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九章 迷香迷人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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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东厂,这个由宦官阉人组成的特殊机构,曾无数次出现在影视剧中,而在那些影视剧里,往往是担任着反派角色。



    阴暗、狠毒、奸佞,是他们的代名词。



    当然,昊国的东厂也是如此。但有所不同的是,昊国东厂与那些影视剧中的略有差异,也大致相同。同样是一人掌理,委以缉访刺探的大权。



    东厂监视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各种政治力量,并有权将监视结果直接向皇帝汇报。依据监视得到的情报,对于那些地位较低的上的反对派,不经司法审判,东厂可以直接逮捕、审讯;而对于担任政府高级官员或者有皇室贵族身份的反对派,东厂在得到皇帝的授权后也能够对其执行逮捕、审讯。



    只不过后来的检察院设立,让东厂的权力得到了削弱。



    如今的东厂所管理的主要是京师中的事,而且所得的情报在事后需交由检察院备份。当然,东厂并不负责别国暗探,这主要交由检察院处理。



    东厂所管政府官员、社会名流、学者等各种政治力量,而检察院则是负责除此之外的所有事,并行锦衣卫之责。两者都只对皇帝负责。



    两司互不干涉,却略有关联。毕竟检察院也算是朝中官员,而东厂,也隐隐到了检察院的管辖范围之内。不过如今统辖两机构的最高官员,似乎是有着某种仇恨。如此这般,东厂对待检察院便无法像锦衣卫的那般,能将其收拢。这种局面,也是宫里那位皇帝陛下想看到的局面。



    天光璀璨,自天而来,毫无保留的撒下来,带来光明的同时,也照射出建筑的影子。文成街此处建筑不少,也是萧条的缘故,光与影分明的落在地上,似画一般,别有一番意味。



    “看来要查这案子,还需得去东厂看看了。”李箫看向东城,幽幽叹息。



    李箫实在是不想跟东厂接触,在他的印象里,东厂的风评就一直不咋地,那些个东厂番子总让他不由的心颤。而且在京师的这些日子,他也经常听见检察院跟东厂的事,对于这两处机构,说者可谓是避之不及,生怕与他们有所纠缠。



    “公子,您刚才说什么?”周舒移没听清李箫说的话,出口问道。



    不过似乎隐隐约约听到了东厂,这是何意,难道这间案子真与东厂有关?



    李箫只是摆摆手,没有回答周舒移的问题。按如今的信息来看,文成街的事件确实跟检察院以及东厂有关系,七星弩还有东厂密探的出现,也证明了这一猜测。



    但到底是不是真的与昊国的这两大机构有关,还不能枉下决策。毕竟这么浅显的线索不会没人看不出,而宫里的那位皇帝陛下自然也是知道这点,却依旧让检察院跟东厂一同查这个案子,若不是出于信任,那便有别的原因。



    而且李箫总觉得,设计文成街事件的幕后真凶,其目的并不是自己,而是自己远在苏州的那位父亲。



    摇了摇头,甩掉糟心的想法。原以为文成街事件只是自己的仇家所随意谋划,他也怀疑过自己在京师所遇到的那些人,但后来发现,以那些人的能力,并不能够设计如此案子。



    检察院跟东厂可不是他们能操作的。再加之那个北地草原来的刺客,如此一来,文成街这个案子所牵扯的越来越多,让人不得不怀疑其中的真实目的。



    自己只是个富商家的公子,以如此阵仗只为了杀自己,不符合常理。因此他们真正的目的,必然不是自己,而是与自己相关的某个人。至于那个人,除了楚逸之外,实在是没人能配得上这般对待。



    可又是谁要设计将楚逸牵扯进来呢。这是李箫要查的关键,更是他要留在京师的原因所在。



    “周参军,李公子,此处有异样。”只见前边的一处屋子窗台边,一名京兆尹府的衙役朝着李箫二人挥手。



    闻声,李箫踢开脚边的碎木,快步朝着衙役所在的位置跑去。



    入了屋子,便是一股年久腐烂的味道,满地的碎木四散躺着,往里些,是几件还算是完整的家具,不过如今上边已经满是蛛网,白丝层层,似薄纱,有些迷人。



    拍了拍肩头的尘灰,捂着鼻子,踩着满是碎末的木梯便上了楼。



    与楼下一般,放眼望去,二层楼也尽是碎屑,零零散散的,只有一张木床算是完整。



    见李箫二人出现,衙役忙是走上前,对着二人拱拱手:“周参军,李公子。”



    李箫扫视一遍二层楼,然后对着衙役点点头,开口道:“何处异样?”



