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后传来顾行云的声音:“那魔修已经死了。”
“死了?”慕容宫主惊讶:“怎么会?那顾贤侄可有看清那人长什么样子?知道他是怎么进来的吗?”
虽说阵法不太行了,可玄月宫也没落败到能让魔修随意出入啊。
“不知,我只是担心师尊,所以在附近守着,不曾想被那魔修抓了进来。”
顾行云语调平静,完全听不出来是胡扯。
“他大概是想拿我当诱饵,接近魔物,但进来的时候刚好撞上那魔物正在发狂,争斗间他同魔物一起被师尊击杀了。”
几人听得目瞪口呆。
慕容宫主心有余悸的擦擦汗:“原来是这样,多亏了晏宗主。”
身后某位长老好奇:“轩朗不是说,他是被救的吗?所以当时是你帮他的吗?”
“不是。”顾行云一口否决:“是抓我的那个魔修觉得他挡在洞口碍事,随手给丢出去了。”
玄月宫的人:……
晏淮流:……
“哈,那还真是我儿运气好,哈哈……”
慕容宫主尴尬的笑了两声,看着对面衣衫破碎的两人,弯腰招呼:“既然事情解决了,那我们先上去吧。”
“不急。”
晏淮流在此刻开口拦住了他们。
先是拉着顾行云走到了不远处安全的地方,小声交代:“在这里坐着等我。”
随后才又走回了之前的位置。
“慕容宫主,冒昧问一句,你们现在的修为如何了?”
“呃……”慕容宫主不好意思的摸摸脑袋:“降得厉害,不过先前到洞口的时候,好像有上涨的迹象,现在又没了。”
“到洞口的时候……”
晏淮流重复了一遍,快速往顾行云所在的方位看了一眼。
如果没记错的话,那个时候顾行云刚好站在这阵法中间吧?
所以这阵法跟外面那道阴阳轮回阵差不多,都是汲取魔气的,只是多了个不断修补的功能。
“晏宗主问这些做什么?那个,老夫说这话可能有些唐突,但请晏宗主放心。”
慕容宫主挺直了腰板:“我玄月宫信守承诺,就算是修为没有了,也依旧会想方设法报答御虚宗的恩情。”
“不是这个意思。”晏淮流摆摆手:“报答的事留着以后再说吧,慕容宫主,你过来看看,这阵法可眼熟?”
“啊?哦哦,什么阵法?”
顺着晏淮流手指的方向看去,慕容宫主眉头皱起:“没见过啊……你们来看看,这是什么?”
那两个见多识广的长老绕着阵法走了两圈,不小心踩了进去,脸色立刻变了:“快,快拉我出去。”
“这阵法好生奇怪。”那长老捂着胸口感慨。
“哪儿奇怪了?”慕容宫主好奇询问。
长老思索许久,憋出一句:“像是在不断经历轮回一般。”
“那魔物能活这么久,应该全仰仗这个阵法。”
晏淮流把自己发现的那些告诉了他们,还贴心提醒了一句。
“阵法可能是有弊端,但不建议直接毁掉,好好研究一番,说不定外面的阴阳轮回阵还能再用上。”
慕容宫主一脸激动:“真的吗?!我这就派些人进来研究,多谢晏宗主,多谢!”
晏淮流笑着摆摆手:“不用客气。”
“老夫想厚着脸皮再留晏宗主几日,不,最多两日,若是两日之内能研究出来,还请晏宗主出手帮忙补全阵法。”
慕容宫主的腰弯了下去,行了个大礼:“若是两日内没研究出来,那也是我玄月宫的命,老夫认了。”
但凡还能看见点希望,他真的想再争取一番。
说他虚荣也好自私也罢,玄月宫在修真界张扬多年,难免树敌。
一招落败,肯定会有宵小之辈趁虚而入。
他这一条命没了就算了,还有那么多弟子呢,不能连累他们。
“晏宗主放心,顾贤侄那边需要什么药你尽管开口,我玄月宫别的没有,稀奇古怪的收藏最多。”
他满心期待的等着晏淮流的回复。
晏淮流最受不了这样的眼神,思索片刻便应了下来:“可以,那就多打扰两日。”
“不打扰,不打扰。”慕容宫主抬起袖子,快速在眼角擦了一下,扯出个笑脸:“我送晏宗主出去吧。”
晏淮流点点头,刚走两步便停下,不好意思的开口:“我能拿些仙草吗?就这几棵。”
貌似顾行云刚刚没拿这几样,他看起来挺喜欢这些的。
“可以,可以。”
慕容宫主一口应下。
根本不用他吩咐,那俩胡子花白的长老唰的一下窜出去。
蹲下直接开薅,差点没把那一片全薅秃了。
两人捧着一大堆冒着绿光的仙草递到晏淮流面前,还很贴心的帮他装进了空间袋里。
晏淮流脸都红了:“够了够了,多谢。”
“不用客气,应该的,还要吗?哎我刚发现这岩壁上也有。”
那长老眼睛都亮了,摩拳擦掌准备再给晏淮流薅点儿。
晏淮流最后是拽着顾行云离开的。
再待下去怕是那山洞能直接被他们薅秃了。
不提外面的弟子们看见他们有多么震惊,晏淮流快速打了个招呼,指挥着问月跑得飞快。
把解释留给了慕容宫主他们。
回到安排的院子中时才松了口气。
在进房间门之前,晏淮流特意撤去了所有的结界,毁了先前设的阵法。
一切收拾妥当,才拉着顾行云小心翼翼的进门:“有台阶,抬腿,当心些。”
顾行云全程乖巧,就算是被按着坐在床上,也没说什么话。
“可能要多留几天,帮人帮到底。”
晏淮流坐在他身边,小声询问:“这几天你不要出这个院子,可以吗?我也会在这儿陪着你。”
“不用担心会有人闯进来,一会儿我去布下几道结界,再跟慕容宫主他们交代一声,让他们都别过来打扰。”
“不会有人发现的,别怕,这几天委屈你戴着这东西了,别取下来。”
他的手指轻轻点了点顾行云眼皮上的发带,尽可能的安慰。
顾行云完全没有害怕的意思,但被这么安慰一通,心里格外舒坦。
“弟子知道,师尊都在这里了,弟子怎么可能出去乱跑。”
晏淮流松了口气,顾不得整理自己一身的脏污,低声问道:“那本心法,你随身带着吗?能不能给我看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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