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打听屈训庭的踪迹时,隐约听说了一些关于屈训庭的事。
对方行动不便,坐轮椅,性格阴晴不定。
自己一定要谨慎,免得惹恼对方。而且替嫁的事也要斟酌言辞,不能说得太过分,以免给曾家带来负面影响。
没错,都被坑到这个地步了,曾思芫还想着不能连累曾家。
别问,问就是女主圣母设定。
于娴娴看曾思芫这个样子就着急,只能保持淡定坐在她对面套话:“请问您怎么称呼?”
曾思芫报上姓名。
于娴娴:“不知道曾小姐找屈先生是什么事?不是我故意打听,实在是屈先生的身体不太好,大约听不得要紧的事。”
曾思芫听她这么说顿时紧张起来:“屈先生的身体情况很差吗?”
“您既然是屈先生的朋友,应该也知道,屈先生自从多年前的意外事故之后就坐了轮椅,性格也变了许多,容易气急攻心,刚才就是接了个电话,人就背过气去了,可吓死我了。”于娴娴演得真情实感,“要不是我们珠朗酒店有最好的医生,恐怕就……”
说到这里,她还不忘扶着自己的小心口,一阵后怕。
曾思芫的小圆脸顿时皱成一团,苦恼全都写在脸上。
于娴娴:“所以不是我刻意要打探您的隐私,只是不得不提醒您一声,如果不是什么好消息,建议您改天再找屈先生面谈。”
“可是,时间来不及了。”
婚期就在后天,她好不容易才跑出来,要是今天不说明天更加没机会。
于娴娴装作不懂:“什么意思?”
曾思芫嗫嚅着,没能开口。
于娴娴见火候不到,继续说:“对了,屈先生快结婚了,也不知道这个身体能不能撑到婚礼,听说屈家就是为了给他冲喜,才选了一个新娘子。说起来对面的新娘子也不容易,搞不好嫁进来就成了寡妇……”
说到这,她连忙捂住嘴:“哎呦,我不该说这些的,这都是客人的私事。”
曾思芫脸色更难看了。
于娴娴:“曾小姐,您怎么了?不舒服吗?”
曾思芫努力保持淡定:“我没事,我没事。关于屈先生婚礼的事,你能再多说一点吗?我很好奇。”
“其实我了解得也不多,”于娴娴思忖到,“屈先生本人应该挺满意这次婚礼的吧?听说新娘子是个才女钢琴家?这点挺好的,屈先生脾气不好,心理医生也说多听钢琴曲对他有好处。”
于娴娴:咳咳,编得我自己都快信了。
曾思芫听她这么说,更加坐立不安。
曾莉安是学钢琴的,她却是一点都不会。在乡下能坚持到大学实属不易,哪还有条件学钢琴?
就算她现在再努力,就算屈训庭没见过曾莉安的脸,婚后也肯定暴露!
长痛不如短痛,应该现在就找他说清楚。
曾思芫暗自下了决定,焦急地问:“你能帮我再去看看吧?如果屈先生醒来,请第一时间通知我。”
于娴娴:“当然可以。”
她安抚似的笑了笑,站起来离开。
她绕过悠长曲折的走廊,发现电梯口附近有些骚乱。
定睛一看,却满是惊喜——真是瞌睡来了就送枕头,这不是曾家的父母吗?
曾思芫是半夜逃家,现在最着急找到她的就是曾家的人。大概这两人是听闻曾思芫的消息,一路杀到珠朗酒店的。
这不,直冲顶层而上,被保安拦截了。
于娴娴连忙上前:“出了什么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