    衙役谄笑着,将手往身后一指,道:“小的刚在此处寻看线索时,忽发现此处窗台便有人停留的痕迹。”



    顺着衙役指的方向看去,拿出窗台边又明显的几处脚印,有些凌乱,周围还有一团干草,其上放着一只瓷碗。



    衙役接着说道:“这些痕迹该是不久前出现的,而且拿出干草上还有人躺过的迹象,一个是刺客……”衙役声音渐轻,偷瞄着李箫跟周舒移。



    李箫蹲下身,眉头紧皱。确实,细细看去,痕迹上边已经有了薄薄的一层新灰,再看那堆干草,看起来虽然有些杂乱,但整体还是整齐,确像是人睡的地儿。



    估计那使暗箭的刺客,就是在此处刺杀的他,也是在此处休憩。



    “周参军,此处还有发现。”身后,另一衙役喊了一声。



    周舒移快步过去,只见那名衙役身边放着数件瓷器,如此完整,不像是曾经住在这处屋子的主人留下的,而且看那瓷器内,有水,也有奇怪的液体。



    皱了皱眉,周舒移好奇凑上那只装了奇怪液体的瓷器,只闻见一股奇香,随即周舒移便感到一阵眩晕,双眼一黑,身子不受控制向后倒去。



    事情发生的很快,连周舒移身边的衙役都没有反应过来,一声闷响,四周尘土四散,如雾一般。



    文成街一夜的刺杀让李箫至今神经都保持着敏感,在身后的那一声闷响出现的一刻,李箫便下意识的转过身。



    “咳咳。”挥挥手,李箫将面前滚滚飘来的尘灰拍散,眯着眼看向周舒移的方向。



    只见周参军此时仰面倒在地上,没有反应,原本在其手中的装满不明液体的瓷器此时倒在地上,其中液体随之流出,片刻间,发出浓烈的异香。周舒移身旁的衙役闻之,只几息,便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未等李箫走动,那股异香便弥漫过来,只轻轻一闻,便有股眩晕的感觉。忙是轻咬嘴唇,从怀中取出一只瓷瓶,闻了闻。



    “捂住口鼻!”对着身后衙役忙声喊道。然而还是有几人中招,软绵绵的倒了下去。



    看了一眼屋内的众人,李箫眉头紧皱,好看的脸上泛出一丝疑惑。



    这股异香李箫总有种熟悉的感觉,似是在何处闻到过一般。将手中瓷瓶交给衙役,李箫走上前,轻轻点了点流在地上的不明液体,摩挲起来。



    衙役则是接过瓷瓶,在李箫的示意下闻了闻,顿时脑中一阵清明,接着快步走到周舒移等人身旁,放在众人鼻前,轻轻扇扇手。不多时,倒在地上没有反应的众人便有了知觉,咳嗽两声,支棱着起身。



    “李公子,这是何物?”周舒移活动了酥麻的身子,捂着口鼻,闷声问道。



    “迷香。”李箫淡淡开口。此物是迷香,溶于水而香溢满。那整只瓷器中装着的都是迷香,不然也不会有这般药效,一闻便倒。



    “迷香?”周舒移一脸的吃惊。这个地方无人居住,怎么会有一罐迷香放着,而且还是这般烈性迷香。



    “先下去吧。”李箫站起身,扫视一眼众人。



    此时屋内尽是迷香,虽然自己有方法抵挡,但一直待在此处不是个办法。临走时,用一只空瓷瓶沾了些。



    众人点点头,深知待在此处还会继续遭受迷香的迫害,便忙是跟着李箫离开此处。



    出了此屋,便松开口鼻,众人使劲的闻着新鲜空气,但很快便隐隐约约感受到了迷香的味道。又是后退数步,警惕的望着屋子。



    不过好在文成街没人居住,不然如此规模的迷香,定会引起骚乱。



    “公子可有线索?”周舒移皱眉问道。



    李箫无奈摇摇头,没有说话。迷香确实是闻到过,只是想不起来是在哪闻过。



    周舒移无奈的叹了口气,原以为有了线索,却只在屋子中闻了一遭迷香,还在李箫面前出了糗,丢了京兆尹府的面子。若是让他知道了迷香的出处,定要……



    周参军想着想着犹豫了,此处似乎与东厂有关。



    “李公子,这迷香该不是跟东厂有关吧?”周舒移小心问道。



    李箫再次摇头,表示不知,但余光却瞧见了屋内角落那放着的一只木桶。



    木桶……木桶……水,对,是水。



    还记得在苏州,他曾拦下过府中丫鬟给楚歆儿搬的洗澡水,其中便是这个味道,不过当时味道很淡,不如现在的这般浓烈。



    “东厂?”李箫低着头沉思。



    那日夜晚,出现在楚府的刺客是女子,而此时出现在文成街的迷香却应该与东厂有关。这两者之间有何关系,难道女子是东厂的人?可东厂不都是阉人吗。



    摩挲着手中瓷瓶,李箫不由的头疼。



    ps:好累啊,真的没人看吗?来个人啊,别每次都无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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