弥勒金佛开怀尊位,龙华法会弥漫香火,随之善男信女磕头求拜,巧巧小姐也是接后虔诚而跪,一拜再拜几叩首,更加双手合十念念有词:
“一来求着弥勒欢喜佛慈悲为怀,保佑爹爹无灾无难出入平安,保佑娘福寿永享身体安康。二来求着弥勒佛祖宽大为怀,饶过姐姐与巧巧的无心之过,还让四个枉死之魂早获招引早得超生。三来么,还愿着……。”
大小姐不大之心思,总之昨日误伤人命最是耿耿于怀,如何死者安息生者安慰,她个一番祷告,竟着长跪不起。
“啊,便是弥勒欢喜佛,我个也来烧香磕头求拜你,你个总见证我们姐妹清白无辜,便保佑我们能够将着他个真正下毒凶手捉将出,千刀杀万刀剐,一洗我们所受冤枉来。”
见佛拜拜自得佛,那阿娇小姐也是临时抱抱佛脚,对个蒲团“扑通”跪下磕几头,随后急起身,不过犹自心不安:
“啊呀呀,这便师傅还等急了呢,我便回去练功了,小乌秀才,巧巧,你们便无事休在外面瞎转来,仔细真有甚不知底细的凶手出,再有下毒伤害的,便休怪我之前未得有提醒你们。”
“啊,阿娇小姐,我们这便呆上一会,就回去,就会回去的。”
小乌秀才不拂你意,赶紧认真应下,跟着抱起阿官也去拜上蒲团,一番好教道:
“阿官啊,你便也给弥勒大佛磕头吧,求着哈哈欢喜佛保佑你个爹爹娘都安好,你家婆婆阿莲妹妹都安好,你个一家上下都个平安无事好。”
“小乌秀才,你便也快些磕头的吧,求着这大肚皮弥勒佛保佑来,保佑你个秀才秋上高中举人,跟着金榜题名做状元呢。”
有心留住看着你们,又生怕那头师傅等着急,拆破你个一时谎言来,阿娇大小姐终究有所服管束,赶紧脱开人群另投去,不过心不甘情不愿,边走还得边回望。
这边烧香的烧香,磕头的磕头,一切热闹景象,那李泰佑见下无大奇,他个东洋夫人却是有兴趣,自是她个鸟语问丈夫:
“泰佑君,便是这般大庙,供了如此个大肚皮大神,却是哪方的神仙的?他个比照我们和岛上的阴阳大神,可也大为不同,大为好玩的呢。”
“啊,他啊,便是叫做弥勒大神呢,你看他个肚皮大否?他个手中还有个袋子,便是能够尽收天下的好吃美东西,永远不愁吃喝有饿肚皮的。”
夫人好问,李泰佑也好答,将个弥勒大佛现实说。
“啊,是么,他个大口袋里,便是天下的好吃东西都装么?有着他个大神庇佑,便是不愁吃喝不饿肚皮的?”
不愁吃喝能饱肚,实也人之最愿,便是靠海而生的海女,自也体会吃饭不易,因此大为吸引:
“啊,泰佑君,便有这般好的大神,不如到时我们回去男女岛时,也个请回家去同着阴阳大神一道祭拜来,阴阳大神护我一族子嗣繁衍生生不息,这大肚皮大神保佑我们有吃有喝,永远快快乐乐不饿肚皮才好呢。”
菩萨好,自要求,那春子夫人诸般说好,已然情不自禁拜倒去,与着远在天涯的一族之人磕头求拜饱暖来。她个异域女子当殿跪拜,与众不同众目睽睽,早也引起一片喧哗,你个肤色白,你个眼珠蓝,你个跪起拜倒都引人讶,就听人后更是一声尖叫彻,叫的凄厉满堂惊。
“啊?怎个啦?”
