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七章 去京 第10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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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篙劈鸳鸯两分开,

    水面镜子打不碎,

    花开花落寒来暑去任凭你风吹雨淋霜打雪压,

    总有一朝结籽日,

    石棉着火心不灰。”

    河面之上忽起船调,近侧一条小船有人弄篙而歌,李泰佑变色,双拳一抱四周作礼别,与着春子夫人分外对眸片刻,随之唿哨一声跃舱而出,转瞬翻身消失船头。

    “泰佑君。”

    这一别别也仓促,春子夫人眼见丈夫下船,这才有所醒悟,忙个几步抢出,就是对着船下呼喊。

    “春子,你个好生保重,将着我们孩子养好来。”

    再见你个飞身去处,便是近船一艘小舟之中,独篙单艇一船夫,李泰佑稳身落脚,朝向大船挥手致意。

    “李兄,我们快走,估计这后面追兵,即刻就会到的。”

    那船夫便不用提醒,其后已然见着,那尾随大船而来几条快船,眼见这船上下去人了,情知有所变故,已然奋桨疾篙,快速向着追赶而来。

    “九郎,我们这便快走。”

    来船接应之人,正为那钻天九猴子,前两日在着府城隍一旦受困,亏着缩骨功夫枯井之中侥幸避险,随后多也蛰伏忍耐,最后终得时机逃命而出,有心替师报仇,却也将着阴房异动掌握,暗中通报上霍药师,与着一番接应离境。

    大河岔去小湾,九猴子几篙撑过,已然将船开去河浜芦苇高草之间,李泰佑再是回望,那大船帆桅可见,那船上之人已然障碍,只听歌子依然有唱:

    “……

    花开花落寒来暑去任凭你风吹雨淋霜打雪压,

    总有一朝结籽日,

    石棉着火心不灰。”

    “这便李兄弟接到了的,快,你们快些过去,我们与着后面拦上一拦。”

    河浜转弯忽见船出,正是七八大小渔船,迎头一人持重苍髯,与着抱拳就个招呼。

    “啊,这便正是孔帮主吧,却个劳动大驾亲自来的,我家霍爷早也说了,真正也感恩不尽的。”

    来者正为赫赫江水帮帮主孔邻玄,李泰佑一经指点,忙是躬身深施礼,感激之情不可言说。

    “哎,霍爷可是大客气的,我等江湖草命,以着换得你家贵公子安然之身,实也求之不得荣幸则个,李兄弟你也客气,客气。”

    孔邻玄新近丧子,眼中悲愁自也不脱,不过事临紧急,他个依旧丈夫气概,挥手向后喝声:

    “刎颈交,

    割头义,

    我江水帮人首要义气二字,为义可舍其头,为义可舍其命,弟兄们,我们这便抖擞精神了,准备着与那阴房乌龟子硬戗一道来。一来与我江水帮亮一下名,二来与着少帮主了一下仇,我赛玄德孔邻玄,可也结义生死多壮烈,天上可闹他个龙廷,地上可反他个朝廷。”

    “报仇,给少帮主报仇,

    灭他个阴房乌龟子,

    杀他个阴房乌龟子。”

    一人喊声,众人激愤,江水帮一众捏拳低吼,个个提刀捏枪,准备来大干一场。

    “且避wWw.。”

    两船相护李泰佑船只,往着河道深处更去,孔帮主单手一挥,几船退篙后撤,瞬间隐入芦苇草丛。

    几乎前后脚工夫,后面几条快船已然赶至,快桨急篙一径而入,闷头不顾就个直闯深入,引头船上自也一人指挥,朝后极是催促:

    “快些,再快些个,他们理应跑不多远,我们千万要将拿住了的。”

    “嗖。”

    芦苇丛中折枝刮叶,夹风带劲嗖嗖而出,尖也头,长也杆,纷纷鱼枪鱼叉,夹道与着迎接招呼。

    “啊呀。”

