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搏一方净土


本站公告

    声落,段进夫这才将那欣长的背影再次打量了番,逐渐得,脸上是再压抑不住的兴喜之色:“小,小王爷?是,是小王爷吗?”

    男子轻轻点头以示回应,隔壁莫柯扎还在发愣,段进夫忙压着嗓道:“是王爷,老莫,他就是小王爷啊,你是没见过,我,我当年可是还抱过他的,你看这身条儿,啊?除了长高了长宽实了,简直和小时候一模一样啊”

    莫柯扎顿时间听得也是满目泛光,男子道:“我见两位前辈负伤不轻,前辈暂且稍等,马上我就带您二位离开”

    而这边的季曜晟拼命竖耳听着,却完全听不清对方在交流着什么,也忍不住向他们喊起了话:“几位,今日本宫是出来游山玩水的,可没心思搭理你们,你们若想不开非得来送死,本宫倒也欢迎……”

    面纱下,男子回他道:“谁管你是来做甚的,这一方的百姓和水土,岂容你这样的人来祸害……皇家脸面都让你丢尽了”

    季曜晟听着眼睛再次眯起,不由重新将他审视了番,目光最后落在对方肩头那只鹰鹫之上,忍不住问道:“你究竟是谁”

    男子道:“想知道,五日后太常山口客栈给你答案,顺便提醒你一句,想活命就别想搞什么幺蛾子”

    男子话音刚落,倏地大家又见那黑影垂着双臂手拖两人纵身一跃,眨眼就消失在这片丛林上空,只留下片寂静无常。

    许久后,那季曜晟这才回神低喃道:“季奎沛,你果然还活着……太常山口客栈……好啊,本宫倒想看看你究竟想玩儿什么花样”

    旁站的青坚立马懵掉:“殿下是说,方才那人就,就是他季奎沛??”

    季曜晟道:“如此熟悉的声音你都听不出来,你说你还有甚用”

    ……

    ——

    这边山脚,几人来到一空旷地带,还没走几步,那段进夫立马支膝跪下,隔壁莫柯扎见状也跟着赶忙跪下。

    季奎沛摘下斗笠正要去扶,段进夫忙道:“末将失职,没能护辇郡王周全,还请王爷重罚!”

    莫柯扎也一同道:“此事皆由我而起,辇郡王当年若非为了救我,就不会负伤,更不会因此感染伤口犯了病疾,小王爷,我莫柯扎愿以死谢罪!望王爷成全!”

    季奎沛忙道:“两位身上现在还有伤,有事且先起来再说”

    于是一番谈话后,画风一转,段进夫与那莫柯扎一人骑着一马,而季奎沛则在前头负责牵马,嘴里还道:“其实父王当年也常在信中提及,说莫前辈虽为他国之人,私下里却对他照顾有佳……只苍天不公,唯对他一人苛刻”

    他说着眸色暗下,段进夫突然道:“王爷,您可恨他周梓国皇帝?”

    季奎沛回道:“恨,又能如何……以前他,现在一个季曜晟,我季王府可能前世做了对不起他们的事,如今才会落到这般田地……”

    段进夫立马道:“话不能这么说啊小王爷,当年辇郡王和如今的王爷您,您父子二人为他周梓国付出得还少吗啊?末将仍记得当年那大祁山一战,皇帝一道圣旨下来,咱辇郡王可是义不容辞就接下了,其实大家当时都心知肚明,镇守那大祁山的聂烨反被调回了宫,就近不用,反倒将毫不相干的辇郡王推了去,无非就是瞧着咱辇郡王当时在那宫里深受文武百官拥戴,生怕自己皇位受此威胁故意而为罢了”

    几人不语,默默走了段,段进夫又道:“再说王爷您,这次无疑又被那些人逼迫走了遍当年辇郡王的路……末将却在那央格里什么也做不了,实在痛心啊”

    许久后季奎沛才低低说了句:“想搏出一方属于自己的净土,总要付出点代价才行的……”

    段进夫道:“可这代价也实在太大了!王爷,末将现在就想问问您,经历了这么多,您,您难道就没有甚别的想法?”

    季奎沛道:“怎没有,不然我拼死也要让自己活着闯出那孟尔多国,是为什么”

    马上的那两人听了这话起先微微愣住,很快那段进夫脸上乐开了花:“好!有王爷您这番话,我段进夫这回总算是有个盼头了!老莫,听见了没,咱们有事儿可做了哈哈哈!”

    两人正乐着,忽地见那牵马的季奎沛身子微弓,停了下来,段进夫忙问:“王爷?怎么了这是?”

    季奎沛道:“无碍,歇会儿就好……”

    “哎呀,瞧我这笨脑瓜子!”

    段进夫脑门儿一拍,翻就下了马:“王爷快上马来!末将身上这点伤算什么,简直就是切菜割破手指不痛不痒,王爷快上马来!来我扶您”

    ……

    ————

    西山芦苇沟湖——

    芦苇低伏,风过,空气充斥着血腥的味道……

    湖岸间都是杀戮过的痕迹,血泥中,承恩大师对亦同样躺在不远处的汪霆刃说着:“徒儿……为师对不住你,是为师,拖累了你……”

    汪霆刃吃力得抬了抬眼,喃了声:“师,父……”

    承恩大师道:“你父母若在天有灵……想必也会怪我,没把你照顾好……”

    汪霆刃双目逐渐闭合,气若游丝得说着:“徒儿永远不会忘记……师,师父当年施救之,之恩……更不会忘,师父这些年的敦敦教诲……”

    他说着努力动了下手指,试图碰触泥中的另一只苍手:“徒儿能苟活如今,全拖师父福气……其实在徒儿心里……早把师父当成徒儿的,再生父母了,师,父……”

    “……当年见到你时,你就躺在那床板子上,那么小一个……饿得连哭声都听不清……如今,为师要走了……你方才说了什么……为师还是听不见……我的霆刃啊……”

    承恩大师含泪说完,就在此时,头顶被一道阴影逐渐笼罩,很快便传来那孟尔泰的声音:“居然还知道走水路……本王还真是差点着了你们的道,怎样,你二人遗言都交代完了吗?……交代完了是否可以告诉本王,还有一个在哪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