孔织笑道:“那就是姐姐出门前打听打听,别不小心碰上妹妹,省得要再次倒霉。只是这样的话,妹妹可就要伤心了,不知多久才能再次见到姐姐!”
精彩内容结束 周珊听说要剥自己脸皮,吓得差点晕死过去,又听说有其他办法,忙问:“麻烦些没关系,妹妹快说说看!”她被吓破了胆,不敢再忤逆,称呼也顺着姐姐妹妹的称呼。
孔织笑道:“那就是姐姐出门前打听打听,别不小心碰上妹妹,省得要再次倒霉。只是这样的话,妹妹可就要伤心了,不知多久才能再次见到姐姐!”
周珊一听,只是让自己避着对方,不伤性命,放下心来。别说对方提醒,就是不提醒,她也会长记性,躲着这小煞星。精神一放松,她就觉得肩膀上的伤痛得要死,再看孔织小臂上露着白骨却面不改色,更是在心中骂她是泼皮无赖,蛮横起来不要命。
孔织见周珊眼神满是畏惧,却没有多少恨意,知道自己洗脑成功,心中非常爽快,这就是“恶人自有恶人磨”,与这种欺软怕硬的家伙讲道理是没有用的。
不过话说出来,当恶人的感觉还真是舒坦,孔织暗赞道。她又看了遍宰相府的那些武妇,高声喝道:“你们现在要记住,今晚你们什么也没看到,什么也没听到!若是有喜欢多事的乱嚼舌头,影响了这家那家公子的闺誉,那不用外人追究,恐怕宰相大人自己就会料理门户,这点你们可要记下了!”
武妇们见这位文宣公府的三小姐比她们主子更凶狠,心中多了几分畏惧,见她吩咐,连忙答应着。她们也不是傻子,今晚的风波可大可小,大的说就是几个家族撕破脸,不死不休;小的话就是几位显贵凑个饭局,一笑而过。
可是不管那种,要是有人提出收拾她们几个给挨打的那两位小姐出气,那宰相大人定是巴不得把她们推出去当替罪羊,减轻自己女儿的干系。以前周珊闯祸的时候,她就三番两次用过这个法子。
孔织见该说得都说了,该预防也预防了,以后要有麻烦的话那也是无可奈何。她没有再说话,挥挥手,让那些武妇扶了周珊离开。
孔织年纪不大,却出手狠毒,言语犀利,片刻功夫就将京城中恶名最盛得的纨绔收拾服帖。这些落在旁边的沈家姐弟与韩遥眼中,众人表情各异。孔织懒得理会她们的想法,走向门口,想要去看看孔绣她们的情形。
“别走!”沈幼淮拉住了孔织的披风,小声说道:“你的伤口还没有包。”
孔织看了看这眨着小鹿眼睛的俊秀少年,心中暗想,祸水,不仅害孔绣与崔鸳重伤,还让自己“改善向恶”,真是大大祸水。想到这里,她摇摇头,继续往前走,没想到又被沈溪拦住:“三小姐留步,沈溪还没谢小姐对小弟的救护之恩。”
孔织听说眼前这人姓沈,又想到她与楚筝同行,猜到她就是尚书家的小姐。没想到她虚张声势,信口胡说,竟也吻合。她真是替周珊倒霉,还真是一个晚上得罪了四家的小姐。周禄应该会担心几家报复吧?怕是再宠周珊,也要关上一年半载才敢放出来。
对于施恩报恩之类的话题,孔织完全没有兴趣,听沈溪这样说,忙把自己摘干净:“沈织只是遵从姊命,略尽绵力,要谢也要谢家姐才是。”说完,双手一作揖,避身越过她,人已走远。
坊口,孔绣见妹妹去找小霸王,很是担心,即使后面跟了两个佩剑少女,也不知道是否能够打得过宰相府的那些武妇。本想怎么也要跟去看看,但瞧着自己与崔鸳的伤势,去了不仅帮不上忙,还难免成为拖累。考虑到这点,她只好想其他法子,便让崔鹊跑去报官,同时祈祷孔织三人能够拖到官兵出面。
过了一会儿,崔鹊领着一对维持京城治安的官兵到了。孔绣还没向她们说清事情原委,就见顶着猪头脸的周珊被几个武妇搀扶着蹒跚走来。
