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街道上散漫地走着,空气中飚来的气流总是比更上一层楼那些大气压有所对比,只有一种不被大家公认的感觉,便是压在我胸口,闷闷的。正午的骄阳无情的给予温度,可以看到很多撑伞的,戴太阳镜的眉,她们是节省布料的首功之臣,也是装扮城市的朵。露腰露臀,尽展风姿,虽然目的是炫耀身材,可人家也费了很多功夫才敢把长了很多毛的大腿露在外面,胎记、痣、伤疤一览无余。
即使是由恐龙改变的,那也只是少数,我没见过所有人腿上都长毛,北京的还是多于丑的,即使再丑,那也是人啊!
我习惯地用漠视的眼光漠视这个世界,世界在沉默中静寂了好久。
前方闪出一位时髦子,穿着自然是肉的面积要大于布的面积,而且还是若隐若现的那种。大胆地迈着猫步,不顾所有绅士和的眼神,搔首弄姿,妩媚得让屁股后面紧跟的男人直喊:“噢,买嘠得,我的神,你太迷人了。”
我心里自言自语臭骂道:“娘的,迷人个屁,不就露几块肉吗?我露出肌肉比她好看多了,那么兴奋至于吗?让你鬼迷心窍,妖精都不认识。”
一通骂声独自吞下,再看前面那位打领带的男人调戏地说:“,你的好大啊!”
“什么好大?”边走边逗。
“胸部,不过,屁股更大,还有点圆,很结实。”男人紧追不舍。
“想摸一把不啊?”用柔和的语气问道。
男人欣喜,想要靠近,却不知提防着,一脚踹得他摔了个人仰马翻,掉入护城河。
男人的命运可想而知,还算好啦!北京作为国都,环境还是做得不错,不用担心掉到河里会喝到免费的黑泉水,就不知道那哥们会不会游泳?
最后我得到一个总结,那便是有老鼠的地方肯定有猫,就好像有的地方总是会有。
大势已去,的屁股还一左一右波动着,在我前方,挡住风景,直到她转弯,我继续向前。
手机在裤兜里跳上跳下,小丫短信:“你那几个兄弟到处找你呢,好像挺急的,你快回到医院来。”
“事情办完了我就回去,小丫,我把母鸡送给了别人,不要生气了哦。”我编辑好一条短信发出去。
不到一分钟,小丫回复:“我才懒得管你呢!你把你自个儿送给别人,我也不会介意。”
看到她回我的短信,我兀自发愣了许久,一直没有再回复。
难道严鲁格知道我将要赴会于周爵济?为什么他们会找到医院去?
小丫,你千万不要告诉他们我在西浮街啊!我闭上眼睛请求心目中的佛主保佑。
一抬头,五个大字显赫我眼:禅道武术馆。
五个字竟是那样令我瞳孔充胀,放大数倍后我也大义凌然,浑然不知我是如何走进去的?
某种音乐带着黑的诡异变换,在进门那一刻,如释重负又百感交集。
走入台球室,周爵济一伙人已恭候多时。
室外的喧嚣对比着室内此刻的寂静。
一切都在进行着,心跳旋律乱速纠合,预感到一种平时少有的不安和喝冷水塞牙缝的倒霉。
这就是斗争,虽然毫无意义,却是很社会,如同买东西要给钱一般现实。
“你真是太让我失望了。”周爵济猖狂地大笑,“我以为你不敢来呢!”
“哪有什么敢不敢的,你约我,我准时赴约,要是你,你也会来的,不是吗?”
“从小到大,我都没遇到过一个像你这么有胆量的对手。”
“我也没遇到过像你一样涉世未深就组织的帮派,无聊至极,浪费社会人才又浪费国家粮食,我今天倒要见识一下。”
“怎么,一个人来?”
“你可以把我先绑起来,完全不用吹灰之力。”我戏说。
“你以为我会那样做吗?你来了已经证明你是英雄了!”周爵济偏一下头,“你是眼里没有我们还是前来认输来了?”
“我从不认输,别太得意。”
“张小忙,事到如今,你还死鸭子般嘴硬,今日就放手一搏吧!”和周爵济站在一排的酷哥青菜发言。
“怎么个搏法?”
“斯勒克。”青菜是周爵济拜把子兄弟,平日里也是不分大小,他的话也还是有些分量的。
此话一出,我果断应道:“好!”
哼!比其他的还欠思索,要是比斯勒克,我赢定了!
她不知道俺是学校里的斯勒克王子吗?中学那会儿,教练也曾败在过我的手里。
“比赛有比赛的条件,这条件你来定吧!”青菜说。
“好,没问题。”我说,“只要我输了,我从你的胯下钻下去;要是你输了,从今往后,你解散你的弟兄,让他们好好学习,天天向上。他们整天跟你拉帮结派,无所事事,你不觉得你很自私吗?我知道你是不会为前途而烦恼的,你也要想一想人家上个学,容易吗?”
