玄观赶忙追问:“你说海月还在汇阁?”不等我点头确定,只见一身玄衣飘入汇阁内。
南宫晏和我也赶忙追上去。
只见大堂之内,没有一个人,就连昏迷的侍也没有。绕过内阁,见二楼天字一号的正开着,那是我和海月的厢房。屋内很是杂乱,上横躺着一个棕发男子,手臂紧紧似是想抓住什么,正是青云。
玄观正为他把脉。
“只有青云在,海月到哪去了。”我问道。
“我进来的时候没有见到她……”
半晌,青云醒来。
“你醒了。怎样有没有什么不适?”南宫说着扶着青云坐起身。
“南宫兄,海月她……”青云言又止。
“海月她怎样了?”我刚忙问。汇阁里有半个人影都没有,现在海月又不见了,“失踪!”难道也会变成城郊尸?
“秋棠,不要乱猜。”南宫突然说。“青云兄,你也不要担心了,我们这就前去半焦河。那里肯定和这次发生的事情有莫大关联,只是不知道半焦河离这里有多远。”
玄观此刻开口道:“据我所知半焦河在凤阳城百里外,有森林焉,草木葱郁,最繁茂处生大河,水流急湍,礁石零散,成半月状,不能渡过,半焦河也。”
“百里外,我们怎么去?”我问。“玄观你怎么知道的,难道你去过?”
“不是,我自从入道之后便和师傅在紫霞山清修,师傅曾提起过,世上比较有灵的山川湖河,其中就有半焦河。”玄观解释。
南宫思考片刻,从怀中掏处一张符纸递给玄观,随后问道:“这张符可是贵派之物?”
玄观略惊,细看片刻,问:“敢问兄台,这张符从何处得到的?”
“城郊尸吧。”我和南宫面面相觑。
“有何不妥?”青云也问了起来。
玄观没有说话,嘴里念了些什么,只见他手中的符纸顿时烧了起来,燃烧中带着蓝的火焰,隐约能听到声的惨叫。随后符纸燃尽,一团白的烟雾飘入窗外,消失在空中。
“这是……”
“各位有所不知,这个缚灵符,专门控制人思想和灵魂的卑鄙符咒。我派门规甚严,这种符咒是绝对止的,估计是什么邪魔外道,这样视人命如草芥……”玄观因为气愤,手中的剑柄被握的卡卡作响。
“那么你的意思是说,凡是中符咒的人,都会失去思想,然后最后死了。”我接着问。
“也不尽然,受人控制是确实的,不过如果有亲近的人唤醒的话,符咒不破自解了。但是如果一直没有人唤醒的话,时间一长神消耗殆尽,也就无力回天了。”玄观眼神中突然闪过一丝惆怅。
“事不宜迟,就算是千里之外,我们也要去!”青云突然站起身。
“在下现在住在林王府,如果需要良驹的话,定当相赠!”玄观说道。
“感激不尽。”南宫抱拳以示谢意。
“玄观,你不去吗?你不担心海月吗?”我问。
“恩,那是当然,不过现在我要回去和师傅通告一声,一会在林王府见,姑娘应该知道林王府所在之地。”
“恩,是。”我还没纳过闷来。只见玄观念了写什么,身后的佩剑就如同充满了灵一般,悬浮在空中,玄观跳上剑柄。
“难不成这就是御剑术……”我惊奇,这种情形我还只在仙剑的游戏中看到过呢,惊异中……
我回过头,果不其然南宫和上也露出惊讶的神情。
“哦?姑娘竟然知道这是御剑之术?”玄观突然问道。
“啊?”我苦笑两声,“只是在一个带琉璃的窗口上玩过罢了。”反正说电脑你也一样听不懂啦,“对了玄观你现在就乘着这个东西去吗?”
“不,在下先去林王府通告一声,找师傅和你们一同前往,我怕我法力低微,不能起到什么作用。”玄观面有窘。
“仁兄过谦了。”南宫说道。“既然如此,有劳林兄了。”
“有劳!”青云也抱拳示意。
“那在下就先行一步了。”玄观随即乘风而去。
轻纱拨云行万里,朗朗长空,几处愁怨谁人听?
御剑乘风醉千年,声声呼唤,终的消瘦尘封短。
随后我们一行三人出了汇阁,前往林王府。这时雨还在淅淅沥沥地下,只是空气中那种呛鼻的气味消散很多了。风轻轻吹散着空中的水雾,能依稀看见前面的路。
"秋棠,你们什么时候去的林王府?"南宫边走边问我。
"就是你和上出去的时候。"我可不敢说是你因为赌气出去散心的时候,况且这多不雅。
"我听说。"上说道:"这林王府可是凤阳有名的信息交汇之地,戒备颇严,你们是怎么进去的?"
