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拍桌子,提醒他们赶快干活,几人才磨磨蹭蹭地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信手在上面不知道涂鸦了什么。
等冯时夏这个包工头将东西收回来一看,真的是心情复杂,除了大男孩偷偷拿了她的棋子过去,照着她的画了几个简笔表情,其他的孩子弄成啥样的都有。
“肚仔”画的约莫是她曾经给买的那个蜘蛛,她是根据腿的数量猜出来的;“学委”很出乎她的意料,画了很多横平竖直的线条,走的高冷简约风;抽象派画手小胖墩涂鸦得极为艺术,她从中找到了鸡蛋、毛线团以及大饼;小黑仔也是跟着大男孩画了一些表情,却很意外地还加上了圆脸的轮廓和发型;老实孩子——小家伙则是写的字,这该是一种什么样的好学精神啊?
她在心底深深地叹了一口气,或许美术课也得教一下吧。
她不算会画画,但以前见过的各种画派和作品多了去了,素描、国画、油画什么的也许一窍不通,但对各类卡通萌系简笔画,她还是很有信心的。以幼儿园式的画风启蒙一帮小朋友的想象力还是可以的。
“啊,这个像阿元。”贵宝指认着二毛画的其中一个表情。
“哪呢?我看看,”小豆子扒拉扒拉,一堆的纸块里看到好多相似的面孔,“夏夏画的和二毛画的人好像。这是眼睛和嘴巴呀?呐,呐,它笑呢,这个在生气,那个在哭。是不是?”
江澄故作无意地抬头看了一眼,发现还真是的,那上边画的越看越像一个人,他心里默默地猜着到底哪个是对应他们哪个。
其他几人也发现了冯时夏的隐藏秘密,一个个又开始学着上边的表情做鬼脸,连阿元都没忍住参与了进来。
江澄觉得自己学霸的权威得到了挑战,一股脑儿将那堆纸块拢回到冯时夏这边藏起来,学着先生的语气:“认真点写字,不准玩别的。”
老大毕竟还是老大,贵宝颇为遗憾地只能埋头再次跟线条较起劲来。
大毛拍拍二毛的头,拿了新的纸片问江澄什么意思怎么读,然后带着弟弟继续练字。
阿元和小豆子对视一眼,偷笑了起来,便也老实坐下来继续哼哼。
冯时夏察觉小家伙已经哼过好几轮了,几个孩子偶尔也能跟上一两句,不过都是学的小家伙的吐词。
虽然没有再出现第二个“肚仔”,一切还是偏离了原轨,正在往不可控制的方向发展。
她很想叫停,可是孩子们也难得这么高兴。罢了,反正这些歌在这儿完全找不回它原本的词意了,吐词到底清不清楚也没那么重要了,曲子不差太多就行。每个人对同一个曲子感受到的东西不同,就让他们学个响各自在其中找自己的乐子吧。
音乐最本来的面貌应该也只有声音吧。或许等他们长大了,他们能自己再填词赋予这些曲子新的意义呢。
而让她意外的是,之前只跟着哼哼的小胖墩突然开口了。如果不和她的原版对比,他几乎是完全复制了小家伙的发声和曲调的。
这孩子的嗓音清亮干净、圆润悦耳,节奏也把握得很好。
没想到,这几个孩子里边最有音乐天赋的居然是小胖墩呢~
也是,这孩子见天在村里哭嚎练嗓子,想唱不好都难吧。
说起这个,冯时夏想起这孩子伤口不知如何了,自己上次用的狗子的药粉消肿化瘀效果还挺好的。
贵宝哼着哼着,余光看见冯时夏再一次微笑着来到他身边了,顿时就忍痛挺直了腰板,想好好表现一下。他做好了被握手教授写字的准备,结果手里的笔忽然就被夺走了。
嗯?
再来就是一个天旋地转,他感觉抱住自己的手往下掉了一段距离,好在最终还是托住了。
但这个面朝下被安放在大腿的姿势怎么那么熟悉?虽然婶婶的身上跟爹的臭味不同,有一股香香的味道,可他难道又要被打屁股了吗?
因为他不好好写字?
那他哭还是不哭,哭了是不是婶婶就再也不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