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九回皇城了,昨晚连去的。”其中一个子恭敬地回答。
“吩咐我们好生侍候不得怠慢,留书信一封,还请南宫公子亲启。”另一个子说道。
“哦?”我和海月互看了一眼,我接过信,突然有种打开的冲动,不过还是勉强忍下了。
一个时辰以后。
“南宫哥哥,你醒拉。”海月调皮地拿根羽毛扇子拨弄着南宫的鼻子。南宫睁开的睡眼没到几秒钟就又合上了。
“你怎么又睡拉。”海月有点生气,不过转念就又得意地站直身子,一手叉腰一手甩着信封拉长声音大叫道:“九重姑娘走了哦——”
南宫立刻站起身,用严肃的却略带睡梦的口气质问海月:“走了?到哪去了?”就象一下子被泼了冷水一样,立刻精神起来。
海月见况道:“切,我怎么知道啊。喏,人家留给你的诀别书。”随之把信丢了过去。
上皱了皱眉说:“听侍奉的人说,是回皇城了。”
“恩。”我也跟着附和。
南宫的脸上那无法掩饰的失落和一丝丝伤感被我尽收眼底。他焦急地拆开信封,聚精会神地看起来。随后脸上浮现出的却是更加多的失望之。
南宫丢开信,有些失魂的走了出去,随后上也紧跟了出去。
“写的什么?”海月好奇地想拿过来看,被我一把抢先了。海月凑过头来念到……
“才子,软玉温君子求,待到八月海棠开,又是风满楼。
井边草,无人问伊寻酒,只看浮云来去时,偶带澹走。”
“秋棠,这是什么意思啊?”
我笑笑道:“就是婉言拒绝的意思。”不过九重姑娘这么说总觉得另有隐情,给我的印象她拒绝南宫应该不只是他成,依我看来可能只是托词吧。
“你想什么呢?”海月敲敲我的脑袋。
“呵呵没什么。”我不好意思地抓抓后脑勺。
“完了完了。”海月无可奈何地摇摇脑袋。
“什么完了?”我赶忙问。
“南宫哥哥呗,人家都没那个意思了,他还要死缠烂打,不是自讨没趣嘛。”海月边说边气愤地把信撕了个粉碎,另外还跺了两脚。
我看着海月的举动,有些木然。
“咦?秋棠,你什么时候多了件吊坠啊?”海月低下头仔细端详我腰间的悬挂的东西。
我这才注意到腰间的确多了一件挂饰物,随后我惊奇地说:“是啊,我都不知道,这个是……”我睁大眼睛仔细瞧……
“什么啊?”海月好奇地看着我,期待着我的下文。
我凝神却苦苦发不出声音,突然感觉太阳穴一阵刺痛,随之而来的是一阵晕眩。
“秋棠,你怎么了。”海月赶紧跑过来扶我。
我靠着海月定了定神,轻轻皱了皱眉头说:“没什么,我是想说这个是玉佩拉。”我的神,这不是废话吗,是个人都知道.我给了海月一个慧心的微笑想她安心。心想可能是昨天睡觉受了风,不然不应该这么弱不风,连想说什么都忘了.
“别吓我嘛。”海月这才放心得放开她的手,随后说:“哎,南宫哥哥不知道情绪好点没,什么时候启程也不交代一声。”海月不耐烦地在屋子里兜了两圈,突然打了个响指兴奋地说道:“不如咱们先去转转把。”海月随后跑过来晃动我的胳膊表示她强烈的意愿。“反正他们一时半会也回不来嘛,是不是?”
“这个.”我冲她笑笑。多让南宫静一静也好,正好留这个时间我和海月先熟悉一下地形环境。"那就这样吧."
“如此甚好!哈哈哈。”海月立刻冲了出去。
我和海月来到集市上。凤阳城很大,是个典型的古镇,古朴的民俗,古朴的穿着。我这么说当然是相对于皇城而言了。对我而讲皇城太过于华,人们生活也富裕,所以难免有点高傲的气质,显然这种气氛不适合我。
不过奇怪的是,这里的戒备似乎比皇城要严谨的多。路上的行人大多也只是孩子和男子,偶然也有零星的老年人出现,不过就算这个时代子足不出户,但这种情况难免叫人生疑。
“奇怪,凤阳怎么这般冷清?”海月疑惑地说道。
“冷清?”我问。
“恩是啊,以往的凤阳不知道多热闹多繁华,皇城都比不了呢。现在怎么好像遭到洗劫一般。”海月托着下巴做沉思状。
“是这样啊。”这样说我更加好奇,“要不找个人问问吧。”我提议。
"恩."
