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二章 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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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云烈让铃儿扶着起身,行了几步感觉舒缓了许多。经过药的功效,再加上这一段酒的劲道基本下去了。随手解开外衣,动作紧限于此下边就有人替他做了。外衣退去,懒懒的向里一躺,长长出口气今天喝得太多了,也吃得太多了闭上眼睛不想动了。今天这种感觉就叫做高兴吧?高兴似乎好遥远的感觉。

  靴子脱去,袜子脱去,然后是温温的水。双脚浸入温水里,云烈睁开了眼睛。柔软的小手触摸到自己的脚掌,云烈舒服的抽口气坐起身。她要做什么?

  边铃儿正蹲身一边帮他洗脚,一边帮他按摩着脚掌,动作轻柔细致。懒懒的靠向拄,低头看着她。心里的感觉难以形容,第一次有人这样的贴近他,第一次有人如此的服侍他,他不是不可以找人,而是没时间。忙公务,忙着练武,忙着拉拢那些大人们,忙着铺着自己的帝王路。第一次感觉有点儿累,第一次想休息一下。半闭着眼睛,欣赏她的一举一动。今天一天都在想她,想见她。只不过是分开了那么短短的时间。

  这是最后一件自己可以做的事了,做完这件事就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做了。铃儿将铜盆端出去之后,再进屋真的有点儿不知所措。

  “过来,坐下。”云烈看她有点儿不知所措挑动了嘴角,侧过身子躺下一手支着头,身体向里挪一挪,边留出个位子。

  “是,夫君。”莫名的有点儿紧张,答应一声在边乖巧的坐下,不自觉得看他。

  她仿佛散发这一种独特的气息,只要她一靠近立刻就会让人感到舒爽,干脆舒服的闭上眼睛.

  "铃儿."

  "夫君?"第一次听到他唤自己的名字,回头望他.

  "铃儿"

  "夫君?"怎么了?

  "铃儿."云烈第三次叫出铃儿两个字.

  "夫君?"铃儿这次回答,更紧张了一分.

  "这个名字很好听."

  铃儿暗自吐口气,他这是干什么?不自觉精神松弛了很多.

  "你说前天我是被暗算,知道什么人吗?"眼睛一直都是保持闭着的.

  "应该是黑巫族的人,而且他的黑巫术相当厉害."听云烈问起,铃儿赶忙回答.

  "黑巫族?"云烈睁开了眼睛,仿佛很有兴趣听一听.

  "是的,夫君.这黑巫一族是很古老也很神秘的一族,他们修习特有的黑巫术.那是一种很奇特的奇术,可以伤人无形中.但是他们很少会现身人前,并且族规非常的严.至于为什么会伤害夫君我就不知道了."说话间透过云烈敞开的单衣她发现一件事.

  "哦,原因我知道."听完铃儿的话,云烈有把眼睛闭上了.言语间仿佛与其无关一样.

  "夫君知道?"看他闭上眼睛,边说边动作.

  "这个世上最想要我死的,除了皇后不会有其他人了."他的小子要干什么?随她吧,假装不知道还是未睁开眼睛.

  "皇后?"铃儿一惊手上的动作暂时停了一下,但很快又继续.边动作边皱紧秀媚,怎么会有这么长的一道.这个位置如果再偏半分的话...不由自主一阵心寒.

  "不错,如今能跟她的儿子一争龙座的我的威胁是最大的..."她摸自己,她竟然掀开自己的单衣摸自己.云烈一皱眉,伸手抓住那只抚上自己胸口的小手,同时睁开了眼睛.但很快又松开了.

  "还疼吗?"再伸手触摸那道贯穿左胸,半尺多长的伤疤铃儿的心缩紧了.如果偏得半分,如今他就不能跟自己说话了.

  "已经很多年了,感觉不出疼了."轻轻呼出一口气,还是那种事不关己的语气.

  "很多年?"心里更是不舒服,不知道能不能除的掉.

  "那年我九岁,是不很多年了?"

  "谁这么狠?对九岁的孩子下这样的手?"作孽吗?难过中升起一股无明火.

  "九岁!经很大了."说话间云烈坐起身子,脱去了单衣,缓缓转过身去.

  "啊..."一声轻呼,铃儿捂住了自己的嘴.

  灯光下,云烈整个背上除了疤痕看不到一块完好的皮肤.大大小小无数的伤疤叠在了一起.铃儿的心开始疼,针扎一样的疼.伸手轻触一下,赶紧撤回来怕碰疼了他.人天生的母使她又不由自主的想再次触碰,想轻抚.

  "这些是四岁开始到九岁留下的,加上那一刀都是皇后送给我的礼物."已经多少年不想再提的往事,如今却想告诉她.

  "为什么会这样?难道没人管一管?"终于伸出手轻轻的抚上那些伤疤.

  "当时天下未定,皇室更是混乱.谁又能管得了谁?所以无论如何我都要登上帝位,我要她..."云烈再次皱眉,她在做什么?难道她不知道自己在玩火,背上麻酥酥的感觉开始在他身上燃起火苗.

  "铃儿...停手..."

  "夫君?"云烈不自然的语调让铃儿大感奇怪,一双小手停在云烈背上.

  又温又凉,软若无骨的小手贴在了背上,云烈倒抽了口冷气.好吧,你喜欢摸,我就让你摸个够.

  "啊--"猛然间被云烈一个回身压在身下的铃儿发出一声惊呼.举目对上云烈似火的目光,心头一颤.这才想起自己刚才做了什么,一张小脸羞得通红,气息也越来越不稳.

