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我?玉蔻,你没听错吧?”思乡一脸的惊讶,看着自己的贴身侍。
“怎么可能呢?,夫人又不在家,何况那位公子点名是要找你的!”玉蔻脸红红的说着,不无羞涩与扭捏,看得赵思乡莫名其妙。
“真奇怪!大清早的,谁会找我?……”她喃喃自语,随即看见了站在大门口的英俊飘逸的身影。
她也不自觉地仰起头,想看看朱宣到底在看什么竟看得如此入迷!
可是还是没发现什么不一样的:“朱公子,你在看什么?”
“哦,姑娘,在下唐突拜访失礼了!”朱宣颔首示意,全算赔礼。
若是他人敢如此无礼的对待自己,赵思乡早就置之不理了,可对于眼前的人却总能让人心悦诚服。这应该说是一种魅力,还是能力呢?
“哪有?公子既然把我当作朋友,尽可来找我就好。只是家母不在,不能与公子介绍了!”赵思乡顽皮的笑笑,对于朱宣她有着一种强烈的亲切感。
“还真是遗憾!不过,这‘汀云山庄’四个字确实是写得字字珠玑,刚健有力。”
“哦是吗?原来公子亦是行家,家母的字确实是得到了名家真传。”赵思乡与有荣焉的说。
“是令堂的墨宝?真是不可多得啊!”话虽如此说,可眼中尽是理所当然。
“我娘手书中唯这柳体的隶书最唯入木三分,不过赵体颜体都有些境界,连米芾的字也能仿得惟妙惟肖的!如是公子有兴致,一会儿我拿给公子看。”
“这倒是好!子喜欢书柳体已是不善,然则写得如此苍劲有力的隶书就更是难得了。倒是你书得什么体例?”
赵思乡已做了请势,让朱宣一行人往客厅走去。
“小子虽是不才,但书画尚还习得一二,只是能写些普通的行书罢了!不过颜体还擅长些,上个月我还开始临摹怀素的狂草。只是拙劣了些,说好,莫见笑啊!”那种可怜兮兮的表情让朱宣不自觉的想大笑,只得喝着杯中的明前龙井暗压笑意。
“姑娘真是过谦了,年纪轻轻就有这般才华,更是不可多得的!”
“我想我们既然是这般投机,那就别姑娘前、公子后的,多别扭!你唤思乡,我叫你声朱大哥好不好?”她说得天真,可吓坏了朱宣身后的一行人。
成盛心直口快,一口茶硬生生的喷了出来:“朱——”
随即想到了什么似的闭了嘴。
朱宣瞪了眼强忍笑意的众人,心中也很想笑出声。朱大哥——亏这丫头想得出来,就算是以下犯上,这群人也定会笑得半死。不知这丫头是不是太单纯还是故意的?
“不好。你若叫也得叫我声朱叔叔!”朱宣一本正经的说着,自顾自的饮着茶。
“叔叔?你才大我几岁,有那么老吗?”赵思乡心里是一百个不愿意,“猪大哥”是很不雅,可也没必要这么占她便宜吧?
“我大你十一二岁,且敢保证应你一声决不冤枉的!”朱宣说得笃定,仿若藏着什么秘密。
面对朱宣高深莫测的笑容,赵思乡心里还真是不怎么愿意!可又奇怪:“你怎么知道我的年纪?”
“我会算命,不信吗?你今年一十有五,对吧?”
“真的?”眼神中充满了不信。
“信不信日后尽知?”朱宣挑了眉梢,玩味地看着赵思乡。
“不说就算了!”
“那就叫一声吧?”
“朱叔叔。”赵思乡像小孩子起哄似的叫着。
“这就对了!乡儿,这几日叔叔就得靠你做向导喽,倒是有什么好玩的地方?尽可介绍些来。”
随后的三日,朱宣在思乡的陪伴下走遍了杭州的大街小巷,也将西湖的景致尽收眼底。只是朱宣没告诉赵思乡他早就游过几次杭州了!