海月上前几步,拦着一个老伯问道:“老爷爷我打听一下,您知道出什么事了吗?为何这般冷清?”
老伯上下打量了海月一番随后用他那苍老的小声凑到海月耳边说:“姑娘,城里最近闹鬼,那鬼厉害的很,专找年轻貌的子,小心点啊。”说完就赶忙离开了。
海月半信半疑地看着老者远去的身影,默念道:“什么嘛,闹鬼?”
“鬼,没这个可能吧。”不过听这个消息,我扭曲着脸说道.太不可思议了.
“我也觉得没可能,看来这个事情要好好调查一番了。”海月装模作样地继续念.
我“噗哧”一笑,说道:“你从哪里调查啊。”
“凤阳王府。”海月挑起眉毛得意的说。
“王府?”
“是啊,你不知道吧。”海月拨弄一下垂在胸前的发尾。
“你去王府做什么?”
“这你就有所不知了,秋棠。凤阳城出了名的林王府,不尽有钱有势,而且消息灵通,就算凤阳城一只母鸡死了都逃不过他们的眼睛。”
“真有这么神。”我半信半疑地看着她。
“当然,事不宜迟,启程吧。”海月催促我走。
随着海月轻车熟路的带领我便纳闷开来,于是我问她:“海月你是不是来过凤阳。”
“当然。”海月秀一挑:“我不仅来过这里,还去过好多别的地方呢。”
“啊?”这我就不解了:“你怎么会去过很多地方呢?”
海月故作神秘地附耳对我悄悄说:“因为我会龙转凤。”她这一句龙转凤弄的我是云里雾里。
凤阳王府在我看来很普通,虽然气派,但是没有什么特的地方,海月摸摸地跑向王府后面,随后我也跟了过去。
海月在王府后面的一户人家门口停下来,左右瞧瞧过路的行人。见人都走开了,她一个转身跳上墙壁,不到一会我便听见门锁被撬开的声音。
“来秋棠。”正当我还不知道怎么回事的时候,海月从门缝中探出头来。
“你。”我惊奇地左顾右盼,身子一缩钻了进去。
“海月。”我压低了声音,心里不安地对她说:“你疯了,这里是住家,要被人发现了怎么办。”
海月关上房门。“没事,我看过了,屋子里没人。”我这才松了口气。随后这才问:“不过你不是要去王府吗?干什么要到住家来?”
海月笑笑道:“外行了吧?直接进王府自然是不容易,但是要想进住家则是容易的很,诺,你看。”
只见海月拉开旁边的一口大缸,墙壁上露出一个半人高的口子。“这个洞可是捷径呢。”海月解释道,“别看这个小洞,我可是挖了好几天才挖出来的,记得那时候人家老以为家里半闹贼。”海月埋怨地说。
“你挖的?”我俯下身子观察起来,这个洞口正好能容纳一个人穿过,我尝试着探过去,前面正好是一大片郁郁葱葱的树木遮挡着,从缝隙中能看到凤阳府的丫鬟正在忙碌着,看样子是个清净的后园,树木前边还有一个石头雕像,的确不容易被发现。
我拗过身子,海月得意叉着小腰说道:“哼哼,怎么样?不错吧。”
我冲她笑笑,“值得赞扬。”我竖起大拇指,海月笑的更张扬了。
“好了,那我们就别耽搁了,天黑之前必须要会到汇阁才行。”
“好。”
随后就跟着海月小心翼翼的潜入了凤阳府邸。
海月很是熟练,仿佛这个府宅她已经走了不下十几遍,三绕四绕就绕过了很多侍卫把手的重地,最后我们在一个坛边上停了下来。这时我注意到前方有一个不小的吊脚楼,下方的空隙正好可以栖身。
海月做手势示意我们去那边,刚站稳脚跟,就听见上方嗒嗒的木板声。
“怎么人还没找到吗?”是个老者的声音。
“没有,县衙最近正在大张旗鼓地追查此事,好像这个犯人不仅。”
“哦?”
