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九章 代表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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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孟达梵说完不相干的下人们也跟着跪下,孟源隆咽了咽喉,说道:“父王息怒,都是儿臣的错,儿臣是见那央格里一代躁动,眼下也不能再将这些俘虏谴去,索性就让他们加入了这场斗牛赛,寻思让兄弟们观得尽兴”

    孟达梵摇头道:“你不是,单这点你孟源隆完全可以如数请示我,大可不必栽赃在你妹妹身上……王儿啊,事到如今,你还是不打算对我说实话吗?”

    孟源隆却斩根截铁道:“父王明鉴!儿臣方才所言句句属实!如若有一句假话定遭天打雷劈,父王明鉴啊!”

    孟达梵听罢苦楚得笑了起来,不久突然坐在了榻沿边,说道:“你以为,你把人都杀了就万事大吉了吗……来人,把人带进来!”

    孟源隆瞬间蒙头:“都”

    很快抬得抬,扛得扛进来一屋子人,抬进的两具尸体均盖着白布,从起伏程度来看其中一具干扁如履,像是死了有段时间,而领头的女子孟源隆觉得甚为熟悉。

    阿珍,数月前经过筛选成为孟云蝉的贴身侍女的人,可她怎么会出现在这里?

    “这两人,二王子可曾记得?”

    孟达梵突然问,孟源隆收回神道:“父王何意,儿臣不解”

    孟达梵随即示意阿珍揭开白布,阿珍道:“奴婢还请大汗暂且回避一下,这尸首味道难闻,莫要伤及大汗身体才好”

    孟达梵道:“无妨,揭开,让他二王子好好辨一辩,免得说本王平白无故冤枉了他……”

    白布掀到一半,即刻一股恶臭难闻的气味散发开来,孟源隆捂嘴瞧了会儿,见其中一具已是一具枯竭的白骨,已然辩不出男女,另一具男尸尸身未腐,味儿却极大,像是刚死几天的模样,这味儿应该就是从这具男尸身上散发出来的。

    说起这具男尸模样,他竟几分熟悉……

    “二王子,想起来了吗?”

    榻间的孟达梵突然问了声,孟源隆收回神却道:“父王,儿臣,儿臣根本就不认得他们……”

    孟达梵冷哼了声,对阿珍说道:“阿珍,你来告诉他,这两具尸体,分别都是谁”

    “是”

    阿珍应完便转身对孟源隆说道:“二王子,这两具尸体,一具,是您在三日前去地牢里杀掉的一名守牢兵,一具”

    阿珍顿了顿,接着道:“是您在五个月前,间接杀掉的郡主身边的贴身侍女,阿浣”

    孟源隆听罢‘蹭’便起身,怒道:“你个贱人,你可知你现在在对谁说话,啊?你在胡说八道些什么?存心找死是不是!?”

    那模样似乎当场就想要了阿珍性命般,孟达梵道:“住口!本王这还没归西呢,轮的着你在此大呼小叫!阿珍,说下去”

    阿珍这才不慌不忙得接着道:“三日前,二王子去地牢前后给一俘虏兵喂了两枚孟尔多国禁药——金刚丹,最后一枚更是借毫不知情的郡主之手投喂,目的不知,而其中一名守牢兵过于精析二王子所谋之事,于是二王子便在地牢将他杀害,以禁效尤,再命人将他尸首抛于方圆十里外的淮湖乱葬岗中”

    孟源隆瞪眼道:“证据呢,说本王杀人,证据呢?”

    “证据就是阿珍身旁的这位目击者”

    阿珍说完便让了开,大家见一守牢兵许些唯诺得走了出来,阿珍对他说道:“别怕,有大汗在,他不敢拿我们怎么样的,快说吧”

    那守牢兵这才抬头挺胸起来:“是,启禀大汗,方才阿珍姑娘所言句句属实,属下当时就在现场,亲眼见二王子忽悠郡主给那俘虏兵投药,二王子杀害的也正是属下平时交往甚密的挚友小峰,属下更是亲自听从二王子手下苏愕的安排将小峰尸首抛于那乱葬岗中,大汗明鉴,地牢的现场,那墙壁上现在还保留着属下当时刻意未处理掉的小峰的血迹!”

    守牢兵从容说完,孟源隆似笑非笑一问:“就这?”

    很快又见那守牢兵突然从袖间取出块白卷出来,对孟达梵说道:“大汗请看,这,便是二王子当日给周梓国俘虏兵食得药丸,此药丸,正是那日二王子在地牢中不慎掉了一颗,属下捡到的”

    下人前来将守牢兵手中的白卷向孟达梵盛去后,孟达梵接着取出一枚宛如芝麻大小的金丹,当即大怒开来:“孟源隆!你好大的胆!竟敢堂而皇之无视本王枉自用我孟尔多国禁药!你可知,这乃欺君之罪!更是死罪!”

    天子发怒,在场的无一人不胆震心惊,孟源隆双腿一软,‘咚’一声跪了下去:“……父王,父王冤枉,冤枉啊父王,是他们,是他们在说谎!父王,儿臣冤枉啊!”

    孟达梵怒容依旧,说道:“你口口声声说冤枉你,那你倒是拿出证明自己被冤的理由出来啊,金刚丹是何物,是只有你西域国才有法子制出来的见不得人的东西,如今落在一守牢兵手里,接下来你是不是又想说,是这名守牢兵自己研制出来的啊,嗯?”

    孟源隆魂不守舍道:“不是,不是这样的,父王,不是这样的……”

    而此时在旁听了半天的阿珍突然站了出来,说道:“大汗,这具干竭的女尸是奴婢在郡主后院枯井中无意发现的,她叫阿浣,郡主寻了五月之人,一年前因二王子贪于她美色,侵犯了她,自此便有了身孕,二王子怕事情败露,竟在她显怀之际用大汉您此时手中这种禁药逼迫她服下,使其腹部僵硬,胎儿不再生长,结果那阿浣心灰至极,投井自尽了”

    孟源隆忙打断道:“撒谎,你撒谎,你个贱人,说,是谁指示你这么做的?是不是孟云蝉?是不是?!”

    孟源隆急得正要起身,阿珍赶忙向后退去,去到身后一老者跟前,又道:“禀大汗,此人是奴婢刻意去医馆学院请来的在当下民间最具权威的医师,韩佗,大汗,他可以证明奴婢有没有撒谎”

    孟达梵立马做了个‘请’字手势:“劳烦医师了”

    老医师忙道:“鄙人惶恐,鄙人不请自来,还望大汗莫怪”

    “医师请”

    一番检查下来,老医师清洗完双手,随即取出枚卷轴认真记录了稍刻,这才对榻间的孟达梵开始汇报验尸结果。

    “让大汗久等了,回禀大汗,这具女尸腹部呈色确实异于正常尸体,大汗请看,这里,和这里,均呈青灰色,此状态确实是因某种毒性奇异的药物所致,还有这个,这便是女尸腹中那刚成型的胎儿的遗骸了……”

    望着那韩佗手指的方向,众人看得那叫一个唏嘘不已,老医师说着又将手中卷轴拿了出来:“至于其它细节,鄙人方才都记录在这张轴子上了,请大汗过目……”

    “拿上来”

    孟达梵说道,很快下人便将那卷轴盛在了他手中,孟达梵强压着怒火阅完,眸一抬,说道:“二王子,你还有什么话要说?”

    众人却见那孟源隆突然似笑非笑起来,那笑容实在诡异的紧,任谁也不由离他远远地拔步退着。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