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现在这样,他那脸抬起来说话都吃力,也不是个办法呀!”
袁牧点点头,俯身拉住和尚的手臂那么一绕一推,又是细微的两声,那两条原本耷拉在床板上的胳膊就又被他重新给复了位。
和尚的胳膊能动了,他强撑着身子,让自己好能抬起头来看看面前的几个人,声音里面依旧带着哽咽:“小僧有眼无珠,竟然不知道面前的是救命恩人,当日还将恩人误以为是恶人,实在是罪过!小僧恳请两位恩人救我寺中一众僧人的性命!也恳请恩人救救那些被囚禁在寺中可怜的女施主们!”
“你们那个庙里是不是窝藏着几个贼和尚?是他们把你打成这样的?”慕流云一听他这么说,面上一喜,这小和尚肯主动求救,倒是省了他们许多事,不用费劲儿去套话了!
小和尚苦着脸道:“不是窝藏贼和尚,是那几个人根本就是山上的土匪!我因为见他们在庙里面吃肉喝酒,没忍住,偷偷骂了几句,结果被他们给听见了,将我拉去毒打了一顿,我被他们打得昏了过去,再醒过来就已经是在这里了。”
“土匪?为何山上的土匪,会跑到你们庙里面去?”
“回恩人,那些土匪是三年多之前跑来的,强闯进我们寺里,把我们的老住持打了一顿,将所有僧人统统关起来,然后他们便抢了些僧服,剃了光头,差使寺里的僧人帮他们做一些粗活儿,帮他们在后院里又围了一个内院出来。
之后他们那些人就在内院里头终日饮酒作乐,我们的老住持实在是看不下去,不愿眼睁睁看着他们在那里做一些有辱佛门净地之事,去与他们理论,谁知……谁知……他们竟然当着我们众人的面,将我们的老住持活活打死了啊……”
小和尚说到这里,悲伤得不能自已,伏在那里嚎啕大哭起来。
慕流云看了看袁牧,袁牧也看看她,两个人对于小和尚的话有着一种心照不宣。
和尚庙又不是什么舒服的不得了的地方,尤其那座小庙他们也是去过的,破破旧旧,并不是一个可以享受和作乐的好场所。
更何况和尚这样的身份,与喝酒吃肉那些事情本就更加八竿子也打不着,平白无故是不会有一群土匪特意挑选一个和尚庙,冲进去鸠占鹊巢,就为了在破庙里头做一些破戒的事情,去寻求什么别样的乐趣的。
袁甲没有他们两个这么深的心思,只觉得这是听着就让人肝火上涌:“你们那庙里一群的和尚,竟然就叫几个土匪给弄成这样?那十几二十个和尚竟然护不住一个老住持?!”
“我们也想互,可是我们都不是习武的武僧,这么多年来,因为庙小香火也稀薄,上上下下都没有什么值钱的物件,自然也不怕贼惦记着,平日里早课晚课,禅修扫洒,日子过得安稳太平,谁也不曾料想到会忽然遭此横祸……”小和尚哭诉道。
慕流云听得也直叹气,心中想着,生于忧患而死于安乐,古人诚不欺我!看样子等近期手头的这些事情告一段落之后,和袁牧修习一些防身之术的事情,还是要上心才行啊!不然搞不好就和这庙里的和尚一样,太平日子过久了,有朝一日遇到点什么麻烦就傻眼!
慕流云暗下决心,这次为了防患于未然,无论如何也得学点真本事!
当然了,如果袁牧教的方式不适合自己,不是还有沈傜兜底么!她一个女孩子家习武的心得体会,估计用在自己身上也会更加适合。
“好虎还斗不过一群狼呢!你们这群和尚也都是些怂货!”袁甲还是觉得二十来个和尚,竟然就被那么几个土匪给欺负成这样,实在是窝囊得紧。
小和尚哭得抽抽搭搭的:“我们也不是没有想过别的法子,老住持被他们打死了,庙里有两个师兄趁机跑了出去,到官府里面报官,谁知官府根本不理他们,还将他们又给打了一顿,差人送了回来。
那一伙土匪将两位师兄用绳子捆了吊在廊柱下面,不给吃不给喝,竟然将他们二人活活饿死,还说如果我们再有人敢效仿他们,就统统挂在廊柱子地下饿死!”
“那你方才提到什么女施主是怎么回事?”慕流云听完之后,赶忙问她最关心的那个问题。
小和尚哭得看不清东西,吃力地用手背擦了一把脸上的眼泪:“那些土匪隔一段时间就会下山去,不晓得是从哪里,掳回一些女子,并将她们都关在内院里头,我们夜静的时候总能听见那些女子哭喊的声音,实在是……罪过啊罪过!”
“你说他们在你们庙里’占庙为王’,喝酒吃肉,还强抢民女,难不成这些土匪将你们这座庙当成了新的土匪窝?平日里还要出去打家劫舍?”袁牧听了半天,这会儿开口问。
小和尚赶忙摇了摇头,可是他之前又被人打伤了脑袋,这么一摇头顿时一阵天旋地转,让他不得不缓了缓,才开口回答袁牧的问题:“我却不曾见过他们那些人出外打家劫舍。
平日里除了出去掳些女子回来之外,他们很少外出,偶尔有人送信过来,他们就会留下几个人在寺中守着我们,其余的人就会出门去,随身也不见带什么刀剑之类的东西,每次出去,少则半日,多则几日,回来之后便会带回不少的金银。
我偷偷看到过一次,他们拿回来的那银子都是老大一锭一锭的,还有那种玉石、玛瑙串成的佛珠,绝不是这周围什么人家里能够抢的出来的那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