第二日,在思乡的建议下他们主仆几人便住进了汀云山庄的跨院。其实,一开始洪总管还是反对的,毕竟是个涉世未深的小孩,而且寡居多年的夫人又不在家中。虽然他们不是那么礼教森严的门第,可还是觉得赵思乡跟个男人同进同出不好。但最后拗不过,再加上觉得朱宣不似一般人,也就安了几份心思。
赵思乡也从一开始不情不愿叫他声“叔叔”,成了现在跟进跟出的小赖虫儿。她知道朱宣是京城人士,也就仿若觉察出他的身份不一般。还知道,身边几个人中最老的是庸衡总管,成盛是护院,楚暮是他幼时同窗、现在的文书,最后有个打杂的小六。
同样她也告诉了朱叔叔,她自幼丧父,母亲独自建立了汀云山庄,在苏杭一带的绣品珠宝行业中已是数一数二的了,旗下的钱号亦颇具规模。除此之外,汀云山庄还有些瓷器古玩的生意,制作精细,决不输于贡品。
“哦,这么说起来,我还真有兴趣看看!”
“嗯?也可以,不过朱叔叔得说服成盛教我武功!”赵思乡来了个等价交换。
“原来你也知道成盛的武功比你好了许些个呀?”他戏谑道。
“朱叔叔!”思乡娇嗔。
“好,好,我不说便是!”话虽这样说着,可转瞬又大笑出声。
“呵呵呵……”
直待这日过了晌午,赵思乡一行人初期的早早自西湖上游了回来。
一进门,便见玉蔻站在门里急急迎了上来。
“回来地正好!”
“出了什么事?玉蔻,莫不是巡抚来了?”她一边询问玉蔻,一边递了个眼神给朱宣,也看到了后者眼里的不在意。
玉蔻急了:“什么巡抚?是夫人回来了,已在堂上等了很久!”
“哦?”相较于赵思乡的惊讶,朱宣眼中却是迫切。
“朱叔叔,我娘回来了,我得到堂上见过她才好。你们几位先到厢房里休息片刻,晚膳时我再与你们介绍!”
未料朱宣却反对:“我亦不累,哪有令你母亲等的道理?我随你一起到堂上可好?”
虽似询问,实则已是下了定夺。赵思乡虽觉这要求或过唐突,然也有道理便应成了下来,自己先在前引路。
“娘,这一路上可还安全?”一进翳语轩赵思乡就一头扎进了母亲的怀抱。
“乡儿,可有想娘?”
“当然。乡儿日日都思念得紧,只盼娘早日归来,这趟洛阳之行可有什么收获?外公身子还好吧?”
“这些容后再说,到是你,是不是又惹了什么?”赵夫人这才将儿拉开,得空细细端详了翻。
“娘——”思乡耍赖,贴在母亲身则。
这赵夫人也不过约莫三十左右的年级,尚还保养得宜,一张精雕细刻的脸活脱脱的大人,远非赵思乡的清秀所可比拟。锦绣的罗琦对襟团袄,只是素显示了寡居的身份,然,举止气质见无不流落出端庄。
“你这孩子,我早一进门便听洪总管说你招了朋友回来住。想来哪还有空闲想我?”
“哎呀!”一说到朋友,赵思乡才想到朱宣就应在门外,“娘,我这就介绍新朋友给您认识!”
赵夫人这才发现门外有人,顿觉儿的不是,让客人看了笑话。
“朱叔叔,这便是我娘了!”思乡引了朱宣进来,自顾自将母亲介绍予他。
赵夫人也自座上起身,好奇儿会叫这个年轻人“叔叔”。
“娘,这就是我新认识的叔叔。”
“小想来太过莽撞了,公子莫怪!”
“你真的不认识我了?”朱宣说得有几分激动,语气也颤抖了。
“什么?”赵思乡惊异。
赵夫人这才发现眼前的年轻人竟是那样的似曾相识,心中不自觉的一个机灵。
“你——”
朱宣已挣开了赵思乡来到赵夫人的身前,让他端详个仔细。
“怎会?”赵夫人伸手轻抚了一下他的脸颊。
“,一别十年,可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