"这个玄机嘛还是海月告诉我的。"也是海月创造的。我笑笑。
"海月?"青云疑惑的说。
"这么说我倒是能猜个不离十。"南宫也会意的一笑。
"这是什么意思?"上丈二的和尚摸不着头脑。
走了不到半柱的时辰,只听前方马蹄声渐进,声音簌簌。
进了,才看清,走在前面的是一位白胡子老者,随后跟随的则是玄观。
"这么快,我们还没走到一半,他们到比我们先到了。"想必是玄观御剑都达到了瞬息万里的境界了,不在心里折服。
只见,老者和玄观下马,我们也走近。
"青衣道长?"
"你是,晏施主,许久不见。"老者一改往常严俊的面容说道。
"你们认识?"上问。
"说来惭愧。"南宫继续说:"我曾经去过临水的一所道观,因为宿醉醉倒在道观门前,被道长收留,才免受风寒之苦。"
恩,那可真是惭愧了。
"原来如此。"上说。
玄观提醒道:"师傅事不宜迟,天已晚快点上马吧。"
众人上马。
"驾!"快马扬鞭。这时我不感叹。"这马定是良驹。"
"哦?姑娘怎么看得出?"
我边驾边对旁边的玄观说:"此马毛纯正,疾风而行,一跃百米,足不践土,这样的马我只在跑马场里见过,不过没曾想骑起来却是天差地别。"
"呵呵,姑娘好眼力,可谓是相马的伯乐了,不错,你骑的这匹是八骏中的绝地,足不践土。向是南宫兄骑的那匹则是奔宵,野行万里。上公子的则是翻羽,行越飞禽。"
"啊!原来这些马都有名字啊,名字都很好听,象是周穆王的八骏。"我心中窃喜,自己能骑上等的马已是不易,还同八骏中形容的一模一样,真是不胜收。
"照这个速度,我们应该可以在天黑之前到达半焦河。"南宫说。
"恩,玄观你们林王府不但是一等一的消息灵通,还藏了好多珍奇异宝。真不明白你入道是为什么了。"我叹口气说。
"姑娘言重了,我虽然家住在王府,但是一点不会因为家父是国家重臣而觉得自己身份显贵,不同于寻常人,反而有时候觉得自己身份低微,能力浅薄,不能造福于百姓。"玄观语气中带了些无奈。
"这话怎么说?"我接着问。
"家父在朝中任尚书之职……"
"等等等等,令尊的姓名是否叫林建南。"我赶忙问,难不成那个林娘娘就是玄观的。如果是的话我宁可现在就去一头撞死。
"不是。怎麽了?"玄观连忙问。
"哎……"我长出一口气,随后说:"我还以为你和林昧儿是兄关系呢。"
"哦,不是,不过也有些渊源。"玄观继续说:"现在当朝的是林建南,是家父的长兄。家父名叫林长峰。"
"这样啊,你父亲也当过尚书吗?"我真佩服我的好奇心还真不一般的强。
"是,家父只为一年就辞养老了,父亲说他不习惯场的尔虞我诈的生活,就算是清他也不愿做。自从辞以后皇上有下诏书给家父加进爵,但是还是被父亲拒绝了。他曾说过富贵荣华,权势金银不过是浮华一时,过眼云烟罢了,就算是再多的权利和金钱也不能带来永久的快乐。因此拒绝了皇上之后,他便去游历山水,不问朝廷之事。皇上见不能挽留,只得作罢,就提拔了现在的林建南任尚书之职了。"
"看来令尊也是个胸怀宽广之人。"南宫晏说:"在下很是佩服令尊的魄力和胆。"
"仁兄言重了,其实在我看来并不是如此,如今国家,朝廷分崩离析,父亲却没有担起应有的责任,却有心情游山玩水,我对父亲的做法还是有一定成见的。"玄观说道。
"徒儿。"青衣开口了。
"师傅……"
青衣上前说道:"你一直好胜心强,希望靠自己的力量普救众人,殊不知想渡人先渡己的道理。人只有明白了自己真正的需要,才能真正去追求,做到无为而至。"
"弟子愚钝。"
"无妨时候到了你自然就明白了。"青衣笑笑。
"快到了,前面应该就是半焦河了吧。"这时上在最前方勒住了马。
“好浓的瘴气啊。”玄观说。
“小心点。越是接近敌人的势力范围就更不可掉以轻心。”青衣说道。
“是。”
