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只怕她也只是小鱼而已。”楚冉冷笑道。
“不管是小鱼还是虾米,我总会把她找出来问清楚。答应我,你去试着爱龙昱好么?”我还是希望她可以和龙昱幸福。
“你能答应我试着去爱魁星么?再说我并没有委托你做什么,难道你还要和我谈条件不成?”她冷冷的看了我一眼道。
“你又何必如此?我找安菊是出于你我的姐妹情义,我希望你和龙昱幸福,是因为我希望你们俩能幸福,这是两件事情,我又怎么会和你谈条件?再说以你之能,只怕十个安菊也藏不住吧?”我无奈道,我一向不爱解释,但是对面站的是楚冉,我只得对她解释。
“感情的事情如何可以勉强,如果能勉强,这世上怎么会有伤心的人?”她看着我淡淡道,这似乎是对我的回答。我长叹一声,不在言语。
她看了我一眼,转身走了。
我回屋之后赶紧给金乌传信息,让他查冷月的下榻之处,也让他顺便查查松源国有没有一个叫赵拓的人。三天之后我就接到金乌的传书了,上面先写着:城西竹林里香苑。这是冷月现在的居住地了
空了一空才又写着:赵姓乃是松源国国姓,国主即姓赵,赵拓乃是赵王府的次子,是松源国国主的叔伯兄弟,大约十年前神秘消失,对外则称其被国主派往极寒之地驻守边疆,边疆却并无其人。赵拓家中父母尚在,兄长现在松源国掌管兵部。其父和松源国先帝乃是亲兄弟,排行老四,人称四王爷。其母是当今皇后的姑母。赵氏一门荣宠已极,其还有两个妹妹,年纪尚幼,待字闺中。
我把那纸条就着烛火点了,烧了,这才坐下。原来他不仅是松源国的密探,还是四王爷的次子,是位身份显赫的世子。如此一来,他说的和我浪迹天涯也只能是句空话,他若果真背弃国家,只怕这赵氏一门都要跟着陪葬了。年迈的双亲,年幼的妹妹,还有一个哥哥,他怎么可能为了我让他的这些亲人身首异处呢?那松源国和月国不仅有世仇,且松源国国主生性好战,野心极大,大有吞并二国,独霸天下的架势,如此一来,月国郡主和松源国世子只怕没有任何可能了。
虽然早知道我和他未必会有结果,但是真正知道了彼此的差距,心里的痛还是会象汹涌的洪水一样泛滥开来。我按下自己心里的痛,强忍着难过开始实施我的计划,要做的事情还是要做,世事不会因为我的痛苦而停滞不前,有的时候用时间去痛苦都是一件奢侈的事情,我现在还没有这么奢侈的资本。所以,我只能继续前行,哪怕心已经千疮百孔。
本来我没有让安菊必死的心,毕竟从小和我一起长大,总还有些情谊与不忍,她要杀我,我不怪她,可是她为什么要给楚冉那碟玫瑰糕?我可以原谅她伤害我,却不能原谅她伤害我在乎的人。只是我始终想不透她为何如此。
是夜,我乘着夜色,用金乌的秘道,直接到了皇宫里,这次我没有去看苏骥,而是直奔勤政殿而去。勤政殿也就是我上次迷路进去的地方,是承宁每晚必待的地方。上次迷路之后我让金乌帮我准备了皇宫的地图好好研究了够,毕竟经常迷路实在不是光荣的事情。我小心的躲避着侍卫,终于来到勤政殿外。我小心的匍匐在房檐上,观察着下面的形势,我很后悔没准备一些小石子,现在想打穴却找不到可用的东西。我正踌躇间,突然听见殿内传来承宁轻微有力的声音道:“传令殿外侍卫撤出十仗开外,听候调遣,没有召唤不得近前。”好象有人领命而去,不一刻铿锵有力的脚步声起,我目力所及范围内的侍卫果然都撤远了。
“进来吧,爬外面别着凉。”承宁的声音依旧轻缓有力。只是我很难确定他是对我说的,所以我还是有些犹豫要不要进去。
“怎么?还要朕亲自去请你么?紫荼?”声音还是很轻缓,我的心一紧,他居然知道是我,他怎么知道?
我纵身进去之后,却不施礼,倔强的站着,看着他道:“你怎么知道是我?”
“大胆,见朕不拜,却还‘你’来‘你’去,是何道理。”他始终低着头,写些什么东西却未抬头道。
“我就不拜,你喊侍卫杀我好了。”今天处处受制,我人未到,他已知晓,我心里有气,所以任性道。
他终于抬起头,先是严肃的看着我,终于忍不住扑哧笑了起来,那笑容里有几分欣赏,有几分雀跃,有几分无奈,还有些一些珍惜。
“你这丫头,总是让朕无奈,也好,好久没见你这样,这样到好。不过你也别气了,要是朕料不透外面潜伏的人是你,只怕朕的脑袋不知道被人摘了几回了。”他淡笑的看着我。他毕竟是一国之君,总有些过人之处,这我不是早该知道。我的内心又瑟缩了一下,他会轻易答应和我合作么?
