!来!打!”
兔子急了也会咬人,愤怒取代了惊慌,我不屈地扬着头:“等等,你就是要我死也得有个罪名吧?我说的都是实话,时间、地点都很清楚,干嘛不先调查一下?”真是一群混蛋!
“嘟!你还教训起本大人来了……我……”
“塔大人,塔大人,息怒,息怒。”徐姓员拉住了愤怒的同僚。
塔都?难怪看着眼熟。呵呵,转了一圈竟然落到了他的手里。我的情绪莫名的平缓了下来。
“卢芬儿当真没有和你说过什么?”徐姓员尽量显得和蔼,我也很诚恳地回答没有。塔都拍着惊堂木:“大胆奴才!卢芬儿已经招供,你还敢狡辩!”
不理塔都,我看着徐姓员认真地回答:“大人,奴婢绝无半句假话,您若不信,可传芬儿对质。”
“好个奴才!我看是你嘴硬还是本大人的鞭子硬!来!打!”塔都跳将起来,不容我反应,两个侍卫把我抄起来堵上了嘴,一根两指宽的皮鞭在我的面前轻轻一抖,带着钻心的痛落在了背上。
一、二、三、四、五、六、七……
老天,辛苦地把我仍到这个鬼时代,难道就是为了让我这么死掉?你也太狠了!
恍惚中觉得有人在叫我,费力地睁开眼,庆哲和小德子的脸渐渐清晰起来。
“我还没有死掉?!”
“伊兰,我们带你回家。”
这一晚的经历,不仅是我的忌,也是所有人的忌。不问,不说,不听,是生存的法则之一。“颈一场梦吧。”冯嬷嬷替呜上了痛苦回忆的大门,尽管痛还在,心然愿意再想缘由。
悲戚地看了我很久,胤礼像个老头一样地叹了口气:“伊兰……我什么时候才能强大起来?”
他的痛苦让我心疼,而八阿哥的人情让我无奈。小德子告诉我,胤礼差点为了我去求皇上,半道遇到八阿哥,是他伸出了援手。想起温文尔雅的八阿哥,唉!脑袋疼得嗡嗡的。
“真不如死了算了呢。”面对彩晴我放任了眼泪。
“呸!呸!”彩晴急了,“死丫头,说什么呢?哎呀!呸呸!”
在彩晴的逼迫下我狠狠地将“呸”字喷到空中。
“你呀,肯定是又嘴硬了吧!”
“我也得能硬起来啊……呵,幸好嘴被堵起来了。”想起皮鞭落在背上的那一瞬,我觉得堵嘴真是很显人道的措施,“要不然,鞭子一落惨叫连连,人就丢到姥姥家了。”
彩晴乐了:“你呀,命都没有了还顾面子!”
“现在什么都不顾不起了,也不想顾了。倒是说说看,宫里还有什么严刑酷法?提早准备,免得有一天到了阎王那里,怎么死的都不知道!”
“你就嘴硬吧!啧啧,试试这个吧,四爷说这个比较不留伤疤。”彩晴替我上着药,说着胤禛的好。
唉!老天,你到底是疼我还是恨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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