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八章 继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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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瓦剌部族习惯了草原生活,对于中原的气候、环境并不喜欢,若不然,也不会有这么多的部族不同意阿那木扎儿的南征。因为阿那木扎儿完全是为了复仇。



    当然了,北地草原不如南部繁荣,所以在离开的时候定然会将那些土地上的粮食、器械,以及女人掠夺干净,正如二十多年前的那般。



    无论是为了复仇,亦或是瓦剌人所需要的各种东西,阿那木扎儿都会选择南征。有此人的存在,昊国与北地瓦剌之间的战争无法避免,至于梁国,坐收渔翁之利即可。



    “对了,柏儿,过些日子是南昊国太后的生辰,你可有合适的人选?”梁帝咳嗽一声,看向梁山柏,说道:“咱们京师的情报网因为前几日文成街的案件,被昊国检察院跟东厂清理得所剩无几,此去京师,需得将剩余密探整合起来。”



    “京师里边的情报,可不能断了。”



    听罢,身后的梁山柏想了想,在满朝大臣之中寻找片刻,接着抬起头,看着梁帝,说道:“父皇,您觉得,秘阁修撰江左郎如何?”



    “秘阁修撰,江左郎?”梁帝说道。



    梁国官职与昊国相似,可以说,昊国官职参考于梁国。不过昊国在梁国官职的基础上,修改了许多。



    “是的,父皇。”梁山柏笑了笑,继续说道:“江左郎为人谦恭、低调,正因如此,此人才未引起昊国检察院的注意。而且此人的老师,如今的国子祭酒,可是大家欧阳王苏的弟子,此番出使南昊一事,此人是最佳之选。”



    梁帝点点头。细细想想,太子所说的确实有理。江左郎此人存在感并不高,若不是今日太子提起,怕是很难想起此人。不过能在秘阁这般存在数年,定有其过人之处。



    “既然如此,那出使南昊一事,便交由柏儿你负责。”梁帝扶着梁山柏的手,朝外边走去。



    “朕已经老了,以后这梁国,得靠柏儿你了。”



    ……



    北地草原的变乱已经成了事实,若是不出意外,阿那木扎儿所带领的瓦剌余部会在下个春日结束之后,举兵南进。这一点,南昊国的那位皇帝陛下自然是知道,不过迟迟没有对此做出反应,实在是让人不解。



    而且看昊国官场上,百官们也只是随口提过几次,似乎此事对于他们而言,微乎其微。



    也确是,如今的南昊国早已从二十年前的大乱之中缓了过来,较之当初,隐隐有超越之势,如此北地瓦剌,确实没必要放在眼里。



    至于西边的梁国,若是二十年前的梁国,那还需要放些心思。如今的西梁国,只不过是靠着数十年累计下来的底蕴生存。倒是梁国太子梁山柏,此人确实有些本事。不过再有本事,也无法扭转局势,毕竟可不是人人都有如今这位昊国皇帝这般的才能。



    北地骚乱,西边眈眈。于昊国而言不过是小事,昊国皇帝不担心,官员们也没放在心上,甚至连百姓也懒得提起。



    ……日上三竿,有些炽热的天光散落下来,带来些许的燥热。



    文成街前,休息了一夜的李箫此时活动着酥麻的身子,沉默地看着面前的这条街。



    “李公子,吃些早食吧。”周舒移将手中早食递给李箫,笑着说道。



    李箫点点头,接过尚存余温的早食,吃了起来。今日起得晚了,直到周舒移来万安寻他,才费力的起床。



    扭了扭脖子,李箫看着自己的手,不由的笑了。昨日最大的收获并不是蒲田系案件的进展,更不是自己体内余毒被清,而是与杨乾坤的一番小小接触。



    不得不说,九品高手确实是九品高手,随意的一股真气,不仅将自己体内余毒排除,更是极为巧合的提升了自己的境界,让他一夜之中摸索到了八品的门槛,更是在一夜之内,得以突破。



    当然,早在文成街那夜遇袭之后,他便隐隐约约有了八品的感觉,只不过无法接触,这感觉就像是满目的大雾一般,见不得,摸不得。而昨日杨乾坤的一击,在机缘巧合之下,将他眼前的大雾驱散,使其进入了八品之境。



    一入八品,整个人都不一样,所见所闻,都通透了许多。



    李箫满意的吃着手中早食,扫视一遍文成街内。



    文成街虽然被皇帝下旨对外开放,允许他人入内,但十几日过去了,仍然没人敢踏入,其中缘由便是害怕东边的那间厂子。不过也是因为如此,这么些天过去,文成街还是保持着当时的那般模样,除了被大雨冲去的血迹以外。



