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三章:与众不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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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那人起身,拱手行礼,“公子初来长安,身子又很不适,我们已将东西送到,不便打扰,公子以后有什么事,可差人去清平坊如意巷冯记胭脂铺找三娘子,大多事皆可平。”

    罗孚记下,却也有了些许疑问,“三娘子?”

    那是什么人?

    送走那些人,罗孚方才松懈神经,瘫坐在圈椅上,他很厌恶这群人,每每跟这群人说话,内心都十分的恶心,几乎要吐出来。

    兰渝也是这样想法,但他面对这些人的时候,能忍,也将他们视若无物,随之便抛之脑后,便没有那么恶心。

    但今日那些人的神态,还是将兰渝气了个够呛,恨不得将那个说话的人生吞活剥。

    “他们说的地方,你记住了吗?”罗孚捂着心口,歪头看向兰渝。

    “清平坊如意巷胭脂铺,三娘子。”兰渝也是一心的疑问,三娘子是什么鬼?“我让京客去看看。”

    “先不必了,你去叫松绿,让他去一个地方。”罗孚瞬间改了主意,相比较起来,那件事更加牵动他的心。又改口道:“你和他一起去。”

    “什么地方?”

    “后溪袁家村。”罗孚神色如常,冷静的吩咐,“你们循例即可。”

    兰渝收下命令,抱拳道:“是,公子——”而后眉头一皱,“其实我一人前去即可,松绿他——”

    “这些人真是,每次来都是这样一副臭脸,毛病!”松绿不大不小的吐槽声在门外响起。

    兰渝无奈道:“他真的是成事不足败事有余啊。”随即转身,前去开门,没好气的看着松绿,“彭公子派来的人也是你能够说得?”

    袁媛和飞羽在外游逛了好久,才返回旅店。

    飞羽个子虽高,性子却还是和小孩子一样,上了街,东张西望,拽着袁媛在人群里穿梭,袁媛并不情愿的跟着一路小跑,满脑子想的都是罗孚房门外的那群人,那些人到底是谁,何以迅速的得知罗孚进入长安的消息,还备好礼物前来拜访?倒像是一早知道,说好了要来拜访见面似的。

    在万千思绪中,袁媛慢慢踏上了二楼的楼梯,提着花篮,走至罗孚的房门前,此时门前已空无一人,冷冷清清。

    仿若一切都没有发生过,并没有来过那么一群人。

    袁媛轻轻叩击房门,“公子,蜡烛买来了。”

    “拿进来吧。”

    袁媛轻轻一推房门,走了进去,房内漆黑一片,罗孚连一盏蜡烛都没有点亮,袁媛走了几步,差些跌倒。

    “公子,我先出去借个光。”袁媛看着这漆黑的内室,左顾右盼,也没发现罗孚的身影,心里毛毛的,就地放下花篮,就要出去找店家借光。

    一个转身,还没踏出去几步,袁媛就感受到前方有一个宽阔的臂膀,用力把她圈了过去。

    她躲闪不及,身子被全部扣紧在这个怀抱中,动弹不得。

    “不必出去借光。”抱着她的人在她耳边轻声言语,热气荡漾,吹得袁媛的脸色瞬间变红。

    “公子?”袁媛不敢斜视,挣扎了几下,罗孚这是要干什么?

    “别动。”罗孚紧紧的抱着袁媛,将脸也埋入袁媛的肩颈处,喘息声不断加重加粗,一双手也开始上下游移,在袁媛的后背上下其手。

    “公子,你干什么?”袁媛满脸通红,微怔之后,奋力反抗,想要拥开罗孚,她试图寻找罗孚身上的酒气,以此来慰藉自己罗孚饮酒,神志不清,力气也会有疲软的时候,她便可以推开罗孚。

    可惜的是,她并没有闻到罗孚身上的酒气,她奋力推了几下,没能挣开罗孚的拥抱,反而让自己陷入了一个危险的境地,罗孚顺势将她逼迫到榻前,以绝对的优势将其压倒,动弹不得。

    黑暗之中,袁媛怒视着罗孚,双眼几欲裂开,充满血色与恨意。

    她再一次觉得自己以前是个可笑的傻子,认为罗孚是个品行端正的君子,成亲以后,罗孚被人检举包养外室,她去查看,发现那女子跟了罗孚多年,又有腿疾,容貌也不是绝色,竟然劝说自己那是罗孚年轻时候的情人,罹患疾病,罗孚都没有将其抛弃,还修筑宅院,供其居住,可见是个心软长情的人。

    除此之外,罗孚再没有其他的桃色传闻。

    她一直坚信罗孚是个忠于内心,并不滥情的人,即使她被杀,重生以后,也如此认为,罗孚不过是个心狠,容不下其他人的冷血之人,并不好色,也很长情。

    现在看来,她大错特错,是个男人都好色,见到女人就容易控制不住自己,不管面对的女人是美是丑,是不是自己所钟爱的人。

    袁媛轻呵一声,紧咬牙关,狠狠甩头,撞上罗孚的眼睛与鼻梁,罗孚哎哟一声,放松了力气,转而护着自己的眼睛和鼻子,如此大的力气撞过去,他双眼涩痛,微微睁眼,眼前的人左右晃动,像是分成了好几个。

    “公子喝醉了,我去给公子提桶冷水来醒醒酒。”

    袁媛快速爬起,站得离罗孚甚远,十分冷漠的开口。

    “你别走。”罗孚多次闭眼睁眼,确认自己还能够看见,才开口,“你不明白自己的身份吗?”

    “我是服侍公子的婢女。”袁媛道。

    “既然是婢女,就应该要知道自己的本分,以及如何遵守本分。”

    “也包括上床吗?”

    “这有什么不可以吗?”罗孚躺在床上,面对袁媛,语气理直气壮。

    幸好这是在黑暗之中,袁媛想,不然就被罗孚看到她愤怒的面容了。

    好,很好,罗孚,这样才是真正的你。

    袁媛想,冷酷无情的人,手段极端残忍的人,好个色有什么难以理解的呢?只是她之前对罗孚的想象太过于美好,甚至把他当成了天神,没能正确的审视这个人。

    这个人啊,除了外表俊美,有些才华,身份贵重,名声在外,也就是个普通的男人,一个普通的绝情男人。

    这世上哪有什么天神样的男人,都是女人自以为然罢了。

    “对于您来说,确实不可以。”袁媛说着,朱唇轻启,假装带着崇敬,还有点不解,“像您这样举世无双的公子,自然是与别人有所不同。”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