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总是在我生完气的时候,表达得那么迟,迟来的信息给我脑袋打了一针,顿时觉得她人还蛮好的,唯一缺点便是个性太张扬了,如果改掉,肯定是一个标志的小乖乖。
转角处撞到一个男生(至少到目前为止我没在男舍看到过任何一个女的),他眼里满是骄横与自满,斜都不斜一眼我,便骂:“你爷爷的,没看见老子走过来吗?娘的,你就不知道闪一边?”
靠,敢这样骂我?我眼睁睁看着他远去。
他走了很远,还喈道:“算了,老子不跟你们这些俗人计较。”
我吐了句:“下回我碰到你,小心点。”
窝了一肚子火气回去,咋一看,都冒着火呢!
我沿着室内转一圈,见四个哥们中有三个一声不吭地坐着,东倒西歪,手里拿着啤酒瓶,有种程咬金攥着斧头那样的霸气。
我说:“瞧瞧你们这模样,谁得罪你们了?一个个猥琐得拿那么低级的凶器。”
“你实在,你搬块转头去啊。”徐家文说。
“此仇不报非君子。”刘青松插了句。
“我严鲁格竟也这么倒霉?天怒人怨啊!”
切,我倒霉那叫上帝都着急,菩萨都无助呀!
陈沅枫拿着英语资料合订本,一手背在背后,说:“我是学生,我不多事,所以我不倒霉的,哈哈。”
说完,门外一块小石子飞过来,嘡地一下击中他的额头,他晃晃悠悠倒过去,嘴里说:“倒霉啊!”
我嬉笑一下马上停下,说:“这么快?是挺倒霉的。”
其他三个没反应,火山未爆发之前,估计暂时不会有事发生。
我冲出去,只见对面一群女生围在走廊边,为首的是史小丫,她正拿着弹弓对准我们男舍,女生一起喊:“发射。”
小石子唰一下飞过来,我没太在意,自然也没有躲开,当小石子与皮肤亲密接触之后,额头肿了好大一个包。
可恶!疯丫头,被你玩死得了!光小丫一个折腾我就绰绰有余了,居然还围了那么多低胸美眉一起怂恿着发射,我看她们都是西昌那嘎子的,受卫星发射影响了。
我一定要让她们尝尝苦头,四下找了找,没发现任武器,我又忍着气跑房间里找,看到一大堆薄荷糖,我心一喜,这就是所谓的“糖衣炮弹”。
我不由考虑便抓起薄荷糖,走到窗口,没等小丫再次发射,我就已经“发射”了。
一把糖分散开来,噼里啪啦将女生打得呲牙咧嘴。
小丫扔掉弹弓,双手叉腰,大喝:“姐妹们,操家伙。”
美眉们各自回房间又很快出来,每个人手里都拿着一把仿真气枪(是不是玩具不敢论定),枪杆子的出口集中对准我,我吓了一大跳,颜面失色。
“张小忙,举起手来,不然让你毙命。”小丫命令道。
oh,mygod,跟我玩这个?以为自己是国际刑警啊,这打扮也太轻松啦,超短裙加无袖T恤。
我嘻嘻一笑,装着不怕,心想她们不会和我来真的,我是帅哥,她们下不了手,我说:“你们胆子可真大,枪支都敢带进校园?你们知不知道这是违法的。”
“别恐吓我们,我们这种枪是专攻色狼用的,带在身边是合法的,举起手来,转过身去。”小丫说。
我为了不吃亏,暂时放下荣辱积极配合她,我照她的话做了。
房间内四个兔崽子眼巴巴望着我,也不出来救救我,认为我在走廊上作秀展示身材。
有一位忒漂亮的美眉建议说:“叫他把衣服脱了吧!我们看看他有没有肌肉”
什么叫有没有肌肉?只要是人,都有肌肉。
小丫想了想,回敬那位美眉,说:“小色女,你想得美,我自己留着以后慢慢看。”
美眉群一起哄笑。
可别,我和你恐怕没有以后,你也别期望和我有以后。
我说:“你们把武器先放下来吧!有话好说。”
“那好,把你们宿舍里所有好吃的都扔过来。”小丫的世界里,吃的东西最为重要了!
我再次冲入房间,将棉被床柜箱子里面能吃的东西统统找出来。
什么巧克力、玉米糕、蛋卷、方便面等等,我拎了一手提袋。
对面的美眉翘首以盼,我准备好以后,用力扔给她们。
她们看到零食,无不笑弯了腰笑裂了嘴。对面乱成一片,都争抢着拿好吃的。
突然,这种局势变得僵硬,慢慢凝固。
我仔细一瞧,小丫的脸上挂着一只袜子,皱巴巴的,所有美眉在那瞬间都停了下来,盯着小丫脸上那个东西。
着实把我吓了一跳,我连着零食将哥们的袜子扔给她了。小丫取下袜子,斩钉截铁地说:“张小忙,你这下死翘翘了。”
我抱着脑袋,委屈求全地说:“小丫,我真的真的不是故意的。”
美眉们数十只眼睛向我一横,扔掉零食,重新架上枪支对准正在忏悔的我。
逃命啊!我用三秒窜入房间,将门死死反锁。
陈沅枫伏案,手揉着额头,看到我,他说:“Whathappened?我的英语资料跑哪去了?”
