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问:“你怎么知道我最怕的事情就是痒痒?而且,你怎么知道我肚皮最怕痒痒?”
“这还用问么?当然是我独具慧眼,看出来的呗。”
“骗人,哼!”小丫说,“我也挠挠你试试看,我就不信你不怕痒痒。”
我把衣服揭起来,很大方的说:“来吧,你尽管挠,我才不会像你。”
她一皱眉头,很想试试,于是叫我扛着吉他,她伸出两只手爪在我肚子上肆意地挠,无论她怎么变换方式,我始终不为动容。
这下她陷入郁闷之中,他绝对想不通这是为什么,以至于她以后再欺负我,也绝不会占上风。
她将手往下,我为了拦住她的手再继续往下,慌忙抓住她的手,手中的吉他掉在地上摔成几块。
小丫心疼地蹲下去捡她的吉他碎块,她喊:“我的吉他。”
我说:“不要怪我,谁让你的手乱摸的,你不乱摸,我又怎么会阻止你,我不阻止你怎么会扔掉吉他?”
她眨眨眼珠子,正准备扑上来为她的吉他报仇,我将她抱住,这次是正面的抱住,她的头靠在我的怀里。我也不情愿抱,但是不抱她没法子控制住。
“你放开我,你要做什么?”小丫嚷嚷着。
“女生,你别激动,我给你买一个。”我放慢呼吸,将紧紧圈住她的手松开来。
“不行,我要和原来一模一样的。”
我怕她攻击,马上又把她抱紧。
我应道:“只要你不乱来,什么要求都好说。”
“好,你先放开我。”
“我不放。”
“放不放?”
“不放。”
不知道从哪里冒出来一个人,一个东西盖在我的头上,当时眼睛直冒金星,四周摇得厉害,一二三,向左边倾斜倒掉。
小丫呆住,指着我背后那个家伙呐呐道:“你完蛋了。”
“小姐,你没事吧!”男生站在我先前站的位置上,抢了我的戏。
“他和你有仇吗?”小丫不可思议地问。
“没仇啊,他谁我也不认识。”男生坦白。
“那你对他下毒手?”小丫眯着眼睛断定他说的是不是实话。
“下毒手,对于欺负女生这类的色狼,我要是有枪,直接将他击毙,何必用我的书包打翻他?”男生直言不讳。
欧,滴儿,买嘎的。原来,那家伙把我当成色狼啦!我好无辜啊!是好汉的话一般都会为我报仇。
我在一边活动着脑袋,小丫看我挺惨的,立即对那男生产生了恨意。她可不是好惹的,瞪着一双明亮充满多种颜色的眼睛,向前逼着男生往后退,退了大概五步,男生跌入河里。
小丫站着惊呆了,那程度是手指咬在嘴里,眼睛嘀溜圆。
瞬间,她扶起我,喊:“小忙,愣着干嘛,还不快跑。”
我将零散的吉他块儿捡起来和小丫一道消失了。
跑了很远,她警告我说,下次要拥抱不要在路边,多危险啊。万一被谁误会了,用个铁锤呀砖块什么的砸在我头上,那可就为殡仪馆凑了一个人啦!
拉倒!只要她不发疯,我才不要拥抱她。
夏莹闪出来,说:“看你们俩那么高兴,遇到什么好事了吧!”
“没有。”小丫摇头!然后把夏莹领到一边说:“夏莹学姐,你不知道刚才有多好笑,有个男孩子将他敲倒,自己一下子掉进河里去了!啊哈哈哈,太好笑了!”
夏莹望着她无章法地笑,一团迷糊,问:“嗯?你说什么呢?”
小丫只好停下来,慢慢跟夏莹说,从头到尾是如何如何搞笑的!我晕死,好没面子,自己的标致长相,要是正面看怎么也不会被认为是色狼啊。
邪了门了,碰上一个比傻子还傻的爷们,偷袭我成了,自己也遭报应了!痛快呀。
夏莹偷偷地笑,不知道笑什么,这女生很难懂。
小丫这丫头,有时候放肆地不顾及本人的面子,欺负我那是常见的事,她那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可爱样,总是对她恨不起来。
从来没遇到这么个女生,不知道还要折磨我多久?