“是的。”男子继续禀告:“最近郊外发现了不少失踪子的尸首,而且死相都十分恐怖,城里有谣言称是恶鬼所为。”
“真是一派胡言,这些废物除了以讹传讹以外就会造是非,你告诉他别拿神鬼做借口,务必要在十日之内捉拿犯人归案。”
“是。”
“哎呀。”海月的脚被我不小心踩了一下,由于太专听的缘故没有注意脚下。
“什么人?”那个好像是下属的人听到动静,虽然海月的声音不是很响但还是被他听到了。
“糟糕。”海月拉起我拔腿就跑。
我心想一定是跑不掉了,这样横冲直撞地只能死路一条。
果不其然,“站住。”一个男子带着大队人马把我们围了个水泻不通。“你们是什么人?”男子大喝。
海月藏到我身后,我怕海月害怕,毕竟我比她年纪大,保护她也是应当的,我鼓起勇气回答:“谁也不是,无名小卒。”
谁知男子并没有注意我,他凝神疑惑地捕捉海月的身影,半晌他终于张口叫道:“月儿?”
我莫名地看了看藏在后面的海月问道:“你们认识?”
海月唯唯诺诺地从我身后走出来,轻轻叫了声:“表哥……”
啊?他是你的表哥,你们认识,真是害我穷紧张半天,真不知道海月这个脑袋里想些什么。
“月儿真的是你!”男子走上前来,兴奋地问着,似乎是不相信自己的眼睛。
海月撇过身去,两手拨弄起她的发丝来。
男子神稍微淡定了些:“月儿,你还在生我的气吗?”此话一出我注意到海月那粉粉的脸颊上竟然升出两抹绯红。
男子见海月不作声,试探地拉了拉海月那细细的胳膊,带着哄腔温柔地问道:“你还在生为兄的气不成,都已经道歉了不是。”
“哼。”海月甩开男子抓着的手腕,有些生气地说:“你还说呢。”
见两人你拉我扯的我有些坐不住了:“我说海月既然认识就坐下来好好说,天已经很晚了,恐怕南宫找不到我们会担心。”
“恩,秋棠我们走。”海月拉着我便往大门走去。
“月儿。”男子追上来,关切地问:“令尊知道你出来了吗?”
“哼。”海月这个脾气一点不改,尤其是见了对头人物就更加刁钻了。
“恩,应该知道,目前我们在汇阁,有事情就到那里找我们吧,那么告辞。”我规规矩矩地行了个礼。
“慢着。”
“凤阳王府可不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我回过头,说话的是一个白胡子老者,身穿一身玄衣,看样子向是道士之类。
那老者虽已经年迈,但依然英姿飒爽,步履非凡,颇有气质,只见那男子面有惧,随之众多侍卫都纷纷屈膝叩拜:“青衣道长。”
“玄观,来者何人?”老者口气沉稳地问道。
“回师傅,是徒儿的表。”玄观恭敬地回答。
“哦?”老者径直地走过来,冲着海月问道:“何以来此?”
玄观跑过来忙解释道:“师傅,表她途经路过此地,来找徒儿玩的。”看玄观有些慌乱的神,想必这师傅很是严厉吧。
“既然如此为何躲躲藏藏?”青衣有一次质问。
海月看着青衣一时来火,跑上前顶撞到:“哼,本爱去哪就去哪,轮的到你管吗?何况是表哥的家里,我自是想来便来,还用交代不成?”
说完,海月怒视着青衣,谁知碰上青衣那双眼睛,一向天不怕地不怕的海月竟露出躲闪的眼神。青衣浅笑说道:“呵呵,姑娘好胆。”海月不屑地瞥了他一眼,隐隐地见她呼出一口长气。
“姑娘,你仙缘广博,为人单纯,是修道的良才,不如拜我为师如何?”青衣缕缕胡须笑着说道。
“师傅?”玄观睁大眼睛,不知师傅在云什么。
“哈?”海月一时反映不过来,回了句:“什么,我才不要呢,当你这个死板老头的徒弟一定郁闷死,秋棠我们走。”
“哦。”我一边被拉着往门口走去,一边回头望了一眼那个青衣道长的身影。
“月儿。”遥远地听见玄观的呼唤声。
回到汇楼的途中,海月一言不发,我不好问什么,大概快到了时候,海月突然当街大哭起来,顿时引来好多人注意,这可不是什么好情况,我赶忙拉她到一个胡同里,忙问:“怎么了,来擦擦。”我从怀里取出一块随身的丝帕给她擦眼泪。谁知道越擦越她哭的越厉害。
不知道哭了多久,终于停了,海月这才一边抽泣着一边向我娓娓道来:“秋棠,你说我和玄观表哥是不是有缘无分。”
果然被我猜中,不过我还是明知顾问地说:“怎么会呢。”