那一声惨叫不远处,空空道长殿外闲观,第一发现出事故,脱口声道:
“是阿娇。”
“是姐姐。”
自家亲人自家熟,那巧巧小姐跪住蒲团才起身,正待手中一银锭交去功德箱,猛声尖叫听真切,一下手抖失了准,银子跌地骨碌滚。
“啊,阿娇小姐怎个啦?”
不论李泰佑,还是那小乌秀才,都个奋勇抢出去,随后空空道长直奔墙那头。
“休乱,休乱。”
尖叫之声大起哄,殿堂内外人众一时乱,慌腿乱脚四出去,左也别了,右也挡的,高的挡了矮的,短的绊了长的,人仰马翻阻路径,几人竟是快奔不出去。纷乱之中显身手,但见空空道长宽袍一展,已然鹞子腾身起,跟着李泰佑单脚一点,竟也断线风筝飘,那小乌秀才左跳右跃,眨眼工夫人群闪将出。
“啊,泰佑君。“
那东洋夫人蒲团之上不知所以,呼声已不及,巧巧小姐记挂亲姐,叫唤更是急:
“姐姐,姐姐,小乌先生,快看姐姐怎个啦?”
空空道长几步掠去殿边侧,两个后生不脱半步跟,拐弯立刻见情形,只见她个阿娇大小姐,便是跌倒地头爬不起,一手抚腿大伤痛,见着你们几个到来,竟着呜呜哭泪出:
“喔哟哟,这便我个腿断了,这便我个腿断了。”
“阿娇小姐,便是怎个腿就断了?这是有谁伤了你了?”
才刚你个小姐骄傲去,转眼此地栽倒大狼狈,其中必出大意外,空空道长拂尘一掸,打眼四观异常人。
“快,快,便有人踢了我一脚,是个男的,他把我的腿踢断了,我痛的要死了。”
阿娇小姐已是眼泪鼻涕,抱住一腿“哇哇”哭声了。
“啊?是有人踢你一脚么?便一脚踢得恁的重来?你个腿真个断了的?”
便是扶也不是,搀也不是,小乌秀才安慰也不是。
“啊,是啊,是踢了一脚,他个男的,踢了就转过那头跑了,你们快个过去抓啊。”
一下痛劲暂麻木,阿娇小姐舌头开始顺,犹自丝丝痛来倒吸气。
空空道长与着李泰佑,早也扑身更前去,不过殿后再追至,却是空空无人影,便个男的不见,半个女的也无影的,一切马后迟,两人转头回远处。
殿外空场乱了局,春子夫人与着巧巧小姐转头到,妹妹见着姐姐跌倒地,忙个扑来问原委:
“姐姐姐姐,怎个啦?怎个啦?你怎个啦?”
“喔哟哟,快帮我卷起裤管看看腿,我个腿究竟断了没断的。”
痛来一身热汗透,转头一身凉汗洇,阿娇小姐便是咬牙切齿,让着妹妹小心察看伤情。
“啊?阿娇小姐怎个啦?便是遭人伤了么?”
殿堂里一堆和尚跟着出,那欢喜公与着居先生,也是稍后到,见到你个大小姐受伤跌地,众人纷纷讶。
“我说怎个等个半天不见回呢,阿娇你到此怎个啦?怎会受伤了的?”
小小栖云庵,前后纷杂转眼传,那居大师母也是随后到,她个女子有便利,俯身动手帮着查伤口,三两下裤管撩卷起,小梅花手见下惊:
“哎,竟是伤了这般个血口来,你个怎会的?”
“啊,就被一脚踢的么?真就这般伤重来?”
医者居先生,为女检伤自也无避忌,一眼见下也大异。
“是么?阿娇便被人一脚踢的么?”
居大师母至此听原委,不禁脱口声:
“莫不是,莫不是铁靴姑?”
“啊?铁靴姑。”
别人听得铁靴大异色,那铁靴道姑可也知名的,那小乌秀才听得你个说,心头更是一顿来,莫不是,她个……。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