小丫和夏莹谈话之际,我从侧面看见,夏莹的内心还是有掩饰不住的忧伤,她忍着难熬的单相思,这又何必呢?卜算子那么冷淡的性格,她怎么会喜欢上他呢?不明白。
“夏莹,最近忙什么呢?”我问。
“还不是一些学习上的事情,同在屋檐下,好久没看见你们了啊!”夏莹轻卷一下唇。
“是哦!学姐太努力咯,不出来透透气散散步之类的,你看我们,整天在校园里疯,到处都有我们留下的痕迹。”
“谁能和你们比哦!弄得现在像是在热恋一样。”
我赶紧和小丫避开眼神,望着蓝天,一副漫不经心的样子,就当夏莹没说过一样。
小丫也和我同样显得不在乎,我郁闷,两个人沉默就是默认啊!我心虚,马上扭过头,说:“夏莹学姐,这哪跟哪啊?我和小丫是哥们,你看。”我把小丫掰过来,勾肩搭背。
夏莹吃惊,木讷:“你们怎么是哥们了?”
“学姐,这哥们很不错哦!”小丫拍拍我的脑袋说。
啥不错?当牛做马吧,你高兴太早了,去死。
夏莹晕,我和小丫一直保持着动作回了宿舍楼下,然后分道扬镳了。
各间男舍的音响震耳欲聋,面对面说话都听不清楚,所以,这段时间我们在宿舍讲话基本上靠吼,吼完对方脸上便是零星唾沫。
久了之后,当他们面对着我说话的时候,我总是有防备地用双手遮住脸蛋。
我吼道:“你们谁有办法帮我修理好这把吉他?”
刘青松吼道:“哥们,你说什么?大声点。”
我靠!还要大声点,我已经将自己的分贝调节到最大了啊!
我又吼:“吉他,你们谁会修理?”还拿起碎块给他们示意。
严鲁格吼道:“哥们,你那啥玩意儿啊?垃圾站不会回收的。”
“啥?你说什么?”我也没听到他说什么,“你大声点。”
“我没法再大声了,都吼了一天了,这几个该死的,人没在宿舍,音响都响着。”严鲁格吼。
陈沅枫将电源啪啪啪拔掉,这下才安静下来,我看大家都虚脱了,音乐停止,他们也就倒了。
音乐啊!魔鬼。
我真是后悔当班上的音委了,没想到才几天,影响到全校园,给周边与音乐有关的商店带来了史无前例的销售业绩。他们玩音乐也太过分了吧,这座楼隔不久就会被震垮的。
轰的一下,电光一闪,宿舍里的灯熄了,整幢大楼里的噪音瞬间停下来。
陈沅枫激动地高呼:“停电了,耶。”
感觉他那声高呼就像是老鼠那种嘀咕,他的嗓子哑的不行了,因为上午他都用比音响还高的声音朗读课文,他是最累的,欧,哥们,可怜!
接下来不知发生了什么事?校长特请有关部门,学生会、校花团等部门前去会议室开会。
尾音还提到张小忙,我摸着脑袋问哥们:“他爷爷的奇怪了,张小忙也是学校的一个部门?我怎么不知道。”
“部门?你快出门吧,校长叫你开会呢。”刘青松一脚将我踢出门外。
我走了几步,发现脚下凉丝丝的,才发现自己没穿鞋子。
回宿舍时脱掉鞋子,没穿呢,大家现在就把门闭得严严实实,将陈沅枫一顿乱揍,责怪是他拔了电源导致学校电路短路,烧了总闸引起的停电。
我敲门:“喂,你们开开门,我光着脚呢,总得穿一双鞋子吧。”
严鲁格开了一个小缝隙,忙不迭扔一双鞋子出来,居然是两只不同的鞋,而且还是一边的。
我大喊:“严鲁格,你给我一边的怎么穿啊?重新给我拿一双。”
“你烦不烦啊!一边的怎么了?那叫有个性,快去吧!”严鲁格说完不再吱声。
哎!一群烂友。
我无奈,穿起同边的鞋子,别扭地一跳一跳往教学区会议室方向跑。
与此同时,校花团六七个女生踩着轻盈的步伐飘飘而来,不就会点轻功么?有什么了不起!我身体向前倾一颠脚,呼呼追去。
三秒时间,我超过了她们,白玫瑰喊:“张小忙,女生优先。”
“切,商场如战场,学场如沙场,摸爬滚打慢不得,你们这些都是小水滴,得推着我这航母激昂前进。”我在前面回过头笑。
“你别仗势欺人。”金银花喊。
“你看看,谁仗势了?我只是去看看你们怎么开会,我又没有什么权利,再说,你们六七个,我才一个,谁欺负谁啊?”
