打一架


本站公告

    叶熠熠从楼顶跳下,稳稳落在两人面前,眼神示意于斐鸽怀里抱着的黑色袋子。

    斐鸽抱紧自己怀里的东西,不愿交出去,缩着往后退。谭明一脸怒色,从书包里抽出鞭子,指向叶熠熠。

    “别人给你们多少钱?我给你们,把东西给我,和我回去。”叶熠熠规劝:“之前和你们交易的人想要对你们下毒手,别去了,和我走,你们不会有事的。”

    “少假惺惺的做好人了!我们做什么都不干你的事,不要挡道,否则我对你不客气了!”

    他手中拿着的二流道器在叶熠熠眼中不过是一拉就断的细绳,让叶熠熠犯难的是,师父想要她保护他们,可现在谭明的态度告诉她,他们看不清现在的局势,他们更相信那个想要灭他们口的人。

    怎么办?能怎么办?为了避免多费口舌力气,直接打晕带走吧。

    叶熠熠眼色一暗,气场冷下,谭明便感受到了腾腾的杀气,接着她飞快而来,直面他的脑袋。

    谭明挥出手中的鞭子,带着一股电流的劲力打向叶熠熠。叶熠熠没有像那些被打的小邪兽那样痛苦倒地,她抓住了鞭子,用力一拉,谭明被拉向她。

    叶熠熠抬腿横扫,谭明危机的抬手护脑袋。一张黄色的符箓从谭明身后飞出,划到叶熠熠的小腿,留下一丝灼烫和一道小伤口。

    始料不及的,如被针刺下意识收回退,叶熠熠稳住身形,看向谭明身后,斐鸽缩在墙边,一边害怕,一边抖着驱使着一张又一张符箓,直到有一张有效的飞出去。

    还真如师父所说,他们是自学自用不入流的散人,符箓无实,道器涣弱,但配合默契。可现在只有他们两个人在,默契都变成了弱小,没用。

    “喂,我说真的,钱我给你们,和我走。”叶熠熠最后一次客气。

    “我也说真的,不要挡道!”谭明叫道。

    “说不通。”叶熠熠低头嘀咕一声。

    斐鸽手中的符箓突然燃烧起来,斐鸽惊乱得尖叫一声,火势像喷了酒一下蹿高,他画的半吊子符箓都变成了灰烬。

    “小鸽!”谭明担忧,知道是女孩的作怪,恶狠狠的拉向叶熠熠,却在对上她变绿的眼眸时,片刻愣怔愕然。

    脚底浮起淡淡光芒,他们低头,看到神秘的阵法在脚下浮动,霎时间,耳畔嗡鸣,心跳变得沉重,无人踹他们的后脚,他们却无力的跪倒在地,像是攀爬上岸的溺水者。

    “你……我……”

    鞭子落在手边,谭明却没有多余力气去捡,不单单感觉到身上的力量在被抽去,他还感觉天塌了下来,如坠深海,四面八方的压力威压。

    邪兽尚有一点点抵抗的能力,但谭明和斐鸽是普通人,除了那点没开发的天赋,他们在叶熠熠的阵法里,是砧板上的鱼。

    打晕带走,叶熠熠只是这个想法。

    不直接动手,她想要用阵把人压晕过去,在合并的双指快要收紧时,从天而降的人踏动了阵法,一言不语,直向叶熠熠发起快猛的进攻。

    即使他蒙着大半张脸,叶熠熠也知道他是左策案。他眼神很凌厉,如鹰如狼,这是杀意吗?叶熠熠突然觉得,自己也该和他一样狠。

    少女很灵巧,左策案自认为自己的行动偷袭得迅猛,她却轻巧躲开,然后移形换步似的,人影在他眼前晃动,背后一痛,他被她踹了一脚,狠狠的倒在地上。

    就像从校医室出来的那天,她也那么用力踹他后腰,让他摔到地上。

    “左策案,我以为你只是一个爱打架的小混混,我看错了,你是个败类。”

    “败类”两字像火,引燃了他内心某些不安的因素。左策案趴在地上仰头看叶熠熠,月光下的她像个审判长,绿色的眼眸尽是无情的冷漠。

    她手指交叠收紧,在他脸下几毫的阵法又幽幽转动,排山倒海的无形力量压到他的身上,左策案咬牙生生抗住,却在听到谭明和斐鸽无力承受的一声喊叫后,一切都失控了。

    挣脱牢笼的猛兽一定会疯狂报复束缚他的人。

    叶熠熠震惊之中,她没有预料到左策案能从他的阵法中挣脱,更让她震惊的是,左策案红色的眼眸里是和邪兽一样的嗜血。

    内心有那么一瞬间的慌。可那感觉只是一闪而过,很快被叶熠熠专心迎接左策案盖去。

    比之前更快更猛,左策案几乎在叶熠熠多开的下一秒就能捕抓到她下一个位置,接着又一次更凶狠的攻击。

    叶熠熠被动的躲着,在左策案接连落空后,她寻到可乘之机,桃木剑藏在手肘后,靠近他时骤然向他出刃。

    左策案只觉得身后冷意袭来,他本能的应对着伤害,比叶熠熠还快的抓住了她的木剑,左手敲她握剑的手腕。

    “唔……”

    叶熠熠吃痛,手臂一紧,左策案抓住她的手臂,用力摔出去。

    师父为她削的木剑落在远处。左策案像用了全身力气摔她,叶熠熠滑着后退,直到她抬脚撑墙才停了下来。

    他眼睛变红后,是变了个人吧?叶熠熠喘息着。

    有风吹来,抚过脖颈,发抖渗出的热汗变凉,对上左策案炯炯的红眸,叶熠熠突然觉得有点冷。她想起了废弃工厂里,让白云和空谷陷入困境的黑狼。

    他和那只鬼兽有着一样的红眸。

    “左策案……”叶熠熠不自禁的嗫嚅。

    左策案不动,像是她不攻他就不动,可叶熠熠不想和他僵持着。

    阵法中的人想牢笼中的兔子,被动着承受着阵法带来的压迫和危机。叶熠熠从小和老头学阵法,从小到大使用的阵法无往不利,她从来认为自己的阵法是攻破不了的钢铁牢笼,但是左策案在她阵法中的所有所为,让她怀疑是自己自大了。

    行动自如。

    没有压制,没有阻挠,在她阵法中的左策案像没有进如过阵法中一样,飞快的,极速的向她而来。

    赤手相搏,叶熠熠的力气在他面前不值一提,每接一下他的拳头,叶熠熠都感觉自己痛得快要失去知觉,连自己打在他梆硬的肌肉上拳头也会疼。

    怎么会这样?自己明明用满了法力,可却没有对他有半点用处,明明是用了十层力的一击,打在他胸口就像用手拍了一下平静的水面,虽然激起涟漪,对他却没半点威胁。

    摸到身后藏着的符箓,将符箓贴在手心,叶熠熠迎上左策案的一掌,手心向撞。

    密密麻麻的针刺之痛从手心蔓延的五胀六腑,左策案“噗”的一声,吐出鲜血,飞溅到叶熠熠的脸上。

    “啊!”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