身边有一位串脸胡男子说:“大哥,好不容易召集的弟兄,你千万不要听他一面之辞,把以前的所有心血作赌注给亲手毁了……”
周爵济一推手,示意手下停止讲话。
他冷酷地笑了笑,说:“看来你不仅是情中人,还是天底下最善良的人,考虑还挺周全的。”
“称不上,只不过是有那么一点点不同于其他人的人生态度而已。”
“大哥,你一定要记得,我们是坏人,坏人和好人没有什么条件好谈的。”青菜扬言。
“坏人之前,也是好人。”我由衷地说。
“好!既然你有本事说服我决定一件事,我也不会怕你。”周爵济说,“拿杆。”
我脚一勾,挑选一根毫无擦伤的球杆,顺着身体转了两圈,稳稳落在手上,就这么点气势,已压迫对手群雄信心,对我的用杆技巧心服口服,大加赞叹,十分欣赏!哪个白痴对功夫一知半解,说我练得是少林棍法,他爷爷的,还打狗棒法呢!
裁判宣布开始,第一杆由我打,打散全球,进了三个,或许这一杆是碰运气碰上的,因为聚集在一起的球本来就不好找受力点。
周爵济看到我的第一杆,他就黯然失,不过,缓和几秒又恢复了原态。
我看好一个球,一闪神,居然没打中。
他举杆,对杆头擦了擦,迅速上阵,一枪连中两个。
我的胜利在握还是没有把握的,毕竟不知道他的底细。
…………
我们轮回着。
这一杆决定着胜负,我有些紧张,握了握拳头,放松一下,按照一定的角度,用十分之七的力度打去,碰进两个,折回再进一个,反射一个黑球,共进球四个。
“你赢了。”周爵济放下杆,不知输了应该垂头丧气,冷漠的眼神有一种叫人永远也看不清楚的黑暗。
“小KS。”我弹了一个响指。
青菜站出来,板着脸说:“我不服,你必须打赢我。”
我早就做好动武的准备了,待他出手,以招还招,躲闪防备,并无攻击他的意思。
他说:“你轻蔑我,为何不打败我?”
“中国功夫,博大精深,不是用来打架的,不要勉强我。”我清脆利落,几个翻身,停手。
“佩服,可是,我还是要你把我打倒,否则我决不会认输。”
我一脚飞去,让他直接认输了,却引来周爵济动手。
他冲上来,我招架几个回合,顺着他的力度一俯冲,我回首压住,一脚踩住,不能动弹。
周围的兄弟见状,手握木棍包围着我转,要动手。
周爵济躺在地上厉声喝道:“谁要是敢动手谁他妈就不想活了。”
所有人立刻退回一线,回到最初的位置。
我松开脚,把他拉起来,善意而带有诚意地看着他。
“张小忙,我讲信用。”周爵济朝身后所有兄弟挥挥手,说,“大家解散吧,该往哪去往哪去!从此你们和我再无瓜葛。”
人群里一部分人拥戴我来了,一部分人留在周爵济身后,死心塌地跟着他!还有一部分,像是获得某种自由一样,不知是喜悦还是洒脱,都满眼棘刺,扬长而去。
周爵济显得很轻松,说:“江山易改,本难移,要不是我的本所致,我一定交定你这个朋友,可惜,我们注定了,只能成为对手。”
“人生缺的不是朋友,而是对手。”我心露喜却表情沉着。
他的眼睛里泛着狼光,及其深邃,将我眼神笼罩着,似乎在准备下一个挑战。
室外“轰隆”,许多玻璃砸碎倒地的声音,然后,出现一群拿着棍子的人正被屋外三人逼近,越往后越退到周爵济等人身后。
“大哥,不好了,有人私闯武术馆,扬言救人来了。”有一兄弟叫白菜的紧张地报告情况。
“是谁这么大的胆子?”周爵济斜着问他。
“不知道。”
这时,听得更仔细了,有棍棒敲打的声音,有人嚎叫撕心裂肺的声音,一路响来,顺着门口的一缕光线进来,三人清楚地出现在众人面前。
“你们怎么来了?”我惊异道。
原来正是严鲁格、徐家文,两人面清冷,表情愤慨,正是为我打抱不平而来。
怎么才二位啊?就算陈沅枫是一介书呆子不会功夫,徐家文那厮总应该在这种场合出现吧!
他们的出现令我很意外,特别是威风扫地势如破竹而来。
兄弟呀!亲兄弟呀!念在这等义气上,我先给你们三鞠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