“你别笑了,我这次来是来和你说正事的。”我看着他道。不知道我要说的事情他是否知道。
“正事?哦?好啊,那朕可要仔细聆听。”他说着起身携了我手,让我坐到罗汉塌上,自己则坐到另一边,他拿起茶壶给我倒了一杯茶。我见此赶紧起身,终于行了一礼道:“紫荼谢皇上厚爱,赐茶。”
“朋友之间何来如此客套?再说给佳人倒清茶一杯也是趣事,让朕也享受一下常人之乐可好?坐吧。”他道。听他这么说,我内心有些柔软,他的话里满是高处不胜寒的孤独。
“谢皇上。”该客气还是要客气吧,毕竟那是他无可抗拒的身份和命运。我无奈的想着。
他看了我一眼,似乎叹了口气才道:“叫朕承宁。”
我犹豫了一下,才道:“承宁,那紫荼有些事情要和你说,行吗?”
“是否无事,紫荼就不会来找承宁呢?”他一边说一边端起自己的茶杯,饮了一口。
“紫荼愿意找承宁,可是民女见皇上却不易。”我只得道。
“找朕何事?”他淡淡道,似乎刚才从未谈论其他话题。
“皇上可知江湖上有个冷月门?”我淡淡道。
“一个小帮派,人数不多,虽有经营一些正经生意,但终以打劫为主,全国各地商人都深受其扰,各地官府虽有管制,奈何其出入神秘,几次都不能奏效。这是银甲战士汇报给朕的关于冷月门的资料。”他道,目光有些深远的思索着。
“皇上所知也仅止于此么?”我歪头看着他,不相信这个思虑缜密的人会相信这浮皮潦草的汇报。
“清弟曾说他们和松源国有勾结,却查无实据,也没找到他们的总坛,后来清弟受伤这事也就耽搁下来了。你查到什么?”他看着我道。
“这冷月门到不是松源国有勾结。”我顿了一顿,笑看着他道“他们根本是松源国派来月国的。”
“什么?松源派来的人?那他们意欲何为?”承宁的眼睛收缩了一下,似乎一股杀气一闪而逝,我的心也紧了一下,为了赵尾五。
“冷月门门主是松源国国主亲封的冷月郡主,他们的目的是来月国聚敛钱财以备军资,恐怕是想抢月国的钱打月国,这冷月郡主目前就居住在城西竹林的香苑里。”我一板一眼的道。
承宁听了我的话,半晌不语,静静的打量我道:“说吧,告诉朕这些事情于你有何好处?”
我听了他的话,苦笑一下,就知道他不会轻易相信我。
“民女做这些事情一方面是希望有朝一日皇上肯顾念民女对皇上的忠心,一旦民女有所差错肯法外容情。一方面紫荼不希望承宁有事,也不希望有人危害他的利益。当然,这冷月门近年来屡次滋扰锦葵,也是民女甚为头疼的事情。”我一方面动之以情,一方面不讳言自己欲借刀杀人。本来维护我们的利益就是他的责任,再说于公于私他都应该出手,何况他用百姓上税的钱养着那样威风的银甲战士,也不能让他们吃闲饭,总该用一下吧。
“你手下锦葵的人要想灭一个冷月门只怕也非难事,又何必跑朕这来费事?难道想保存自己实力让朕替你铲除异己?”他微笑的看着我,我却看不透他到底是玩笑还是认真。
“锦葵是实力是皇上的实力并无分别,我是锦葵之主,这话是我对陛下的承诺,有我在一天,锦葵决不会做出背叛国家的事情。再说既然是锦葵的异己必定也是陛下的异己,那除之何妨?”我歪头,坦诚的看着他道。
他看着我目光里有些动容,却终究没说什么,只道:“那我们不妨给松源国一个教训吧。”
“我要冷月,我要亲自处置她。”我定定的看着他道。
“哦?那你要拿什么和朕换呢?”他一副奸商嘴脸的看着我道。
“你给我多少银甲,我就给你出多少人。让我的人伪装成银甲战士。如何?”我也不吃亏,他们的盔甲都是纯银打造,最后只怕银两我还能赚不少。
“总之你是不吃亏,出人还要工钱。”他好笑的看着我道。
“陛下用人难道不给人月奉?我们不过是打短工的而已。这点工钱我们实在也是沾不到便宜。”我无辜道。
“你们这些人哪个不比朕有钱,说着是富可敌国,可自己钱袋比国库充裕的只怕大有人在,还惦记朕这几个钱?!”他笑看着我道。
“没办法,要不是会算计,怎么能攒下家业呢。”我顽皮的眨眨眼。
“成,那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在京城西边的后山上会有准备好的铠甲。剩下的事情就全交给你了。朕只有一个结果,要一个让松源国不敢在轻易有所行动的结果。明白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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