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四章 和夜 第9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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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游龙几摆尾,戏凤数点头,初和男女初尝交和欢,举而稍伏,伏而复举,便是性尽又性起,乐此不疲一夜间。云雨无度终有乏,阳者精疲,阴者力竭,?意重重惺忪眼,男女随之搂抱身,间歇小憩片刻。亢奋之躯松缓下,倒头一迷竟沉去,睡中乱梦不知向,忽个心促陡然醒,竟个一觉大长远,不意舍外已现微白色。

  “泰佑君,便是快天亮了呢。”

  一刻千金为春宵,眼睁睁剩之已不多,春子姑娘便是大感时不我待来。

  “啊,是啊,这便就快天亮了,这夜怎就一忽过了的?”

  也有度日如年,也有经夜如瞬,这初和之夜实好过,泰佑也直觉恍惚间。

  “慕君在我身侧,

  我为有幸之妇;

  伤君远我歧途,

  我为不幸之女。

  慕哉通宵和恩,

  伤哉长夜孤存;

  有幸之妇为我,

  不幸之女我为。”

  一夕苦短之际,春子油然而生伤感,竟着低低吟起一曲哀歌来,吟罢便是感叹:

  “泰佑君,我们便不知会有几日的和好,几日的相交来?我就只盼着啊,这天永不明,这夜永不去的。”

  “啊,春子,我也就盼着这天便不会亮了呢,你我便是永远这般和好下去。”

  初和如胶似漆意,泰佑自沉缅,思想着天明尽拆梦,不禁也要独曲歌:

  “打杀长鸣鸡,

  弹去乌臼鸟,

  愿得连冥不复曙,

  一年都一晓。”

  这汉语之调自缠绵,女岛和女自也不解意,春子便是央着泰佑字句解释来,一番听下大释然:

  “泰佑君,果然是的呢,我便愿着只有夜来无有昼,一夜便有一年长。”

  “啊,我也想呢,便是一夜有着一年般长,我们两个才好呢。”

  意犹大未尽,这一?养过又大还阳,泰佑说举便个举,一挺矛枪再是返战场。

  “泰佑君,我们便是趁着天未明,再个着着实实和上它一回,春子便是大大期待的呢。”

  你既不嫌撑,她也留肚皮,海女丝毫不输你个大丈夫,来者不拒再三再四再五,只要人有意,我便奉陪到底。

  “江南可采莲,

  莲叶何田田,

  鱼戏莲叶间,

  鱼戏莲叶东,

  鱼戏莲叶西,

  鱼戏莲叶南,

  鱼戏莲叶北。”

  这阴阳之事一点就通,这男女之交几番就熟,从个欢场乍登粗手毛脚不摸径,到着床第未下得心应手大内行,只得一夕之间便得判若两人,泰佑突飞猛进之技精也可算得神速。

  般般鱼水戏,戏得东来东头欢,戏得西来西头喜,戏得南来南头快,戏得北来北头乐,终于还得一意戏中间,戏进戏出戏深戏浅,到底一戏戏直入,春子姑娘一下和颜色,如鱼失水大张嘴:

  “泰佑君,我便,我便好得就将死了呢。”

  “啊,春子,我便也要死了呢。”

  何惜微躯尽,缠绵自有时,泰佑也是口吐白沫身近亡,这一夕苦乐之作,可真是一夜做到头啊,此为和之第一夜。

  “气属纯阳兮血属阴,

  阴阳调和兮物化生,

  数之可十兮推之百,

  数之可百兮推之万,

  万物化生兮天地存。”

  未至天明时,便起催起声,和岛神宫之内和鼓“嗵嗵”声响,再个男女痴缠难解难分,也须到时分拆身,和男和女纷纷乘舟离岛去。这和岛之上自有规矩,阴阳互交男女和合,必当天黑之后方可上岛,天明之前也必得离岛。男女岛之男女,分也有时,合也有期,日落而息日出而作,当不误分别出工劳作。

  “天照神佑,

  阴阳大和。”

  在着泊舟湾埠,神宫之神官宫人自也勤谨,一早提灯肃立恭送,口中念念有词神愿,与着下岛男女分发和食。这和食便为大补之食,男子补精,女子补血,更为大补孕胎子孙,补以男女之岛永嗣生息。

  “泰佑君,这可是大为有用的呢,你吃了准保大补,快快恢复元气,到了晚上再又可与春子和夜了呢。”

  一人一份点心,看着大不起眼,实则岛之精要所在,春子拿取便是分外交待来。

  “啊,这便吃了就又长力气的?我可千万不能浪费了。”

  这点心不为垫饥,实则还是为了给人补欲,泰佑正个欲壑难填胃口,这般想人所想好食品,最是合意来。

  “春子,大和。”

  便是从和舍一路出来,凡是男女相遇着,便是纷纷互致大和,这阴阳之和互相和,直和得大家一团和气的。而春子更为阴山大母之女,且为初和夜,故此一夜之和更是惹人关注来,逢着遇着便是大和致意,你个夜来和与不和竟成众之所念。

  “春子,你个大和否?泰佑君,大和。”

  领取和食待登舟,身后再是被人喊大和,竟个泰佑也被问候了。

  回头去一看,所喊之人自不陌生,春子习惯回问候:

  “舅舅大公,你也大和。”

  “啊,大公,大和。”

  阳山大公大魁梧,夜来想必很是和的,泰佑多加留意更在他身边,那位叫做花阿姆的大海女,手中竟还怀着一个吃奶的小童,丰乳肥臀健母体,想必昨夜里更是大和了的。

  “大和,大和。大和,大和。”

  彼此大和来大和去,和与不和到底自家知,男女分坐船各去,泰佑一与春子独处便好问:

  “那便是昨夜里叫得最要死的花阿姆么,她个果真已经生下五个儿女的?”

  “是的,她个一年生一个,一年又生一个,一年又生两个,这便才又生出一个来,便是我家阿客桑也不如她的,我便要学她样,多多为着岛上生下儿女来。”

  夜来杀猪浪叫还不佩服,顶顶佩服她个怀胎赛母猪,春子大有她的心想所愿。

  “啊,啊,春子便也想变得与她一样么?春子便会变得与她一样么?”

  初和之少女,比之和熟之大妇,自有云泥之别态,泰佑偏头不觉联想,想那阴山大母,春子的阿客桑,多年以前初和时,是否也和她个女儿现在一般样?而如今的阴山大母,正是身壮腿健,赤身裸体扑海蹈浪,活脱样个母夜叉来。

  “与君和之一夜兮,

  与君别之未晨兮,

  与君约之日落兮,

  与君和之再度兮。”

  独木之舟两人乘,未及分离先道别,道别未别又约会,春风再度转眼期,春子一番划桨歌,便又话说道:

  “泰佑君,你便回去岛上好好将养了,我这便今夜黄昏里再来接你,我们便再个好好和上一夜来。”

  “啊,春子也回去好好将养了,我便今夜黄昏里等着你,我们再个好好和夜来。”

  双桨划来也快速,三划两划就已近客岛,眼看即分离,却是更留恋,泰佑一时情难禁,回手就又要将春子搂身来,一番香嘴香舌好使劲。

  “泰佑君,你个也太厉害的了,怎个又雄壮了呢?”

  欲由心生,阳为兴发,两下一缠身,便是触手及,春子便是“哇呀”夸张声。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