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南明与北耀说小姐有些不对,鸥舟略显疑惑,早上孔织去给几位长辈请安时,还没并有异色,这是何故?
他出了书房,到西屋一看。可不是么,孔织坐在桌子前,支起下巴,正在发愣。
听到脚步声,孔织抬来望过来,见是鸥舟。脸上挤出一份笑,问道:“瞧你在书房忙活了一早上了。快坐下歇歇。不过是个形式罢了,多问问郡也不会吵吵闹闹中,真成了朋友。
姜瑞炎傲气是傲气,但是却是嘴硬心软的家伙,有时倔强起来,也挺让人心疼的。
不过,那是做朋友啊。孔织心中亦不太理会那些男男女女地避讳,姜瑞炎少时穿着女装看着飒爽,后来换了男装,也是带着几分洒脱。想必那些低眉顺眼,做恭顺状的男子,他实是强出太多。
虽是晓得往后两人要做夫妻,但是孔织这些日子忙忙碌碌,还顾不上想以后地事。
今日,要是承公主府相见,孔织才发觉有些不对劲。这实是令人尴尬。虽说上辈子活了二十八岁,但是这嫁人,不对不对,应该说去“娶夫”,她还是头一遭。
这算什么事,明明她应该拾掇得漂漂亮亮地做待嫁新娘的,做羞涩状,期待自己的婚姻生活的。可是到了这个世界,却只能硬着头皮张罗,现下又听着“未来夫君”的召唤,要过去见面了。这算是婚前“约会”么,可是怎么让人觉得有些尴尬呢?
想着姜瑞炎前些年的爆炭脾气,孔织不禁也有些担忧。随即,她又觉得自己多虑。府里面,郡君是脾气好地,任氏与郭氏更不用说。姜瑞炎就是个炮仗,也没人给他点火。更何况,他并不是蛮不讲理之人。
鸥舟虽是心里想到新人不能见面的忌讳,但是并不愿意在小两口的事儿上插话,再说瞧着孔织的样子,也像是要出去见的。
自打前几日在小南院,林子豫问过鸥舟往后如何自处后,鸥舟私下反省许久,是不是素日行事也逾越之处。他已是拿了主意,往后更要谨言慎行,实不行就打神来居迁出去。去侍候任氏也好,去与非舟作伴也罢,只尽自己这份忠心,绝不让小姐有半分为难。
孔织向来倚重鸥舟,现下见他不应声,不禁开口问道:“鸥舟,你说……你说……他这是要寻我说什么?”
鸥舟正由自己想到林子豫身上,便顺口答道:“不会是听到林公子入府的风声,想要问问小姐吧?”
孔织一愣,没想到鸥舟会提到这个,笑道:“若是这个就好了,原也没打算瞒他,只是不得空罢了!”
说到这里,她想起多年前,第一次邂逅姜瑞炎时,正是在人市儿上。听说,他同林家这位公子本是总角之交。
见孔织回答得坦荡,鸥舟虽是为二皇子欣慰,但是想起林子豫,心里亦是有些唏嘘。
孔织也反应出自己有些别扭了,又不是没谈过恋爱,没约会过,怎么跟个小女孩似的,还这般羞涩作态。
她笑着站起身来,整理整理衣袖道:“看着时辰也差不多了,我正就去见他。等同他说完话,若是姐姐得空,我便在那头府里,同哥哥姐姐待会儿,或许会回来晚些!”
鸥舟起身应了,送她出了神来居。
出了府门,孔织上了马车,往承公主府去。
她的马车刚离开不久,打另一个方向,便又过来一辆马车。车帘挑开,里面是一位戴着面纱的男子。虽是看不清容貌,但是瞧着身形装扮,应该年纪甚轻。
他搭着小侍地手,下了马车,看着巍峨的府邸大门,望着上面御赐的匾额,伫立许久。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