“玄观他本来是我的青梅竹马,从小时侯起我就喜欢他,他是个文武全才,待人和蔼,他曾经给我说过,他会永远照顾我,可是后来不知道他为什么加入了现在这个道教,一心钻研成仙的方法,更讨厌的是他们这个教派规定不允许结婚。我不知道求了他多少次。”说着海月又哭了起来。
“别放心上了,你劝不动她,不是还有你这个我吗?”我安慰道,不过话一出我就后悔了,如果我劝动了她心仪的表哥,那上青云不是就成孤家寡人了。
“其实,天涯何处无草,何必单恋一只。”我又帮海月擦了擦眼眶。
“什么,玄观表哥他不是。”海月抽泣了两声,眨眨眼睛有些委屈的对我说。其实这样娇小可爱的人儿换做谁都应该见义油怜的吧,我想。
“行了,”我哈哈一笑:“别哭拉,你的宝贝表哥不是,咱们可爱的海月才是,还是个不懂诗词的撅脾气的。”我冲她小腰上一挠,海月立刻破涕为笑道:“讨厌,秋棠真是的。”
随后我俩便你追我打的闹了起来。
“秋棠姑娘,海月姑娘。”从背后传来一声低沉的男音。
我回过头,原来是上,我立刻收敛了下脸:“青云,你来了。”海月见青云突然眼神闪躲了一下。我在身后握了握她的手。
“南宫兄和我四处找你们,你们去哪了?”上语气中有些责备的意思。
我不好意思地笑笑说:“真抱歉,让你们担心了,一时间无聊所以出去溜达了一趟。”海月也点头。
“那就赶忙回去吧。”上转头便走。
汇阁依旧是清新雅致,只是少了分祥和,少了分愁怨,少了分傲立的气氛。大厅的一个圆桌上,南宫正悠悠的喝着茶,难不成九重姑娘的拒绝的伤痛这么快就复原了。
刚进门,海月就忙着跑上楼。这时我不尽有些感叹了:爱情真是无形的毒药啊。
“她怎么了?”上不解地看着海月问我。
“没什么。”这时南宫站起身问道:
“秋棠姑娘,你听说了吗?”
“什么?”
“最近城里有好多贼的传闻。”南宫说。
“恩,我听说了,而且我们去……”糟糕差点说漏嘴。“咳,我们去打听,不少人传说是恶鬼所为,据说还有好多子死于郊外,暴尸荒野的。”
“我觉得这里面有蹊跷。”上说。
“恩。”南宫走到桌边从怀里掏出一张纸符。我走过去,拿起来细细地看了一下:“这好像是符咒吧。”其实谁都能看出来,对这种鬼邪的东西我向来不在意。
“这张符咒是从城外的一具尸身上搜出来的。”上青云提示。
“什么?”我吓了浑身一激灵,马上把手里的符纸扔了。“你怎么不早说。不过,”我接着问:“南宫,难不成你们相信鬼神的说法不成。”
南宫笑笑,把符从地上拾起:“怎么会呢,不过这个做作恶的人倒是想用鬼神来蛊惑人心。”
“呵呵。”我笑笑道:“你还挺有福尔摩斯的推断能力呢?”
南宫不解:“附耳默思的能力?”
我这才注意自己在说这个时代听不懂的鸟语了,于是纠正了一下严肃地说:“就是你们常说的推敲,办案罢了。”他听后释怀地笑笑。正当这时,外面突然喧闹开来。
上叹了口气:“凤阳以往都是安乐无事,没想到也成了凶案连连,百姓不的得安宁的多灾之镇了。”
南宫和我一起走到门口观察情况。只见一行兵尾随着一辆运粮车,随后的是一对夫,那老人哭喊着,一手还死拉着轮车,推车的员不得前行,只得强行掰开人扒着车的手。
“人死如灯灭,你还是节哀顺便吧。”那人倒在地上,哭声连天,看着这等场景,我不由得背过脸去。
“……”
“这件事情蹊跷的很,接二连三,难不成真如传言中说的。”上说道。
“在下一看便知分晓。”南宫说着拉着我出了汇阁。“上,你就留下照顾海月姑娘。我这就去推敲。”
“啊!”被南宫着一扯,我来不及多交代就被拉到大街上。
来到运粮食的车旁边,那员便拦住呵斥道:“你是何人,闲杂人等走开。”
南宫没有理睬,伸手就打开车上的盖得严实的草席。我正纳闷为何那兵一点阻拦的意思都没有,细看,他身体僵直表情麻木,心想:莫非南宫在什么时候点了他的穴道?只见此时南宫掀开车上盖着的草帘,顿时一股恶臭扑鼻而来。场面顿时变得触目惊心。
“天啊。”众人惊叫,车上的横七竖八直叫人作呕。
旁边的老见状立刻晕了过去,站在一边的老伯赶忙扶着她退到边上去,那老伯强忍着泪水的样子,很是难受。
南宫此时从中拿起一张纸一样的东西,看了起来。随后向后边正在发呆的兵们问道:“这子也是从城外发现的吗?”
