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飞扬,你这个混蛋,快点醒醒……”她有些哽咽了,摇着他的身体。
“没想到我死了,还有人这么伤心呢。”只见他忽然睁开眼睛,用逗宠物似的那种表情看着她。
“你,竟然骗我,骗人有这么好玩啊!”她气得朝他的胸口上拍打着,他却一把抓住了她的手,凝视着她,目光深邃的都要把她穿透了,她不禁羞红了脸,转过头不看他,却仍像傻子似的保持着那个俯身的动作。
他抬起手轻轻揭掉了她的面具,抚着她的脸颊,她还真是傻了,竟像没感觉似的,整个人木在了那里,直到他的手不老实伸进了她的衣领里,她才猛然醒来,忙要往后躲,他却一把拉过她,一个翻身把她压在了身下,捧起她的脸,认真地说:“我不会再让你去什么宫里,我一定会找到他的罪证的。”
苏心听他这样说才明白,他今晚是为了她才冒险去肖剑雄的书房的,不禁有些感动,她以为昨晚她那么讽刺他,嘲笑他,他会更恨她的,没想到他竟然听进了她的话,这让她觉得无比温暖,笑容不觉在脸上荡开。
“你现在相信我吗?”他又问,并吻了一下她的脸颊,他吻的那么轻,那么柔,那么深,简直要把她融化掉了。
“你相信我吗?”她反问,不安地看着他,生怕他再说不信,那他们今晚这场就等于是闹剧了。
“我们……彼此深信。”他意味深长地笑了笑,接着便吻住了她的唇,苏心看着他微闭的漆黑的眼眸,他俊美无比的脸庞,感受着他的温柔,他的爱抚,此刻她忘了所有的以前,心中尽是对这个男人的爱恋。他的吻从嘴上移到耳后,到脖子,一点一滴渗入她的身体,一只手滑到下面,解开了她的长袍,她只觉得呼吸紧促,全身发热。这时衣服已经解开,他的手滑到了她的下身,最敏感的地方,她的身子控制不住地颤抖起来,一股极致的快感冲击着她的大脑,让她眩晕,全身酥软。他感觉到了她的颤抖,嘴唇稍稍离开,她一把勾住了他的脖了,主动将唇送到他的唇上,脸情不自禁地烧起来,她好喜欢,好喜欢,这种感觉是前所未有的,就是在被夺去第一次时也没有过。
以前听同学说,跟自己爱的人做这种事会很舒服很舒服,她当时还问了一个弱智的问题——很舒服很舒服是什么感觉?
他的身体也热起来,吻也移到了她的胸口,亲着她的酥胸,她伸出双手解开了他的衣襟,这仿佛是无师自通的,她现在只想跟他肌肤之亲,跟他融为一体,就算是世界在这个时候毁灭了她也甘愿。当他的衣服褪去,她抚摸到他坚挺的脊背时,她无比深信,她对这个男人的爱,是那么地深,那么地真,他才是她命中注定的那个人,她的良人。
这一夜是她有生以来最最幸福的一个夜晚,她睡得很熟很甜,她可以想象得出自己睡觉时脸上是带着怎样的微笑的。
第二天醒来,旁边已没了那个人,一种失落感袭上心头,穿好衣服下床,发现盆里早已准备好了洗漱的水,她便自己洗了脸又小心地戴上人皮面具,这个面具虽然现在对她起保护作用,可此时她竟恨起它来,难道她就要这样戴着面具在将军府过下吗?她叹了口气,看了看镜中的那张不属于她的脸,拿起剑来走到外面的空地上,舞起连城晏教的那套绕指柔剑法来,当时练时只觉好玩,今天才真正感觉到这剑法的深意——俯首无语空怀念,明月轻风伤飞雁;徘徊转到小窗前,冷魄清魂把窗掩,退到榻前,人不见。那种失落,那种无奈,那种伤感,她都可以想象得出连城晏在死了妻子后是怎样怀念着爱妻练这套剑法的。她觉得自己很对不起他,留了张便条便离开天星门,他该多么伤心啊,此时他会不会也在伴着东风舞这套剑法?
这时只见肖飞扬过来了,想起昨夜的缠绵,现在她倒有些不好意思见他,而最最现实的问题也浮现在了脑海中——他以后要怎么对待她?一直这样在肖府待下去吗?
“昨晚睡得好吗?”他带着柔和的笑抓起她的一只手吻了一下。
“还好。”她知道自己笑得有些牵强,她想问他,打算以后怎么办,可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怎么了?”他看出了异样,便问道。
“你想好怎么把肖剑雄扳倒了吗?”
“我打算边从灵惜那里做些努力,边多方探查,现在知道他有一个叫地宫的组织,灵惜就是那地宫的成员,只是不知道这个组织在哪儿。”
“地宫……”她差点就说出她知道地宫在哪儿并且去过了,但转念一想,那里那么隐蔽,经过上次她误闯后,肖剑雄肯定会加倍的小心,说不定已经在后院布了眼线,她不能告诉他,他去了只是凶多吉少,说不定会送命。
“怎么?你知道地宫。”他忙问。
“不,不知道,我只是觉得这名字好奇怪,怎么取这个名字,听起来像地狱。”她掩饰着,笑着。
“对我们来说,对整个君迟国来说,那就是一个地狱,我不明白,义父已经官居极品,一人之下,万人之上,为什么还要冒险进行什么篡位呢,在我得到确切的消息之前我怎么也不相信,而且他还要利用我,难道这些年来他对我的感情只是基于利用吗?”他说着,因痛苦而紧皱着眉头。
苏心刚想开口安慰他,只见肖剑雄从那边走了过来,她忙大声笑着对肖飞扬说:“肖公子,你真太客气了,我住在这儿本来就打扰了你们。”
肖飞扬果然聪明,猜到了是肖剑雄来了苏心才忽然这样,便也附和着笑道:“四海之内皆朋友,你现在遇到困难我自然要帮一把,杨兄弟,你就安心在这儿住下。”
“哦,是肖老将军啊。”苏心又假装刚刚看见肖剑雄,忙快步上前行礼。
“父亲!”肖飞扬也转过身向他行礼。
“哦。”肖剑雄淡淡地应了一声,似乎对他们充满了戒备,随后便进了书房。
“好了,我们走吧。”肖飞扬拉起她往外走去wWw.。
“去哪儿?”
“去梅若般那儿,我告诉他们,放弃让你入宫的计划,我们另做打算,今天可能陛下的秘密的手谕也该到了。”
“陛下,他不是变得痴疯了吗?”
“你听谁说的?”
“他们这样说最好了。梅若般利用看望他姐姐梅妃的机会向陛下报告我们的进展,然后陛下会做一些批示。”
“他没傻啊。”她有些欣慰,本以为他真是那种只想着一个死去的人,荒废了天下的昏君,原来那告示,那上街抓人都是假的,都是做给敌人看的,天子就是天子,就是让人意想不到。
“连城兄会不会也去?”她又问,并停下了脚步。
“当然了,他把天星门收伏了效忠于陛下,这次如果胜利还得多靠他们天星门。”
“不是如果,是一定,一定会胜利的,飞扬。我可不可以不去梅府了,不哼一声离开了天星门,不知道怎么面对连城兄,我对不起他,我欠他的。”她还有些担心,连城晏会不会因她和肖飞扬反目,在二十一世纪,好多电影小说里都写道,感情好得不能更好,甚至是兄弟的两个男人,会因为一个女人而决裂,甚至相互仇恨。
“那你呆在府里啊?”他有些不放心地看着她。
“没事的,你去吧。”她笑了笑脑海里却生出一个新的打算。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