我们缓缓前行,的确这里草木茂盛,几乎没有留土的地方,苍天大树,田田如车盖,耸立头顶,枝叶交错看不清缝隙,一入丛林就便如同进入半个黑。可能是没有阳光的照射,地上生满苔藓类的阴湿植物,湿冷的气息很是浓重。隐约感到有些阴森。
“这样走,我们会不会迷路。”我问道。
“不会,半焦河的森林虽然地势复杂,纵横交错,但是木依水而栖。水越多的地方树木自然更加繁茂,所以越往里走越阴冷也是自然的。”玄观解释到。
“哦,还有这个道理的。”我有些不好意思。
“你们看,那不是海月吗?”我突然抬头看到远处大树上有一个红衣的子。由于太远了开不清楚发生了什么。
“海月吗?”上听我这么一说立刻快马扬鞭朝前面飞奔而去。
“别冲动啊,也许是埋伏。”玄观赶忙阻止,可惜已经来不及,青云的马很快消失在视线中……
“你们看,树上挂着的东西是什么,都是——尸?”我吓的捂住嘴差点晕过去。
突然耳边也响起了刺耳的声音,声音嗡嗡听不清楚内容,只感到心神荡漾,控制不了身体,脑袋快分裂的感觉。
“别看别听,闭上眼,他在用障眼法。用心听,跟我念:太上台星,应变无停,驱邪缚魅,保命护身,智慧明净,心神安宁,三魂永久,魄无丧倾,急急如律令。”
这才感觉心神归一,身体舒泰不少。
“师傅,净心咒只能暂时缓解,现在……”玄观还没说完忽然狂风大作,云雾汇聚,遥遥远处传来歌声,依稀听见琴声袅袅:
冰封的泪如流星陨落跌碎了谁的思念
轮回之间前尘已湮灭梦中模糊容颜
昆仑巅江湖远谢开满天
叹红尘落朱颜天上人间
情如风情如烟琵琶一曲已千年
今生缘来生缘沧海桑田成流年
古老的剑斩断了宿怨唤醒了谁的誓言
转瞬之间隔世的爱恋追忆往日缱绻
昆仑巅浮生远梦中只为你流连
笑红尘画朱颜浮云翩跹
情难却情相牵只羡鸳鸯不羡仙
今生缘来生缘难分难解“南宫晏……”遥远处飘来一声呼唤。
披星戴月,如仙下凡,云鬓挽金钗,耳酌明月铛,这种祥和的气质,华贵的姿态。
“九重……”南宫轻轻唤处名字,表情变的复杂起来。
“别上当。”玄观顾不上风沙迷了眼睛,赶忙提醒一句。
“南宫,可能是圈套,你别相信。”我在旁边看的虽然真切,但是云雾飘渺,如同时间交织,分不清事物。
南宫下马,径直向云雾走去,任凭我们怎么呼唤他也不见他回头,这时我才注意到我腰间的佩玉一闪一闪发着流彩。
“灵宝天尊 安慰身形 弟子魂魄 五脏玄冥青龙白虎 队仗纷纭 朱雀玄武 侍卫我轩急急如律令。”青衣念道。
这时南宫倒是不向前走了,但是九重确越走越靠她越近。我一时情急不知道该怎么办?拔下腰间佩玉向九重丢去,大喊一声:“这个才九重姑娘留给你的……”
轰的一声,眼前一片模糊,只觉得似乎有什麽裂开的声音。
我躺在一片血泊中,向后一看,原来绝地已经当即毙命,南宫已经不知去向。再向四周看看,是一堆堆断了的树枝叶子,原来头顶上的参天大树不知道被什么力量炸开一个缺口。
“咳,咳,咳。”似乎是玄观的声音。
“玄观是你吗?玄观。”我慌乱地爬起来,开始翻我周围的树枝,顾不得粗大的断枝划破我的手,只觉得如果我再失去这个朋友我会崩溃。
“玄观,回答我,你在哪里?”我带着哭腔叫着他的名字。
“秋棠姑娘吗?我在这里。”我眼前的一堆树干突然被推开。
“玄观,太好了,你没什么吧?青衣道长呢。”我终于舒了一口气。
“这个……”
“大胆孽障!”从长空中传来一声叱呵。
"看剑。"青衣御剑,转身劈向一颗大树。就听卡的一声,树木渐渐裂成两半。露出一个素衣子。
"死道长,竟然把我千年梧桐砍倒!"是一个少的声音。
只见少轻盈地在树枝上游走,折了一片叶子,手指做兰状,不知道念了什么,顿时瓢泼大雨断空而下,随后少一指,雨水如同受到控制一般,凝成一股水柱直向青衣射去。
青衣一张灵符止住了水流涌动。