一个兵上前道:“是的。城郊的荒野处发现的。”
“是在半焦河附近发现的。”另一个兵说。
“半焦河?”南宫自言自语随后他一边思索一边伸手向后面的木头员点了一下。那员立刻像泄了气的皮球,“咳,咳,咳。”刚明白过来的小兵们赶忙扑上来,问道:“头,你没什么吧,怎么样了?”
“好你个不要命的,竟敢点老子穴。兄弟们上。”我心想南宫你可真是会惹事,看样子又要收拾一个烂摊子了。
“且慢。”南宫伸手很是打趣的摇了摇手指,说道:“如果你们再上前一步,你们的头可就命不保了。”
听到这话的兵们面面相觑。
那领头的怒气未消,下令道:“少听他胡言乱语,把他给老子抓起来!”领头的脾气不小,顿时青筋暴露,额头上豆大的汗珠清晰可见。
“慢着。”南宫抢先说道:“你此时是不是感到胸闷气短,头痛难耐,浑身有灼烧之感?”南宫随即从怀中取出一把折扇。
我则站在一旁观看好戏。(什么人?人家在那里应付你来个袖手旁观,逍遥自在)
那员听了南宫的话,改了改口吻摸了摸胸口,表情稍变。
南宫摇起折扇,笑道:“我这种杀人于无形的五步散,毒非凡。”
那员自顾自地检查了一下自己,随后呼了口气说道:“哼,你别在那里大言不惭。老子不吃你那套。”
“哦?那就试试走走看啊。”南宫收起扇子,递过去一句。
兵理直气壮地往前走,旁边的小喽罗瞪大眼睛看着,一步两步三步……
五步过后,那斯果真无事,我想:南宫玩什么把戏。“哼,瞧。”兵闷笑两声:“老子还活着,你的那个五步……”话还未出,人即倒地。
在一旁的小喽罗们都瞠目结舌,一个小兵这才反映过来:
“你竟敢谋害朝廷命!”说着抽出腰间佩刀朝南宫招呼过来,南宫轻盈地向左凌空旋转避了过去,顺势行云流水般握住小兵手中的刀从身后挽住了一把握住他的脖子。
“听着,你们的头没死,只是昏过去了,一个时辰后便会醒。”说完一把推开了手中的喽罗。
半晌,后面上来的人们都个个怔在原地不敢上前,我站在后面看不清前面发生了什么,难不成又被点了穴道不成。
我慢慢桑开人群,只见刚才南宫松开的那个小兵此时倒在地上,口吐白沫,周身抽搐。细观,那人脖颈处有明显的紫红,显然是用手勒住的痕迹,而那痕迹也渐渐变成黑。
我这才反映过来拉着南宫的衣袖忙问:“你杀了他?”
南宫解释:“怎么会,我只是轻轻锁了他的喉结,那种力道绝不可能致命。”
“那是怎么回事?”后边的小兵各个剑奴齐张,冲着南宫大喊:“这人定是乱党之辈,兄弟们上。”
事情仿佛南宫的意料变的复杂起来,原想只是探听消息的,却惹出些是非来。南宫面露窘。
正在我们忙于应付之际,忽然一串不知从哪里出来的一团红烟雾从地上升腾而起,烟雾中弥漫了呛人的味道,掺杂了一股血腥的气息扑鼻而来,气体窜入鼻腔便感到浑身发软,很快我便感觉呼吸有些急促。
“赶快撤离地面!”昏厥间听见乱哄哄的场面中有人叫喊。
“千万别呼吸!”只觉身体被凌空抱起,耳边应该是南宫的声音,来不急有所反应,便昏厥过去。
不知道过了多久,也许风把将红雾吹散了,我才在朦胧中醒来,刚才路上的行人已经尽数陷入了昏迷。
“醒醒别睡!”是南宫的声音,“吃下这个。”他从怀里拿出一粒紫的药丸,让我服下。我浑身没力气,勉强撑起的眼皮,吞药丸的力气都没有了,南宫运用内功在我背后用力一推。“咳,咳,咳。”药丸终于咽入腹中。不一会便感到胃中一阵翻江倒海,忽地向上一反,吐出一口黑血。“这是怎么回事?”我心头一紧,难不成我中了什么剧毒吗?
