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0章 耍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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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冯时夏抹了抹眼,赶紧地拿了药瓶去厨房调和去了。她上次伤的部位好绑,直接撒干粉就行,小胖墩身上肿紫的面积只能采取药泥涂抹的方式。



    “夏夏给你擦药呢,贵宝,你可别哭啊,忍一忍。”被证明的真相让大毛内心一片柔软。



    “夏夏不打小娃子的。”于元忽地严肃出声。



    小豆子心头一跳,直觉就抓住于元的手慌忙补救起来:“夏夏最好了,阿元,是我说错了,我下回一定不乱猜了。你别生气,啊。”



    于元点点头,只是脸上却不见笑容。



    “贵宝,你真的厉害了,都这样了,今儿玩这么久都没喊疼。”江澄走过去拍拍贵宝的脸,十分难得地肯定了人一句,终于相信这货之前在路上让他们搀并不是故意偷懒的。



    “哼,你们都看不起我,我也是很厉害的好吧。”贵宝说完感觉到后臀的一些触痛,刚要呼喊出声,想想又闭紧嘴巴吞回去了。



    冯时夏给小胖墩上好药,等风干了才给提上裤子抱回堂屋。



    字几个小孩都写得差不多了,像“学委”这样的都已经写好一大张了。她教几个孩子又画了一幅山村日出的简笔画就收了大家的纸笔。



    罗马不是一天建成的,学习是需要持续且长久去做的事,得将它变成生活里的一种常态习惯,而不是某天心血来潮的突发兴致或者强制性的任务。



    一切还得循序渐进慢慢来,她不知道这些孩子以后还会不会常来,或者她能不能带来什么改变。现在的她都没想那么多,只是在陪小家伙写字之余顺带让他们一起做这件事情了。



    她现在还没有任何能力去改变什么,也不能保证任何,所以,便只等以后再看吧。



    棋子她已经做了上百颗,将就玩一局是够数的了。



    好一阵比划她才给几个孩子讲清楚了棋子的摆放原则和输赢规则,又教了他们用“石头剪刀布”的玩法决定走棋的先后顺序。这种判定还一时说不清,暂时就全靠她来当裁判了。



    本来她还想搞点什么花生做赌注,后来想想之前小家伙和“肚仔”干比扔石头都能玩一下午,便打消了这个念头。



    让游戏回归它原本开心消磨时光的初衷才是真正的游戏,一切从无聊的时候开始,再到无聊的时候结束。



    第一局,演示局。她干脆拉了同样了解了规则的老人来对局。



    孟氏简直太没脸了,她一个几十岁的老太婆了,还能跟小娃子们凑热闹玩这个?而且这纸也是精贵的东西,她这样糙的手,不小心弄坏了岂不可惜?



    可冯时夏也是有自己的考量和坚持的,硬是磨通了老人。五子棋实在规则简单,老少皆宜,大略大家玩过一轮,通过旁观也已经明白规则了。



    只是几个人都是半斤八两,“石头剪刀布”都是一个先一个后的随心所欲,更不懂什么追堵围截,全是傻愣愣地摆五连,基本先摆完的那个就赢。



    换句话说,谁“石头剪子布”赢了,谁就赢了。



    这一切直到冯时夏重新下场,她接连两个棋堵了老人的三连,老人没着急,那群娃子却“呜哩哇啦”开了。



    “婶婶,你耍赖,你干嘛拦着哑婆婆呀?你看,这都连不起来了,你不能放这里。”贵宝义愤填膺地出声了。



    “可是夏夏没有说不能放那里啊,只要是空的叉,就可以放啊。”二毛若有所思。



    “哑婆婆,那你也拦夏夏的。也不准她连起来。”江澄对略显无措的孟氏指手画脚起来。



    孟氏看了一圈身边的孩子,个个都紧张兮兮地盯着她,可也没人再出声,便依了江澄那娃子说的,忐忑地将自己的黑棋拦住了黄棋的一边。



    瞟一眼女娃,好的,没生气,那就好。



    只是,那神色里好像还有几分高兴是怎么回事?



    冯时夏这会儿也不教他们什么叫观棋不语,自己还胜之不武呢。等他们都玩透了再讲“进阶版”的规则吧。



    于是,从这局开始,几人终于开始算得入门了。其他的技巧,相信他们会在以后大量的对战中自己发觉并总结出来的,她也不多干涉了,只快乐地当着小陪练和裁判。



    刚开始,大伙都没有什么策略或谋算,对局走起来都快得很。他们8人刚好分4组轮换着来,不算第一轮,后边的也几乎全是两三分钟就结束一局了。



    四轮过去,冯时夏觉着时间差不多了,大家坐得也够久了,她自己也还得赶在天黑前做好蛋糕呢。



    要是她这个裁判不在,游戏可能会走偏,遂,完全不顾几个孩子的留恋眼神,冯时夏收了棋盘和棋子,递出全部的跳绳,让他们去院子里活动活动去。



    不太乐意的孩子们正拧巴着,外头忽然传来了喊声,听着是个男声,喊着小家伙的名字。



    冯时夏、于元、小豆子、二毛和大毛俱是一惊,然后几乎是立刻地,四人连拖带拽立刻就将冯时夏推进了里屋,眼见着要关门,孟氏想了想,也跟着躲了进去。



    看得贵宝和江澄一愣一愣的。



    “嘘——一定不能说夏夏在这里哦~”



    小豆子嘱咐了又嘱咐,两人这才恍然大悟。



    见大家都准备好了,于元才小跑着应声往院门去,到了门口却只能对着面前有点熟悉的人挠挠头。



    “阿元,不认识我了?我是志成哥哥啊,你大哥以前过年带过你来我家的,你忘记了?”



    江志成是今儿跟明勇叔聊了几句娃子的事,又说到昨儿大爷爷的事,心里很不安,才想上山来确认下阿元的安好。毕竟这是好友唯一的也是最重要的牵挂了。



    之前听阿长说是小孩儿性子倔,不大乐意见人,他就没来打扰。恰好这两天听村里人说老能碰上阿元了,还都跟大伙打招呼呢,他才来这一趟的。



    跟媳妇说了打算后,这人非说也想上这边走走,顺便来寻朵花回去过节,又扯到肚子里的孩子也想来看看花什么的。



    没办法,于是,现在是他两口子一块到这儿了。



    “咋了,真不认识了?不让志成哥哥进去了?完了。”江志成无奈地苦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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