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三)再次承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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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酒吧里面的唯延已经忍受不了于若离样百出的攻势,他勉强保持礼貌的听她侃侃而谈。按常理推断,作为一个名牌大学的学生应该懂得察言观,可是直到唯延几近冷脸以对的时候,她还自以为是的表现着熟络。最后唯延借着“时间将至十点他该回去了”的俗套借口才打发她。

    走出酒吧,他对着外面吁出一口气,如释重负,自我反省着原本应该顺着荏苒的话不去搭理她。一侧头,看到了坐在一旁的荏苒和起源。

    唯延不觉愣了一下说道:“你们俩,怎么坐在这里?”

    荏苒抬起头来,面无表情的扫了他一眼又倒在起源的肩膀上。她这种不给面子的动作着实让唯延觉得尴尬。

    起曰想唯延难堪,故意皮皮的说:“唉,没钱,穷呗,只能在外面当乞丐。”

    看着时间也不早了,许多人都陆续的出来,起源扶起荏苒站起来就嚷着要回去了,不动声的把时间留给他们俩。离开的时候,他故意朝着唯延另有意蕴的说:“唯延,你和荏苒可都是我看重的朋友啊,你们要好好相处哈,哈哈。”

    起源走后,唯延走近荏苒,低头问:“晚上你好像不高兴?”

    荏苒比他矮一头,站在原地偏着脑袋,听着就来气,抬头恶狠狠的瞪了一眼,置若罔闻。

    唯延继续浅笑着说:“唉,脸臭的可以熏倒一片人。有你这么摆脸给朋友看的么?”

    荏苒不高兴的返:“那有你这么当朋友的么,把于若离给带走了,就留我一人看门面?”

    唯延听着觉得自己无辜,明明是于若离拉着他不放,他诚恳的“俯首认罪”:“好,这次算我这朋友当的不称职,以后在你的教导下一定会变称职的。”

    荏苒听着他话里没有为自己开脱的意味,心里舒服多了。她拂拂手说:“唉,算了,不跟你们计较了。我也没什么高不高兴的,就被起源感染了,状态不太好。”

    唯延看着她依旧侧着脸,没有丝毫笑容,思忖着学起她的样子,用两根食指按着她的嘴角,结果顶起一个龇牙咧嘴的丑样。

    荏苒被他亲昵的动作拨弄的犯愣乎,回过神略显局促的说:“有,有你这么对朋友,特别是朋友动手动脚么?”

    唯延放下手,勾起一个询问的眼神说:“喔,我最近交了一个朋友,在车上就亲我了,刚才那个动作如果算是动手动脚的话,不知道那个算不算是非礼?”

    荏苒被他故意的调子说的理屈词穷,避开他那种温耗目光。

    她报复似的故意用手重重拧了下他的胳膊,痛的唯延嘴巴张合了几下,最终却没有发出声。

    荏苒虐待完唯延,就用脚踢栏杆虐待自己,她觉得自己今天肯定被人在啤酒里下药了,莫名的生气,莫名的心跳加快,而且她坚决认为严唯延从英国回来肯定是时差还没调整过来,不然他们之间的行为不会这么诡异。

    她闹别扭之际,瞥见楼下被她失手洒落在水池里的东西越发感觉到心痛,把脚头踢得更加用劲,整个铝制的栏杆都哗啦啦的响个不停。

    唯延沿着她的哀怨视线往下看,看到了她的杰作,哭笑不得的说:“呵呵,你不高兴,也不用柠牌当垃圾吧?”

    荏苒唏嘘的说:“你以为我愿意啊,我就一个顺手,什么都下去了,就差我自己没下去了。唉,没天眼。真是没天眼。名牌啊,名牌。”

    唯延轻笑的说:“你不会是因为这些东西掉没了,就埋怨我吧?”

    荏苒把脚重重的搁上栏杆中间那一节,来势汹汹的说:“什么叫埋怨你,压根就是你惹的。”

    这明明是你自扔的,和我扯得上什么关系。他想说这一句,不过这句话破口而出的时候被他及时刹车,硬生生的缩了回去,想起上次荏苒让他赔裙子的事,又想想这次,应该也没什疑问了,就自认倒霉了呗。

    唯延换了句话,温耗说:“好,我都认了,什么时候你有空,我的卡再让你刷,随你买,行么?”

    闻言,荏苒才滋滋收起脚,抬起手戳了几下他的胸膛说:“哈,算你还知道点礼数。”

    说话之间,于若离和一个生谈笑着从酒吧里面走了出来,荏苒见势赶忙扑过去抱住唯延。唯延被她突然来袭愣了一下,随即配合的抿着笑容随着她。

    于若离恰巧看见这一幕,挂在脸上的笑容迅速萎焉下来,神不悦的向电梯走去。荏苒在她回过头朝这边瞄的时候,大方的送给她一个胜利的v手势,顺便祝她晚上不眠。

    亲眼看着于若离下了电梯,她放开了唯延说:“真是好哥们,谢了。”

    唯延抿着嘴唇,纵容的看着她不语。

    大清早,七点不到,唯延公寓的大门被人用手掌拍的“啪啪”响。

    唯延穿着睡衣意识模糊的来开门。

    看见荏苒精神抖擞的站在外面,他也没有太大意外,他的住处没几人知道,此刻蛹毛猜猜也只会是她。

    荏苒两个手比划着出门的样子说:“我们今天就去逛街吧,把那些丢了的都给买回来。”

    唯延尚且处于迷瞪状态,含糊不清的说:“上午我有课,下午才有空。”

    他抬头看了一眼墙上的木质古钟说:“才七点多。你看上去很有精神,每天都这么早么?”

    荏苒说:“是啊,我每天都很早的,我睡眠质量不好。”她沉思一会儿,仿佛灵感闪现的说:“我今天早上和你一起去上课吧,下午再和我去市中心,怎么样?”

    唯延没有完全从睡意中挣脱出来,随便点头着就答应,反正她现在是说风就是雨,只要高兴就好。

    搞定了荏苒,他还想回去睡一觉,懒洋洋的说:“早上是三四五节课,九点出门也不迟,我先去睡一会。”

    荏苒一边推着他进卧室,一边说:“去吧,去吧,把你搞的精神不振我罪过就大了。”

    虽然她自己的公寓几乎是靠钟点工维持才不至于成为面目可憎的难民窟,但是她还是决定先给这个屋子打扫打扫,打发剩下的时间。

    待她仔仔细细的视察完一圈之后,却只能拿着扫把站在客厅中央吞吞口水,寸步难行。

    他的房子实在过分整齐,传说中的窗明蓟、纤尘不染大致就是如此:屋子里的一切都被恰如其分的收拾好,室里没有堆积的隔衣物,垃圾箱还有分类处理。

    她骨子里有的是恶魔投胎本,的产生一种冲动想把这里的东西破坏成如同被打劫之后的场面,然后她坐在沙发上翘着二郎腿等着瞧唯延摸着脑袋拎不清是怎么回事,然后嚎啕大哭的宝贝着他的东西。

    她就是喜欢看唯延皱起眉头苦恼郁闷的样子。她一个人得意的幻想连篇。

    直至手机的铃声响起来,她以为是自己的,找了一下才知声音来自被搁在沙发上的外套。外套是唯延的。

    荏苒拿起他的手机,彩屏上跳跃的字幕显示电话来自一个叫周如熏的人。

    荏苒暗自思忖:这么诗意的名字,应该是一个孩子。

    看看那个在卧室里沉睡的人,恶作剧的因子瞬间被激活泛滥。她按下接听键,走到室,拉上门,准蓖绪。

    喔也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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