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苏贵妃还在跟楚鸿祯(qg)意绵绵,底下的许良媛却有些不甘寂寞了。
怎的就剩她一个人在这边干着急了呢? 她眼珠子一转,也不顾场合就巴巴的开了口
“陛下……”
许良媛的声音不合时宜的在(diàn)内响起。
也正因如此,被许良媛吸引了注意力的众人,自然就错过了苏贵妃眼中的满意之色。
“还有何事?” 面对许良媛,楚鸿祯就没有这么多耐心了,苏贵妃怀疑楚鸿祯可能连许良媛叫什么都没能记住。
面对楚鸿祯如此冷淡的态度,许良媛却没有丝毫的退缩,反而将自己的演技发挥得更加出色了。
要知道她上次跟楚鸿祯说话还是几年前呢,今天不过才这么一会楚鸿祯就问了她好几句话了,怎能不叫许良媛心生激动。
“回陛下,陪筠婕妤去换衣裳的小宫女已经回来了……”
“哦?那筠婕妤人呢?” 提到祝容,楚鸿祯也不搂着苏贵妃了。
他再次拍了拍苏贵妃的肩膀,只不过这一次是示意苏贵妃坐回自己的位置。
他自己也掀开龙袍回到了主位上坐定,再次扫了一眼并无任何人进入的大(diàn)。
“陛下,筠婕妤她……并没有回来。”
许良媛故意为难的拉长了语调,等到楚鸿祯再次把视线挪到了她的(shēn)上,这才慢悠悠从嘴里蹦出了几个字。 感受到楚鸿祯眼神的注视,她眼中的狂喜更加浓郁了些许。
她的嘴角止不住的拼命往上扬,倒是丝毫没有顾及到楚鸿祯已经紧紧抿在一起的嘴唇。
蠢货!
苏贵妃的眼底浮起一抹嘲讽之色,但还是第一时间轻启朱唇关切的问道
“怎的宫女回来了筠婕妤还没回来?可是筠婕妤那边有什么事(qg)要禀告?筠婕妤要不要紧?” 苏贵妃的声音那么急迫,不知道的人怕是真以为苏贵妃和祝容是亲姐妹,不然苏贵妃怎会这般关怀。
只是苏贵妃这般表现倒是没有令许良媛想到,之前苏贵妃并没有跟她商量这一出啊,怎么都觉得哪里有些奇怪呢?
许良媛愣了一瞬,接收到苏贵妃(y)冷的眼神警告,这才收起自己的晃神状态,对着(shēn)后的瓷儿焦急的唤道
“还不快滚过来跟陛下还有各位娘娘说清楚,杵在那里当木头吗?”
瓷儿吓得一个激灵,连忙慌慌张张走到了大(diàn)中央对着楚鸿祯‘噗通’一声跪了下来。
“启禀陛下,皇后娘娘,苏贵妃娘娘,奴婢正是陪筠婕妤去换衣裳的宫女。”
“有什么事(qg)但说无妨,可是筠婕妤的衣裳不合(shēn),还是筠婕妤(shēn)子不适?”
苏贵妃又是那副善解人意的大度模样,她对着楚鸿祯看了一眼,得到了楚鸿祯的示意后对着跪着的瓷儿柔(shēn)问道。
而楚鸿祯另外一侧的皇后则被这两人直接忽略了过去,从头至尾楚鸿祯都没有给皇后一个眼神。
虽说现在楚鸿祯宠(ài)祝容更多一些,但是习惯上还是会将后宫之事交给苏贵妃去办,除非是必须要皇后出面的大事,才会让皇后定夺。
现在的表现众人更是习以为常,根本没有察觉出任何不合理的地方。
再加上今(ri)是苏贵妃邀请众人来核对名单的,楚鸿祯的行为更加顺理成章了几分。
比起凡事都忍让三分的皇后,苏贵妃虽说为人柔弱,处理事(qg)来却是头头是道,大气且不失公正,手段也光明磊落,对待宫人厚道大度,自然更得宫人们喜欢。
至少那些小宫女小太监们都是这样认为的。
要不是瓷儿是许良媛的贴(shēn)丫鬟,许良媛又视她为心腹,平(ri)里会对着她说上一些门道,瓷儿肯定也要跟那些宫女太监们一样,误以为苏贵妃真的如同表面上那样雍容大方。
知道苏贵妃的真面目,并且见识过苏贵妃这次对待祝容的手段,瓷儿回起话来更加小心谨慎了起来
“禀娘娘,奴婢领命后陪着筠婕妤去换衣裳,没成想筠婕妤在出(diàn)门后不远处的岔路口处便赶奴婢回来了。”
“一派胡言!筠婕妤对这宫中尚且不熟悉,怎的可能差遣你先行离去?定是你这小丫鬟自己偷懒。”
苏贵妃佯装发怒,对着底下的瓷儿就是一通指责。
瓷儿本来就怕苏贵妃,虽说苏贵妃的声音听起来没有多么严厉,但是联想到许良媛说过的那些事(qg),她竟然被苏贵妃唬住了,结结巴巴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
“奴婢……奴婢……”
许良媛恨铁不成钢的瞪了瓷儿好几眼,瓷儿只敢缩着脖子低着脑袋继续嘟囔着。
“没用的东西!”