    不过李箫并不知道这点,文成街还是这般的败落,在他眼中或许是因为此处风水不好吧。



    “李公子,可还记得什么?”周舒移小心翼翼的问道。



    李箫是文成街事件的受害者,若是文成街事件有所进展,只能靠面前的这位少年了。不过以目前的情况来看,似乎希望不大。毕竟检察院跟东厂可不是吃素的,若真能查出,早就结案,哪还轮得到李箫。



    李箫苦笑一声,无奈的摇摇头。那夜的情况实在是紧急,再加上周围环境过于漆黑,他可是连刺客长什么样都没能看清。



    “对了,刺客的身份,周参军你可知道?”李箫转过头,问道。



    周舒移先是愣了一下,心道这李公子怎么连刺客的身份都不知。虽是这么想,也还是擦了擦嘴,说道:“那两个刺客的身份已经查出来了。”



    “一个是来自北地草原的瓦剌人,据说是瓦剌准噶尔部的,常年在北地草原跟我国边境之间活动,只是不知此人为何会突然来京师刺杀公子你,也不知他是怎么取得检察院的七星弩。”



    “七星弩?检察院?”李箫靠在阴影处,眉头微皱。心道怎么跟检察院扯上了关系。这刺客可是来自北地草原,用的却是检察院的器械,难道是昊国的检察院为了杀自己而通敌卖国。这怎么可能。检察院卖国,这怕是一个笑话。



    “确实是检察院的七星弩。”周舒移想了片刻,继续说道:“七星弩是昊国独有重器,其模样也是独特,周某绝不会认错。”



    七星弩作为国之重器,军伍出身的周舒移是见过的,而且那日刺客与七星弩是送到京兆尹府,身为京兆尹府唯一的参军,自然仔细看过。毕竟这可是七星弩,如此光明正大的出现,怎么不让他注意。只是至今也不知,为什么七星弩会如此出现在文成街,而且又是在北地蛮子的手中。难不成文成街的刺杀真与检察院有关,或者是检察院的内部,出现了细作?



    周舒移摇了摇头,不去多想。



    作为昊国重要机构的检察院出现细作,这可是让人不由心颤。而且,文成街事件中,牵扯进来的可不知检察院,还有东厂的影子。甚至较之检察院,其牵扯进来的,可是东厂的人。



    李箫又是皱眉,忽抬腿朝前边走去,摆摆手示意一旁的京兆尹府衙役让开,自己则蹲下身,细细看着地上的那处小洞。



    此洞正是那夜刺客所造成的,不长的箭矢自暗处而来,毫不留情的射向李箫。下意识的看了一眼肩头的伤,接着伸手摸了摸地上的箭洞。



    文成街的地面并没有经过新城翻新,所以此处用的石料还是十六年前的制式。即使如此,也算是货真价实的石料,硬度虽然较之别处有所不足,但也不会如纸一般脆弱。



    如此地面,却被射出了一个洞,可想而知,那七星弩的威力是有多大,果真是国之重器。



    “七星弩的设计很是巧妙,前三箭足有破城弩之势,至于接下来的,虽是弱了些,但威力还是胜过普通弓弩。”周舒移解释道。



    点点头,李箫暗自庆幸。那日自己运气不错,连续躲开了三箭,没被那所谓的破城弩之势所伤,不然怕是他所中的那一箭足以将其半个身子击穿。



    一想到这,他不由的打了个寒颤。



    “还有一个刺客呢?可也是北地草原来的?”



    周舒移摇了摇头,苦笑一声:“另一个刺客并不是来自北地草原,而是货真价实的昊国人。”



    听到周舒移的话,李箫诧异的转头。



    周舒移又道:“据说,那人,是个无根之人,而且他可是来自东厂,所用的那柄长刀,也是东厂的制式。”



    “嗯?”李箫快速起身,拧着眉头。这是何意,怎么还牵扯了东厂。



    检察院的七星弩,还有东厂的番子以及东厂的长刀。难道是他们两处想置我于死地。



    可这对他们有什么好处呢,难道是为了自己那个在苏州的父亲出现?可不应该啊,楚逸若是因为自己出现,那昊国武道必将陷入混乱,这对于昊国而言,可没有一点好处,身为昊国重要机构的检察院跟东厂可不会不知道这一点。而且,最为关键的是,他们应该并不知道自己与楚逸的关系,不然,此时自己身边的可不会是京兆尹府的人。



    “看来要查这案子,需得去东厂看看了。”李箫看向东城,叹息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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