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嚏!”
被寒风稍微吹了一下,直接打了一个大大的喷嚏,揉了揉鼻子,刘焉扭头看了宫殿一眼,打了个哆嗦后,丝毫不做停留,一溜烟跑了。
等刘焉回到府邸后,才长舒了一口气,看着西园方向忍不住嘀咕道。
“没想到啊,你刘宏好大的魄力,这是准备破而后立,分封宗室为州牧,等机会到了,又是一个光武帝再兴汉室的故事么...”
想到这,刘焉摇了摇头,这和自己关系不大啊,那都是中原州牧该操心的事,自己一个交州牧,操心这玩意干啥,凭交州那点人,能不能打到荆州都两说呢,更别说统一天下了。
其实要统一天下的话,刘焉更看好兖州、冀州、豫州这三个地方。
冀州本就是粮食产地,自身又靠近幽州这个养马地,稍微拿粮食卡一下幽州,幽州就得炸了,这二州在手,足矣慢慢的蚕食四周。
兖州虽然是四战之地,但兖州底子好啊,再加上你都比别人提前数年当上兖州牧了,这得有多废物,才能自己把自己玩崩啊。
豫州那地没有名望的宗室站不住,即使站住了也容易被架空,得找个忠汉的大臣,到时候这个大臣可以充当个墙头草,哪路宗室诸侯强盛直接倒向哪路。
这就是白给的一个州啊。
反正刘焉怎么看都感觉下下任皇帝或者下下下任皇帝,要从这些州牧里边出现。
反正和交州是没半毛钱关系,等中原角逐出皇帝后,自己直接交出交州大权,继续回到朝堂当自己的九卿来。
想到这,刘焉哼哼着小调,就打算晚上小酌两杯,毕竟后半生的着落有了。
对了,刘焉抬头望向后院,心里忍不住叹息道。
【陛下居然要我四个儿子作为质子,虽然这无可厚非,但老夫今年都五十有余了,这要是有小人给我进进谗言,陛下一怒之下将我四个儿子都给砍了。
那我岂不是绝后了么...】
刘焉想到绝后,这眼皮就跳了好几下,自己跑交州去,何尝不是想保家人安全...
....
就在刘焉冥思苦想怎么将儿子弄出来的时候,就听管家来报。
“老爷,卢夫人求见。”
刘焉一听卢夫人来了,这精神头也瞬间上来了,这卢夫人(张鲁他妈)可是个妙人,虽年过四十,但这身段、脸蛋依然保持的如少女一般美艳动人。
想到这,刘焉对着管家说道。
“将卢夫人领至后院,我与她一同探讨一些道家真言。”
说完,刘焉率先站起身,直奔后院。
可能是因为二人探讨【道家真言】过于尽兴的缘故,那一夜卢夫人睡得很晚。
深更半夜,月上中天,二人极力压制着探讨声音,免得打扰邻居。
刘焉则显得兴奋异常,后半夜睡得特别沉。
....
且不说刘焉在那如何探讨道法,单说大汉这群人在知晓皇帝打算立州牧时候的异样之心。
众人皆是人精,瞬间就从刘宏的这个想法里,发现了不少可以投机的地方。
由于第一个州牧乃是刘焉,其余的州牧皇帝还没有给出信号,其中一些人就打上刘焉的主意了。
这些人以益州董扶为主要代表。
毕竟益州刺史刚死不久,现在益州、交州皆缺刺史坐镇,干嘛不找个自己熟悉的人过去担任州牧呢。
卢氏(张鲁妈)这次过来找刘焉,倒是和刘焉担任交州牧没什么关系,毕竟那属于皇帝和刘焉的密谈,还不是卢氏能打听到的。
这次卢氏过来,纯粹就是找刘焉培养感情来了。
二人在后院小住了三天后,管家敲开了这三日都没有开启的房门,闻着房间那股子异味,面不改色的说道。
“老爷,门外有术士求见,他说能帮老爷解当下困境。”
躺在床榻上的刘焉,听到这话,也坐直了身体,对管家说道。
“将其领到大厅,我随后就到。”
说完,又对着榻上的卢夫人说道。
“夫人就先且在此等候,吾去去就来。”
....