“刚才的雾气中有毒吗?”我刚问出口,心头一阵恶心,咳嗽起来。南宫赶忙帮我拍后背,随即在我胸口点了又点,身子这才感觉轻松些。
南宫此时脸不是很好,我明显感觉他呼吸有些灼热。
“是尸舞毒,比较卑鄙的烈的毒药。”南宫说着也咳了两声。
“你没什么把?”我问:“你不吃解药吗?”
“只有一颗,没关系我不碍事,休息一会就没事了。”南宫说着运功调息起来。
汇阁外,一点动静也没有,死一般的沉寂让人窒息。整条街还弥漫着呛鼻的雾气,虽然已经消散不少,但是很强烈的能感受到空气中一种不为人知的诡异气息。不知道上和海月怎么样了?若不是我不得动弹,一定会飞奔进去。
这时天空骤然间乌云密布,东方传来隆隆的雷鸣声,轰隆的声响仿佛近在咫尺,蓝紫的雷闪似乎要把这偌大的天空撕裂一般,不停地交错着,伴随着呼啸的疾风,瓢泼的雨水纷纷而下。空中卷起不明来由的风不分方向地乱吹,地上的沙石滚滚而起。雨滴打在身上也失去了水的质感,只觉得生硬硬的疼。这种阴森森的感觉让我感到莫名的恐怖,不由得身子瑟瑟发抖起来。
“害怕吗?”南宫闭目问我。
“有点。”我其实心中早已不得安宁,眼前一幕又一幕接二连三的事情就像真的是鬼魅,而且无处不在,无影无形,让人防不胜防,想到这里我不打了个寒颤。这时南宫退下他随身外袍披我身上。而他自己已经调息完毕,靠在一边。
“南宫,刚才到底是怎么回事?”我问道。
“你是说我杀了刚才的两个兵?”南宫语气稍显玩略,我看到他眼神中有种不屑的神情。
随即我赶忙解释道:“不是的,我完全没有怀疑你的意思,只是我想知道你怎么想的罢了。”
南宫轻笑两声:“那带头的我根本没有下什么五步散,天下之大,我知道的毒物不计其数,却从来还没有听说过五步散,那只是糊弄他的借口罢了。”
“借口?”我疑惑。
“认谁刚被点穴都会出现那样的症状,在吓唬他两句他便信以为真了。”南宫笑着咳了两声。
我赶忙帮他敲了敲背:“你没什么吧。打不打紧。”
南宫摇了下手指,表情有些严肃地说:“只是我不解的是,那跟从,我明明没有使出力道便倒地,连他什么时候被下毒的我都无从得知。”
“那依你看,是什么毒呢?”
南宫皱眉,随即摇了下头。我心想:连南宫这样见识广博的人都不曾知道,看来这次事情棘手到极点了。
大约有一个时辰,南宫睡去了,虽然是闭目,但隐约能看到他眉宇间间断地抽动。
雨越下越大,好像是刚才的药丸起了作用还是什么,我身体渐渐恢复了知觉,正当我想试图站起身去汇阁找人帮忙的时候。隐约看到路上出现两个人。
“师傅,好像那边有人?”这个声音?
“快去看看。”老者的命令到。
进了我认出来,是凤阳府的玄观。
“是你?”玄观见我缓缓站起身,赶忙来搀扶。“你不是和海月,”随即他摇下头说:“先不说这个,让我看看,你的伤势。”
我有气无力地摇了摇头说:“先别看我,先看他。”
玄观这才注意到,靠在墙角奄奄一息的南宫,他此时已经脸发青,嘴唇发紫。玄观赶忙跑过去。
他从腰间取出一个玉壶,扶起南宫的身子给他服下。要说那水不知道是什么东西,喝下不一会,南宫便恢复了人气苏醒过来。
“姑娘。”玄观有些焦急地对我说:“此地不宜久留,你还是和这位兄台赶紧离开这里吧,城中尸舞毒弥漫,城里凡是有人的地方恐怕都没能幸免,我师傅已经施法降雨,虽然能暂缓毒气扩散,但是救人还是力不从心。”玄观说着从怀里掏出两颗紫的药丸对我说:“这是紫旋丹用来护住心脉,出城以后应该就没什么事情了。”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