“你!”白玫瑰气得说不出话。
“哇,他就是张小忙啊!好帅哦。”黑木耳痴痴地盯着我的屁股。
“真的,帅锅耶,他那个扭头动作实在是潇洒极了。”红辣椒滴口水。
郁闷,帅就帅吧,还锅!俺下次还她一句美鱼,她肯定也会想,美就美吧,还鱼!我会说,不是人,当然是美鱼咯,难道还想当美人鱼啊?
(*^__^*)嘻嘻……
青苹果走神了,碰上路人,摔了一跤。
本帅哥不会有这么大魅力吧!也不至于校花团几位美女这样垂涎啊,再说校花团的美女都还是有些质量的。
我停下来进入电梯,谁知道金银花快步按了停,在电梯门还没关好居然又打开了。
自动让位置吧,她们那么多人不好惹,惹了很热的,穿的衣服统一露肚剂眼,不敢看。她们把我挤到中间,我没理她们,眼睛盯着天花板。
“喂,张小忙,你装什么正经?美女不看看天花板。”青苹果在我耳朵旁臭美地说。
我把持着心,紧张但很放松地说:“美女有什么好看的?”
六七个人同时:“嘁!”
第一次与这么多女生这样零距离接触,身上的各种香水味混杂在电梯那么小的空间里,呛得我脸蛋发红。
“咦!”黑木耳说道:“小男孩还知道脸红。”
我就这样不敢吱声被几个女生你一句我一句说来说去,有点被玩弄的受伤,依我年轻气盛的脾气,我得踩扁她们。可眼下已经到了会议室走廊了,忍忍罢了,方能显示一下本人的君子作风,让她们羞愧死!
会议在我的嘀咕声中召开,由犒劳盘坐堂主持,他第一个把我提起来,问道:“张小忙,哈哈,你小声在说什么?有什么好的建议提出来大家议论议论。”
我懵了,说道:“校长有什么建议提出来大家议论议论。”
结果被在场的上百人捧腹笑倒一片。
校长说我在走神,在场的人说我在出神,当校长让我到会议台上发表一下入学以来对S大的有关满意或不满意的地方,我一上去,校花团便彻底倒了,接着铺天盖地笑得学生会底下的人直拍膝盖。唯有犒校长没笑,我挺纳闷的,为什么笑我?
我吃惊地问:“你们笑什么?”
白玫瑰指着我的脚下喊:“你那鞋子真有风度哦!”
我恍然大悟,连忙解释道:“大家没听说过,年轻人这种失误叫做个性。”
犒校长讲话也很雷人,他说:“大家都安静啦!刚才火光闪耀,学校发生了一件大事,都是本人干的啦!没想到很好玩滴!大家有没发现最近天上的飞机声波少了,迪斯科倒是多了!这说明一个问题啊!说明什么呢?说明什么……”
他挂在嘴上的句子竟然忘记了,连着说明了无数串“说明了……”。最后还是这样结尾的:“这说明了我也不知道。”
全堂暴寒!嘡目结舌!
其实会议也就总结了一下学校发生的一系列事件,包括那几桩杀人案子,还有学校风气不正等等。
具体实施办法由学生会研究,可以说是迫在眉睫啊!还好,没本人什么关系。
从会议室出来,那讨厌的校花团还在暗暗笑我,我暗骂:“三八,咒你们找不到异性,没人性的家伙。”
骂完,我躲着她们的眼神飘荡在空气中,飘出她们的视线,才得以喘上一口纯洁的空气,因为有她们在的地方环境百分百受污染。
仔细想一下,都是严鲁格要本人穿个同边鞋,爷爷的,回去找他算帐,算完跟他打一仗,打完再教育教育。
也不知道陈沅枫那哥们在他们几人的摧残下是死是活?我望望男舍八楼01房间,带着复杂的表情进入电梯。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