等刘焉洗漱完毕,穿戴整齐的走进大厅时,就见一仙风道骨的老者坐在椅子上品茶,看着有模有样的老头,刘焉也稍微收起了心中轻视之心。
本来他出来见这术士,纯粹就是在床上呆累了,但又不能和卢氏说自己不行,这就假借着术士的名义,出来歇一会。
想到这里,刘焉开口笑道。
“不知阁下名成哪座道观?仙修哪座高山?”
那术士在听到刘焉的这一番询问后,捋着胡须笑道。
“我仙修龙兴地,名成天外天。”
说真的,要不是刘焉还想多歇一会,早就命人挖个大坑,将这个想忽悠自己的老东西埋了,你真特么的以为,我和五斗米教来往频繁,就以为我信道啊。
想到这,刘焉皮笑肉不笑道。
“我刘君郎,福薄命浅,与五斗米教来往甚密,就为求得那一丝天人之道。
当年,张衡在世时,曾与我说,大汉龙兴之地的术士,必会搬头、砍手、挖眼、掏心。”
说到这,刘焉朝旁边家兵要了一柄环首刀,丢在道人脚边,继续说道。
“还请阁下表演个挖心...”
说完,刘焉就瞪着大眼看着这个术士。
....
老头有些傻眼的看着刘焉,这货炼丹炸炉了吧,火气怎么这么大,说了不到三句话,就让我表演个挖心?
将那玩意挖出来,我还能活么?
想到这,这老头有些哭笑不得的说道。
“刘太常,老夫不会那些邪门歪道,我乃老子隔代亲传,学的乃是道家正法,奈何自身天资愚钝,空活了八十有余,至今却只学成了一门望气之术。”
刘焉听到这,瞬间就丧失了兴趣,缓缓的走进大厅,坐在主位上后,走程序一般的问着。
“原来是望气之术啊。
了不起,了不起。
还请阁下望望这个京师,看最近有什么肮脏之气没。”
老者将早已准备好的说辞,从脑袋里拿出来,沉吟道。
“吾见京师黑气漫天,血光时隐时现,这是京师大乱的先兆啊。”
刘焉听到这里,有气无力的抬起头对着管家说道。
“寿伯,将车师使臣送我的美玉拿出来,送给这位老人家,让其破了京师的乱象。”
刘焉眯着眼睛看着面前这个八十多岁的老头,内心忍不住叹息道。
【你这老头都已经年过八十了,还出来算命要饭,真挺不容易的,这要是换个三四十岁的道人,我早将其乱棍打出去了。】
此时,这个老术士还有些懵逼的站立在厅堂正中,他不明白是哪道程序出了错漏,不应该是我说京师即将大乱,你问我乱从何来,有何破解之法么?
为何我说完后,你刘焉直接要送我美玉,看这情况,这是将我打发了?
这老头想通前因后果后,连忙对着刘焉拱手道。
“刘太常,老夫这次来,是帮刘太常破解眼前的困境,钱财方面,不要分文。”
....
刘焉听到这话,稍微提起了一点兴趣,沉声道。
“某家当前困境就一个。
就是某家有个朋友,他今年已经年过半百,已无生育子嗣的能力,但他还想生...
敢问阁下,可有让人年过五十,还能继续生育子嗣的妙法?”
这老头本来手捋胡须,捋的正顺畅呢,在听刘焉说完这个困境后,胡子都纠断好几根,在脑海中想了半天土方、偏方,就是没想到合适的。
想到这,老头有些期期艾艾的说道。
“人年过半百,精力已大不如前,想要激发精力,就需要消耗生命本源....
难!难!难!”
刘焉看着一连说了三个难的术士,扭头对管家说道。
“将玄德送我的党参拎一斤出来,送给这位老先生,让其破了京师的乱象...”
“等一等。”
老头对管家高喊道。
随后沉思了一会,在脑海中组织了一番措词后,对着刘焉说道。
“刘太常有所不知,想要让人年过半百依然有生育之力,办法倒也不是没有,只不过这个办法,有些特殊...”