许良媛哪里猜到瓷儿在这关键时刻会说不出话来,她清了清嗓子,决定自己开口
“瓷儿,贵妃娘娘问你话呢!知道什么就说什么,这般遮遮掩掩作甚?莫不是你当真心里有鬼,自己想偷懒,这才编造出来这样的谎话?”
许良媛说到‘遮遮掩掩’时,声音还特意大了几分,在上座的楚鸿祯听着总觉得有些刺耳,不满的皱了皱眉。
经过许良媛的提醒,瓷儿这才磕磕巴巴重新开了口,不过她还是垂着脑袋盯着地面不敢抬头看苏贵妃。
这也正常,并没有人察觉出什么异样。
不过是一个宫女,又怎敢直面皇帝和贵妃等人呢。
“奴婢所言句句属实。筠婕妤吩咐奴婢先行离开,她说自己能找到偏(diàn),无需我继续陪同。”
停了停话梢,瓷儿似乎在故意等着众人反应过来。过了一会她才又继续开口,只是这次又恢复了刚才那般含糊的态度
“另外……奴婢有件事不知道当讲不当讲……”
这么经典的名场面,程潇潇怎么就没能在呢?
不然她肯定会对着瓷儿直接开启喷水壶状态不知道当不当讲,那就别讲!
自己都不知道了,还说那么多作甚?一律当憋着别说处理!
可惜保和(diàn)内的都是正儿八经的楚国人,生活在古代的他们自然不懂程潇潇的梗。
“本宫说了,有事但说无妨,这里有皇上和皇后娘娘为你做主呢,你不必害怕。”
苏贵妃说这番话时还特意看了眼楚鸿祯和皇后,楚鸿祯自然投给她一个放心的眼神,皇后当然也是有样学样,牵扯出一个生疏的笑容来。
瓷儿像是鼓起了很大的勇气般,她深吸了一口气,声音之大,在这突然寂静的大(diàn)上是如此的明显
“奴婢不放心筠婕妤,虽然筠婕妤有所吩咐,奴婢不敢不从。但奴婢还是偷偷跟在了筠婕妤后面,陪着筠婕妤走了一程。”
瓷儿一边说一边磕头,那声音之响,任凭谁听了都能感受到她的忠心
“奴婢知道凡事要听主子的话,此事奴婢是千万不该做的。但是,但是……”
瓷儿说到这里又停了下来,她特意抬起头可怜兮兮的望向了苏贵妃
“但是奴婢亲眼所见,筠婕妤去的并不是偏(diàn)方向啊,而是相反的斋慈(diàn)。”
“胡说八道!斋慈(diàn)是什么地方你不清楚?筠婕妤怎会去那里!”
苏贵妃的声音陡然严厉了起来,说完瓷儿后又侧过脸对着楚鸿祯轻声解释道
“筠婕妤怕不是一时走错了路,看错了(diàn)名?陛下切莫相信这宫女的一派胡言!”
楚鸿祯一时之间还没有反应过来有什么不妥之处,他(shēn)侧的皇后却是一瞬间白了脸色。
楚鸿祯可能记不住斋慈(diàn)有什么特别的地方,但是皇后记得可是一清二楚啊。
斋慈(diàn)以前根本不叫斋慈(diàn),而是叫储云宫。
七皇子楚烨霖的生母以前就住在那里,但是自从她过世后储云宫就没人居住了,空了好些年,但楚烨霖每年的十月廿九都会去储云宫祈福,且待上一(ri)。
再过三(ri)便是楚弘毅的生(ri),冬月初一。
今(ri)正好是十月廿九!
那时候楚烨霖还小,十四皇子楚弘毅还没有出生,楚鸿祯对待楚烨霖还是比较上心的。
念及楚烨霖如此有孝心,他在楚烨霖大一些的时候就将储云宫改名为斋慈(diàn)了。
只是一晃这么多年过去,楚鸿祯早就忘记了当时对楚烨霖的承诺,也忘记了楚烨霖依旧每年会来宫中祈福。
好端端的祈福怎会变成私会后宫嫔妃?
这里面肯定是有人从中生事!
皇后飞快的扫了一眼(diàn)内众人的脸色,当看到许良媛明晃晃的笑容和苏贵妃不着痕迹对许良媛的警告时,她哪里还有不明白的地方。
只是现在她也不能多说什么,暂且不说七皇子只是她的养子,就凭她在楚鸿祯心目中的地位,她又怎么贸然开口?
楚鸿祯只不过是平(ri)里给了她些许(shēn)为‘皇后’之位的面子罢了,两人之间哪里有什么(qg)分可言?
况且现在事(qg)还不明朗,很多(qg)况都没能了解清楚,她只好暂且按捺住心惊不已的(qg)绪,缓缓端起茶案上的茶盏。
“奴婢看得是千真万确。筠婕妤敲了斋慈(diàn)的门,很快便有位男子为筠婕妤开了(diàn)门,随后两人就关上(diàn)门进入(diàn)内了。”
瓷儿看到苏贵妃不相信她的话,只好咬咬牙继续往下说,这次更是直着(shēn)子,声音也比刚才大上了几分。
皇后手中的茶杯还没有送到嘴边,手臂却不自觉的微微一颤,茶杯中的茶水也随之晃洒了几滴出来。
她的这个动作实在过于明显,连楚鸿祯都看了过来,还细心的问候了一句
“皇后可有事?”58xs8.com