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炮声响振聋发?,山北国后船忽个烈焰周身,留守控船的士卒,点穴就擒的贼寇,被股气浪骤然炸开,余下便是血肉四落,惨叫哀号一片残骸之中。
“快啊,快去援兵夺了它条贼船啊。”
火光冲天形势逼人,山北国前船之人个个面色映红,焦急如同眼睛冒血,这一气转帆掉船,总也不经波涛之势,一时间难与那边火船靠近。
“看哪,那边又有一船,便也是他们一伙的。”
这边杀伐乱阵,不想侧方更有一贼船陡然现身,看着本意是为了避过了望,一圈绕远兜转,直接劫杀你个前船来的。
“仔细了,他们是有火炮,我们快些与着四公会合,尽量避着远去。”
远远看着那船上人慌影忙,便是忙着架炮对阵了,察忽倒也临危不乱,照旧吩咐前去助战四公他们。
不动声色诱敌近身,出其不意埋伏反击,四公率着十几手下以寡敌众,一番血战之下,便将船上之贼灭的灭杀的杀,多有慌不择路跳船投海的,更有眼见无有招架,退到下舱负隅顽抗的。
一个海浪推波助澜,看着几丈开外的船只,居然转眼已经相近着,趁着这转瞬即逝时机,山北国前船之上几条身影早也飞越过去,泰佑率众稳稳落于贼船之上。
“泰佑,你们总算来了,快着去,率人下舱将着残贼给剿杀了,以免后顾之忧,我这儿赶紧再要迎敌。”
泰佑一到便是生力军,四公便是大喜,大将临阵威风凛凛,一番镇定布置下:
“水根,快些掌舵调帆,与着我们的火船赶紧分开了,仔细火烧连片啊。”
风势火势最易炽着,这边七八桨篙奋力去推离,将着两船远开身去,那破船之上除了烟升火烧,已是无了活人生气,眼睁睁塌樯断桅,一径倾斜身形。
“啊,便是好好条船货,就此全毁了的。”
险险就个葬身鱼腹,船毁而己存,四公来不及多作感慨,转头便是直面另条来犯之船:
“水根,告诉察忽,让他将船转至我们后方去,小心就中了他们火炮。”
旗语一打船只插后,察忽之船急避而过,而一向贼船也是飞快逼近,且已开始将船转舵打横,以便几管火炮同时轰击。
“快,快些架炮瞄准。”
以敌之炮对敌炮,四公竟也临危不乱,早个命着众人各踞炮位,填药装弹火绳预备。
“四公,下舱已然控制了,我便拿了几个活口,我个已经审问下了,他们竟个是朝鲜人,高丽贼酋全大咀一伙,只说是听了哪家暗通消息,专门跟来劫杀我们的。”
船上严阵以待当中,泰佑已经将着下舱顽敌肃清,且是问下此拨海盗来历,原来这东洋之上,不止日本倭贼猖獗,便是朝鲜的海盗,也是层出不穷的。
“是么?这便是全大咀的贼伙来?你个给我问下没,那全大咀是否也在其中的?”
道是擒贼先擒王,四公深知交战之要。
“是,便是全大咀亲自出马的,他人就坐镇对面那条船上指挥的。”
泰佑举刀指点去,对阵之船转舵之间又已逼近不少,正正船只打横,几管炮口齐着朝向来。
“听我号令,准备开炮啊,切切不要慌张。”
十数手下临时充当炮手,几个火把待命下,只等四公一声令。
“轰”,未等你个号令,对面船上猛个烟火腾,几炮齐开转眼响震入耳,硝烟之味已然弥漫,几炮或远或近应声落,海水炸起巨浪翻,直将脚下之船大颠簸。
“点火,开炮。”
你炮既失我炮开,四公也个不犹豫,火把一挥开火令,火绳随之纷纷着,惟恐着火炮炸响轰聋耳,几多兵士忙要捂耳又闭眼。
“轰”,几乎异炮同声一时间,这边船上也个开天辟地巨响声,山北国军士少有运用火炮的,即便四公调教出来个个勇不可挡,乍经这天地能够为之改色的炮火,也要惊若木鸡一时,直震来屁股坐地拾不起,纷纷傻愣声:
“这便炮打出去了?这便炮打出去了?”
