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在何根生家住了几日,亦初看胤祥确实是真的好了,这才放下心来,向他们一家辞行。临行前,亦初要留些银子给他们,无奈他们说什么也不要,水英早已认定他俩儿是私奔出来的小夫妻,还一边推拒一边玩笑道:“妹子,你和艾公子总不能到处转悠儿吧?总得寻个地儿置点儿房产什么的,做点小生意也好过日子,这不都是要用钱的事儿吗?要是什么也不做,你们就是带了多少银子也有用完的时候,难不成等银子用完了你们又自个儿跑回去不成?”
一番话说得亦初俏脸通红,急急辩解:“何大嫂,早说了我们是去寻亲的,不是,不是你想的那样啦!”说着还拉过胤祥来叫他也来解释解释。
胤祥却笑眯眯地对她道:“何大嫂说得也没错,不如我们先做点儿小生意,等发财了再来看他们也不迟啊!”
亦初气得咬牙切齿,他这意思分明就是表示自己和他就是私奔出来的,于是一路上赌气不理他。
行得几日wWw.,到了清口,两人找了家饭馆儿吃饭,耳边传来的俱是关于清河之事的议论,亦初一边低头吃饭一边侧耳仔细听着,听了一会儿忽然觉得有些奇怪,人们说来说去都是在说吴林甫如何如何杀人,如何如何残忍,皇上又是如何如何明察秋毫,一举歼灭了吴林甫一干人等,压根儿就没说起吴林甫意图弑君造反一事,更不要说那天的凶险阵仗了。亦初不由得疑惑地看向胤祥,胤祥也自端着茶杯细细摩挲着,一副深思的样子,亦初见状,也不打扰他,低头继续吃饭。
用过饭后,胤祥拉着亦初的手出了饭馆儿,慢慢在清口街上走着,胤祥轻轻在亦初耳边道:“吴林甫之事定是被皇阿玛压了下来,我们得尽快和他们会合,初初,在见到皇阿玛之前,你要记住,对谁都不要说出那天的事。”
亦初听得似懂非懂,但看他一脸严肃的表情,她还是郑重地点了点头。
两人寻了一辆马车,亦初正拿出杀价的本领和车主讨价还价时,忽然一个高大的人影出现在他们面前,亦初不禁转头望去,那人却朝胤祥打了个千儿,恭声道:“十三爷,小姐!”声音里透出了浓浓的喜悦。
“这不是刘青吗?快起来!老爷呢?”看清楚了来人是和康熙一起的侍卫刘青,胤祥忙问道。
刘青站起身来笑道:“回爷的话,老爷好得紧,已经先朝杭州去了,就是放心不下爷和小姐,吩咐我们留在这边儿到处寻找。我和兄弟们分头找,都已经找了好些天了,幸好今天让我给找着了,老爷要是知道爷和小姐平安无事,不知有多高兴呢!”
“刘青,你快说说,这是怎么一回事儿啊?吴林甫那时候不是想杀我们灭口吗?皇上怎么……”亦初好不容易WWW.soudu.org见到了康熙身边的人,忙不迭地问了一连串的问题,却被身边的胤祥捏了捏手,顿觉不是方便说话的地儿,匆匆住了口。
刘青莞尔一笑,从怀中掏出一锭大银,也不管是重是轻,随手一抛,那银子“当”地一声落在车板上,煞是清脆动听。
“你这车爷们儿买下了,也不要你赶车了,拿上银子快走吧!”刘青冲车主道。
亦初猜那锭银子定然远远超出了马车的价值,因为那个车主两眼放光,陪着笑脸不停点头,然后欣喜地上前捡起银子,小心翼翼地捧在手心里,另一只手拉起衣袖来擦了又擦,末了还连吹了几口气,咧着嘴兴冲冲地走了。
刘青上前撩起马车的帘子,将头伸进去打量了一会儿,道:“是简陋了些,还请爷,小姐包涵些,咱们尽快赶上老爷才是。”
胤祥笑道:“得儿,爷也是马背上摸爬滚打长大的,哪有那么娇贵!”
刘青也笑:“知道爷您不讲究这些,可小姐总比不得您吧!要是一路颠簸吃苦地到了杭州,老爷还不把我训死?”
说笑间,刘青已把他们二人让到了车上,自己身子一歪,扭到了赶车的位置上坐着,手里的鞭子一扬,喝得一声“驾――”,马蹄声便在石板路上“踢踏踢踏”地响起。
刘青先赶着马车回到自己住的客栈,请客栈的老板给找人还未回来的侍卫们留了话,要他们回来后马上快马加鞭地赶上后便离开了清口。
一路上,刘青开始向胤祥两人讲述了出逃后的经过,听到他们被困的诡异惊险处,亦初忍不住掩口惊呼出声。
原来康熙在刘长逸师徒的帮助下,顺利地抵达了清口,一进清口,他便下了一道圣旨,罗列了吴林甫的一系列罪状,当即下令清口连同附近几个城市的驻兵一齐围剿吴林甫。而那吴林甫见事情败露,自觉断无生路,就在圣旨还未下的时候便自尽了,或许是为了平民愤,又或许是为了平息康熙心里的怒火,康熙在听闻吴林甫已死后,立马下旨要将他的尸体凌迟碎剐。亦初听到这儿,不觉哆嗦了一下,虽然知道历史上的康熙皇帝不是个好相与的主儿,但相处这么些日子以来也没发觉平时看起来慈眉善目的康熙会有这么狠的一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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