"有些道行,不过能敌的过我幻影之术吗?"少冷笑一声退到梧桐树中消失了。
"师傅当心,那妖又要用妖术迷惑……"玄观还没说完,不知为何"啊"的一声。
"玄观你怎么了?"我赶忙问:"不会是中了什么咒吧。"
玄观往身后看看:"这到不是,感觉后背一阵发凉,好像有人泼了水在我背上。"
"没有啊?"我向他背后看去。"啊!"我感觉好像也有人在我背后推了我一下。
"怎么回事?"我和玄观面面相觑。
青衣从上空下来,用剑柄向下一戳。就看见地上浮现出刚才那个素衣少。衣服被剑鞘钉在地上。
"啊,我素纱柳段裙啊,你个死道长成心和我过不去,才织好的,你你赔我。"少从地上爬气,只着青衣骂道。
青衣不语摇头笑笑,缕缕胡须。
少见状更是叫嚣了:"你你赔不起就算了,还敢笑话我,我我饶不了你。看鞭!"这时也不知道从哪里变出一把紫的鞭子,向青衣招呼过去。
玄观眼疾手快,一把攥住了鞭子,使劲一甩,那少便倒地。"妖,你竟敢侮辱我师傅。我不饶你!"
少小脸气歪了,站起身顾不上衣裙上都是土:"好啊,刚才你叫我妖我还没报复够呢,你到说起我来了,向我这么如似玉的被你说的这么不堪,果然是什么师傅什么徒弟!两个大男人欺负我一个弱子,羞不羞?"
"你!"玄观伸出拳头,停在空中。
"玄观,别冲动,她只不过是个林中小妖罢了,你何必制气。"青衣笑笑。
"小妖?"我有些疑惑,不过看着青衣松懈的感觉,可见这个子没什么威胁,不但没有而且还很有意思呢。
"既然你是树妖,那我林玄观就替天行道,灭了你以绝后患。"玄观从怀里掏出灵符道。
少见势向后急闪两步:"你敢,我叫了,说你欺负我。"
玄观差点跌倒,吞吐道:"我,我什么时候欺负你了?"我本想拉拉玄观的,谁知道一个不慎,脚下有根树枝绊倒了我,这回拉变推了,我真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
"唉,唉你别靠过来啊,啊!凤大人,有人欺负我。"少由于玄观前倾,开始叫开了。
"凤?"我正在寻思中。
"哼!看凤大人来了怎么收拾你。"小树妖说完就要消失在树洞之中。玄观用手一指,灵符随即就要贴在少背上:"哪里跑?"
这时突然闪出一个人影挡在小树妖面前,右手的两指还夹住了灵符。
"凤大人?"那小妖转身,正巧看到,一时间兴奋地蹦跳起来。
"孀儿,不是叫你别这么顽皮的吗?"男子说道。
"谁让他们没事跑到半焦河捣乱,打扰你清修。"小树妖一脸满不在乎地瞪了玄观一眼。
"哼!"玄观拂袖一甩。
男子从树上消失突然又出现在我们面前:"看来两位是修道之人,我那侍从多有得罪,还请包涵。"
我正纳闷这男子彬彬有礼,完全不象是杀人凶手,只是他着装有些特别,好似是山间打猎的猎户,应该是凡人,不过见他移行幻影了得,莫非是世外高人。我开始东南西北胡诌开了。
青衣上前行礼道:"贫道才是多有讨饶,不是施主如何称呼。"
"在下,钟离凤。不知道各位到这里有什么事情。我能不能帮上忙的。"
"哦。凤施主,我们一行本是调查半焦河出的人命案,谁知途中两位朋友也在途中失踪了,所以才大动干戈。"青衣道。
"命案?"凤看了看背后的小树妖。
那小树妖看见凤在看他,故意装做若无其事的样子。
"孀儿你来。"凤语气中有些怒气。
"干什么又不是我干的,我不要去。"小树妖嘟嘟嘴。
凤脸变的不太好看:"我没说是你,我是叫你过来。"
"这怎么回事?"我对也正在纳闷的玄观问。
玄观摇摇头,不知所云。
随后就见小树妖扭捏地及其不情愿地飘到凤的身边,也不知道说了些什么?凤的脸就变的越来越严肃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