谁知有一天圣旨一道,赐了云家一只凤凰,老爷子一把鼻涕一把泪,皇恩浩荡啊,皇恩浩荡。
这凤凰不但如天仙,又贤惠淑德,这老头笑的那个合不拢嘴。
谁想这云上的日子多了,跌下来可不好过,这公主过世后,云家变得死气沉沉。谁想公主下葬后的第三天,他那一向高傲的儿子,如今尊贵的弘章侯,一进门就跪倒在地,磕了三个响头,抬起头一字一字地说:“媚儿死的不清不白,小如又被惊吓失声,仇深似海,不可不报!我已知仇家是谁,肯请父亲助我!”
老爷子那年五十五了,本以为晚年就这样安享清福,谁知――
“罢了,一把老骨头,还怕死吗?媚儿待我们云家怎样,你爹我还不明白,就是你不说,我也要为云家媳报这个仇!”
云家一天又一天的强大起来,逐渐垄断了些重要行业,可云家的羽翼还未丰满,云家商站中得意,可场上却没有实权,云家只有云子矜的堂哥云忠义是荆州总兵,其他的人少有身居要职,多是些无关痛痒的职位。云书言,小侯爷,从小就是三皇子的伴读,也就是说云家支持的是三皇子。
而另一派,便是当今的王皇后的娘家王家,这王家出了两代皇后,第一代便是我母亲的母后,现在的太后,王澜士:第二个就是现在的王皇后,王琳士。其家的实力自是不可小觑,她自然是他那宝贝儿子皇太子一派。
我想啊,这皇帝找多了老婆也真不是什么好事,老婆多了,儿子就多了。儿子多了你把位子传谁啊,直接传给长子人家谁服啊?
开国以来,六宫之职,因袭增置,代不同矣。先帝承微接乱,光膺天历,以朴素自处,故后宫员位不多。当今天子登基后,诏立后宫员数,始置贵、贵嫔、贵姬三人,以拟古之三夫人。又置淑媛、淑仪、淑容、昭华、昭容、昭仪、修华、修仪、修容九人,以拟古之九嫔。又置婕妤、容华、充华、承徽、列荣五人,谓之五职,亚于九嫔。又置人、才人、良人三职,其职无员数,号为散位。
哼,心泛滥,还找古人之礼充什么正人君子,狗屁不是!
我打听来的这些事啊,除了我爹我娘的罗曼史还有些动人外,也没什么好东西。我现在是一心理年龄二十五的九岁小姑娘,我能干什么?
在证明我确实好彻底了后,我这帅哥爹又开始带着我那帅大哥忙活去了,我呢,百无聊赖的嗑瓜子,喂鲤鱼,日子那叫一个快活!
候府的管教还不算太严,下人们也都不像古装电视剧里那样唯唯诺诺,有礼又不越矩。
我每天按时跑去赵侍卫那里学些防身术,他死活不让我拜师,说什么身份悬殊,不敢妄攀之类的,我也就此作罢。
这身体现在是我的,我自然要好好爱惜,之前这身体又小又瘦,如今被我养的丰腴了许多,本身底子小,所以一点也不显胖。
下巴的弧线也圆润了许多,不似以前那样消瘦,镜中那人眉若青黛,目似远山,肌肤凝脂如玉。一个九岁的孩童有如此姿,长大后呢?我不去想,也不敢想,心里只默默念着些名字。
妲己,褒姒,赵飞燕,赵合德,陈圆圆。
云家大少爷,云书言同学,身高目测一米八多,长得那叫一个俊俏,只是肤偏白,嘴唇过于红润,恐怕是我那公主老娘遗传过度。除此之外,他还有些把自恋,对着他我往往也要问句:“哥哥今儿这衣裳不?”
“啊,啊”我狗腿道。
那小脸啊,白里透着红啊,红里透着黑,紫不溜丢,绿了吧唧。
“聪明是聪明,就是没个好老师,以前是因为病着,现在好了,也该学些圣贤之书了。”大少爷乐了,
“不用不用,有劳哥哥惦记”我一阵腿软,“子无才便是德。”
我靠!我背了十六年语文教育,我现在给你默篇《陋室铭》,你还不吓趴下。
还读什么圣贤书?你们再圣圣的过我孔爷爷?
“也对”这位摸了摸头,
“那是”我一脸肯定。
“不成!”这位拍案道,
“又怎么了?”我瞪眼。
“我们的娘亲弘章公主可是人尽皆知的才!身为她唯一儿的你,豫林郡主的你怎么能连字都不会写呢?”
我晕!这郡主还是个文盲!
我不干了,我怎么混啊我?这时代可只有毛笔啊!
小时候街坊邻居谁不知道,我杨小如和毛笔字犯冲啊。我百日那天抓周,一股脑把砚台砸了,毛笔折了,宣纸撕了。自打这以后,我那酷爱书法的爹死活不让我再靠近他书桌一步。
“我去和爹说去。”
“大哥,好哥哥,喂,诶――”
这小子练的什么功,跑得跟我们家那小博似的,一晃就不见了。
我就势靠在旁边那柱子上,“没法活了,没法活了。”
“怎么了,?梅管事家媳又去二房那闹了?”
我嘴角抽搐的转头望她,眼珠子滴溜一转,你以为人人都跟你似的。
采薇噤声。
采薇这丫头是小郡主失声那年进的候府,家乡在南边的青州,那年她父亲没了,便和母亲投奔京城的远房亲戚,到了京城后才发现那家人早已迁出京城,无奈盘缠用光,母亲旧疾发作,也去了。她一个人在街上晃荡的时候,被梅管事碰见,可怜她孤苦,就带了回来。
今年这姑娘龄二八,一笑起来那不大的眼睛就眯成两弯月牙。
“我爹呢?”我站直来,拍拍屁股。
“侯爷进宫了。”她低声说,
“那还等什么!”我耸眉,
“是!。”她眉开眼笑。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