“啊呀,也未有打中他们,可惜了的。”
手下兵士少见多怪,四公却是多见少怪,忙着罩身硝烟挥赶去,眯眼朝向敌船看,同样也个炮弹纷纷落四周,未有伤着它船体丝毫,不禁拍腿为之憾。
“快些,他们又个装弹了的。”
水根处高望远,眼见对方船上有阵忙碌,赶紧也朝下督促声。
“快,都快些起来,照着前面所教的再个填药装弹,准备开炮了啊。”
你炮打完我炮打,谁个打炮多来机会多,四公便是不敢怠慢,忙着呼喊亲动手,填药的填药,装弹的装弹,争分夺秒第二轮炮击。
“轰”,对方船只果然训练有素,填药迅速装炮快,转眼已是第二轮炮发,几个炮弹近着船身落,一枚更是正中船头帆,半空里火球腾个炸,桅断帆倒直砸下,船上顿时火一片。
“快,休要管起火,赶紧再开炮。”
火烧火延全无关,四公直着喉咙嘶哑喊,命着众人重新端正炮,火把一炽轰然声。
“轰”个响过烟火起,睁眼不开之际哭喊声,未见对方是否中着炮,这边船上已是狼藉藉,五六炮歪了三四炮,十几临时炮手纷纷倒,死的死伤的伤,断手折脚滚作一团。
“啊,怎个会炸膛了?定是火药装多了。”
这点火开炮居然膛里炸,将着身边人炮齐炸倒,四公也个一下冲击掀身倒,震耳欲聋勉力爬起身,死伤情势一眼明,定是填药填过量,伤人不得反害己。
“看啊,他们船上是中炮了。”
一炮连带几炮伤,人死炮损几无收拾,四公手脚伸伸还齐全,正个一时炸木然,耳听有人欢声呼,立马惊来一身激:
“泰佑,你个还无事吧?”
“无事,无事,四公,你快看,他们船被我们打中了,也个起火了呢。”
烟火之中泰佑隐约身影,看着生龙活虎的呢,再看那一向贼船上,也是烈火熊熊几多焰,人们紧忙着灭火的。
“啊,泰佑,你个果真全无事么?快着让我来摸摸。”
敌船之火管不着,自船之火顾不得,四公径自抢去拉住泰佑,上上下下一番好摸索:
“是全身都无碍的?便是我摸着不痛来?”
“是,才刚那一炸,前面的阿郎将我挡倒了,我根毛都未伤伤的。”
泰佑这才想起如何会躲过一劫,赶紧再去回头看,舱板炸洞尸身横,十之八九丢性命,不禁一下悲泪:
“阿郎啊,他个是死了么?”
“啊,泰佑啊,你个没事就好,你个没事就好。”
死伤惨重不计较,四公此时只是直侥幸,谢天谢地弥陀佛,我家泰佑平安无事得保佑。
“快些个,将火救了下去,四公啊,你个还能开炮么?仔细他们又要打过来。”
此时全凭水根好指挥,命着船上余人扑灭帆布火,更是一吼将着四公喊清醒。
“泰佑,快来,你来帮我再装炮,看我一炮不轰了它。”
四公一下抖擞神,叫过泰佑就将座歪炮抬,填药装弹亲动手,那是药到好处炮口准,随之命令下:
“泰佑,点火开炮。”
“轰”,这边声炸那边船炸,一炸紧接又连炸,那船上顿时火光几起伏,血肉模糊四飞天,四公泰佑父子同时吼:
“炸中他们火药喽。”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