傻了吗?我耐烦地捡起地上的英语资料书交到他的手中。
徐家文站起来,接着刘青松和严鲁格也站起来,围住我。
我说:“你们想做什么?”
“你把我们的私有粮草扔了?”三个脑袋六个眼珠子紧盯着我。
“不是,我都给女生了。”
“又是女生?”严鲁格说完,悻悻走开。
“别跟我提女生,烦。”刘青松气冲冲,不可理喻。
徐家文说:“我对女生倒是没什么意见,今天进女生厕所,我终于有了个新发现。”
“什么新发现?”
“女生厕所没有小便池。”
晕倒!
欧,买嘎的,徐家文这么牛啊!
我问:“家文,怎么回事?大家都怎么啦?”
徐家文瞥一眼严鲁格和刘青松,说:“其中衰事,由陈沅枫讲解。”
三人保持原状,陈沅枫站在桌子前,拿起鼠标一拍,说:“话说有一位学子,晚饭后需要排泄,一公共厕所内,有一伙艺术系的爷们在做化学实验,他们将石灰装满一个玻璃瓶,放在沟式厕所里,恰巧,学子蹲在瓶子上,被炸满一屁股屎。”
哈哈!这真够精彩的。
于是我接着听,陈沅枫有种百家讲坛的风格说道:“另一位学子风流倜傥,晚饭后要去散散心,在一个四下无人的场地,遇到一位男生和女生接吻,他不弄清楚便说,哥们,做人工呼吸是要放在地上的,他把男孩推开,女生给她当场一高尔夫球杆敲去。”
郁闷,这样的错误也会有?那男的太没常识了吧!不对呀!好像是我们太没常识了吧!接吻又不是人工呼吸,干嘛一定要放在地上?刘青松个神经病,自找的嘛!
接着听他讲:“还有最后一位学子,晚饭后一人独自逛学校公园,他听信女生的话,踩着荷叶去摘莲花,结果,体积太重,掉入泥潭,耗费了学校警力40余人才打捞上来。”
啊?这个强,哇塞!哥们都这么倒霉啊!和我穿一条裤子的,很好,这下心连心咯。
我说:“徐家文怎么进了女厕所,你还没解答呢?”
陈沅枫挠挠头,说:“这个嘛!Sorry,Idonotknow!”
徐家文自己说道:“我认准那个指示牌走进男厕,结果看到那群不男不女(艺术系的男子一般都留着长发)但更像是女的面前,我退出来,重新审视了下,进入另外一个,结果吓得女生提裤子比我先跑出来。”
嘿嘿!好小子,也捡缝隙里做了次流氓啊!
唉,还张扬着报仇呢,都是自找的倒霉,怨自个儿吧!
我才懒得管他们这些破事呢,我掏出空心菜给我的那封书信,慢慢展开,小心翼翼地拿着,生怕弄坏了。
奇怪,上面什么字都没有的,我以为在背面,翻过来,也没有。
一张白纸?搞什么嘛!戏弄我张小忙?
顿时,我好像拿着冰块一样,将全身冻住,无法呼吸,我能听见自己心碎的声音。
欧,买嘎的,怎么会这样?这是谁使出的魔法?
空心菜,没想到你糊弄我张小忙。
我将空白书信撕毁,洒向空气中,大吼道:“空心菜。”以示缓解心中闷气。
震耳欲聋,惹得整幢楼里的学生一齐发抖两秒。
“张小忙,你小子神经病啊,没事喊那么大声?”
“我郁闷啊!”我一副萎靡不振的样子。
“你把信撕了,那是家书吗?发生什么事了?”严鲁格问。
我不发一语,冲下楼去,买了一箱啤酒运回宿舍。
倒霉的几个哥们此时正缺这玩意儿,见我举动,无不支持啊!抱着瓶子就开始了灌溉。
这世上也只有酒能解愁啊!干杯吧!我咕隆一瓶下肚,没感觉。
陈沅枫那厮拎着酒,露出难看的表情,好像这是唯一检验他是不是男人的东东。
他咧着嘴,勉强往嘴里倒,脑袋摇来摇去,有种漱口刷牙的特点,太有才了。
资源不够,刘青松打电话让楼下的小卖部松了两箱啤酒上来。
一醉互诉哀肠,我们正纳闷的时候,楼长周凡尧闯进来,他指着已经八成醉的我们,说道:“你们几个,好大的胆子,”
我小声问刘青松那个人的身份,他说是楼长,也就是刚刚把我撞了的那位瘟神。
“你来得真是时候,看我不把你摔下楼去。”严鲁格歪歪斜斜站起来,举起瓶子,说:“你,周凡尧,楼长,过来,我再给你上次趴在地上的感觉。”
周凡尧一怔,说:“你别乱来,学校是有王法的,难道你想重温上次处罚?”
“那就请你赶快消失,不然,我们几哥俩打得你夹着尾巴逃走。”
周凡尧还是惧怕的,飘飘然便走掉了。
随后带来了学生会主席周爵济。
“周老弟,来,干了。”我启开一瓶递过去。
周爵济自信地讪笑一下,接过去,说:“张小忙,给你面子,来,干了。”
周凡尧哑口无言,气得肠子都快炸了,扭身扬长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