    带头之人一击便中,一杆鱼叉直插腰身,惨叫一声便是跌下船头,随之桨手篙师,一下刺透脑袋要命,一下挨中血肉呼号,一下引头两船,死伤十之八九。

    “不好,有埋伏,快退,快些退。”

    后船之上另有一押阵之人,包头深衣一巾蒙面,显然不欲为外人勘破真面,猝不及防埋伏暗算,手中长剑一挥,忙个招呼众船后撤。

    “杀呀,杀他个阴房乌龟子呀。”

    芦苇荡齐吼声出,一径船只冲撞而出,在着掉转不及当口,追兵船只再有两条失向打横,张惶无措船上之人,转眼迎面刀枪无可招架,砍菜切瓜稀里哗啦,惨叫之声不绝于耳。

    “快,快些回撤,快些撤。”

    几船乌衣人数不可谓不多,对阵江水帮人不可谓无能,只是事出突然一击败气,血腥杀手当时骇惊,有船打横有船翻,剩下两船急逃生,蒙面之人大呼小叫,唯恐溜之不及。

    “杀呀,给少帮主报仇,乌龟子一个都不得活留。”

    激愤之众杀心大起,见血更为眼红,眼见你后面两船掉头而去,孔玄邻操手一根长篙搭去,又将一船舷帮紧拽。

    “划呀,快些划水。”

    蒙面之人欲走不得,回头便见你竹篙牵船,跳起挥手便是一剑,竹竿子生生就是砍断。

    “杀呀,一个都不得逃脱。”

    一篙砍断,两篙更上,齐齐搭住你船只后拽,只见欲走之船反向后,后追之船随拉近,七八刀枪又是参差上。

    “走,快走。”

    啊呀惨叫几名舱中人,那蒙面人眼见不妙,早个腾空跃身,好番轻功飞似,丈余真个无距离,这船头跳过那船尾,已然落身唯一蹿逃而出船中。

    “哪里走。”

    孔邻玄怒来一声吼,手中一根断篙便是直送出,风声贯透追身而去,那蒙面人早有预料,转手剑面相挡,将着竹篙生生格出。

    逃者尽快,追者尽急,只是敌我船杂多打横,追也受阻不得追,逃也轻快飞速逃,眼睁睁他个孤船逃离,径出大河口去,那蒙面之人虎口余生,心悸落定之余,回头便是高喊示威:

    “江水帮人,是否孔邻玄孔帮主?与我阴房性命相搏血也血仇,这便梁子结下忒也深来,我们后会有期,刀头子总见分晓。”

    “兀那狗贼,都个不敢露真皮假脸的阴房乌龟子,你便今朝活逃了一条狗命,你便回去带话曾禾老贼,我江水帮与着你个血衙门梁子结便个结了,哪怕再几十年恩来仇往,我孔玄邻总也刀来剑往,奉陪到底。”

    赛玄德心慈不手软,借风话说此,便是手起刀落,将着一名伤惨乌衣生劈,血糊顿时满面。

    “少帮主,我等这便弄些生祭孝敬您了。”

    几船呻吟一片,江水帮人纷纷举刀,阴房乌衣一通屠杀,血肉飞溅到处,红红腥腥水面,再听唿哨一声,飞桨快篙齐隐去。

    再说那蒙面之WWW.soudu.org人逃去一船,蹿出河岔即见救星,高低几条官船,团团将着两条萨摩藩使船围住,那高船之上有人见着你个满身血污就是大惊:

    “李师傅,你们便是怎个啦?如何这般血迹?”

    一见你个张俊总管,李师傅可算惊魂稍定:

    “张,张大人,不好啦,我们,我们便遭了江水帮的伏了,孔邻玄他个亲自出马,杀了我们个措手不及,几船兄弟都个遭了殃了,小柱,小柱,恐怕他个小柱也是凶多吉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