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本以为这次会很危险,可等他到了日照岭的时候,他却发现有人比他更早到。
舒兆没心思去管这些人都是从哪里来的,只是领着手底下的人满寨子的找自己的夫人。 好不容易找到她了,眼前的情景却让他心神俱颤。
清平县主身上还裹着一件披风,露在外面的肌肤青青紫紫十分可怖,她目光呆滞的看着地面,对他们的到来没有半点反应。
而屋子里还躺着几具尸体,全部都衣衫不整,一看就知道这里曾经发生了什么事情。
房间里唯一一个还站着的两个男子,一个一身青衫手握长剑,另外一个一身蓝衣,手中拿着把折扇。
舒兆几步上前将她揽在怀里:“佳雯,佳雯你怎么样?” 清平县主对他的话没有半点反应,像是根本就听不到一样,不言不动就像个木偶人。
只是在他碰到她的时候,猛的颤抖了一下。
舒兆目眦欲裂,倏然拔剑指着两人:“说,这是怎么回事?”
东篱见他拔剑指着自己,皱了下眉。
倒是一边站着看好戏的唐诚刷的一下收起了手中的折扇,慢条斯理的拨开他的剑,皱眉不悦的道:“你这人怎么回事?是我们救了这个女的好不好,要不是我们及时赶到杀了这些山匪,指不定她这个时候已经没命了。” “她身上的披风还是东篱的呢,怎么着?这救人还救出仇来了?觉得我们不该救?”
东篱看了他一眼,淡淡道:“我们来的时候她已经是这样了,你若是不相信,那我们也没办法。”
舒兆脸色骤冷,看着他们两个的眼底带着杀意。
不用想他也知道之前是怎么一回事,可这两个人见了不该见的东西……
他阴沉着脸,冷声问道:“你们是什么人,怎么会在这里?” 东篱和唐诚对视了一眼,目光从清平县主身上掠过,唐诚道:“你怀疑我们?”
东篱平静的开口:“我们是邀月山庄和镇安镖局的人。”
“你们怎么会在这里?”
东篱清淡的目光染上了不悦,冷淡道:“这和你应该没什么关系,我们没必要向你解释。”
说完,他转身就要离开。 舒兆冷冷开口:“站住。”
话音一落,舒兆带来的几人齐刷刷的上前,将他们围了起来。
唐诚目光一冷,淡淡的转过头看着他:“这位,本公子要是没记错的话,应该是你们后面才来的,怎么着?借着我们的人攻入了清风寨剿了匪,这会儿翻脸不认人还想把我们留在这里不成?”
“还是说……你们是清风寨的援手?”
舒兆被他这颠倒黑白的话气的脸色铁青,一丝理智却又提醒着他这个人说的没错。
他确实是借了他们的力量,不然的话就凭他手上的这些人绝对没办法闯进来。
可是他现在想要知道发生了什么事。
“你们说清楚这里发生了什么事,我自然会放你们离开。”
“邀月山庄和镇安镖局在边境多年,怎么早不来晚不来偏偏这个时候过来剿匪了?而且,这似乎是官府的事情。”
东篱淡淡开口:“的确是官府的事情,不过前些日子清风寨的人劫走了我邀月山庄的货物,伤了帮我们运镖的镇安镖局的人,上头的主子动了怒,这才会命我们剿了清风寨把货物追回来。”
“原本主子是打算与他们和谈的,但是他们不识好歹,好好说话不听,自然只能用武力震慑。”
“这个说法,不知阁下可否满意?”
舒兆不满意。
且先不说清平县主与他夫妻多年,两人之间感情一向不错,就说清平县主身后所代表的荣郡王府的势力,她如今变成这般痴痴傻傻的模样,荣郡王府那边他总得给个交代。
告诉他们害她这样的清风寨的山匪都叫人给杀完了?这个结果别说荣郡王府不能接受,就是他也不能接受。
东篱一看他阴晴不定的脸色,淡淡道:“清风寨在日照岭这种偏僻的地方,两个府城交界处,官府的人不好动手,我邀月山庄和镇安镖局却没那么多顾忌,我们联起手来高手不少,要打下一个清风寨并不为难。”
“只不过清风寨地势险峻易守难攻,又颇多机关阵法,他们不出来我们也没有办法,总不能一把火烧了这里。”
“一直到今天晚上,他们有所行动,我们的人才顺藤摸瓜找到了这里来,阁下若是不相信,我们也没有办法。”
东篱当然不会说有人送给了他们一份清风寨的地形图这件事情,他更不会说,他们来的时候,这间屋子里还残留着一些合欢香的味道。
“你们既然能找到这里来,为什么不早点出手?”
唐诚像是听到了什么好笑的笑话一样:“你这话说的,我们终日守在附近山头的也就是几个探子,他们得到消息不派人回来召齐了人手再一起行动,难不成就那么几个人就妄想着攻入清风寨?”
“你怎么不直说是我们来晚了让这女人被人糟蹋了,就算是想要我们背这个黑锅也不能这么不要脸吧。”
东篱拦了他一下:“唐诚。”
唐诚撇撇嘴,不说话了。
但是脸上不屑的神色却是赤裸裸的。
他知道东篱没有怪他多嘴的意思,他自己就是看这个人不顺眼,真要那么有能耐怎么不多派一些人保护她?非得这个时候才来当这个马后炮。
居然还想让他们担下这个责任,当他们都是傻的不成。
舒兆脸色铁青,难看的很。
然而这个时候,一个护卫模样的人恭恭敬敬的走了过来:“两位管事大人,搜查的人在清风寨发现了一间密室,我们的货物都在那里,但是少了一尊玉佛。”
东篱和唐诚对视了一眼,脸色都有些难看:“林家送往京城的那份生辰礼?”
“是。”
这下可就遭了。
两人都皱起了眉,觉得这件事情有些难办。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