  "铃儿...我要你..."云烈此时的理智几乎已经被所占领,说话间开始撕撤铃儿的衣服.

  云烈宣誓般的一句已经完全警醒铃儿他要干什么.紧张的闭上眼睛不敢再看他,任他撤去外边的衣裙,两只小手也紧张的抓紧被褥.

  原本想撕掉铃儿的衣服,可是只撕掉一层就遇到了困难.她这是什么衣服,怎么抓不到,面对着五彩霞衫云烈开始头大.无论怎么用力就是捏不起一片衣角,如同在水里乱抓一样.片刻间云烈急出汗来,呼吸越发急促.

  听他的呼吸越来越急促却不见他下边的动作,铃儿更是一阵紧张的差点忘了呼吸.

  就在此时,一道红光从铃儿袖管中射出,向云烈迎面扑来.武者的本能反应,云烈双手一挡.一股巨大的冲击力,硬生生将他凌空倒推出去,双脚着地一直退到墙边才勉强站住,差点做了壁画.只觉得两个手腕如同断了一般,膀臂发麻双肩发酸气血翻腾,刚才本来就吃的过量的东西差一点儿吐出来,抬头凝神仔细观看.见上几乎完全直力身子站着一条一尺来长,全身通红的小红蛇.一双红的蛇眼放出两道淡淡的红光,正盯着他不放.

  铃儿正在紧张中,突然感觉身上一轻,紧接着是人光着脚落地的声音.赶忙睁开眼睛,一转头看到不知何时他的夫君竟然站墙根去了.低头看见小红蛇赶忙出口:

  "红儿不得无理,那是我夫君."

  夫君?小红蛇转动蛇头看看铃儿表情,再看看铃儿口中的夫君.吐吐小舌头懒洋洋的在云烈的注视下钻回铃儿的袖管里.

  小红蛇钻回去了,铃儿赶忙下.看这情景已经知道刚才发生了什么,她这条可不能叫蛇.

  "夫君觉得如何?"伸手搭上云烈下垂的腕脉,这才放下心.还好红儿没有真伤他的意思,只是震乱了气息,伸手抚上他的背帮他平缓气血.

  背后真气源源不断的涌入,配合着自己的真气很快将气血平定下来,呼出一口浊气.想起刚才的一幕,心有余悸.

  "铃儿,刚才那是什么?"他不相信那是一条蛇,至少不相信那是一条普通的蛇.

  "夫君,红儿是条灵蛇.在我满月的时候就住我衣服里边了.可能是刚才...刚才我太紧张了,它以为我被人攻击,所以才伤了夫君.希望夫君不要怪罪."先这样说吧,说实话怕吓着他,恐怕他也不会信.

  "你说它一直在你衣服里边?"云烈今天皱眉的事太多了,身上不由自主的感到一些不自在.谁在身上养蛇啊,虽然云烈不是特别怕蛇,但也难免一时之间难以适应.

  "恩.大概十九年了吧."铃儿扶他坐回上,再取毛巾帮他擦擦脚.

  此时铃儿外边的衣裙已被云烈撤掉,露出里边的五彩霞衫与裹在右腕的定心铃来.这件衣服云烈见过三次,云烈才记起以前见她都是穿得这衣服,刚才...

  "铃儿,你这件衣服..."

  铃儿低头看看自己的衣服,原来刚才因为这件衣服,他...

  "夫君,我这件衣服是我娘做给我的.我从小穿到大从未离过身,因为我娘曾经有命不得随意脱下来."

  "从小穿到大?"这是什么衣服?

  "恩,我也不知道这是什么做的.反正不管我长多高它都像我现在穿得这样."

  "原来是这样,那就是件宝物了."怪不得我撕不烂,他的小娘子身上的东西可真奇怪.

  撕烂?我的皇子殿下,这衣服从始至终只有五根蚕丝.能接不能断就是剑尊都没办法把这蚕丝弄断.你要撕!你那是手,就是变成爪子都没用.

  扶云烈上躺下以后,铃儿站在前迟疑了.再上他会不会像刚才那样...

  "愣着干什么?上来."转头看铃儿还在边.

  "是,夫君."有点紧张的爬上.

  "睡这里."云烈拍拍自己的手臂.

  "是,夫君."铃儿听话的躺了下来,侧身瞟云烈的表情.

  "你身上还住着其他的..."蛇虫鼠蚁什么的吗?本来已经闭上眼睛的云烈突然又睁开眼睛.

  "没有,夫君放心.如果没什么事发生红儿是不会出来的."看他又睁开眼睛铃儿再次略微紧张.

  "哦,那就好."说完再次闭上了眼睛.自己想要的人就在身边,自己却不能动她.云烈以为自己是万难入睡了,可是在至灵体散发出的灵气环绕下云烈很快再次安稳入眠.

  看他睡着了一颗提起来的心才放下.目光游走,再落回云烈左胸那道长长的疤痕上.这条疤痕差点要了他的命,她丈夫的命.还有后背上那些...皇后,你这个人太恶毒了.我铃儿一向是有恩报恩有仇报仇.别人把你当成皇后,但是在我铃儿眼中只有公理没有皇后.

  当天里后宫里发生了一件大伤国体的事--皇后娘娘的头发被人削了,还好来人手下留情没给剃成光头.但是临走在她脸上画了条小蛇.这还了得,但是这要传出去太伤国体了。没人敢声张,更不敢名目张胆去查,只好守株待兔一样等着犯人自动上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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