刘焉:“阁下说出来听听,有办法总好过没办法。”
老头:“太常作为宗室,想必对高祖(刘邦)有过了解。”
见刘焉点了点头后,老头继续说道。
“淮南王刘长出生之时,高祖已五十有八。
我们这些术士的先辈,当初在得知这个消息的时候,也是异常惊讶,索性聚团去往长安。
先辈们在长安驻足观察了一年之久,总算明白了前因后果,淮南王之母赵姬并无任何神异,有神异的乃是高祖。
高祖受天子气浸染的时间颇长,导致自身精力一直处于年轻状态,所以才能年过五十,依然诞下子嗣。”
刘焉听到这,脑海中就想起了自己年轻时候看过关于高祖的记载了,淮南王刘长确实是高祖在五十八的时候生的。
想到这里,刘焉给了这个老头一个眼神,示意他继续说下去。
老头稍微清了清嗓子继续说道。
“刘太常那个朋友想要怀有子嗣,非要找一天子气聚集之地,洛阳固然为天子气聚集之地,但此处人烟太过繁盛,导致天子气受到了凡间气息的污染。
换句话说,就是不顶用...
吾观遍整个大汉,唯独益州分野有天子气,且天子气颇为浓郁。
益州之地易守难攻,天子气被束缚其中,不易溃散。
由于益州之地,土地肥沃,有良田数千亩,致使天子气受到良好的滋养,且四百年未经别人动用。
益州经李家改造,足以养精兵数万,可使坐镇益州之人,有足够的精兵护卫那人人垂诞的天子气。
高祖又因益州以成帝业,致使益州留存了不少高祖的龙气。
只要太常坐稳了益州牧之位。
进,可取西凉的那一丝微薄的天子气,退,可护益州不受别人掠夺。”
说到这里,老头微微抬起眼皮,看了一眼听的有些入迷的刘焉,继续说道。
“刘太常可自请益州牧,上任的时候带着您那个朋友,足矣解决当前难题。
老夫姓董,名扶,字茂安,乃是广汉绵竹董家...
董家在道家有所擅长,在官府也有所成就,可成为太常的坐稳益州牧的助力...”
.....
“沈兄!”
“嗯!”
沈长青走在路上,有遇到相熟的人,彼此都会打个招呼,或是点头。
但不管是谁。
每个人脸上都没有多余的表情,仿佛对什么都很是淡漠。
对此。
沈长青已是习以为常。
因为这里是镇魔司,乃是维护大秦稳定的一个机构,主要的职责就是斩杀妖魔诡怪,当然也有一些别的副业。
可以说。
镇魔司中,每一个人手上都沾染了许多的鲜血。
当一个人见惯了生死,那么对很多事情,都会变得淡漠。
刚开始来到这个世界的时候,沈长青有些不适应,可久而久之也就习惯了。
镇魔司很大。
能够留在镇魔司的人,都是实力强横的高手,或者是有成为高手潜质的人。
沈长青属于后者。
其中镇魔司一共分为两个职业,一为镇守使,一为除魔使。
任何一人进入镇魔司,都是从最低层次的除魔使开始,
然后一步步晋升,最终有望成为镇守使。
沈长青的前身,就是镇魔司中的一个见习除魔使,也是除魔使中最低级的那种。
拥有前身的记忆。
他对于镇魔司的环境,也是非常的熟悉。
没有用太长时间,沈长青就在一处阁楼面前停下。
跟镇魔司其他充满肃杀的地方不同,此处阁楼好像是鹤立鸡群一般,在满是血腥的镇魔司中,呈现出不一样的宁静。
此时阁楼大门敞开,偶尔有人进出。
沈长青仅仅是迟疑了一下,就跨步走了进去。
进入阁楼。
环境便是徒然一变。
一阵墨香夹杂着微弱的血腥味道扑面而来,让他眉头本能的一皱,但又很快舒展。
镇魔司每个人身上那种血腥的味道,几乎是没有办法清洗干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