这些官兵都是城里当值惯了的,对这位宰相府家小霸王并不陌生,见她浑身是血的惨象,又是解恨,又是诧异。解恨的是这家伙平日横行街里,终于受到了教训;诧异的是有人竟如此胆大包天,敢对宰相府的小姐下重手。
领队的小校圆滑老成,马上就想到宰相妇夫的护短,说不定会迁怒到她们头上,得赶紧找个替罪的,忙上前巴结道:“周大小姐怎么成了这样,莫非是遇到什么非法之徒?”说这,还用眼睛瞄崔鸳、孔织等人,还特意看了看楚筝的佩剑。
看来,只要周珊点头,她就要叫人拿下这几个少女顶罪了。至于真正殴打周珊的凶手是谁,她虽然有兴趣知道,却没胆量去探究。对方连宰相小姐都毫不顾忌,她这芝麻大的校官去了还不就是一个现眼。
周珊得罪数家权宦,惹了大祸,正害怕事情闹大,哪里容得上这小校多嘴?抬起右脚,狠狠踢了过去:“滚你娘的!要你多事!”她也不傻,若是事态扩大,引来几大世家的报复,那就算自己的父亲再维护,母亲也不会轻易饶了她。说不定为了维护家族利益,来个大义灭亲的决定什么的。
周珊满脸不自在的看了孔绣等人一眼,想到后面那小煞星不知何时出现,心里不敢耽搁,连唤人快走快走。
那小校巴结不成反惹了一身腥,心中暗叫倒霉,一手握着肋下,一手撑地,想要站起来。不想,却被崔鹊一脚踩到背上。那小校吓了一跳,扭着头问道:“你想殴打朝廷命官!”
崔鹊脚下一使劲,骂道:“就你这‘小蛤蟆’算得上什么朝廷命官?狗眼看人低的家伙,喊你们来是为了维护治安,你好大胆子,不主持公道也罢,竟敢助纣为虐!”因小校是七品之下武官,穿绿色官服,所以也人戏称为“蛤蟆”。
其他几个兵丁见这几位小姐除了佩剑的都样子狼狈,本来心里还存轻视,只当时寻常纨绔。可此时见周珊对这些人颇有顾忌,就知道这几位小姐不是她们能够惹得的,虽见主官被人踩在地上,也不敢恼,只是上前去求情,神态恭敬得很。
正乱着,孔织已经到了,孔绣一眼看到她披风上的血痕,心中焦急,叫出声来:“三妹!”
孔织见孔绣叫自己,笑着上前应话。
“三妹,你受伤了?”孔绣声音有些激动。崔鹊也看到孔织,没空理会那小校,冲了上来,拉着孔织的手,满眼崇敬:“那小霸王是织姐姐打得吧?织姐姐好厉害!”
孔织听到这话,心中暗道糟糕,千万不能引起这小姑娘的注意,否则缠人来太过麻烦,忙说:“不厉害,不厉害,姐姐就是力气大了些,占了些便宜!妹妹长大后也会这样,没什么稀奇!”
崔鹊还要说话,被崔鸳喝住:“小五,不许再胡闹,快看看你织姐姐身上哪里受伤了,伤势重不重。”
孔织不想众人都为自己担忧,忙摆了摆手,说:“没事,没事,只是皮外伤!”说完,她发现几人的神色更加焦虑,这才发现自己摆的是从披风下伸出的右手,正好让她们看到了那半尺来长的露着白骨的大口子。
孔绣最为关切,一急之下也闭过气去;崔鹊被吓得哭出声来;楚筝看了,眼光中有了几分佩服。旁边的官兵听了,知道眼前这年纪不大的少女就是教训周珊的人,心中有了几分顾忌;又见她受此重伤仍面色如常,顾忌中就多了几分敬重。
不知怎得,眼前一黑,孔织晕倒在地。
崔鸳见孔家姐妹两人都成了这样,心中十分愧疚,若不是崔鹊张罗着看灯,也不会遭此横祸。但眼下也没时间想这个,忙指着那几个兵丁:“还不去叫辆车来,把这两位小姐送回文宣公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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