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65章 涌动的暗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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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所有人都慌了,甚至来不及去看那是个什么人,国师府的老头马上报了官。

    不多久,捕快差役赶到,连同尸体,以及镖局的所有人带回去调查。

    国师府老头大叹一声晦气,骂骂咧咧的进了府中,向府中之人报告去了。

    ……

    天黑了,华灯初上。

    鲁家已经准备好了晚餐,端上桌,静等说好天黑归来的鲁金河。

    鲁语儿尝试了好多次偷吃,没有成功,被娘亲凶狠的眼神瞪回去了。

    妇人姜红宁不免愁上眉头,看看时间,已经是酉时三刻了。

    去隔壁县押镖,路程不远,一个来回满打满算大半天时间,今天怎么不见人影呢。

    “估计遇到什么事了,兰君咱们先吃,别等他了,饭一会给他放锅里,以前也碰到这种事情,当镖头的就这样,大大小小的事情准出意外。”来者是客,总不能怠慢了这远道而来的客人。

    鲁语儿早就迫不及待了,老母亲话刚说完,她就拿着筷子开吃了。

    主人发话了,宁兰君客随主便。

    肚子确实饿了,这饭吃的是倍儿香。

    一顿饭吃完,丫鬟收拾碗筷,姜红宁不时往外边看几眼。

    不多久,去镖局打听情况的门房老头回来了。

    “夫人,出事了。”宋老头上气不接下气,一路跑回来的。

    意识到问题很大的妇人,从椅子上站起来,走过去问:“别慌,说说怎么回事?”

    “老爷今儿押镖去内城送货,货送到门口,当着事主的面打开箱子,结果……结果……箱子里有个死人。”

    姜红宁脸色一变,一个妇道人家,别的不懂,那死人的事可是大事,这回摊上人命官司了。

    “镖局那边怎么说的?”她连忙问。

    “镖局的林老爷说,事情挺大,送货的地方是国师府,出了人命官司,不好办。现在被承天府府衙扣下了,结果还不知道呢,他们也无能为力。夫人,这可怎么办啊。”

    门房宋老头,着急的直抹脸上的汗。

    在鲁家干了很多年了,老爷夫人都挺好的人,怎么就摊上这事了呢。

    妇人姜红宁从新回到椅子上,慌了神。

    “爹,爹爹怎么了?娘,爹怎么了?”似乎听了个大概的鲁语儿,使劲拽着娘亲姜红宁袖子。

    “没事。”姜红宁一把将女儿拉进怀里:“没事儿。”

    宁兰君走过去,宽慰的说道:“二婶,天色已经晚了,这个时候什么都做不了,明天我出去打听下。”

    对!

    姜红宁猛地抬头:“兰君,你是不是认识听雨楼的人,明天过去问问。”她也不好苛责一个刚刚进去听雨楼没多久的年轻人,提什么不切实际的要求。

    “二婶,明天我一大早就过去看看。这事儿,你急也没用,放宽心。押镖的出了意外,都正常。人命官司和鲁二叔无关,案子调查清楚了,自然没事的。”

    姜红宁点点头,心里好受多了:“那你快回去休息吧。”

    又简单说了几句,宁兰君回到了自己房间。

    ……

    第二天一大早,宁兰君去了听雨楼。

    碰到来得很早的李长庚,看到宁兰君他一脸纳闷:“不是让你休息几天再来吗?怎么这么着急?”

    “堂主,出了点事。”宁兰君将鲁金河的事情都说了。

    李长庚脸色很不好看,半晌没说话。

    宁兰君心里咯噔了一下:“堂主,事情很麻烦?”

    李长庚多看了几眼宁兰君,末了,一脸严肃的盯着他:“你知道死的人是谁吗?”

    “谁啊?”宁兰君凑过去问。

    “道门三品高手玉虚子。”

    玉虚子的名字很陌生,可三品高手,这可不得了。

    “三品高手啊,就……就给杀了……”

    “这事已经惊动了陛下,那玉虚子可是道门的人,国师也是道门的人,不抓住凶手怕是誓不罢休。不过,鲁金河这案子用不了几天就会转到听雨楼;不管是奉天司还是承天府府衙都处理不了,得我们来。”

    宁兰君松口气,一旦案子送到听雨楼那就好办了。

    可转念一想,那位国师是道门的人,一旦抓不到凶手,会不会斩了鲁二叔这些人泄愤?

    国师大手一挥,鲁二叔这些小虾米又算得了什么。

    能杀了三品高手的人,实力是何等可怕,能那么轻易抓得住吗?

    宁兰君不免开始担心。

    似乎也看出了宁兰君复杂的表情,李长庚道:“听天由命吧,真要是绝路,谁也帮不了,你年轻,刚来,可别意气用事。”

    “堂主提醒的是,属下知道了。”

    宁兰君会量力而行,真的救不了,他也没辙。

    走出内城的时候,明哨暗哨多了多多,巡逻的隶属于各个衙门的人,更是多了几倍不止。

    ……

    宁兰君回到鲁府,将打听到的情况说了一遍。

    “二婶,事情就是这样,只能等消息。”

    姜红宁稍微露出个笑容,轻声道:“你辛苦了,我心里有数了;皇城也不太平,你平日里也多注意点。”

    宁兰君点点头:“我会的。”

    一个道门三品高手的死,瞬间让永安城仿佛笼罩了一层暗淡的灰色。

    涌流之下,很多股力量蠢蠢欲动。

    不久便有流言,说这是儒道两家争端,进入你死我活阶段的明证。

    流言有鼻子有眼,儒家瞬间被推上了风口浪尖。

    那位不可一世的国师,当着文武百官的面,信誓旦旦的放言,不管凶手是谁,何门何派,背后站的是谁,都会让那些人偿命。

    明眼人都看得出来,这是警告,说给儒家听的。

    儒家出奇的安静,对整件案子,闭口不谈。

    两日后,宁兰君又去了一次听雨楼。

    和堂主李长庚聊了几句,打听了一下最新的情况。

    案子已经转到听雨楼,陛下也已下旨,让听雨楼限期破案。

    宁兰君被人叫进了三楼的房间,沈长卿端坐在椅子上,面前放着那把琴。

    手指只是在琴弦上方,模拟着弹琴的姿势,并无触碰琴弦。

    “坐。”收回手,沈长卿指了指那边的椅子。

    宁兰君走过去坐下,没开口,等着似有话说的沈长卿。

    “事情你都了解的差不多了吧,陛下限期破案,你得参与进来。”

    宁兰君巴不得这样:“属下定然竭尽所能。”

    “让你参与,主要是出于两方面考虑。一则你断案能力,二则,根据密保,这玉虚子前不久出现在金华县。”

    宁兰君脸色微变,难不成这玉虚子也参与了嘉明首案。

    他是道门的人,自然有这种可能性。

    可是,他却死了,谁干的?难不成真是儒道两家矛盾的延续?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